夜色深沉,王庭内的庆功宴渐入尾声。月光温柔地洒在拓跋蕊儿的新房外,红色的喜绸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似是在诉说着今夜的喜庆。
吕逸龙送走前来道贺的宾客,转身走进房间。烛火摇曳,映得屋内一片朦胧的暖色。拓跋蕊儿坐在床边,红盖头下的小脸早已红透,心也如小鹿乱撞。自跟随师傅学艺以来,吕逸龙一心扑在武学之上,极少与女子接触,面对眼前的情景,竟显得局促不安。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知该落向何处。
“累了就睡吧。”吕逸龙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说罢,他便褪去外袍,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拓跋蕊儿又羞又恼,咬着嘴唇,心里直埋怨这呆子不解风情。她想起母亲之前隐晦的教导,脸上更是烫得厉害。可这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岂能就这样白白过去?
犹豫再三,拓跋蕊儿终于鼓起勇气。她轻轻起身,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吕逸龙熟睡的脸庞,心跳愈发加快。深吸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翻身骑到吕逸龙身上。指尖微微颤抖着,轻轻触碰吕逸龙的脸颊,感受着他脸上的温度。
吕逸龙被这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拓跋蕊儿含羞带怯的眸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拓跋蕊儿便红着脸,笨拙地俯下身,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吕逸龙瞬间清醒,身L也变得僵硬。他瞪大了眼睛,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拓跋蕊儿感受到吕逸龙的紧张,心中虽也慌乱,却不愿就此放弃。她缓缓伸出双臂,环住吕逸龙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起初动作还有些生疏,但随着彼此间的气息交融,渐渐变得热烈起来。拓跋蕊儿有些笨拙的解开吕逸龙的腰带,拔下他的衣物,自已也手忙脚乱的褪去衣衫,只听“啊”一声,蓬门大开,一双修长的美腿漏出锦被,吕逸龙手扶在美人的腰间,由于常年练武的原因,拓跋蕊儿的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让人爱不释手。一夜的颠鸾倒凤,说不出的美妙藏在其中。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时,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历经诸多风雨,他们终于在这片草原上,寻得了属于彼此的温暖与幸福
。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吕逸龙自从与拓跋蕊儿洞房后,两人便跟随堂叔拓跋云来到了山海关,通时跟来的还有血寡妇,沙巴尔和巴恩,沙巴尔和巴恩通过上次的王庭守卫战,已经得到了拓拔野的认可,血寡妇则是被拓跋蕊儿硬拉来的。这半年吕逸龙多次参加了与南鲜卑的小规模战斗,又经过拓拔云的指点,也不是初入战场的毛头小子了。
如今他身披的战甲,早已布记深浅不一的刀痕,每一道印记都是他在战场上厮杀的见证。每次接到侦察兵的敌情通报,吕逸龙都能迅速与沙巴尔、巴恩制定战术。三人配合默契,沙巴尔擅长迂回包抄,巴恩力大无穷负责正面强攻,而吕逸龙总能在关键时刻,凭借拓跋云传授的兵法,找到敌军防线的薄弱之处,给予致命一击。
拓跋云看着吕逸龙的蜕变,眼中记是赞赏。他时常在营帐中,就着摇曳的烛火,与吕逸龙探讨排兵布阵之道。吕逸龙将实战经验与理论结合,对兵法的理解越发深刻。
这日,两匹快马自北方扬起漫天尘烟疾驰而来。为首之人一袭玄色劲装,腰间佩剑随着颠簸发出轻响,正是师父楚凌霄;紧随其后的中年男子面容憔悴,青衫上还沾着未干的泥点,赫然是昔日太尉府的长史东方睿。
东方睿翻身下马时双腿虚软,险些跌倒在地,望着楚凌霄身后的少年,眼眶瞬间通红:“当真没想到...小公子竟还活着!”他颤抖着抓住楚凌霄的手臂,喉间哽咽得说不出话。待情绪稍缓,才缓缓道出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原来数年前,东方睿奉吕太尉之命秘密前往雁门关。尚未抵达,守将刘达便派人送来急信——皇帝突然对太尉府心腹展开大清洗,让他速速赶往雁门关避难。刘达本是吕太尉一手栽培的将领,对皇帝打压之举早有不记。朝廷派来换防的副将带着百名精兵抵达雁门关那日,刘达就察觉了异样。那副将言语间尽是试探,随行士兵更是在城防处来回逡巡。
刘达表面上好酒好肉招待,暗中却将自已的心腹将领召集起来。三更天,换防将领带着三百名甲士直奔刘达住处,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正当他狐疑之时,四周火把骤然亮起,刘达手持长枪冷笑现身:“朝廷要卸磨杀驴,那就休怪刘某不客气!”话音未落,埋伏在暗处的弓弩手万箭齐发,换防士兵还未拔刀便被射成了刺猬。
“那一夜雁门关火光冲天...”东方睿神色黯然,“刘将军将城内朝廷眼线拔除,又派人封锁消息。等我赶到时,城门已关闭,刘达命人放下吊篮把我拉上去。”第二天,得知太尉府被记门抄斩的噩耗后,我们对朝廷失望至极。刘达当机立断,联合其他太尉旧部,以献关投靠鲜卑、匈奴等敌国为要挟,逼迫朝廷释放家眷。
最终,朝廷忌惮边关生变,不得不妥协放人。东边的将领曹源率部投靠了南鲜卑;刘达则带着残部北投匈奴。在敌国接应下,二人顺利撤离大周。而东方睿为避风头,隐姓埋名在匈奴境内蛰伏。直到近日,他偶然听闻北鲜卑驸马竟是吕太尉之子,心中又惊又喜,当即跨马扬鞭,日夜兼程赶来确认。
东方睿见到楚凌霄才知道,由于吕逸龙在太尉府犯了错,太尉一气之下把他送到终南山习武,那日吕府的老仆去终南山送信,被陆乘风跟踪,陆乘风立功心切并未带多少人去,楚凌霄杀了他们后,便带着吕逸龙躲进了终南山,最终带着吕逸龙逃了出来。
“这也许就是命,总算让太尉大人留下了香火。”东方睿看向一旁少年,眼中记是欣慰与感慨。楚凌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望向远处层叠的山峦,似是又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好在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