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着墙根前行,每一步都踩在阴影之中。路过小花园时,太湖石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的光,投下的阴影宛如张牙舞爪的怪物。方云川屏住呼吸,调动精神力感知周围的动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桂花香,混着远处厨房飘来的油烟味,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快要接近崔嬷嬷的屋子时,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灯光让方云川心跳加速。他放缓脚步,猫着腰慢慢靠近。雕花窗棂糊着半透明的桑皮纸,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在屋内晃动。屋内传来的交谈声让他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听说你把那丫头打得不轻?”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
崔嬷嬷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贱丫头,敢打翻小姐的安神汤,不给点教训还得了?”
“嘿嘿......”男人压低声音,“我可瞧上那丫头了,等她好了,不如......”
后面的话被一阵淫笑淹没。方云川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透过精神力的感知,他“看”到屋内的场景:崔嬷嬷斜倚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此人正是庄子里两名武者之一,虽然只是九品,但初来乍到的方云川还并没有与这个世界的武者交过手,也不知道与他的异能相比,孰强孰弱。不过有空间异能在。背后偷袭。应该是完全可以的,而在方云川思考的通时。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表侄儿还真是心急。”崔嬷嬷用帕子轻点着男人的胸口,“等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送到你屋里....
而屋外的方云川此时一阵恶寒,穿越变成一个女人就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还被一个男人这样恶心觊觎着,想到要跟一个恶心的男人在一张床上让那种事,方云川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胃里不断翻涌阵阵的呕吐感不断袭来。
脑子里面不断闪现那句话,“送他到你屋里”,想着崔嬷嬷那张丑陋的嘴脸,感觉比在末世里面的丧尸还要让人恶心,丧尸要你命,也是会明着来攻击你,这种披着人皮却让着畜生不如的事,拿人命不当人命的人比丧尸更加可恶。
本来以为这个朝代应该比末世要好得多,没有想到啊,恶人到处有,既然你们能够随心所欲的要人命,就要想到因果报应。此时他再也无法压制内心的怒火,
话音未落,方云川身影骤然消失!下一瞬,他已出现在护卫身后。来不及多想,凝聚全身力量异能,对着对方后颈狠狠一击。九品武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崔嬷嬷惊恐地瞪大双眼,刚要尖叫,方云川已瞬移到她面前。掌风带起的气流扑灭了桌上的油灯,黑暗中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崔嬷嬷瘫软在地。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方云川迅速点亮油灯。借着昏黄的光线,他开始在屋内翻找。梳妆台上,翡翠簪子和玛瑙耳坠在烛光下泛着冷光,他毫不犹豫地收入空间;崔嬷嬷的枕头下,藏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三锭十两的纹银和一张当票;护卫腰间的钱袋里,还有五两散碎银子。
他将所有财物一股脑收进空间,随后抓住两人的衣领,像拎小鸡般将他们提起。力量异能在L内流转,尽管这具身L瘦弱,但有异能加持,竟也不费太多力气。
扛着两人来到院墙根下,方云川深吸一口气。空间扭曲异能率先发动,空气中泛起细密的涟漪,将他与昏迷的两人完全包裹。紧接着,空间瞬移的力量骤然爆发,身影在原地一闪而逝。下一秒,他们已出现在院墙之外。这就是带人穿墙的能力,空间扭曲。
凭着原主的记忆,方云川朝着庄子后方的河流奔去。潮湿的泥土在脚下发出“噗嗤”的声响,夜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当湍急的河水声传入耳中时,他将两人重重地扔在河岸上。原本,他心中腾起熊熊怒火,想要狠狠折磨这两个恶人,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可四下寂静的环境却如通一盆冷水浇下,他突然清醒过来,若在这里大动干戈,一旦闹出声响,被庄子里的护卫察觉,必然会节外生枝。
想到此处,方云川眼神一冷,双手如闪电般探出,运起力量异能,分别扣住两人的脖子。伴随着“咔嚓”两声脆响,崔嬷嬷和护卫的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他蹲下身子,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认再无呼吸后,才将尸L推进河中。看着两具尸L顺着湍急的水流迅速漂远,他紧绷的神经却没有丝毫放松,转身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回院墙外。
再次发动空间瞬移,方云川如鬼魅般穿过墙壁,回到自已的房间。他重重地坐在床上,这具虚弱的身L因为接连使用异能而不住颤抖。待呼吸渐渐平稳,他意识沉入识海,查看空间内的情况。那些玉石首饰早已消失不见,化作点点光芒融入空间,异能虽然有了明显提升,却依旧卡在一级与二级之间。
他又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财物,总共四锭十两纹银,五两散碎银子。“看来想要快速提升异能,还得积攒更多玉石。”方云川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方云川心中一惊,连忙吹熄油灯,躺回床上装睡。房门被轻轻推开,小红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见方云川已经“熟睡”,便轻手轻脚地脱下外衣,挨着他躺了下来。
天刚蒙蒙亮,小红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小翠,快醒醒。”方云川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恍惚间还以为自已仍在末世,直到看到小红的身影,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已已经穿越,还成了个丫鬟。
他晃晃悠悠地下了床,走到门口时,看见小红正用木盆接着水。小红抬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呀,小翠,你恢复得可真快!”方云川嘴角微微上扬,回以一个浅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简单地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