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变故
韩汐妤站在韩氏大厦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玻璃上映出她精致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如墨般的长发,还有那双遗传母亲的杏眼,此刻的她期待着父亲韩琛答应她明天的二十二岁生日惊喜。
这时母亲高诗雅端来一杯热牛奶,温柔的说,汐汐,不要熬夜了,早点休息!
妈,我太兴奋了,爸爸说给我准备了一个惊喜,你说会不会是答应我可以出去和朋友聚会,或者出去旅行哪
但愿吧!爸妈也是担心你的身体,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我们当年经历的惊心动魄你是不会体会到的,不过现在先去睡吧,明天就知道了。高诗雅宠溺的轻抚韩汐妤的长发,满眼心疼。
韩汐妤点点头,喝完牛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
凌晨三点,一声巨响惊醒了整栋大楼。
韩汐妤从睡梦中惊醒,窗外的警笛声刺破夜空,她赤脚跑到客厅,看到母亲瘫坐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妈,发生什么事了韩汐妤的声音颤抖着。
母亲的机械地转过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顺着母亲的视线,韩汐妤看到打开的窗户,和被风吹的飞舞的白纱。
敲门声响起,刘妈惊慌的去开门,警察进来询问母亲,韩汐妤大脑一片空白,分不清状况,直到最后警察说,韩氏集团董事长韩琛凌晨三点坠楼身亡,排除他杀!
世界在那一刻崩塌。
三天后,韩汐妤站在父亲的灵堂里,周围挤满了前来吊唁的人,她麻木地接受着一个个虚伪的慰问,刘妈拿着特布他林紧跟着她一步不敢离开。
韩小姐,请节哀!父亲多年的竞争对手沈成志假惺惺地握着韩汐妤的手,韩汐妤瞳孔微缩,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母亲的尖叫声打断。
骗子!都是骗子!母亲突然冲向沈成志,撕扯着他的西装,是你害死了韩琛!我知道是你!都说了无数遍当年的事我们也是受害者!
保安迅速将失控的母亲拉开,沈成志整理着领带,脸上挂着虚伪的悲伤:韩夫人受了太大的刺激,我能理解。
葬礼结束后,韩汐妤扶着精神恍惚的母亲回到已经被查封的豪宅,银行和债主就像秃鹫一样盘旋在她们周围,法院的封条贴满了大门,短短几天,她从云端跌落泥潭。
韩小姐,根据你父亲的债务协议,这栋房子和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一个西装笔挺的男粉递给她一叠文件,你们有24小时的时间收拾个人物品。
韩汐妤扶着母亲走进曾经的家,所有的拥人都已被遣散,只有刘妈依然坚定的留在她们的身边,刘妈帮她将母亲安顿在客厅,然后去收拾韩汐妤的随身衣物和她哮喘的药品。
韩汐妤走向父亲的书房,里面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显然有人先一步搜查过,韩汐妤跪在地上,整理父亲的文件,手不住的颤抖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第二天清晨,韩汐妤被母亲的尖叫声惊醒,她冲进房间,看见母亲站在窗前,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正疯狂的剪着自己的头发。
妈,你干什么韩汐妤冲上去夺剪刀。
母亲转过头,眼神涣散:他们不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们。她突然抓韩汐妤的手,汐汐快跑!我怕他们伤害你!
韩汐妤的心沉到谷底,她拨打了急救电话,看着医护人员将母亲绑在担架上送进精神病院。
第二章
需要钱
站在空荡荡的医院走廊上,拿着缴费单子,韩汐妤擦干眼泪,拿出电话给闺蜜陈晓影拨过去。
影影,我想给你借、、、
多少,我转你,我爸爸把我关在家里阻止我去找你,也没法帮你。
十万,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谢谢!
不用,你先用着,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手机到账的声音接着传来,
汐妤,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但是、、、韩汐妤咬了咬下嘴唇,你转了20万。
啊,那个啊、、、陈晓影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飘忽,我最近投资赚了点钱,想着你那边情况比较紧急,就多转了一些。
挂断电话,先去交了母亲的押金和住院费。
离开医院时,天色已晚,她站在公交站台,翻看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普通的文职工作的薪水远远不够支付母亲每个月5万的治疗费用,她需要一个来钱快的工作,哪怕、、、
一个酒吧招聘服务生的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念允酒吧,高端会所,日薪1000+小费,要求形象气质佳。
韩汐妤咬了咬嘴唇,自嘲的笑了笑,允,她七岁之前用的名字,是不是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她点击了申请按钮。
第二天,韩汐妤站在念允酒吧的更衣室里,对着镜子整理制服,黑色修身连衣裙,长度刚好到膝盖上方,既不会过分暴露,又能展现她修长的腿部线条,领班王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跟我来。转身走向酒吧深处。
韩汐妤跟着王姐走到最里面的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低调的黑色大门。
两侧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
王姐,我第一天来,是不是应该先熟悉一下工作流程、、、韩汐妤小声的问道,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王姐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奇怪的笑容:别担心,有人特别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你。
特别交代韩汐妤心里一沉。难道是沈成志还没等她想明白,王姐已经推开了那扇黑色大门。
包厢里的灯光比想象中柔和,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占据了中央位置,上面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酒,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聂总,人带来了。王姐恭敬的说完,便退出了包厢,顺手关上了门。
韩汐妤站在原地,感到莫名的不安,她抬头看见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但是她却对这双眼睛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韩汐妤。他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冷冽,坐。
韩汐妤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的另一端,双手紧握放在膝盖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问道。
韩汐妤摇摇头,抱歉,我、、、
聂思柏,他打断她。聂氏集团总裁。
思柏、、、这个名字像电流般击中了韩汐妤的心脏,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十五年了,她从未想过会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滚落。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形象与她记忆深处那个温柔少年的面容重叠在一起--同样深邃的眼睛,同样棱角分明的轮廓。
怎么了聂思柏的眼神突然变的犀利,身体微微前倾。
没什么,只是有点耳熟。韩汐妤勉强的控制情绪,不敢说出真相。如果这个男人是她记忆中的思柏哥哥,为什么姓氏不一样为什么如此冷漠
聂思柏审视着她,那我就直说了,我要包养你,一个月五万。
韩汐妤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五万,恰好是母亲一个月的医疗费,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第三章
聂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声音却止不住发抖,我只是来这里工作的服务员,不是、、、
不是妓女聂思柏冷笑一声,韩小姐,你以为‘念允’是什么地方这里最普通的陪酒小姐一晚上也能赚几千块,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直接进来工作聂思柏继续道,
你父亲的债务还没都还没还,银行追讨你们名下所有资产,你母亲的病情需要高昂的医疗费,而你,现在连学费都交不起。
你怎么知道这些韩汐妤的声音颤抖,眼中泛起泪光。
聂思柏没有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推到韩汐妤面前;这是第一个月的费用,拒绝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为什么是我她抬起头,泪水终于滑落,聂先生这样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
这不关你的事。聂思柏冷冷的打断她,你只需要回答接受不接受。
她咬紧下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我接受。三个字,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明智的选择。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小时后会有人接你。
聂思柏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对了,别想逃跑或反悔,这座城市,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门关上的声音像是一道闸门,韩汐妤再也控制不住,蜷缩在沙发上无声的痛哭起来。十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场可怕的车祸,医院的白色墙壁,还有隔壁病床上那个总是对她微笑的男孩。
我叫沈思柏,少年苍白的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你可以
叫我思柏哥哥。
那时的她只有七岁,胸前绑着固定带,每晚都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入睡是思柏哥哥握着她的手给她讲故事,陪她度过最难熬的夜晚。
等我们好了,我带你去游乐园,少年揉着她的头发承诺,你要快点好起来,小熙允。那时候父亲还没给她改名字。
后来她先康复了,而思柏哥哥因伤势比较严重,需要去国外进一步的治疗,临别时,她还送给思柏哥哥一个小熊头绳,她自己留一个。
我会回来找你的,他晃晃头绳认真的说,等我们都长大了。
韩汐妤紧握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温柔承诺要保护她的少年,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冷酷无情的聂思柏是同名巧合,还是、、、
韩汐妤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门外站着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干练女性。
韩小姐,您好!我是聂总的助理刘敏,来接您去新住处。女人的语气礼貌而疏离。
韩汐妤跟着刘敏下来,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楼下,车窗贴着深色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上车后,韩汐妤发现聂思柏也在,正在处理文件,连头都没抬。
去公寓。聂思柏简短的指示。
车内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韩汐妤紧贴着车门坐着,进来与聂思柏保持距离。她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试图找出与她记忆中那个少年的相似之处。
看够了吗聂思柏突然开口,依然盯着手中的文件。
韩汐妤慌忙移开视线,脸颊发热,对不起,我只是、、、
记住我们的关系,韩汐妤。他终于抬起头,眼神冰冷,你是我花钱买来的玩物,既不是女朋友,也不会是妻子,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或期待。
每个字都像鞭子抽在心上,韩汐妤握紧拳头,我明白,聂先生。
车子驶入市中心一栋豪华公寓地下停车场,电梯直达顶层,聂思柏的公寓占据了整个楼层。
你的房间在那边。聂思柏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每周会有保洁来打扫两次,吃饭可以叫外卖或自己做。冰箱里已经准备了基本的食材。
韩汐妤点点头,走向自己的房间,虽然不如自己原来的卧室,但是宽敞明亮,有独立的卫生间。
聂思柏站在门口说,明天刘敏会带你去购物,买鞋衣服和生活用品,我的卡没有限额但是别做蠢事。
他将一张卡放在床头柜上,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梦,聂思柏很少在家,偶尔回来也是深夜,韩汐妤过着近乎被囚禁的生活。
十天后的深夜,韩汐妤被开门声惊醒。聂思柏回来了,而且喝了不少酒。她紧张的躺在床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的房门被推开,聂思柏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领带松散,眼神比平时更加深邃。
聂先生,你喝醉了。韩汐妤抓紧杯子,声音颤抖。
聂思柏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十天了,我想是时候收取我的回报了。
韩汐妤心跳几乎停止,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当它真的来临时,恐惧还是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聂思柏俯下身,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动作出奇的温柔,与他冰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害怕,他低语,呼吸中带着浓烈的酒香,我不会伤害你,至少今晚不会。
当他的唇落下时,韩汐妤闭上了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在这一刻,她彻底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
第四章
第二天清晨,韩汐妤醒来时,聂思柏已经离开了,床单上的痕迹和身体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起身下来的时候,经过书房,发现门虚掩着,她推门走了进去,书房布置简洁,一面墙是书架,另一面挂着几幅字画,她的目光被书桌上一个打开的文件吸引,走进一看,她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她父亲公司的资料,还有、、、她母亲入院的照片。
韩汐妤颤抖着拿起照片,
谁允许你进来的聂思柏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汐妤吓得差点丢掉照片,转身看见聂思柏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可怕。
聂先生,你认识我父亲,对吗她鼓起勇气问道。
聂思柏的眼神瞬间变的危险;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但我想知道!韩汐妤突然激动起来,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恰好是五万这些不可能是巧合!还有、、为什么你会有我父亲公司的资料,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聂思柏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你想知道真相好。他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份泛黄的报纸,扔在她面前。
韩汐妤低头看去,那是一则十五年前的旧闻,报道一起车祸事件,造成两名司机和一个女孩儿死亡。标题下方赫然印着她父亲酒驾导致悲剧的字样,报道旁附着一张遇难者家属的照片,一个憔悴的男人搂着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面坐着一位眼神空洞的少年,那张脸正是她记忆里的思柏哥哥!
我母亲死在那场事故中。聂思柏的声音冷的像冰,而你的父亲用钱和关系掩盖了真相,逃避了法律责任,聂是我母亲的姓,为了时刻提醒我要为了她报仇。
韩汐妤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所以这就是真相那个承诺会保护她的思柏哥哥,如今回来复仇了。
现在你明白了,聂思柏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你父亲欠的债,由你来还,很公平,不是吗
我父亲从不喝酒!的声音在书房尖锐的响起,她指着那份泛黄的报纸,手指不停的颤抖,而且当年我父亲的司机韩伯伯是个退伍军人,他怎么可能酒驾
聂思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冰冷,证据确凿的事故报告,难道会冤枉你父亲。
什么证据谁提供的证据韩汐妤上前一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亲眼看见了吗还是只听信了别人的一面之词。
聂思柏眉头紧锁,出去!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第六章
数不清第几个晚上
韩汐妤靠在床头,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水声停了,她的手无意识的揪紧床单,门被推开,聂思柏走了进来,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流过结实的胸膛。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边俯视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今晚,可以不要吗她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聂思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单膝跪上床垫,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纽扣崩落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以为你有选择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酒的味道,别忘了我们的关系。
韩汐妤闭上眼,任由他粗暴地扯掉她的睡裙,除了第一个晚上外,他后来每一次都很粗鲁,仿佛在惩罚她也仿佛在惩罚自己。但奇怪的是,无论开始多么暴力,最后总会变得异常的温柔,温柔的让她心碎。
结束后,聂思柏会立刻起身去浴室冲洗,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个月后的雨夜,韩汐妤被雷声惊醒,发现聂思柏正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data-fanqie-type=pay_tag>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聂思柏没有回答,只是伸手附上她的脸,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他突然说,也是你父亲害死他的日子。
韩汐妤屏住呼吸,想反驳!
为什么是你聂思柏的声音痛苦而困惑,为什么我恨了十五年,现在却像个...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倾身稳住她,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粗暴或敷衍,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渴望,仿佛她是他暴风雨中唯一的浮木。
韩汐妤回应了这个吻,尝到了他眼泪的咸涩。两人像是第一次一样生涩而激烈。结束后,聂思柏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离开,而是紧紧抱着她,脸埋在她的颈窝。
第二天早上,韩汐妤醒来,端着热茶站在书房门外,手指悬在我门把手上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声音。
韩熙允还没有找到是聂思柏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焦躁。
聂总,我们几乎翻遍了那年医院的所有档案记录。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都没有找到。
继续找!聂思柏打断他。
韩汐妤手一抖,茶杯差点跌落,韩熙允,那不是她七岁前用的名字吗父亲说沈成志心狠手辣,怕被报复,才给她改成韩汐妤后还不同意她独自出去。聂思柏难道还没认出她
她屏住呼吸,贴近门缝。
刘妈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会确保韩夫人按时服药。男人继续汇报,至于陈晓影,有需要的话她会继续约韩汐妤出去!
刘妈,陈晓影,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她家保姆,她的闺蜜都是聂思柏的人。
很好。聂思柏说,车祸查的怎么样
已经确认,当年确实是沈成志先生自己策划了车祸,为了掩盖他出轨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你会在车上,也凑巧撞上的是韩家的车...
韩汐妤再也听不下去。踉跄后退,茶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你在这里多久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皱眉。
第七章
你不知道韩熙允是谁韩汐妤直接问道,声音颤抖,思柏哥哥,你原来姓沈,你是沈成志的儿子,我父亲的死和你有关刘妈给我母亲吃什么药,陈晓影又是什么计划
看来你听到了不少。聂思柏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他示意手下离开,将韩汐妤拽进书房,锁上了门。
刘妈是我母亲生前的佣人,聂思柏承认,陈晓影确实是我派去接近你的,我需要掌握你们的一举一动。
我是...我是韩熙允!她双腿发软,我父亲怕沈成志报复,故意说我身故,改名韩汐妤!思柏哥哥,你不是说会拿着小熊发绳来找我,我以为你早就认出我了!
聂思柏像是被雷击中般的后退两步,脸色瞬间惨白,你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韩汐妤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一切--他恨错了人,报复错了人,甚至、、、爱错了人。
刘妈给我母亲吃的什么药
聂思柏如梦初醒,脸色大变,镇静剂、、、让她慢慢失去记忆、、、他抓起手机,我马上叫停!
但韩汐妤已经冲出了书房,她必须立刻赶到母亲身边,必须阻止这场持续了十五年的荒诞复仇。
聂思柏紧随其后,对着韩汐妤喊道,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韩汐妤声音颤抖,你害死我无辜的父亲,让人给我母亲下药,自己不去查清楚,为什么让我们为你亲生父亲顶罪。
聂思柏面色灰败,我不知道、、、我真的以为、、、
你以为韩汐妤冷笑,你查了吗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去查查你的父亲
聂思柏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悔恨与不舍:汐妤、、、韩熙允、、、无论你是谁,请原谅我这十五年的愚蠢和伤害。你知道我此刻更不可能放你走,哪怕你恨我也好,想为你父母复仇也罢,对不起。
聂思柏把她拉回房间,把刘妈叫了回来,她母亲也被转入了保密病房,保护了起来!
第七章
韩汐妤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根红杠,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卫生间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苍白的脸上,镜中的女人双眼挂满血丝,嘴角却挂着扭曲的笑意。
真是讽刺,她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抚过她平坦的小腹,他复仇的种子居然在我身体里发芽了!
此刻的她像个被赦免的囚徒,既不能恨也无法原谅!
晨吐已经持续了一周,起初她以为是胃病导致的,奇怪的是车祸后遗症导致的哮喘并未发作,刘妈时刻拿药谨慎的候着,直到今天早晨一阵猛烈的呕吐后,她才意识到什么!
药店的验孕棒不会说谎,她韩汐妤或者说韩熙允怀上了聂思柏的孩子,那个害死她父亲,毁了她家庭,欺骗她感情的男人,现在永远的在她身体里留下印记。
不!她抓起洗漱台上的玻璃杯砸向镜子,碎片四溅,我不会让这个孩子存在!
玻璃破碎的声音引来刘妈的敲门声,韩小姐,你没事吧
韩汐妤迅速将验孕棒用纸包住,扔进垃圾桶,
没事,打翻了杯子而已!
她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捡起碎玻璃,锋利边缘划破手指也浑然不知。
这才对,她看见流出来的血珠,一切都该见血才对!
三天后,韩汐妤独自坐在妇产科医院的走廊上,手里攥着刚出炉的B超单,黑白图片上那个小小的阴影就是她体内的生命,才七周大,已经有了心跳!
医生刚刚交代刘妈些什么,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她的父亲一跃而下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形。
回到公寓,韩汐妤异常平静,她将B超单放进钱包里,然后开始观察聂思柏的作息规律。
自从真相揭露后,他每晚都会来她房间,只是不再碰她,只是坐在床边,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夜。
但每天下午六点,他会准时回来换衣服,然后去医院看望韩母,每次都会拍视频回来,韩汐妤不点开也不回复!
韩汐妤站在窗台上,计算着时间,五分三十秒聂思柏准时把车开出车库。
计划很简单,等他开出车库,韩汐妤拿着B超单,一跃而下,完美的报复!
第四天下午,韩汐妤洗了个澡,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这样血迹会更明显。她开始将B超单子拿在手中,站在窗台开始倒计时。
六点零五分,时间越来越近,五,四,三,二,一、、、
韩汐妤深吸一口气,调整姿势,确保自己会落在他车上。
下降中,她的头撞上墙壁,视线被鲜血模糊,最后停留在记忆中的,是聂思柏撕心裂肺的喊声:汐妤!
剧痛只持续了一秒,然后是永恒的黑暗。
聂思柏跪在血泊中,颤抖着抱起韩汐妤支离破碎的身体,她的白裙子被染成鲜红,面容却出奇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不、、、不、、、聂思柏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汐妤,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
警察和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聂思柏注意到韩汐妤手里握的一张皱巴巴饿纸,聂思柏颤抖着展开,上面清晰的显示;宫内早孕,约六周。
聂思柏的哭声撕心裂肺,但是为时已晚。
结局
周末的暴雨持续整整下了两天,周日深夜,聂思柏独自驱车来到城郊的墓园,雨水冲刷着墓碑,他跪在韩汐妤和未出世的孩子墓前,手指描摹着冰冷石碑上刻的名字。
再等等我,明天一切都结束了。他轻声说,我会让沈成志付出代价,为你们,也为妈妈。
第二天清晨,聂思柏走进沈成志的办公室,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巨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瘫坐在椅子上,面前堆满了法律文件和催款通知。
是你。沈成志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你知道了所有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你体验失去一切的感觉。聂思柏前倾身子靠近他,你骗了我十五年,借我的手报复你的竞争对手,让我失去挚爱,独活的这段日子,太痛了。
沈成志突然捂住胸口,面色铁青地倒在地上,聂思柏冷眼旁观,看着生父痛苦的抽搐,转身离开。
一周后,沈氏企业正式宣告破产清算,聂思柏将个人名下的全部资产捐给了儿童基金会,他署上韩汐妤的名字。
傍晚,聂思柏再次来到墓园,这一次,他带来了那条小熊头绳,他跪在墓前,额头抵着冰冷的石碑。
汐妤,我想你了!他轻声说,其实在没发现你是韩熙允的时候我就再次爱上了你。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孤独地投射在墓碑之间,聂思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在掌心。
我想你了,汐妤!他仰头吞下药丸,靠在墓碑上,仿佛依偎在爱人肩头,让我来找你们吧,这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我爱你!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视线开始模糊。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聂思柏好像看见韩汐妤在阳光中向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