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俩人一起到了餐厅,临进门,谢崇业抬起胳膊,示意她来挽。
她皱着脸,“有那个必要吗。”
“你说呢?他们都携夫人出席,我带你来你总要有个夫人的样子。”
她犹豫再三,只好挽住他。
饭局不少人,都是他这次生意上的对象。
基本都是M国人,而且年纪都挺大的。
谢崇业坐在里面,是唯一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异常出众。
他英文口语确实挺一般的,他偶尔说两句,更复杂的就让林情牵帮忙翻译。
她在国外念书多年,英文异常流利,就算是涉及一点商业方面也能顺畅的将语言转换表达。
谢崇业看着她,今晚她表现的很不错,不会恐惧和陌生人打交道,和那些人交流,握手的时候,都很坦然。
不知道,有没有他在身边陪伴的缘故。
他们俩坐在一起,以夫妻的名义,她代替他的翻译帮他传达,又多了一些别的层面的感觉。
他听着她全英文与他们对话,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嘴角含着几许淡淡的笑意,伸手,在桌底下握住她的手腕。
林情牵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转头看着他。
却在他淡笑着的眼底看到了一点让她心跳加速的东西。
他的眼神......
满是温柔和欣赏。
她一下子有点慌乱,收回手,小声说,“你自己在这可以吧?我去洗手间。”
说着也没管他怎么回答,她起身走了。
去洗手间洗了手,补了补妆,感觉刚刚有点乱的心绪平复了一些。
镜中的她脸色绯红,眼神里有水波流动,让她觉得那个样子甚至有些不像自己。
她一边擦手一边想,可能是最近跟谢崇业接触的太频繁了,俩人的关系有点往一些奇怪的方向发展。
或许她该再躲他远一点,要不要把他从家里赶走?
总住在一起,天天见面,实在是有点疲于应付。
她收拾心情,回到餐桌。
刚走到跟前,听见一群人在笑。
她听见谢崇业对面那些M国人在夸张的边说话边笑,谢崇业在对面喝酒,没参与他们。
可是那些人说的话却不那么友好。
他们在讲笑话,但是是带着一些种族歧视色彩的。
她念书的时候也面对过很多这种情况,她性格不怎么爱和人起冲突,但是在这种事上面她从不忍让。
那个笑话挺隐晦的,不是在国外很多年,英文一般也听不出里面的歧视。
看着谢崇业浑然不觉的,因为听不懂,他的表情甚至还是很有风度的带一点微笑。
她突然很恼火,走过去,对着那几个M国人说,“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听笑话,我也讲一个给你们听。”
她说完了,对面几个人都尴尬的停止了笑声。
谢崇业转头看着她,“你讲什么了。”
林情牵端起酒杯喝了口,“讲了个他们喜欢听的笑话——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走吧。”
谢崇业知道她不爱参与这种场合,跟对面打了招呼,先带了她离开。
一出门,林情牵就露出一些愤恨的说,“那些M国人,你谈生意的时候狠狠的赚他们的钱,只许赚,不许亏。”
谢崇业禁不住笑了,“这你放心,我从来不干亏本的买卖。”
他一脸精明,寻常人确实算计不过他。
林情牵今晚上莫名觉得他看起来特别顺眼,时间还早,她忍不住说,“你晚上没事了吧?我带你逛一逛N城好玩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