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人世间之周秉昆的善良永不妥协 > 第229章 朋友妻不可欺

“啥问题呀?”水自流赶忙把身子凑了过去,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关切。
“就是,就是……”涂自强紧张得左右快速地环顾了一圈,瞧见旁边几个人正全神贯注地打着牌,丝毫没有注意他们这边,这才咬了咬牙,一脸窘迫得通红,嗫嚅着说道,“把她衣服都扒个精光了,可我……好像就是石更不起来。”
水自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手下意识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满脸的疑惑,喃喃说道:“不应该啊,咱们以前……看你表现也挺正常的呀。”
“就是怪得很呐,我还让她……‘咬’,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反正就是不行。”涂自强垂头丧气,脑袋几乎都要耷拉到胸口,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懊恼,这是他心底难以启齿又沉重无比的负担。
“那姑娘长得确实水灵,在鹿头村那可是出了名的标致。要不是咱们给的彩礼丰厚,再加上她家哥哥急着娶媳妇等钱用,哪能轮得到你娶她呀。”水自流思索着,一边缓缓开口,一边轻轻摇了摇头。
“可她瘦得跟竹竿似的,跟郑娟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想和她行房间就…。”涂自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满脸的失落,仿佛没娶到郑娟这样的媳妇是他莫大的遗憾。
“你就知足吧,骆士宾为这事儿可抱怨好几天了,直说这么好的姑娘便宜了你。”水自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再好好养养,以前她生活条件差,营养不良。等养胖点,有点肉了,说不定就有感觉了。”
“说起骆士宾,我还真得跟你唠唠。月初在我家喝酒,咱俩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你们走后,鹿来娣哭了好几天。我一问她,她就知道哭,你说骆士宾是不是欺负她了?”涂自强一脸忧虑,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担忧。
“不会吧。”水自流点点头,开始分析起来,“估计他也就是喜欢口花花,乱开些荤玩笑。他这人你还不清楚,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你媳妇是农村姑娘,没见过啥世面,没准是被骆士宾那些胡言乱语给吓到了。”
“真是的,朋友妻不可欺,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骆士宾这人太不地道了。”涂自强越说越气,脸色涨得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他就那德行,你别气坏了身子。老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兄弟间的感情,等你媳妇给你生了孩子就好了。”水自流赶忙劝慰道,“回头我找骆士宾好好说说,让他注意点分寸。”
水自流正言语着,不经意间将头微微侧向一边,恰好碰上骆士宾看过来的目光,竟从他目光中捕捉到一丝得意和讥讽。
尽管水自流和涂自强说话声音不大,但骆士宾还是能听到大部分,尤其是说起他的部分,基本上都一字不漏地钻进了他耳朵里。
鹿来娣家的情况,骆士宾清楚得很。当初媒婆带着鹿来娣上门的时候,他第一眼瞧见,心就“砰砰”直跳。鹿来娣那质朴的模样,漂亮得清新脱俗,和城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太妹以及行为浪荡的半掩门女子完全不同。
他瞬间就心动了,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于是,试着和水自流说能不能将鹿来娣让给他。
但水自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理由是这姑娘一早就定给涂自强了,如果他想成家,只能再去农村另外寻摸。
骆士宾心里就此憋了一股火气。终于,在一天,他随水自流又来到涂自强家里喝酒。再次看见鹿来娣时,他的目光就像被胶水粘在她身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开。
酒桌上,骆士宾一个劲地劝酒,先是对着涂自强,嘴里说着各种兄弟情深的话,一杯接一杯地灌他。
涂自强本就没什么防备,再加上骆士宾巧舌如簧,没一会儿就被灌得晕头转向。水自流也没能逃过,骆士宾趁着给他倒酒的间隙,各种打趣调侃,不知不觉间,水自流也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在骆士宾有心算无心的精心策划下,两人终于成功地被喝趴下,瘫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色胆包天的骆士宾,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他轻轻推开卧室门,鹿来娣正坐在床边收拾衣物,被这突然进来的骆士宾吓了一跳,当时她给三人上菜时,就感觉这凶悍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骆士宾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扑了上去。鹿来娣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呼救,却被骆士宾一把捂住嘴巴。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推搡着骆士宾,双脚乱蹬,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哪是骆士宾的对手。
骆士宾一边威胁着让她不许出声,一边用蛮力压制住她。鹿来娣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无力反抗。
最终,骆士宾得逞了。事后,他发现鹿来娣还是处子之身,心里又惊又喜。在他的逼问下,鹿来娣哭哭啼啼地说出了涂自强有生理问题。
骆士宾半哄半威胁的说了涂自强和水自流的关系,然后承诺她,他骆士宾会想办法娶她。
时间不知不觉临近十一点,饭店里渐渐开始有顾客进门。水自流他们苦苦等候的曾公子也终于现身。
店外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曾高权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走,北雁,先去收账,中午就在这儿简单吃点,下午带你去买衣服,晚上哥带你去圣彼得吃西餐。”曾高权一脸豪气地说道。他身材并不高大,脸上布满了小时候出天花留下的麻子,尽管身着笔挺的衣服,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沐猴而冠的滑稽感。
骆北雁暗自叹了口气,自从和蔡晓光分手后,她才深刻体会到,像蔡晓光那样既帅气又有权势,还舍得为她花钱的男人,简直是凤毛麟角。
而像她这样长相漂亮的女孩子,在这世上比比皆是。她也相看了好几个对象,顺眼的,没什么权势钱财;有点权势钱财的,她又看不顺眼。曾高权算是她相看的人里,家庭条件最好,且舍得在她身上花钱的,所以她决定先交往看看。
不过,今天曾高权似乎表现得过于热情主动了,不仅许诺给她买昂贵的东西,还答应带她去吃价格贵得离谱的圣彼得西餐。
曾经,她向蔡晓光提起想去吃一次,却被蔡晓光拒绝了,蔡晓光说:“我是公职人员,可不敢去那种高消费的地方,得注意影响”听说在圣彼得吃一顿西餐,就得花费近百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曾高权带着骆北雁往饭店里走去,刚一进门,就看见水自流一瘸一拐地小跑过来,那模样有点滑稽。
曾高权看着水自流那张清秀俊俏的脸,心里莫名有些气愤,暗自嘀咕着:真是白瞎了这张脸,竟然长在一个瘸子身上,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
“权哥,您大驾光临,快请跟我来。”水自流低声下气地问候着,半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曾高权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翘起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敲着陈旧的桌面,说道:“上礼拜东风胡同又查抄了个投机倒把的窝点,你们也悠着点。你们倒是会挑地方,这档次也太低了点,至少也得去吉春饭店嘛。”说着,他突然伸手捏了捏骆北雁的腰,“今中午就先将就一下。”
“权哥说得是,我们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您多担待。”水自流满脸堆笑,心里却暗自骂道:“妈的。”
涂自强原本捧着账本的手微微一顿,水自流见状,赶忙又笑着说道:“全仰仗权哥在局里替咱们周旋,不然这冰天雪地的,兄弟们哪能在锅炉厂后巷支起摊子做生意呢。”说着,他手指在账本的某处轻轻点了点,“您瞧瞧,这月光给锅炉厂保卫科就花出去八十块,还得预备着给联防队塞两条牡丹烟呢。”
曾高权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突然一把将账本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当老子是好糊弄的雏儿?上个月交四百三,这个月怎只多出二十?”说着,他抬起靴子,狠狠碾过账本的封皮,“听说你们从哈市倒腾了一批上海手表?”
水自流心中猛地一惊,自己明明派人盯着的,怎么会被他知道。但他面上依旧堆满笑容,赶忙蹲下身去,说道:“权哥消息可真灵通啊,那批货是哈市一个衙内倒腾来的水货,总共就三十块。”
说着,他从内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红绸包,“这是特意给您留的罗马表,表盘镶钻的款式,整个吉春都找不出第二块来。”
这时,骆北雁忽然轻轻咳了一声,曾高权这才注意到涂自强递过来的牛皮纸信封。他用拇指蘸着唾沫开始数钱,水自流见状,赶忙转向骆北雁,满脸谄媚地说道:“这位一定是嫂子吧?早听说权哥找了个天仙般的对象,今儿一见,才知道传言都不足以形容嫂子的美貌啊。”
说着,他从袖口巧妙地滑出一个大银镯子,“这可是前清贝勒府流出来的老物件,虽说不值啥大钱,但这做工精美得很,是权哥特意嘱咐给您留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