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碗尖声叫道,“她在外面乱勾搭男人,脸皮真厚!”
一旁围观的村民们也在低声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以前黄行意喜欢冯邵良,并且没少给他送东西。
因此当黄碗跑来辱骂时,大家还以为真是出了什么事。
“你最好给我闭嘴!”
陈知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也回家好好看看你自己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我们行意根本不会去招惹他!”
面对着陈知遥的怒火,黄碗反而冷笑了起来:“陈知遥,我看你被戴绿帽子还戴着挺开心啊!我是被蒙蔽了双眼吧,你还不知道她黄行意是个什么东西。邵良跟我说,她鞲y他是为了借钱用呢!”
“放屁!”
陈知遥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圆,愤怒之下他的脸涨得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黄碗,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闭嘴!我已经知道冯邵良来找行意的事了,他明知道行意并不愿意和他合伙开餐馆。冯邵良还当着我的面说,他当年简直就是瞎了眼才会娶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爸是窑厂的厂长,他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这些年他在你们家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可现在你爸的窑厂不行了,他就想找行意重新开始他的生意,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黄碗一开始还不相信这样的话,毕竟她对自己的丈夫有着最基本的信任。
但随后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过去这段时间里冯邵良的行为,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我们邵良才不会这样说,都是你在胡说八道!”
黄碗高声辩解道,她试图用声音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和疑惑。
陈知遥笑了笑,但笑容中却充满了无奈与讽刺:“黄碗啊,你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老公是什么样子,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难道你会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吗?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实情,如果你不信,那你回去好好问问冯邵良吧。”
“陈知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管不管黄行意的事情!”
黄碗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们行意又没做错什么事情!你要是再在这里瞎说乱讲,小心我真的会给你一耳光!”
陈知遥被彻底激怒了,他一字一顿地回击道。
黄碗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对,她开始有些担忧起自己是否会在这场争吵中吃亏来。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行意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
刚才她带孩子们去了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些零食和日用品。
看到这一幕,黄碗立刻将矛头转向了刚刚进来的黄行意身上:“黄行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
话音未落,她已经冲上前去准备动手。
黄行意急忙护住身边的两个孩子,让孩子们站在了一边避险,然后转身迎了上去,毫不犹豫地给了黄碗一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似乎整个房间都能听到。
“好啊,黄行意,你现在居然敢动手打我?”
黄碗捂着被打疼的脸颊,震惊又愤怒地尖叫起来。
“打的就是你!”
黄行意严厉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怒火,“黄碗,你老公有什么好的?他有钱吗?他长得帅吗?他是大官吗?也就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要他,白给我我都不要!还说什么勾引,简直笑死我了!”
黄碗被打得头晕眼花,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感到一阵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于是骂着就想冲上去和黄行意打架。
黄行意当然不会示弱,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完全恢复了以前的战斗力。
她专挑黄碗身体薄弱的地方下手,毫不留情。
黄碗被黄行意打得倒在地上,痛得哭个不停,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冯邵良和黄碗的妈妈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哎呀,闺女啊!”
黄碗的妈妈赶紧扶起地上的黄碗,心疼地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
冯邵良看着黄碗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再看看气势汹汹的黄行意和陈知遥,心里十分害怕,生怕他们再生气拳头飞过来。
他知道,真的疼。
冯邵良赶紧蹲下来说:“碗儿,你不知道进退吗?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他们人多,还不知道躲一躲?”
“躲?冯邵良,我被人打了,你让我躲?你去帮我报仇!”
黄碗怒吼道,心中的怒火无法平息。
“碗碗,这样你打我、我打你的不太好。”
黄碗妈妈在一旁劝道,希望能缓和局面。
“怂包!”
黄贵也过来了,看到女儿被打成这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十分生气。
“行意,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咱们怎么说也是亲戚,你也不能下死手吧?”
黄贵责备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黄行意冷笑道:“亲戚,大伯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如果你们把我当亲戚,我也不会这样对她。你问问你女儿,她在我的门口胡说八道些什么,说我勾引她老公,说我不要脸!这是亲戚该说的话吗?别说冯邵良是你家女婿,就算是别人家的,我也不稀罕。他哪一点比我们家的知遥强了?”
这话多少还是让陈知遥的心里有了一些安慰,虽然只是片刻的喜悦。
只是在和这样的男人相比之后,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仿佛自己的胜利并没有带来预期中的满足感。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不对。”
黄贵沉声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应有的威严和不容辩驳的态度。
“我打人不对,那她骂人就对了吗?大伯你不能只偏袒自己的女儿,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任何人都不应该随意被欺负!”
黄行意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语气坚决,让黄贵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思考她的观点。
“爸,她真的动手打了我,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必须打电话报警,让他们把这个人抓起来。”
在一旁的黄碗还在喋喋不休,声音中满是委屈和愤怒,希望得到父亲的支持。
听到女儿这样坚持,黄贵眉头紧锁了起来,心里明白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到警察局那里去处理的话,恐怕最后的结果会很复杂,并不容易解决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