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了她
7、
说完,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望着我决然的背影,宋珏内心一阵慌乱,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他毫不犹豫抬脚去追。
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宋珏用手掌撞开金属板。
他一把甩开沈卿揪着他西装的手,眼睛死死锁着我,喉结剧烈滚动：韩轻轻！
我按下开门键,看着他喘着粗气撑在门框上。
沈卿在他身后尖叫着拽他袖口,却被他烦躁地挥开。
你非要走他声音沙哑,目光扫过我额角的疤,又落向我空着的小腹位置,孩子......我们可以再要。
再要我笑出声,电梯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宋珏,你是想让我再被你找来的那些人再玩一遍,还是打算让沈卿再动手打掉我的孩子
他眼神一震,下意识攥紧拳头,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知晓这件事,无措的站在电梯前,忽而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沈卿突然绕到他身前,指甲掐进他手臂：宋珏你跟她废什么话！这种女人就是不知足！
闭嘴！宋珏第一次对她吼出声,却又立刻转头看向我,语气带着奇异的缓和:轻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非要和卿卿计较她性子直,你让着点......
让着点我上前一步,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三人扭曲的倒影:
让她肆意侮辱我说我是你养的一条狗让她逼我跪下伺候她洗脚还是让她用‘商业贿赂’告得我倾家荡产
我每说一句,就看见他眼皮剧烈跳动一下。
沈卿气得发抖,突然指着我尖叫：宋珏,看见没有,都是你的宠溺！让她现在翅膀硬了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前明明说......
够了！宋珏猛地推开她,却又立刻转向我,语气带着压抑的不耐:
你到底想怎样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但你必须留下,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当你的挡箭牌我打断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磨旧的袖扣——七年前他喝醉时掉在我公寓的。
你看,我连你随手丢的东西都留着。可你呢
我松开手指,袖扣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响:你让我给小三磕头,让我对‘闹着玩’的伤害道歉,现在又想用‘爱攀比’来定义我失去的孩子,将我承受的一切苦痛玩笑话。
他盯着地上的袖扣,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沈卿趁机扑上来挽他手臂：宋珏你冷静点,别理这疯女人！
放开！宋珏甩开她的手,却又往后退了半步,像是在两个女人间挣扎。
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我读得懂的恐慌：轻轻,你不能走......没有你,我......
没有我,你还有沈卿。我按下关门键,金属板缓缓合拢,宋珏,你不是离不开我,你是离不开那个能替你挡刀背锅、还永远不会反抗的韩轻轻。
你只是觉得失去我一个这么好玩的玩具,害怕人生无趣罢了。
在他瞳孔骤缩的瞬间,我补上最后一句,但她已经被你和你的宝贝沈卿,一起害死在上周的雨夜了。
电梯彻底下行,他扑在门上的手掌印渐渐模糊。
翟天慕递来的咖啡还温着,我抚摸着额角的疤痕,突然觉得那道伤不再疼了。
七年光阴,却原来只是一场闹剧。
宋珏在电梯外捶门时,沈卿想去拉他,却被他狠狠甩开手,手背撞在墙角渗出血。
他对着关闭的电梯门吼出半句我错了,却被沈卿尖利的宋珏你居然为了这个见女人吼我打断。
轿厢里的我听见他挣扎的低吼：你让开！韩轻轻她......
后半句被电梯运行的嗡鸣声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