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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周川年,十分激动,赶紧站起来,想要拥我入怀,却被我灵巧躲开。
周川年的双臂僵在半空,满是卑微的看着我,小如,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我原谅你。
我深吸一口气。
我原谅你,是因为我不会背叛年少时的自己。
说完,我问他:
周川年,你呢
他愣住,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直到我和沈致易并肩离开,仍然没有动作。
那些海誓山盟,恩爱日常,我都记得。
也许,周川年也没忘记。
只是中间,他忘记了。
哪怕他如今悔改,也终究难以弥补对我的伤害,对年少他自己的背叛。
第二天,公园出现雪人的消息传遍了网络。
我看见,躺在担架上被送上救护车的人,正是周川年。
没想到,他竟然在原地站了一夜。
心疼了沈致易满是酸味。
我放下手机,轻轻摇头,而后查看他的脸,怎么样还疼吗
沈致易本来还表情正常,听到我的关心后,立马龇牙咧嘴的喊疼。
我赶忙提醒,沈大律师,戏过了。
沈致易却像猫一样,蹭到我的肩膀,撒娇道:可人家就是很疼啊。
我推开他沉重的脑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沈律师。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趣想不想更深层次了解我一下
我朝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没再理他。
我知道,沈致易是在想法设法的哄我开心,引导我走出伤害。
可伤疤好得快,痛感却时常萦绕在心头,我实在没那么快能进入一段新感情中。
沈致易又讲了几个冷笑话,我配合的笑了几声。
气氛正好时,保安上来说有个男人非要见我。
周川年比昨晚更显得憔悴单薄了,他还穿着病号服,整个人像张白纸一般,寒风一吹,几乎能将他粉碎。
我不想和他站得太近,有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他觉察到后,也知趣的没有靠近。
小如,你看,领带被我修补好了。
他解开衣服,我才看见那条领带。
嗯。我敷衍的应了一声。
朵朵的坟墓,我选了更好的地方。
玫瑰园我也恢复了,每一株玫瑰,都是我亲手种的。
他的双手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说不清是针线活导致的,还是被玫瑰刺伤的。
小如,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所以,只要你能消气,你怎样打我骂我都可以。
他又跪下来,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
我走上前,捏起那条领带,看着上面修补的痕迹。
平心而论,若非我知道原本领带什么模样,是决看不出修补痕迹的。
周川年。
听见我喊他,他眼中燃起希望。
破镜难圆。
听到这四个字,他的脸倒像是一面镜子似的,表情碎了。
玫瑰园不是我们一家三口种下的玫瑰,朵朵也永远不会活过来,你施加给我的伤害,也永远不会痊愈。
我总结道:周川年,清醒一点吧。
我们,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