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半年的灵气动荡后,世界版图被血色与灵光重新勾勒。曾经的都市废墟中生长出闪烁着荧光的灵植,太平洋深处的漩涡吞噬着整支舰队,而喜马拉雅山脉的雪峰间,传来远古巨兽苏醒的低吼。
各国卫星云图上,代表灵气浓度的紫色区域与代表妖兽活动的猩红标记犬牙交错,联合国总部的应急指挥中心,红色警报声从不停歇。
阿拉斯加的永夜被重机枪的火舌撕裂。美丽国突然发烫
——
这是危险预警的信号。
“分头搜查,保持通讯。”
林墨下达命令。
队员们迅速散开,苏晴开始在断壁残垣间寻找符咒痕迹,老周的罗盘指引着灵气异常的方位,阿离放出傀儡探查地底,大壮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小月则闭上眼,通过灵兽感知隐藏的威胁。
当他们在村委会汇合时,值班民警的描述让气氛愈发压抑。
“昨晚
唢呐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我透过窗户看见
看见满街都是穿红嫁衣的人,可他们的脚根本不沾地!”
民警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恐惧,“他们转头看我了!眼睛里全是血!”
林墨眉头紧锁,带着众人来到当地派出所。户籍系统里,关于这个村庄的所有信息都停留在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结婚登记记录更是一片空白。
“或许他们习惯先摆酒席后领证?”
苏晴提出推测,但语气里充满不确定。
夜幕降临,林墨站在村庄旧址中央,身后队员们严阵以待。远处的山峦被浓雾笼罩,月光穿透云层洒下,在焦土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午夜十二点时,林墨心里突然有着一个声音,让他去村子,随后林墨便独自站在村庄旧址中央。
月光突然被浓稠如墨的雾气吞噬,寒意顺着脚踝爬上脊背,他运转化神返虚的修为,周身泛起金色光晕,却发现灵气刚触及雾障就如泥牛入海,连雾障边缘都触不到。
穿过迷雾的刹那,唢呐声骤然炸响,百盏红灯笼将青石板路照得透亮,消失的村庄竟在眼前重现。
村口老槐树上新缠的红绸随风轻摆,树下孩童追逐嬉戏,身着喜服的村民们端着酒菜往来穿梭,空气中飘着红烧肉,红烧茄子以及各种美食的香气。
林墨刚抬脚,准备走出村子,但是却感到前面有一层阻力,不管他如何努力,动用法力向前走,都无法前进到外面。他使用一张破魔符对前面进行攻击,但是连丝波纹都没有发生,破魔符也如同一张普通的纸掉落了下来。
林墨拿起手机进行外呼,但是一点信号都没有,无奈了,他只能在村里闲逛,正好这里这么喜庆,他就往有喜事的地方行走过去,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一看,村民们都聚集在新郎家里啊。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后生,来喝杯喜酒!”
梳着发髻的妇人端着陶碗从身后转出,碗里米酒泛着琥珀色光泽。
林墨侧身避让,却见对方身后跟着七八个村民,热情地拉扯他衣袖。顺着人流望去,祠堂方向张灯结彩,宴席上碗筷碰撞声与谈笑声不绝于耳,处处透着喜庆祥和。
他被簇拥着走进宴席,目光扫过满桌佳肴:油亮的红烧肉、撒着金箔的桂花糕、冒着热气的鸡汤,无一不精致诱人。
林墨以不胜酒力推辞,指尖却悄悄捏着镇魔司特制的清心符
——
总觉得这过分完美的热闹下,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
吉时一到,鼓乐声起。新郎官身着红袍,胸前大红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被两位大婶搀扶的新娘红盖头下露出纤细脖颈,月白色嫁衣绣着并蒂莲纹,只是垂落的指尖始终蜷缩着,不曾触碰身旁的新郎。
“一拜天地!”
司仪话音落下,新娘却突然踉跄,红盖头滑落半寸,露出苍白如纸的侧脸。林墨眯起眼
——
那双望向宾客席的眸子,盛满恐惧与求救。
但是林墨现在没有了解情况,无法作出有效地判断,他只能静观其变!
入夜后,林墨在街巷中漫无目的游走。家家户户透出暖黄灯火,窗棂上映着举杯欢笑的人影,连墙角蟋蟀的叫声都透着闲适。
可当他第三次路过铁匠铺时,却发现白日里热闹的街道突然空无一人,唯有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凄厉的呼救声划破死寂的刹那,林墨正在村尾井台旁。婚房方向腾起冲天火光,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他撞开雕花木门,眼前景象令呼吸停滞
——
新郎一家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喉咙全被割开,鲜血浸透了满地红绸。
新娘半挂在房梁上,嫁衣凌乱,双眼圆睁,空洞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焰。屋外巷子里,几十具村民尸体横陈,手中还攥着未燃尽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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