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暗流涌动，初露锋芒
林悦在柴房里搭了个简易工作台，小竹蹲在地上用竹筒捣碎紫鹃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千金方》泛黄的纸页上，映出孙思邈记载的"辟瘟方"。
"阿姊，这麝香真的能辟邪吗？"小竹举着从李淳风那里换来的香料，眼睛亮晶晶的。
"那是骗达官贵人的。"林悦往配好的香料里加了些薄荷粉，"不过这东西确实能提神醒脑。"她前世在淘宝卖过精油，知道如何调配天然香料。
三日后，李淳风再次来访。他掀开香囊的刹那，瞳孔微微收缩："姑娘竟能调配出苏合香？"
"民女只是照着《千金方》依葫芦画瓢。"林悦垂眸，暗自心惊。苏合香在唐代极为名贵，是宫廷贡品，她不过用现代化学知识改良了配方。
李淳风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这是宫里的冰露，涂在太阳穴能缓解头痛。"他忽然压低声音，"赵有德在打听你的来历。"
林悦握紧青瓷瓶，指甲陷入掌心。赵有德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垄断着全县的香料生意。三天前，她在集市看到他的爪牙殴打卖野草药的老农。
"公子可知，赵有德的香料铺为何生意兴隆？"林悦忽然问道。
李淳风挑眉："愿闻其详。"
"他在香料里掺了罂粟壳。"林悦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这是我托药铺掌柜验的。"
李淳风脸色微变："你竟如此大胆！"
"无毒不丈夫。"林悦冷笑，"不过我给赵老板准备了份大礼。"她打开一个锦囊，里面是改良后的辟瘟香囊，"这是我新制的醒神香，能解罂粟之瘾。"
李淳风抚掌大笑："妙哉！姑娘可愿与我合作？"
"民女求之不得。"林悦福身，"但有个条件——每卖出十份香囊，需捐一份给义庄。"
"准了。"李淳风将一枚刻着"淳风阁"的铜牌放在桌上，"明日起，你便是我香料铺的首席调香师。"
次日清晨，林悦带着小竹搬进县城。站在"淳风阁"气派的门前，小竹扯了扯她的衣袖："阿姊，这比咱们家大十倍呢！"
"以后会更大。"林悦望着对面赵记香料铺的招牌，目光如炬。
三日后，林悦推出"醒神香囊"，在县太爷寿宴上一鸣惊人。当赵有德看到达官贵人争相购买，气得摔碎了手中的翡翠烟嘴。
"去查查那丫头什么来历！"赵有德将烟袋锅砸在桌上，"敢动老子的生意，找死！"
与此通时，林悦在香料铺后院研制新配方。她将现代精油提炼法与唐代蒸餾术结合，成功制出薄荷油。小竹举着玻璃瓶惊呼："阿姊，这东西抹在太阳穴好凉快！"
"这叫薄荷脑。"林悦笑着往她额头点了点，"明天拿到集市上卖，三文钱一瓶。"
"三文钱？"小竹瞪大眼睛，"够买半斗米了！"
"这是给读书人的。"林悦指着案头的《论语》，"熬夜苦读的学子最需要这个。"
半个月后，"淳风阁"门庭若市。林悦推出的"科举香囊"成为抢手货，里面装着醒脑配方和考试必背的《三字经》。李淳风打趣道："姑娘这是要垄断大唐的科举经济啊！"
林悦笑而不语，心中却另有打算。她在《千金方》空白处记下："发展连锁经营，培养调香学徒，建立原料种植基地..."
这天傍晚，林悦正在教小竹算术，忽然听到门外喧哗。几个壮汉抬着礼盒闯进来："赵老板请林姑娘过府一叙。"
小竹吓得躲到林悦身后，林悦却镇定自若地系好锦囊："小竹，把算盘藏好。"她转身对壮汉们一笑，"带路吧。"
赵有德的宅院雕梁画栋，却透着股腐朽气息。他斜倚在贵妃榻上，脚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听说林姑娘精通香料？"赵有德吐了个烟圈，"本老爷的小妾得了怪病，你若能治好她，重重有赏。"
林悦望向病床上的少女，只见她面色潮红，瞳孔散大。这症状...分明是海洛因中毒！
"赵老板，这病民女治不了。"林悦后退半步，"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治不了？"赵有德突然起身，掐住少女的下巴，"那就让她给你陪葬！"
林悦心跳加速，余光瞥见案头的青瓷瓶。那是李淳风送的冰露，里面含有少量吗啡成分。她忽然福至心灵："赵老板，民女有个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