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变局
成亲第九十九日,我终于答应嫁给萧景行。
谁知拜堂当夜,却收到一封匿名字条。
上面画着萧景行与青梅竹马柳如烟在客栈幽会的情形,栩栩如生。
字条背面写着：新郎官今夜宿何处,夫人可知
我捏紧手中的字条,想起三个时辰前,萧景行红着脸对我说：清音,今夜我不能留宿,算命先生说新婚三日内若同房,会克妻克子。
我在东厢准备了喜房,你我分房而居,待三日后再圆房可好
彼时我羞红着脸点头,还夸他体贴入微。
如今看来,不过是想为幽会寻个借口罢了。
我起身走向窗边,正好能望见东厢的窗棂。
果然,那里烛火摇曳,人影绰绰。
萧景行的声音隔着夜风传来：如烟,委屈你了,让你扮作丫鬟混进府中。
柳如烟娇嗔道：景行哥哥,人家不怕委屈,只怕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将军府的千金了。
她虽然貌美,可哪里比得上我们十年的情分萧景行轻笑,我娶她,不过是为了前程罢了。
有了将军府的助力,我才能在朝中站稳脚跟。至于真心...
如烟,我的真心从来只给过你一人。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出声。
想起半年前,萧景行跪在将军府门前,哭着说非我不娶。
清音姑娘,在下虽然家贫,但绝不会辜负你的深情。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时的誓言言犹在耳,如今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我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沿着回廊走向东厢。
夜色正浓,我贴着窗棂往里看去。
萧景行正将柳如烟拥在怀中,两人衣衫半解,缠绵悱恻。
景行哥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柳如烟泪眼朦胧。
萧景行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如烟,等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想办法纳你为妾,给你名分。
柳如烟摇头：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够了。
那个沈清音再如何,也不过是你通往权势的垫脚石。
萧景行点头：你说得对,她只是个工具,怎能与你相提并论
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原来在他眼中,我三年来的真心付出,竟只是个工具。
我助他读书,为他抄写文章,甚至变卖嫁妆为他买笔墨纸砚。
在他落魄时不离不弃,在他绝望时给他希望。
可如今,我却成了他口中的垫脚石。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西厢,从妆奢中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萧景行三个月前亲手写给我的休书。
当时他说：清音,若我日后负了你,你可随时拿这份休书离开,我绝不阻拦。
我当时还笑他多虑,如今看来,倒是他早有预谋。
我在休书上按下手印,又在后面加了一行小字：自愿和离,各不相欠。
做完这一切,我反而心情平静下来。
既然他要演戏,那我就陪他演到底。
我要让他知道,将军府的女儿,不是任人玩弄的傻子。
第2章
试探与暗流
次日一早,萧景行神清气爽地来到西厢。
他脸上带着做贼心虚的心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
清音,昨夜睡得可好他试探道。
我淡淡一笑：很好,夫君呢
我...我也很好。萧景行眼神闪烁,那个,我今日要去拜访几位同窗,可能会晚些回来。
好的,夫君忙自己的事便是。我温顺地点头。
萧景行见我没有怀疑,暗暗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让丫鬟翠儿去打听了,今日根本没有什么同窗聚会。
他不过是要和柳如烟约会罢了。
萧景行离开后,我让翠儿把柳如烟叫来。
奴婢见过夫人。柳如烟低着头,装作恭敬的样子。
我仔细打量着她,确实是个美人,难怪萧景行神魂颠倒。
你叫如烟是吧来府里多久了我漫不经心地问。
回夫人,奴婢来了三日了。柳如烟回答。
正好是成亲前三日,时间算得倒准。
你的针线活儿如何我继续问。
奴婢从小就会女红,针线活儿还算不错。
那好,你来为我绣一方帕子,就绣鸳鸯戏水的图案吧。
柳如烟脸色微变,但还是点头应下。
鸳鸯戏水,多讽刺的题材。
我让她在我房中绣制,就是要看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
柳如烟拿着绣绷,手微微发抖。
大概是心虚吧,毕竟她昨夜刚和我夫君缠绵过。
夫人,奴婢想起还有别的活儿要做...她试图离开。
不急,别的事情可以让其他人做,你就专心绣帕子吧。我笑着拦住她。
柳如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
我在一旁品茶,时不时瞥她一眼。
如烟,你今年多大了
二...二十一了。
那可真是大了,一般女子这个年纪都已经嫁人生子了。
柳如烟手中的针扎到了手指,渗出一滴血珠。
奴婢命薄,没有那个福分。她强撑着说。
是吗我看你眉眼间有桃花纹,面相上是有姻缘的啊。我似笑非笑。
柳如烟脸色越发苍白。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萧景行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看到柳如烟在我房中,脸色顿时一变。
清音,她怎么在这里萧景行努力保持镇定。
我让她给我绣帕子啊,夫君这是怎么了我装作不解。
萧景行和柳如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有些慌乱。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让一个新来的丫鬟做这种细致活儿,怕她做不好。
无妨,我就是想试试她的手艺。我笑道,对了夫君,你不是去见同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景行一愣：哦,同窗临时有事,就没聚成。
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我点点头,既然回来了,不如夫君也来看看如烟的针线活儿
我拿起帕子给萧景行看,上面绣了半只鸳鸯。
如烟的手艺确实不错,这鸳鸯绣得栩栩如生。
萧景行看着帕子,神色复杂。
鸳鸯成双成对,可如今却只有一只,另一只在哪里呢
我故意叹息道：可惜只有一只鸳鸯,多孤单啊。如烟,你要记住,鸳鸯一定要成双才好看。
柳如烟低着头：是,奴婢记住了。
那就继续绣吧,我相信你一定能绣出一对恩爱的鸳鸯。
我这话明显是在暗示什么,萧景行和柳如烟都听出来了。
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第3章
夜探听雨轩
当晚,我让翠儿在茶水中加了点安神香。
萧景行喝下后不久就沉沉睡去。
我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上一身夜行衣,潜出府外。
今日白天,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萧景行和柳如烟约会的地点——城东的听雨轩。
那是京城有名的雅集之地,文人墨客常在那里聚会。
我轻功不错,很快就来到听雨轩外。
果然,萧景行和柳如烟正在二楼的雅间里谈笑风生。
如烟,今日在将军府辛苦你了。萧景行握着她的手。
景行哥哥,那个沈清音是不是怀疑什么了她今天的话听起来怪怪的。柳如烟有些担心。
萧景行摇头：她就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再说了,她现在满心都是我,根本不会往别处想。
柳如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被她发现了。
就算被发现又如何萧景行冷笑,她已经嫁给我了,就算知道真相,也只能忍气吞声。
将军府的女儿,哪里敢闹出什么丑闻
听到这里,我气得咬牙切齿。
萧景行竟然如此小看我,以为我会因为面子而忍气吞声
他太天真了。
景行哥哥,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名分柳如烟撒娇道。
快了,等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就找机会纳你为妾。萧景行安慰她。
可是那样的话,我就要受那个沈清音的气了。
放心,我会护着你的。再说了,沈清音性子软弱,不敢为难你。
萧景行说着,将柳如烟拉入怀中。
如烟,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等我有了权势,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不怕受委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柳如烟眼含热泪。
两人深情拥吻,我看得差点吐出来。
这时,萧景行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
如烟,这是我今日在街上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
我仔细一看,那支玉簪我见过,是萧景行从我嫁妆中偷拿的！
好美啊,景行哥哥,你真有眼光。柳如烟爱不释手。
只要你喜欢就好。萧景行温柔地为她簪上。
用我的嫁妆讨好别的女人,萧景行可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继续偷听。
景行哥哥,我有个想法。柳如烟忽然说。
什么想法
不如我们想办法让沈清音主动休夫吧
萧景行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如果是她主动休夫,你就不会背上负心汉的名声,对你的仕途也有好处。
而且她是将军府的女儿,就算休夫了,也不愁嫁。说不定还会感激你给了她自由呢。
萧景行沉思片刻：你说得有道理,可是要怎么让她主动休夫
这还不简单我们故意在她面前亲热,让她知道你心里有别人。
以她的性格,肯定受不了这种羞辱,自然就会主动离开。
萧景行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损害我的名声。
如烟,还是你聪明。
听到这里,我冷笑不已。
他们竟然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就范
真是太小看我了。
既然他们要演戏,那我就陪他们演到底。
不过,这出戏的结局,可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我悄悄离开听雨轩,回到府中。
萧景行还在熟睡,丝毫不知道我已经出去过了。
我看着他的睡脸,心中只有厌恶。
曾经我以为这张脸英俊非凡,如今看来,却只觉得虚伪恶心。
第4章
香茶中的计谋
第二日,萧景行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清音,今日我要去拜访一位前辈,可能要带个丫鬟去服侍。
你看如烟如何她手脚麻利,应该能胜任。
我心中冷笑,他这是要开始演戏了。
夫君觉得合适就行,我没有意见。我温顺地点头。
萧景行见我答应得这么痛快,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大概是觉得我太好骗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那我们就去了。萧景行说着,叫来柳如烟。
如烟,今日你跟我出门一趟。
是,老爷。柳如烟低着头,装作恭敬的样子。
可我分明看到她眼中的得意之色。
他们以为瞒过了我,殊不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萧景行和柳如烟离开后,我让翠儿跟上去。
记住,不要被发现,只要看看他们去了哪里就行。
翠儿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小心。
约莫一个时辰后,翠儿回来了。
小姐,老爷和那个如烟去了城南的醉月楼。
醉月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也是情侣幽会的好地方。
他们要了一间上房,说是要谈事情。翠儿接着说。
可奴婢看着不像是在谈正事的样子。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翠儿走后,我从妆奁中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包从胡商那里买来的奇香,无色无味,但能让人在三日内无法行男女之事。
既然萧景行这么喜欢在外面鬼混,那我就让他有心无力。
下午时分,萧景行和柳如烟回来了。
萧景行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很好。
清音,我回来了。他笑着对我说。
夫君辛苦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我贴心地为他倒茶。
萧景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那茶水中,正掺着我准备的奇香。
夫君今日拜访的是哪位前辈我关心地问。
是...是吏部的张大人。萧景行随口编了个谎。
张大人人很好,还夸我有前途呢。
我点点头：那真是太好了,看来夫君的仕途一片光明。
萧景行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有了将军府的助力,我在朝中如鱼得水。
他这话说得毫不掩饰,仿佛娶我就是为了利用将军府的势力。
我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依然温柔：夫君能飞黄腾达,妾身也与有荣焉。
这时,柳如烟走了进来。
夫人,奴婢刚才在收拾老爷的衣服时,发现上面有些污渍,要不要拿去洗
她这是在暗示我,她和萧景行刚才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萧景行脸色微红,有些尴尬。
那就拿去洗吧。我淡淡地说。
柳如烟眼中闪过失望之色,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太平淡了。
她想看到我愤怒、嫉妒、失控的样子,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如烟,你去忙吧,我和夫君有话要说。我温和地打发她离开。
柳如烟只好退下。
夫君,今夜是个好日子。我忽然说。
萧景行一愣：什么好日子
今夜月圆,正是夫妻恩爱的好时候。我羞涩地低下头。
萧景行脸色顿时变了。
他刚和柳如烟缠绵过,如今精力不济,哪里还有心思应付我
这个...清音,我今日有些乏了。他找借口推脱。
夫君是嫌弃妾身吗我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不是的,我怎么会嫌弃你只是...萧景行支支吾吾。
只是什么我步步紧逼。
萧景行额头冒汗,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借口。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吧,今夜我们就早些歇息。
到了夜里,萧景行果然无法行事。
他羞愧不已,以为是白天太过劳累的缘故。
我在一旁装作体贴的样子：夫君可能是太累了,妾身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景行感激地看着我：清音,你真善解人意。
殊不知,这只是我报复计划的第一步。
第5章
鸳鸯戏水
接下来几日,萧景行和柳如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经常在我面前做些暧昧的举动,以为能够刺激到我。
比如柳如烟给萧景行递茶时,故意用手轻抚他的手背。
或者萧景行在柳如烟脸上有灰尘时,温柔地为她拂去。
他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不过我依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这让他们很是失望。
景行哥哥,那个沈清音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夜里,柳如烟抱怨道。
她不知道我就在窗外偷听。
可能是她太迟钝了,根本没察觉到我们的暗示。萧景行也有些急躁。
要不我们再明显一些柳如烟提议。
也好,反正她迟早要知道真相的。萧景行点头。
第二天,他们的表演更加过分了。
柳如烟故意在我面前摔倒,萧景行立刻扶住她,两人抱成一团。
如烟,有没有摔疼萧景行紧张地问。
老爷,奴婢没事。柳如烟娇羞地靠在他怀中。
两人拥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全程都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关心地问：如烟,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请大夫看看
柳如烟气得差点吐血。
下午,我去花园里赏花,恰好撞见萧景行在给柳如烟簪花。
如烟,这朵海棠花很适合你。萧景行温柔地说。
老爷,您真是有心了。柳如烟娇嗔道。
两人你侬我侬,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走过去,笑着说：夫君真体贴,连下人都照顾得这么周到。
萧景行和柳如烟脸色都有些尴尬。
清音,我只是觉得如烟工作辛苦,想犒赏她一下。萧景行解释。
夫君仁慈,妾身很欣慰。我点点头,不过花园里的花还是留着观赏比较好,下次给如烟买些首饰吧。
我这话明显是在暗示萧景行太小气,连朵花都舍不得买。
萧景行脸色一变,但又不敢反驳。
柳如烟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晚上,萧景行忍不住对我发火了。
清音,你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质问道。
什么意思妾身不明白。我装作无辜。
你说让我给如烟买首饰,这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妾身只是觉得夫君对下人太苛刻了,一个丫鬟工作这么辛苦,连件像样的赏赐都没有。
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们萧府小气
萧景行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确实,按照常理,主人家确实应该对得力的下人有所赏赐。
那...那我明天就去给她买。萧景行硬着头皮说。
夫君真是善解人意。我满意地笑了。
让萧景行花钱给柳如烟买东西,这不是我大方,而是要让他心疼银子。
毕竟,萧景行是个极其抠门的人,让他花钱比要他命还难受。
果然,第二天萧景行去买首饰时,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买了一支最便宜的银簪,还肉疼了半天。
柳如烟看到这支簪子,差点气哭了。
她原本以为萧景行会买个金的,没想到连银的都这么小气。
景行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当晚,柳如烟哭着质问。
如烟,你怎么会这么想萧景行安慰她。
那你为什么只给我买这么便宜的簪子连沈清音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萧景行无奈道：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我现在还没有俸禄,全靠将军府接济,哪里有多余的银子
等我有了官职,一定给你买最好的首饰。
柳如烟虽然不满,但也只能忍着。
我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得意。
让他们狗咬狗,不是很有趣吗
第6章
青楼秘闻
几日后,我收到了一个消息。
吏部要对新科进士进行考核,表现优异者可以直接授官。
萧景行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得整夜未眠。
清音,这是我的机会！只要能通过考核,我就能当官了！他激动地说。
那真是太好了,夫君一定能成功的。我微笑着鼓励他。
不过这次考核很严格,需要写一篇策论,还要进行面试。
我要好好准备才行。
萧景行开始闭门苦读,柳如烟也不敢打扰他。
趁着这个机会,我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
我让翠儿去打听萧景行的底细,特别是他和柳如烟的过往。
翠儿很快就带回了消息。
小姐,那个萧景行原来是柳家村的,柳如烟是他的邻居。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萧景行进京赶考,柳如烟也跟着来了。
不过她在京城的名声不太好,据说和好几个男人都有瓜葛。
我点点头：还有呢
小姐,奴婢还打听到,柳如烟曾经在怡红院当过姑娘。
什么我大吃一惊。
怡红院是京城有名的青楼,柳如烟竟然有这样的过往
千真万确,奴婢还找到了当时的鸨母,她亲口承认的。
柳如烟在那里待了一年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我一定要好好利用。
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让柳如烟陪我出门。
如烟,我们去街上走走吧,我想买些胭脂水粉。
是,夫人。柳如烟不疑有他,跟着我出了门。
我故意选择了怡红院附近的胭脂铺。
果然,刚到那里,就有几个男人认出了柳如烟。
哎呀,这不是如烟姑娘吗怎么这身打扮一个胖男人笑嘻嘻地凑过来。
柳如烟脸色刷地变白,慌忙低下头。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如烟姑娘。她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可能认错我还和你睡过呢！另一个男人大笑。
就是你脖子上那颗痣,我记得清清楚楚！
柳如烟吓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几位公子,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是我府上的丫鬟。
什么丫鬟她就是怡红院的头牌！胖男人肯定地说。
姑娘,你被骗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向柳如烟,眼中满是质疑：如烟,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柳如烟慌乱地摇头：夫人,奴婢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那你解释一下这个！胖男人忽然掀起柳如烟的袖子。
只见她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胎记,形状很特别。
这个胎记,怡红院的客人都知道！胖男人得意地说。
柳如烟彻底慌了,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夫人,奴婢可以解释的...她哭着说。
走,我们回去再说。我冷着脸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我让柳如烟跪在我面前。
如烟,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夫人,奴婢确实在怡红院待过,但那是被逼的！
我家里欠了债,被债主抓去抵债,我也是迫不得已！
后来遇到老爷,他救了我,我才脱离苦海的！
我冷笑道：所以你就报答他,勾引他背叛妻子
奴婢没有勾引老爷！是他主动找我的！柳如烟急忙辩解。
住口！我厉声喝道,你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狡辩
马上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府邸！
柳如烟吓得魂飞魄散：夫人饶命！奴婢真的知错了！
如果你赶我走,老爷一定会怪罪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萧景行知道你的过往后,还会护着你吗
柳如烟脸色刷地变白,她知道萧景行是个极其在意名声的人。
如果知道她曾经是青楼女子,一定会立刻抛弃她。
夫人,求求你不要告诉老爷！她跪地求饶。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有个条件。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你要按我说的去做,如果敢违抗,我立刻就把你的底细告诉萧景行。
柳如烟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同意。
第7章
离别的戏码
当晚,萧景行来找我。
清音,我听说你今天带如烟出门了他试探地问。
是的,怎么了我淡淡地回答。
没什么,就是如烟回来后情绪有些不对,我想问问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可能是累了吧,毕竟逛了一下午的街。
萧景行见我没有多说,也不好继续追问。
其实柳如烟已经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了,他现在正在担心我会不会怀疑什么。
第二天,萧景行去参加吏部的考核。
我趁机把柳如烟叫来。
今天开始,你要按我说的去做。我冷静地说。
夫人请吩咐。柳如烟低着头。
萧景行回来后,你要故意疏远他,就说对他没有感情了。
柳如烟大吃一惊：为什么
你只需要照做就行,不该问的别问。我警告她。
柳如烟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
下午,萧景行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清音！我通过考核了！他激动地说,过几天就能授官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这都要感谢你和将军府的支持。萧景行感激地说。
正在这时,柳如烟端茶进来。
萧景行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如烟,你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柳如烟按照我的吩咐,冷漠地说：奴婢没事,老爷不用担心。
萧景行一愣,平时柳如烟见到他都是眉开眼笑的,今天怎么这么冷淡
如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关切地问。
奴婢很好,请老爷不要再关心奴婢了。柳如烟说完就要走。
萧景行急忙拉住她：如烟,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柳如烟挣脱他的手：老爷,请您自重,奴婢只是个下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景行呆立当场,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在一旁看戏,心中暗爽。
让你体验一下被人冷落的滋味。
晚上,萧景行坐卧不安。
他想去找柳如烟问清楚,但又怕被我发现。
清音,我出去走走。他找借口离开。
我知道他是去找柳如烟,于是悄悄跟了过去。
萧景行来到柳如烟的房间,急切地问：如烟,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柳如烟按照我的剧本演戏：老爷,奴婢想明白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什么萧景行大惊。
老爷已经有了夫人,奴婢不该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从今以后,奴婢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丫鬟。
萧景行急了：如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什么感情奴婢只是个低贱的丫鬟,哪里配得上老爷的感情
柳如烟说这话时,心里苦得要命。
但她不敢违抗我的命令,只能忍痛演下去。
萧景行彻底慌了：如烟,你不要这样,我们可以想办法的！
等我有了权势,就纳你为妾,给你名分！
老爷,您还是省省吧。柳如烟冷笑,奴婢已经想通了,与其做见不得光的妾室,不如趁早脱身。
奴婢决定离开府邸,去别的地方谋生。
什么你要走萧景行如遭雷击。
是的,奴婢已经想好了,明天就走。
萧景行急得团团转：不行！你不能走！我不允许你走！
老爷,您又不是奴婢的什么人,凭什么不允许奴婢走
萧景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确实,从法理上说,他对柳如烟没有任何约束力。
如烟,求求你不要走,我离不开你。萧景行哀求道。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笑出声来。
堂堂的新科进士,居然向一个丫鬟低声下气地哀求。
萧景行,你也有今天
第8章
相思成疾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真的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萧景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跟在她身后。
如烟,你真的要走吗他不死心地问。
是的,奴婢去意已决。柳如烟坚持道。
我在一旁看着,适时地插话：如烟要走那真是太遗憾了。
不过既然她心意已决,我们也不能强留。
萧景行瞪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太无情了。
清音,如烟在我们府里工作这么久,你就一点都不舍得吗他质问道。
当然舍得,如烟这么好的丫鬟,哪里找得到第二个我叹息道。
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她既然想走,我们留着也没意思。
萧景行被我气得半死,但又不敢发作。
柳如烟提着包袱走到门口,萧景行急忙追上去。
如烟,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后悔吗
柳如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含泪：老爷,有缘再见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景行呆立在门口,失魂落魄。
我走过去,假装安慰他：夫君不要难过,天下丫鬟多得是,我们再找一个就是了。
你懂什么！萧景行终于爆发了,如烟不是普通的丫鬟！
哦我挑眉,那她是什么
萧景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我是说...她工作能力很强,不容易找到替代的人。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那夫君慢慢找吧,我相信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萧景行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
接下来几天,萧景行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他经常发呆,吃饭也没胃口,连新官上任的兴奋劲都没了。
我看在眼里,心中暗爽。
没有了柳如烟,看你还怎么得意。
一周后,萧景行终于忍不住了。
清音,我想出去找如烟。他直截了当地说。
找她做什么我装作不解。
我...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萧景行编了个理由。
夫君真是仁慈,对下人都这么关心。我感叹道。
但是如烟既然选择离开,就说明她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应该干涉。
萧景行急了：可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这个简单,我让府里的护院去找找她,确认她安全就行了。我提议道。
萧景行本想拒绝,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那...那就这样吧。他不情愿地答应了。
我派人去寻找柳如烟,当然是找不到的。
因为我早就安排她躲在城外的一个庄子里。
几天后,护院回来报告：夫人,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如烟姑娘。
可能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萧景行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惨白。
柳如烟真的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夫君,你看起来很难过。我关切地说。
没有,我只是觉得可惜,失去了一个好帮手。萧景行强撑着说。
不要紧,我们会找到更好的丫鬟的。我安慰他。
当晚,萧景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知道他在想柳如烟,心中更加得意。
让你尝尝相思之苦吧！
第二天,萧景行去上任新官职。
他被分配到户部,担任一个小小的主事。
虽然官职不高,但好歹算是正式入仕了。
萧景行应该高兴才对,可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同僚们都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沮丧。
萧大人,新官上任,不应该高兴一点吗有人问道。
萧景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然高兴,只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
其实他哪里是身体不适,分明是心病。
没有了柳如烟,他感觉生活失去了色彩。
工作时心不在焉,回家后也是魂不守舍。
我每天看着他这副样子,心情都很愉快。
萧景行,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第9章
真相的痛击
半个月后,萧景行终于忍不住了。
清音,我要出城办事,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他对我说。
我知道他是要去找柳如烟,于是点头同意：夫君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
萧景行离开后,我立刻派人通知柳如烟。
告诉她,萧景行要来找她了,让她按计划行事。
柳如烟接到消息后,心情复杂。
一方面她想见萧景行,另一方面又害怕我的报复。
萧景行很快就找到了城外的庄子。
如烟！他看到柳如烟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景行哥哥...柳如烟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两人紧紧拥抱,仿佛要把这半个月的思念都倾诉出来。
如烟,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吗萧景行哽咽道。
景行哥哥,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们没有未来啊。柳如烟哭着说。
谁说没有未来等我在官场站稳脚跟,就想办法纳你为妾。
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柳如烟摇头,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萧景行一愣：什么意思
柳如烟按照我的剧本,痛苦地说：景行哥哥,我有了别人的孩子。
什么萧景行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怀孕了,是别人的。柳如烟低声说道。
萧景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怀别人的孩子他声嘶力竭地问。
我离开府邸后,无处可去,遇到了一个商人。
他收留了我,我为了报答他...柳如烟编着谎言。
萧景行愤怒地抓住她的肩膀：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背叛我
景行哥哥,我们本来就没有名分,我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柳如烟冷静地说。
这话像刀子一样刺在萧景行心上。
确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约束,柳如烟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
可是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如烟,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哀求道。
对不起,景行哥哥,这就是事实。柳如烟狠心地说。
萧景行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悲伤地嚎啕大哭。
柳如烟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也很难受。
但她不敢违背我的命令,只能继续伤害他。
景行哥哥,我们结束吧,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忘了我。
说完,柳如烟转身进了屋子,再也不肯出来。
萧景行在门外哭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离开。
他回到京城时,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如今变成了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夫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路上受了些风寒。萧景行有气无力地说。
那快去休息吧,我让人煎些药给你。
萧景行点点头,踉踉跄跄地回了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复仇的快感。
萧景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萧景行一蹶不振。
工作时经常出错,同僚们都对他很不满。
回到家里也是魂不守舍,经常对着空气发呆。
我知道他在想柳如烟,心中更加得意。
让你也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第10章
醉后的告白
一个月后,萧景行的状况更加糟糕了。
他在户部连续犯了几个错误,差点被降职。
上司对他很不满,警告他如果再不改进,就要调他去边远地区。
萧景行听了,却毫不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柳如烟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根本无心工作。
夫君,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假装关心地问。
没有,我很好。萧景行敷衍地回答。
可是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连饭都吃不下几口。
萧景行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满是痛苦。
清音,你说人为什么会背叛他忽然问道。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装作困惑：夫君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想想。萧景行低下头。
夫君,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我温柔地劝道。
夫妻一体,我愿意为你分担烦恼。
萧景行苦笑一声：有些事情,说出来也没用。
我知道他指的是柳如烟的事,于是继续套话：夫君是在担心如烟吗
萧景行身体一僵：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自从她离开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萧景行脸色刷地变白,慌乱地摆手：没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既然没有关系,夫君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去向我步步紧逼。
萧景行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夫君真是仁慈。
不过她既然选择离开,就说明她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用太担心。
萧景行勉强点头,心中却在滴血。
如果我知道柳如烟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会作何感想
当晚,萧景行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
他醉醺醺地回到房间,嘴里还在念叨着柳如烟的名字。
如烟...如烟...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更加确定了他们的关系。
第二天,萧景行宿醉未醒,连上朝都迟到了。
上司当众训斥了他,让他颜面尽失。
回到家后,萧景行彻底爆发了。
都怪你！都怪你！他冲着我大喊。
如果不是你赶走了如烟,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夫君,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赶走过如烟
是她自己要走的,我还想挽留她呢！
萧景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解释：我是说...如果你当初多挽留她几句,也许她就不会走了。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夫君是怪我没有尽力挽留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景行支支吾吾。
那夫君是什么意思我紧追不舍。
萧景行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愤怒地摔门而出。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冷笑。
萧景行啊萧景行,你终于开始慌乱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景行的状况更加糟糕。
他在工作上频频出错,几乎要被上司彻底放弃。
私生活也是一团糟,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我看在眼里,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是时候给他最后一击了。
第11章
茶楼惊变
这一天,我故意在萧景行面前说道：夫君,我听说城南开了一家新的茶楼,听说老板娘很漂亮。
要不我们去看看
萧景行心不在焉地点头：随你吧。
我们来到茶楼,我故意点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正好能看到街上的行人。
过了一会儿,柳如烟按照我的安排出现了。
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从茶楼门前走过。
萧景行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
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夫君,怎么了我装作关心地问。
萧景行颤抖着手指着窗外：那...那是如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故作惊讶：真的是她！她怎么怀孕了
而且旁边那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像是她的夫君。
萧景行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他亲眼看到柳如烟怀着别人的孩子,和别人恩恩爱爱。
这个画面比任何话语都要残酷。
夫君,你认识她吗我明知故问。
萧景行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良久,他才沙哑着声音说：认识...她曾经是我们府里的丫鬟。
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看起来她过得不错,找到了好归宿。
是啊...找到了好归宿...萧景行苦涩地重复着。
回到家后,萧景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心中满是报复的快感。
萧景行,你也有今天
当初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现在轮到你体验被背叛的痛苦了！
第二天,萧景行连上朝都没去。
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整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我装作担心的样子,给他端茶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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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不能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萧景行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清音,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夫君还年轻,前程似锦。我鼓励他。
前程萧景行自嘲地笑了,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留不住,还谈什么前程
他终于承认了！
我心中狂欢,表面上却装作震惊：夫君,你说什么什么心爱的女人
萧景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柳如烟都和别人在一起了,隐瞒还有什么意义
没错,我爱的是如烟,不是你。他破罐子破摔地说。
娶你只是为了利用将军府的势力,我对你从来没有真心。
虽然早就知道真相,但听到他亲口承认,我还是感到一阵刺痛。
不过我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原来如此。我冷静地说,那夫君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萧景行痛苦地说,如烟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办
要不,我们和离吧。我忽然说道。
萧景行愣住了：什么
既然夫君心里没有我,我们继续这样下去也没意思。
不如好聚好散,各自寻找真正的幸福。
萧景行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和离。
清音,你...你愿意和离他试探地问。
有什么不愿意的强扭的瓜不甜。我淡然地说。
既然你心有所属,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萧景行沉默了很久,最后点头同意：好,我们和离。
不过我要告诉你,和离之后,你就不是将军府的女婿了。
没有了将军府的庇护,你在官场上恐怕会很艰难。
萧景行苦笑：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将军府的庇护又如何
反正我已经什么都失去了,再失去一个官职也无所谓。
我点点头：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们就去办和离吧。
第二天,我们来到官府办理和离手续。
萧景行在和离书上签字时,手都在颤抖。
他知道这一签字,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一切。
第12章
边疆噩耗
和离手续办完后,我搬回了将军府。
萧景行则留在原来的宅子里,继续他那糟糕的生活。
没有了将军府的庇护,他在官场上举步维艰。
上司对他更加不满,同僚们也开始疏远他。
短短一个月,他就从一个前途光明的新科进士,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倒霉蛋。
而我,重新回到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父亲起初对我和离有些不满,但听说萧景行背叛了我,也就释然了。
清音,男人靠不住,还是要靠自己。父亲感慨地说。
以后不急着嫁人,多看看再说。
我点点头：女儿明白。
其实我现在对婚姻已经彻底失望了,根本不想再嫁人。
一个人过,多自在。
几天后,翠儿来向我汇报萧景行的近况。
小姐,那个萧景行越来越惨了。她幸灾乐祸地说。
昨天他在衙门里又犯了错,被上司当众责骂。
同僚们都在背后议论他,说他是个废物。
我点点头：还有呢
而且他还去找过那个柳如烟,但被她新丈夫打了一顿。
现在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萧景行啊萧景行,你也有被人打的时候
小姐,要不要我继续派人监视他翠儿问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他已经不值得我们关注了。
一个失败者,没什么好看的。
确实,萧景行现在已经彻底完了。
没有了柳如烟,没有了官职前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而我,已经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人生。
一个月后,我听说萧景行被贬到了边疆,去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那个地方偏远荒凉,基本等于流放。
而柳如烟,也在我的安排下离开了京城,去了南方。
她的孩子其实是假的,只是在肚子里塞了些东西装出来的。
现在她的任务完成了,我也给了她一笔钱,让她重新开始生活。
至于她会不会再去纠缠萧景行,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反正萧景行已经一无所有,就算她想纠缠,也纠缠不出什么花样。
又过了半年,我听说萧景行在边疆染了瘴气,病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花园里赏花。
春天的花朵开得正艳,生机勃勃。
小姐,萧景行死了。翠儿小心翼翼地报告。
我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剪花。
哦,知道了。我淡淡地回应。
翠儿有些意外：小姐,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道：给他买副薄棺材吧,算是夫妻一场的情分。
至于其他的,就算了。
翠儿点点头,去安排后事。
我继续在花园里忙碌,仿佛萧景行的死对我毫无影响。
其实心中确实没什么波澜。
早在他背叛我的那一刻,他在我心中就已经死了。
现在不过是身体跟上了心而已。
第13章
重生之路
萧景行死后,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再也没有什么糟心事。
我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首先,我在京城开了一家书局,专门出版女子读物。
生意很好,很快就赚了不少银子。
父亲看到我事业有成,也很欣慰。
清音,你比那些只知道相夫教子的女人强多了。他夸奖我说。
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价值。
我点点头：女儿明白。
其实我之所以开书局,就是想让更多的女子明白自己的价值。
不要像我以前那样,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男人靠不住,只有自己靠得住。
书局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又在其他城市开了分店。
很快,我就成了京城有名的女商人。
许多人都来向我求教经商之道,我也乐于分享。
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人云亦云。我对那些女子说。
而且要敢于承担风险,不要因为害怕失败就不敢尝试。
这些话,也是我从萧景行的事情中学到的。
如果我当初敢于面对现实,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现在的我,不再相信什么爱情,只相信自己的能力。
有了钱,有了事业,我的生活变得充实而有意义。
偶尔有媒人来说亲,我都婉言谢绝。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再嫁人了。我坚持说。
父亲起初还有些担心,怕我孤独终老。
但看到我过得这么充实快乐,也就不再劝我了。
女儿,你开心就好。他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年后。
我的书局已经遍布大江南北,成了业内的翘楚。
我也从一个天真的少女,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女商人。
这一天,我正在书局里查看账目,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边疆那边发现了萧景行的遗物。
什么遗物
是一封信,写给京城某个女子的情书。
信里说他后悔背叛了妻子,希望能够重新开始。
可惜人已经死了,什么都晚了。
听到这些话,我的手微微颤抖。
萧景行,你到死还在演戏吗
什么后悔背叛,什么希望重新开始,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而已。
如果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背叛
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要和柳如烟纠缠不清
现在死了,反而来装什么深情,真是可笑。
我冷笑一声,继续查看账目。
无论萧景行留下什么遗言,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我已经走出了那段阴霾,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这就够了。
黄昏时分,我站在书局的楼上,俯视着繁华的街道。
夕阳西下,给整个京城涂上了一层金黄色。
行人匆匆,各自忙着各自的生活。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那个为了萧景行茶不思饭不想的傻女子。
如果让她看到现在的我,会作何感想呢
大概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当初那个柔弱的将军府千金,如今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当初那个把萧景行当作生命全部的痴情女子,如今对他的死都无动于衷。
人真的会变的。
经历了背叛和痛苦,人就会变得坚强。
经历了失望和绝望,人就会变得理智。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女了。
我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
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会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
这样的生活,虽然少了些浪漫,但多了些踏实。
虽然少了些激情,但多了些安全感。
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喜欢现在的生活。
萧景行的死,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它不会影响我继续前行,不会影响我追求更好的未来。
我会继续经营我的书局,继续帮助那些想要独立的女子。
我会把我的故事写成书,让更多的人知道女子也可以活得精彩。
至于爱情,如果有缘分的话,我也不会拒绝。
但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一切都押在一个人身上。
因为我已经明白,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府。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又有新的挑战在等着我。
我会继续我的精彩人生,永远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