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科幻小说 > 女儿祭天,法力无边 > 第一章

第一章
丈夫每天晚上都要在弟妹房里待三个小时。
每次回来都带着脂粉气和满身痕迹。
只因村里的怪习俗,结婚三年无所出的女人要被浸猪笼。
弟弟意外身亡不过几天,爹娘就要求丈夫兼祧两房绵延子嗣。
老婆放心,都是一家人,我就是帮个忙。
弟妹终于在丈夫的努力下,产下一子。
我本以为我和丈夫可以回到从前,可丈夫心思却全在她们娘俩身上。
我让丈夫帮忙照看一会儿女儿,
丈夫不耐烦的答应,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丫头片子那么上心。
回来时,屋里只剩下发狂的野狗和血迹。
我疯了似的去敲弟妹的门,却只听见丈夫和她暧昧的喘息。
我绝望攥着女儿遗落的衣角,
我的女儿没了,那就拿你们的儿子偿命吧!
1
今年的冬天来的早一些,刚十月中旬院子里已经结了薄薄的冰霜。
清晨公鸡嘹亮的打着鸣,吵醒了炕头上熟睡的男女。
怎么回事你怎么要起这么早
江月娥懒懒的抱着周鹤年的腰不让他动,嗓音娇软困倦,
昨天你折腾了我大半夜,这会儿腰还不舒服呢。
再陪我睡一会儿吧,大哥。
周鹤年闷不做声的穿着袜子,这才挪开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
陈玉茹还关在柴房里呢。
三天了,差不多了行了,我去把她放出来。
江月娥猛地坐起来,指着正在一旁熟睡的小宝,
她要摔死我们的孩子,你们老周家的根儿!
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周鹤年蹙了蹙眉,拉下她的手,
过两天她那个表哥回来,别让他觉得我们周家欺负了她。
江月娥不高兴的撅着嘴巴还是不大愿意。
周鹤年早已利落的下了炕,裹着衣服去了柴房。
门猛地被打开,
陈玉茹,你反省好了......
话音戛然而止,他震惊的看着缩在墙角抱着野狗尸体的我。
带着试探的难以置信的喊我:
陈玉茹!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我的眼,我玉茹比了个嘘声,抱紧怀里的野狗,
别说话,丫丫睡着了。
见我还能搭话,周鹤年松了一口气。
赶紧收拾收拾,过几天你表哥来。
别让他以为我们周家欺负你。
接着他走了过来,带着不耐烦的暴躁踢了踢我怀里的野狗,就要伸手来拉我。
啊!
我猛地尖叫一声,抱紧怀里的野狗警惕的后退,
别碰我的女儿!
周鹤年瞳孔缩了缩,看向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你发什么疯陈玉茹
我却毫不理会,只抱着野狗轻声的哄着,
丫丫乖,不哭,我们不哭。妈妈在,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周鹤年狠狠拧着眉,想把我和野狗分开。
陈玉茹,你特码看清楚一点,这是狗!不是丫丫!
丫丫不在这儿!
是丫丫,野狗吃了丫丫!
我猛地喊了一声,眼泪顺着脸庞汹涌而下。
那天李家婶子叫我去帮忙剪鞋样,
丫丫害怕她家的野狗,死活不肯跟我去。
我只好把周鹤年叫了回来,让他照看一会儿。
没想到我回来时,竟然只看见了发狂的野狗和满屋血迹。
去敲江月娥的屋门,只在门口听见了他们纠缠的声音。
当时我就发了疯,提着院子里的柴刀就朝着那对狗男女冲了进去。
周鹤年护着衣衫不整的江月娥和她的儿子一脚踹开我。
把我关进了柴房让我反省。
......
周鹤年被我喊的一愣,刚想张口细问,回头看见了捂着鼻子过来的江月娥。
月娥,你看见丫丫了吗
快把她带来,陈玉茹疯了,把这死狗当丫丫了。
2
原本拧着胯的江月娥一僵,心虚的放下捂着鼻子的手。
她压根不知道丫丫去哪儿了,只能结结巴巴编了个借口,
丫丫,丫丫被我妈带走了,过两天再送回来。
周鹤年回头,这下听见了吗丫丫被带走了!
说着,他又要过来扯我。
我尖叫着对他又踢又打,哭喊着要丫丫。
周鹤年被我嚷的心烦,脸上也被我挠出来了血窟窿。
一下子来了火气,直接抄起砖头砸在我脑门上。
血迹蜿蜒着顺着我的头流下,我终于不闹了,软绵绵倒在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我自己的屋里。
手脚被捆着,嘴也被堵着。
房间里没有人,但依稀能听见隔壁的啜泣。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应该多注意一下丫丫的,可是我要照顾小宝,实在没精力......
江月娥声音娇媚,似乎还带着别的情绪。
我听见周鹤年呼吸重了重,柔声安慰着,
不怪你,是那个疯女人没照顾好丫丫。
那,大哥你先帮帮我......我,涨的疼......
隔壁说话的语调很快变了声响。
青天白日里,一声又一声的,是我的丈夫和他的弟妹。
这样的声音我听了一年。
手被捆的酸痛,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听着隔壁弟妹在我丈夫身下声音婉转。
隐隐的,还能听见弟妹江月娥的调笑,
你的公粮都交给我了,不怕嫂子闹脾气
丈夫周鹤年闷喘着回她,
赶紧让你再给我们周家添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事。
看她整天邋遢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况且她那个肚子只能生赔钱货,哪有你中用。
我绝望想起他娶我的时候。
我和他是经媒婆介绍相亲认识的。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脑子只有一根筋。
却攥着我的手不放,笨拙的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村里习俗怪,结婚后他也夜夜卖足了力气。
说肯定不会让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去浸野狗笼。
我肚子也争气,第二年就生下了女儿。
当时他抱着女儿笑得合不拢嘴。
说孩子长大了肯定像我,要卖力挣钱给女儿攒嫁妆。
没想到只过了三年,他就当着江月娥的面这么说我们的女儿。
女儿死了,他也不闻不问。
直到中午,隔壁的声音才停息。
周鹤年手上拎着外套进来,摘下我嘴里的毛巾。
陈玉茹,快起来做饭去,弟妹和孩子饿了。
丫丫,还我丫丫......
周鹤年不耐烦的皱眉,
丫丫被弟妹她妈妈带去几天。你整天闹什么!
周鹤年烦躁的不行,不明白我怎么就揪着这一点不放。
我没理他,一直哭闹着喊着丫丫。
周鹤年被我喊的来了脾气,在屋子里找东西就要抄起来揍我。
目光却在衣柜下沾血的蝴蝶结发卡上顿住。
他记得这个发卡,是他去镇上时在地摊上看到的,是一对。
看到的一瞬他就想起来丫丫柔顺的头发,戴上这个发卡一定好看。
这是他送给丫丫的三岁生日礼物,丫丫很喜欢,接过来就戴在了头上。
他抖着手把发卡从地上捡起来,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怎么回事这发卡上沾的是什么
不是一对儿吗丫丫怎么就戴了一个走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沉浸在找丫丫的世界里。
3
周鹤年心底一沉,转头又去问跟上来的江月娥。
弟妹,丫丫真被婶子带走了吗
当然是真的,我妈说稀罕这个丫头,接过去住几天。
江月娥不自然的笑着,声音很小,
大哥,你别担心了,肯定没事的。
听到她这么说,周鹤年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放。
压下心底那丝古怪,转而嫌恶的看向我,
真是个疯婆子,整天把丫头片子当眼珠子,一会儿看不见都不行。
他们嫌弃我,晚上周鹤年干脆没回来,直接住在了江月娥的屋里。
我疯狂的挣扎着,总算把麻绳挣开了点。。
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解开麻绳我跌跌撞撞跑出去,直奔江月娥的屋子。
要弄死他们的儿子!
这是我满脑子唯一的念头。
他们刚运动完,睡得熟,我开了门,摸到了他们炕头。
借着月色,看见了他们两人的姿势。
江月娥窝在周鹤年怀里,被他紧紧抱着,孩子被放在一旁。
我眼下一热,这样的场景曾经也属于我和丫丫。
就是他们,抢走了我的男人!
一边想着,我一边伸出手,死死的掐住小宝。
脆弱的脖颈在我手下好像不堪一击,柔软的不可思议。
我好像又看见了朝我笑的丫丫。
丫丫!偿命!给丫丫偿命!
我的叫声惊醒了睡熟的二人,周鹤年豁地坐了起来拉开了电灯。
看见我瞳孔一缩,
陈玉茹!你疯了!快放开小宝!
江月娥没穿衣服,拥着被子坐起来。
看见我手里掐着小宝,疯了一样的朝我扑打过来。
偿命!给丫丫偿命!
我也疯了一样不撒手,周鹤年用了力气,又朝着我的头打过去。
原本不出血的头又流出血液,和着我的眼泪一起。
院子里的狗朝着屋里狂吠,所有家畜都被惊动。
屋里的动静很快也吸引了主屋的公婆,还有四周的邻居。
很快,屋里围满了人。
我被七手八脚的拉开,依旧歇斯底里的看着被江月娥抱在怀里的小宝。
偿命!丫丫!偿命!
玛德,陈玉茹疯了!
找村长!让村长过来!
咱腚沟子村有规定,结婚三年无所出的女人浸猪笼。
害小娃娃的,也要浸猪笼!
村民的七嘴八舌的炸开锅了一般激情讨论着。
周鹤年看了我一眼,神色露出几分不忍。
公婆没说话,只心疼的看着嗷嗷大哭的小宝。
江月娥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大哥,她要掐死的,可是老周家的根儿!
鹤年!别犹豫了!你媳妇儿已经疯了!
就连公婆也添油加醋。
所有人都一窝蜂的劝他把我浸猪笼。
我只呆呆的看着小宝,依旧一个劲儿的失神念叨着,
偿命!偿命!
浸猪笼!必须浸猪笼!
周鹤年看着疯癫的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怎么能对小宝下手!
村长很快来了,听到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告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腚沟子村对其他的一向很宽容,唯有残害孩童这件事,绝对零容忍。
并且有自己的一套刑罚来惩罚。
当即他就发动村里的青壮年编竹条做猪笼。
我被五花大绑着捆在柱子上,他们轮流看着我不让我偷跑。
天亮了,公鸡精神抖擞的发出清晨的第一声鸣叫。
猪笼也做好了。
我被装了进去,封上了口。
被村里的小伙子们抬着朝着村里的大水塘走。
我手心死死掐着丫丫的发卡,看着近在咫尺的水塘,疯癫的笑。
丫丫,妈妈来找你了。
猪笼落了地,就要被推进水里的时候,猛地听到一声厉喝,
住手!你们干什么!
表哥戴着一身勋章,风尘仆仆的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