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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季廷枭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医院。
记忆还停留在夏盈开车要报复他们的画面里,所以他挣扎地想要下床,却发现自己的下肢猥琐的厉害。
我的妻子和女儿有没有事她们没事吧。还有我的腿是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了。
护士很是疑惑,但还是耐心解答了:你昏迷了将近三年,身体机能跟不上是正常的。还有你说的妻子和女儿,我不太了解,我来到这里照顾你两年多了就没见过你的亲人来看你。
闻言,季廷枭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整个人呆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护士看着他这副模样,同情道:你先别着急,也许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朋友或者家人。
季廷枭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般,他颤抖着双手打开手机,拨出了那个铭记于心的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空号提示音。
他心中一沉,是啊,她那么恨他,肯定早就换了号码。
季廷枭看着手机,再次陷入沉默。
手机这时给他推送了一条新闻,是季氏集团因经营不善宣告破产的消息。
明明是自己最在乎的季氏集团,此刻也不能调动他的情绪。
紧接着,又一条新闻映入眼帘,苏氏集团的苏总和梁氏集团的梁总即将结婚。
尽管照片模糊,但季廷枭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的妻子。
在他昏迷的几年里,他的妻子有了新欢,自己女儿也会叫别人父亲。
可如今的季廷枭瘫痪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
我和梁京年相处了三年后,他在一个平常的傍晚向我求了婚。
梁京年蓄谋已久,在我答应求婚的第二天就准备好了婚礼的一切事宜。
我被他抱在腿上,惊讶地看着一长串的宾客名单:我就说你前段时间怎么突然这么忙,合着你是在弄婚礼啊。那我要是不答应,你该怎么办
梁京年撒娇似的埋进我的怀里,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一直求婚到你答应为止。婚礼嘛,就一直预备着,只要你一答应,我们马上结婚。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我红着脸,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拦腰抱起扔到床上,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婚礼筹备得十全十美,连我父母都惊叹梁京年付出了多少心血。
婚礼当天,在父母的陪伴下,我身着洁白的婚纱,缓缓走向站在红毯尽头的梁京年。我的眼中只有他,满心都是幸福,丝毫没有注意到宴席尽头坐着轮椅的男人正用灼热的目光注视着我。
婚礼结束后,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卡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你新婚快乐,余生皆快乐。
正当我疑惑是谁送的贺礼时,梁京年匆匆闯进来,说道:季廷枭醒了,但他自杀了。
我瞬间明白了这封信的来源。
沉默许久后,我最终没有收下那张卡,而是将里面的金额全部捐献给了基金会。
我以为再听到这个名字,我会有难受的情绪,可实际上我很平静,我已经放下了,彻底放下了。
曾经的爱恨情仇,都随着这场婚礼和这封信,化作了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