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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拍卖会之后,我回到医院照顾爸妈。
然后就收到了集团助手的电话,说是很多供应商突然统一口径说货丢了,并且找各种理由拖欠货款。
大部分子公司的资金链锻炼,法院已经开了传票上门,说再还不上款就要宣布破产了。
我紧抿着下唇,这一看就知道是季廷枭的手笔。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助手说道:先别慌,把目前所有子公司的情况详细整理成报告发给我,包括供应商名单、拖欠货款的具体金额和时间,还有法院传票的具体内容。
挂了电话,我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心中满是酸涩。
病房的门被推开,母亲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月月,集团的事是不是出事了好几个好友都在给我发消息问我。
我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妈,您别担心,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您就安心照顾爸,集团不会有事的。
母亲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月月,这些天吃了太多苦。要是实在撑不下去,就别硬扛了。
我摇摇头:妈,我不会放弃的。集团是爸的心血,我一定会让它重新好起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四处奔走,亲自去拜访那些供应商。
然而,季廷枭显然已经提前打好了招呼,无论我怎么商讨,他们都态度强硬,坚决不肯松口。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网上突然开始传播了一则苏氏夫妇被人绑架的视频,正是那天季廷枭威胁我说出夏盈地址的情景。
视频传的到处都是,大家都唱衰集团惹了大人物,股价都直线下跌。
一来二去,连平时父亲的好友都开始避之不及。
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上季廷枭的对家梁京年,只有他才有可能帮我。
刚到咖啡厅,就见到梁京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跟她打招呼。
说起来,我们之间其实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只因他和季廷枭在生意来往是死对头,所以在我结婚之后就基本断绝来往了。
现在想来,真的为自己感到不值得。
为了季廷枭,我放弃了太多。
梁京年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你居然能忍到现在才来找我,我真该说你胸怀宽广,还是脑子不好使。
我自嘲地笑了笑: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已经跟他离婚了,不会再做这些傻事了。
闻言,梁京年身子往前倾,眼神中多了一丝认真:真的假的,你舍得放手
我点点头,语气坚定:真的,我跟他不会再有未来了。
你跟谁不会再有未来!
身后突然传来季廷枭愤怒的呵斥声。
我猛地站起身,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实情,赶紧说道:没什么,只是跟一个朋友闹掰了而已。
季廷枭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坚果蛋糕,想必是给夏盈买的。
他眼神中满是怒火,然后含着怒气开口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偷情
我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开口。
身边的梁京年就一把揽上了我的肩膀,挑衅地说道: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们是在约会。
你不好好爱惜老婆,自然有别人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