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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廷枭眼神一凛,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带上人,立刻出发!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终究是死了。
父亲受了伤,我顾不上其他,先安排他住院治疗。
在手术室外,我握着母亲的手泣不成声:妈都是我不好,看错了人才害得你们这么遭罪。
母亲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安慰:月月,父亲母亲从来都不会怪你,我们只是希望你幸福。
在医院照顾爸妈几天后,我想着好久没见到女儿了,就紧赶慢赶地回家了。
刚踏入家门就听到夏盈撒娇的声音:季先生你轻一点,我疼。
我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往里面走。
可余光还是不可控地往沙发上看,季廷枭半跪在地上将女孩的脚搭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地揉着。
我还没说什么,夏盈就害怕地往季廷枭怀里缩:苏小姐,季先生只是看我脚崴了,帮我上药而已。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这就走。
说着,她作势要起身,却又哎呀一声地倒在季廷枭的怀里。
季廷枭立刻扶住她,眼神里满是心疼:别乱动,再伤着怎么办。
转头看向我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苏瑾月,你让盈盈吃了这么多的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有什么资格赶她走!
我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可从来这么关心过她。
在她孕晚期腿部浮肿到睡不着觉把他喊醒的时候,他只会冷着一张脸让我别没事找事。
季廷枭,我们离婚吧。
季廷枭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我在说什么。
毕竟我这么爱他爱到死,怎么可能会主动提出离婚。
夏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装作担忧地说:季先生,你别和苏小姐吵架,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这里的。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夏盈,你的演技真不错,可惜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往楼上走去。
我轻轻推开门,看到女儿熟睡的小脸,悬了几天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随后我打印了份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下楼找到了季廷枭,将协议递了出去。
你看一下......
季廷枭手中端着杯牛奶,看都没看协议的内容就签下了自己名字。
我声音轻颤,带着一丝悲凉:季廷枭,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协议内容吗
季廷枭正小心翼翼地将牛奶放进微波炉,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我还要给盈盈去热牛奶,你要买房还是买车自己决定就好,别浪费我时间。
我看着手中这份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大字,不禁自嘲一笑。
第二天,别墅里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
我吩咐管家将女儿的生活用品都收拾一份出来,然后启程去拍卖行拍卖一根千年红参打算给父亲补补身体。
苏小姐是吗请跟我来。
我点点头,正打算跟着服务员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肖似季廷枭身影的人,身边还跟着个娇小的身影。
可一晃眼两人就不见了。
我压下心头疑惑,来到自己座位坐下后,就一直等着那个千年红参出场。
期间,所有珠宝类的卖品都无一例外地被一号包厢的人给拍走了。
下一个卖品来自香港的费先生的珍藏,千年红参一根,起拍价五百万。
听到这儿,我才开始举拍子一千万。
就在我以为势在必得的时候,一号包厢里传出一个优雅沉稳的男声:点天灯
!两千万!
听到这个声音,我倏地站起来死死地看向那个包间,脸色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