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月五日晚上十一点,距离高考还有十二个小时。
我正在房间里刷最后一遍数学公式,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顾清欢。
全校公认的校花,学霸女神,从来不跟男生说话的顾清欢。
喂我接通电话,声音有些颤抖。
方寻,你现在方便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哭腔。
怎么了
我...我需要你帮个忙。
十分钟后,我出现在学校后门的奶茶店里。
顾清欢坐在角落,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就像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在她对面坐下。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我爸妈明天要来送考。
这不是好事吗
但是他们带了我的相亲对象。她咬着下唇,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家里有钱,我爸妈说高考结束就要我和他订婚。
我愣住了：相亲订婚
我妈说,反正我肯定能考上清华,到时候嫁给有钱人,人生就完美了。顾清欢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不想。
那你想怎么办
顾清欢抬起头看着我,眼中带着期待：你能不能...假扮我男朋友
什么我差点把奶茶喷出来。
就明天一天,让我爸妈看到我有男朋友了,他们就不会逼我相亲了。
我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心软了：可是...你爸妈会相信吗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说我有个男朋友,学习很好,明天会一起参加高考。顾清欢紧张地握着杯子,拜托了,方寻,只有你能帮我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们班唯一一个可能考上清华的男生。她认真地说,而且...而且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从高一开始,我就暗恋顾清欢三年了。
没想到高考前夜,她会主动找我帮忙。
好。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帮你。
顾清欢眼中瞬间亮起光芒：真的吗
真的。
那我们需要演得像一点,她开始认真地分析,你觉得恋人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我脸红了：我...我也没谈过恋爱。
那我们现在开始练习。顾清欢站起身,首先,你要叫我的名字,要亲密一点。
清...清欢
嗯,很好。然后,我们要手牵手。
她伸出手,白嫩的小手放在我面前。
我犹豫了一秒,轻轻握住。
她的手很凉,很软。
还有,顾清欢的脸也红了,如果我爸妈问起,你就说我们交往半年了,是你先追的我。
为什么是我追你
因为...因为女生都比较矜持啊。
我们在奶茶店里演练了一个小时。
从如何自然地牵手,到如何介绍对方,再到如何应对家长的问题。
最后,顾清欢认真地看着我：方寻,谢谢你愿意帮我。
没关系。我握紧她的手,明天几点见面
七点,在学校门口。
好。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顾清欢的笑容,还有她握在我手心的温度。
三年的暗恋,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她了。
虽然只是假扮,但至少...至少她需要我。
凌晨两点,我还在想着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凌晨三点,我开始担心被她爸妈识破。
凌晨四点,我想起明天还要高考。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顾清欢找了我。
第2章
高考第一天,六月六日。
我五点就醒了,洗漱完毕,穿上最好的那件白衬衫。
照镜子检查了无数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提前半小时出门。
六点半,我就到了学校门口。
远远看见顾清欢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裙子,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清纯又美丽。
旁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应该就是她爸妈。
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
那应该就是相亲对象。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清欢。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顾清欢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方寻,你来了。
她主动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男朋友,方寻。
顾爸爸打量着我,眼神有些严厉：你好,我是清欢的父亲。
叔叔好,阿姨好。我礼貌地打招呼。
顾妈妈笑着点头：小伙子长得不错,学习怎么样
成绩还可以,这次应该能考上清华。
应该旁边的西装男人冷笑一声,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口气大。
顾清欢皱起眉头：王叔叔,方寻的成绩一直很好。
清欢,你还小,不懂事。王叔叔走过来,高中的感情都是过家家,等你上了大学就明白了。
我握紧拳头,这个人太讨厌了。
王先生是吧我看着他,你说得对,高中的感情确实青涩,但至少是真心的。
真心王叔叔轻蔑地笑,小朋友,你知道真心需要什么做基础吗需要经济基础。
那请问王先生,你对清欢的感情,除了经济基础,还有什么
王叔叔被问住了。
顾爸爸咳嗽一声：好了,今天是高考,别说这些了。
是啊,顾妈妈看了看时间,快七点半了,你们该进考场了。
顾清欢转身面对我：方寻,等会考试加油。
你也是。
我们对视了一眼,她的眼中有感激,也有温暖。
考完试我们一起出来。她轻声说。
好。
进入考场前,我听到王叔叔对顾爸爸说：老顾,这个小男孩不错,但是年纪太小了,不现实。
顾爸爸叹气：清欢这孩子从小主意就大。
没关系,等她考完试,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追求。王叔叔很自信,女孩子嘛,最终还是要选择稳定的生活。
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为能帮助顾清欢而高兴,另一方面又担心这个王叔叔真的会纠缠不休。
语文考试开始了。
我努力让自己专注在试卷上,但脑子里总是想着顾清欢。
想着她紧张的表情,想着她求助的眼神。
还想着王叔叔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考试结束后,我第一个冲出考场。
顾清欢也很快出来了,看到我就跑过来。
怎么样
还可以,你呢
也还行。她松了一口气,谢谢你上午的配合。
没什么,应该的。
可是...她咬了咬唇,我爸妈好像不太相信我们是真的在交往。
为什么
他们说我们看起来不够亲密。顾清欢脸红了,我妈妈问我,你有没有牵过我的手,有没有...亲过我。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说我们还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我妈妈说,这样不像是交往了半年的情侣。
完了。
看来我们的演技还需要提高。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下午数学考试结束后,我们要表现得更亲密一点。顾清欢鼓起勇气说,可以吗
我点头：可以。
虽然只是假扮,但能和顾清欢更亲密,我已经很满足了。
第3章
下午数学考试,我发挥得很好。
最后一道压轴题也顺利解出来了,应该能拿到满分。
考试结束,我在校门口等顾清欢。
她比我晚出来十分钟,看起来有些疲惫。
数学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有道题不会做。她有些沮丧,可能要扣十分。
没关系,其他科目补回来就行。
顾爸爸、顾妈妈和王叔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清欢,考得怎么样顾妈妈问。
还行吧。
王叔叔笑着说：考得好不好都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用工作。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我忍不住开口：清欢很聪明,她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理想王叔叔摇头,女孩子的理想就是找个好老公,过安稳的生活。
顾清欢脸色变了：王叔叔,我不这么认为。
清欢,你还年轻,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王叔叔不以为然,像你这样的好女孩,应该好好保护,不应该让她在外面辛苦工作。
那如果我愿意陪她一起辛苦呢我看着王叔叔,如果我愿意和她一起为理想奋斗呢
小朋友,你拿什么保护她王叔叔轻蔑地笑,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房有车吗
我被问住了。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家里确实没什么钱。
看吧,王叔叔得意地说,爱情不能当饭吃。
顾清欢突然握住我的手：方寻的家境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懂我。
懂你顾妈妈皱眉,清欢,你们交往才半年,能懂什么
我们...顾清欢有些紧张。
我知道必须帮她圆谎。
阿姨,虽然时间不长,但我很了解清欢。我认真地说,她喜欢数学,梦想是当一名数学老师。她最爱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害怕打雷,睡觉前一定要听音乐。
顾清欢惊讶地看着我。
这些确实都是她的习惯,但我从来没跟她说过我知道。
她还喜欢在下雨天看书,我继续说,最喜欢的作家是张爱玲,最喜欢的歌是《小幸运》。
顾妈妈有些意外：你...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喜欢她,所以会注意她的一切。我看着顾清欢,真正的喜欢,不是占有,是了解和尊重。
顾清欢的眼中闪动着什么,看起来要哭了。
说得倒是挺好听,王叔叔冷笑,但是小朋友,你们这个年纪,懂什么是爱情
那王叔叔懂吗我反问,你对清欢的了解有多少你知道她的梦想吗你知道她的爱好吗
王叔叔被问得哑口无言。
顾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小方,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感情需要物质基础。
叔叔,我明白您的担心。我诚恳地说,我现在确实没什么,但我会努力。我相信只要两个人相爱,一起努力,就能创造美好的未来。
可是如果选择王先生,清欢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顾妈妈说。
但那不是清欢想要的生活。我握紧顾清欢的手,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不应该被别人安排。
王叔叔脸色很难看：老顾,你看这小孩多会说话,把清欢都洗脑了。
我没有被洗脑。顾清欢终于开口,我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爸妈,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有自己的想法。
清欢...顾妈妈还想说什么。
而且,顾清欢深吸一口气,我和方寻是真心相爱的。
说完这句话,她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我的脑子瞬间空白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第4章
顾清欢的吻很轻,很快,像蜻蜓点水一样。
但是我的心跳却快得要爆炸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现场一片安静。
王叔叔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的。
顾爸爸咳嗽了一声：咳...既然这样,我们先回酒店吧,晚上一起吃饭。
小方也一起来。顾妈妈看着我,眼神复杂。
好的,阿姨。
王叔叔阴沉着脸：老顾,我觉得这事需要慎重考虑。
王先生,顾清欢直视着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谢谢你的好意。
清欢,你还年轻,现在做的决定不一定是对的。王叔叔不甘心,等你考上大学,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可能想法就会改变。
我的想法不会改变。顾清欢语气坚定。
王叔叔看了看顾爸爸：老顾,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会真的让清欢跟一个高中生在一起吧
顾爸爸为难地说：这个...孩子们的感情,我们大人也不好强行干预。
但是你要为清欢的未来着想啊！王叔叔急了,她跟着这个男孩,能有什么前途
我忍不住了：王叔叔,你凭什么断定我没前途
就凭你的年龄,就凭你的家境。王叔叔毫不客气,小朋友,社会比你想象的残酷多了。
那我们就走着瞧。我看着他,三年后,我会证明给你看。
三年王叔叔笑了,小朋友,三年后你还能记得今天的话吗
我会记得。我认真地说,而且我相信,清欢也会记得。
顾清欢看着我,眼中有感动,也有什么别的情绪。
好了好了,顾妈妈打圆场,今天先这样,大家都累了,先去酒店休息。
分别的时候,顾清欢悄悄对我说：晚上七点,锦江大酒店,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没关系。我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刚才那个吻,是真的吗
还是只是为了做戏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晚上六点半,我准时出现在锦江大酒店。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有些紧张。
顾清欢已经在大堂等我了,她换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美。
你来了。她走过来,我爸妈在楼上包间,王叔叔也在。
他还不死心
他说要和我爸妈谈谈。顾清欢有些担心,方寻,如果等会他们问一些私人问题,你要配合我好吗
当然。
还有,她脸红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能要表现得更亲密一点。
我的心跳加速：你是说...
牵手,拥抱,或者...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亲吻。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但是,她连忙补充,都是假的,你不要误会。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明白。
虽然只是假的,但至少能亲近她,我已经很满足了。
进入包间,王叔叔已经在和顾爸爸谈话。
看到我们进来,他的表情更难看了。
清欢,小方,来坐。顾妈妈招呼我们。
我和顾清欢坐在一起,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
王先生刚才跟我们说了很多。顾爸爸看着我,小方,你今年多大
十八岁。
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爸妈都在工厂上班。我如实回答。
王叔叔冷笑：工厂工人,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我有些难堪,但还是老实说：三四千吧。
三四千王叔叔摇头,小朋友,你知道清欢的学费一年要多少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清欢握紧我的手：王叔叔,钱不是最重要的。
不重要王叔叔拿出手机,我给你看看我的银行账户余额。
他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们。
上面显示的数字让我震惊：八位数。
这还只是我的一个账户。王叔叔得意地说,清欢如果跟了我,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是我不喜欢你。顾清欢直接说。
王叔叔脸色一变：喜欢是可以培养的,但是物质基础是培养不出来的。
王先生说得有道理。顾爸爸叹气,小方,不是叔叔看不起你,但是现实就是这样。
我低下头,感到深深的无力。
他们说得都对,我确实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顾清欢突然站起身：爸妈,我有话要说。
第5章
所有人都看着顾清欢。
她深吸一口气,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请你们尊重我的选择。
清欢,你还小...顾妈妈想要劝她。
我不小了！顾清欢打断她,我十八岁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她转身看着王叔叔：王叔叔,你很有钱,这点我承认。但是有钱就能买到感情吗
王叔叔冷笑：钱买不到感情,但是没钱你连表达感情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来问你几个问题。顾清欢直视着他,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王叔叔愣了一下：这个...我可以了解。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这些都不重要...
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顾清欢步步紧逼,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数学专业吗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书是哪一本吗
王叔叔完全答不上来。
但是方寻知道。顾清欢转身看着我,眼中有光芒,他知道我的一切,懂我的想法,支持我的梦想。
我被她的话感动了,心跳如雷。
而且,顾清欢继续说,他从来没有因为我的成绩好而感到压力,也没有因为我比他聪明而觉得丢脸。他为我的成功而骄傲,为我的梦想而支持。
顾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清欢,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但是现实生活需要经济基础。
我知道。顾清欢点头,但是经济基础可以一起努力去创造,感情却不能勉强。
可是你们还这么年轻...顾妈妈担心地说。
年轻怎么了顾清欢反问,年轻就不能有真感情吗年轻就必须被安排吗
王叔叔实在听不下去了：清欢,你被这个小男孩洗脑了。等你上了大学,见识了更多的人,就会明白我的好。
我不需要明白你的好。顾清欢语气坚决,我只知道,我喜欢方寻,他也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转身面对我。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踮起脚尖,吻了我的唇。
这次不是脸颊,是真正的吻。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的唇很软,很甜,带着淡淡的草莓味。
吻结束后,她红着脸看着我：方寻,我爱你。
我愣住了。
这句话是真的吗还是在演戏
我...我也爱你。我颤抖着回答。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配合她。
王叔叔的脸已经完全黑了：好,很好,你们继续演戏。但是清欢,我不会放弃的。
那是你的事。顾清欢冷冷地说,但是请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骚扰王叔叔怒了,我这是在追求你！
我不需要你的追求。
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顾爸爸叹了一口气：王先生,看来清欢确实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不勉强了。
王叔叔站起身：老顾,你会后悔的。让你女儿跟一个穷学生在一起,将来吃苦的是她。
说完,他愤然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顾妈妈看着我和顾清欢：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顾清欢点头：是的,妈妈。
那你们...有没有...顾妈妈欲言又止。
妈！顾清欢脸红了,我们很纯洁的。
我也跟着脸红。
顾爸爸严肃地看着我：小方,如果你真的要和清欢在一起,那我有几个要求。
叔叔您说。
第一,不能影响学习。第二,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第三,如果将来觉得不合适,要理性分手,不要互相伤害。
我答应。我认真地说。
还有,顾爸爸继续,你要证明你有能力给清欢幸福。
我会努力的。
顾清欢握住我的手：爸爸,你不要给方寻太大压力。
这不是压力,是责任。顾爸爸说,既然选择在一起,就要对彼此负责。
吃完饭,我送顾清欢回酒店。
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了酒店门口,她突然开口：方寻,今天谢谢你。
没关系。我看着她,清欢,刚才你说的那些话...
都是真的。她认真地看着我,我没有骗你。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你是说...
我是说,我确实很感激你的帮助,也确实觉得你是个好人。她微笑着说,至于其他的...我们慢慢来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她的话。
但我知道,这个夜晚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同学了。
第6章
高考第二天,英语和综合科目。
我在考场门口等顾清欢,心情有些复杂。
昨晚回家后,我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全是她吻我的画面。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她说的我爱你又是什么意思
方寻！顾清欢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穿着昨天那件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微笑。
早上好。我有些紧张地打招呼。
早上好。她走到我身边,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还好。我不敢说实话。
我有点失眠。她轻声说,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情。
我的心跳加速：想什么
想我们...她停顿了一下,想我们的约定。
约定我们有什么约定吗
你忘了吗她看着我,你答应要证明给王叔叔看,三年后你会有出息。
原来是这个。
我有些失落,但还是点头：我记得,我会努力的。
那我也会努力。她认真地说,我们一起加油。
进入考场前,她突然拉住我的手：方寻,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好好考试。
嗯。
英语考试我发挥得很好,作文写的是关于梦想和努力的话题。
我写了一个男孩为了心爱的女孩而努力学习的故事。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下午的综合科目有些难,特别是物理的最后一道题。
但我想起昨天对顾爸爸的承诺,咬牙坚持做完了。
考试结束,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高考终于结束了。
我在考场门口等顾清欢,看到她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物理有道题没做出来。她有些沮丧,可能要扣十几分。
没关系,其他科目应该能补回来。
希望吧。她叹了一口气,你考得怎么样
还行,应该能上清华的分数线。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就好。
我们走出校门,发现顾爸爸、顾妈妈已经在等着了。
考完了,感觉怎么样顾妈妈问。
还可以。顾清欢说。
那就好。顾爸爸看着我们,你们打算怎么过这个暑假
我想找个兼职,赚点生活费。我说。
兼职顾妈妈皱眉,高考完了应该好好休息。
阿姨,我家里条件不好,想减轻一点父母的负担。
顾爸爸点点头：这想法不错,年轻人应该有责任感。
那我也去找兼职。顾清欢突然说。
你找什么兼职顾妈妈反对,家里又不缺钱。
我想体验一下生活。顾清欢看了我一眼,而且...而且我想和方寻一起。
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清欢,你没必要...我想劝她。
我想。她打断我,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努力的。
顾爸爸思考了一会儿：也好,让你体验一下赚钱的不容易,也算是人生经历。
谢谢爸爸。
但是有个条件,顾爸爸严肃地说,你们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也不能做危险的工作。
我们知道的。
就这样,我和顾清欢决定一起找暑期工。
说是找工作,其实我们都没有经验,不知道该找什么。
要不我们去商场看看顾清欢建议,听说很多商场招暑期工。
好主意。
第二天,我们来到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商场。
人事部的经理看了看我们：你们两个是同学
是的。
有什么工作经验吗
没有。
经理笑了：高考刚结束吧想赚点零花钱
是的。
正好我们需要几个导购员,工作不算累,就是站着时间比较长。经理说,一天八小时,时薪十五块,包午饭。
一天一百二十块,一个月就是三千六百块。
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好的收入了。
我们做！我立刻答应。
好,明天上午九点来报到。
走出商场,顾清欢兴奋地说：我们有工作了！
你真的要做吗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工作挺累的。
我不怕累。她认真地说,而且,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我的脸红了：清欢...
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话...我鼓起勇气问,是真的吗
她停下脚步,看着我：你想知道哪句话
你说...你说爱我。
她的脸也红了：那你呢你说你也爱我,是真的吗
我们就这样站在街头,互相凝视着。
周围人来人往,但我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人。
是真的。我轻声说,我从高一就喜欢你了。
她的眼中闪过惊讶：真的
真的。我喜欢你三年了,从来没敢说。
为什么不说
因为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她突然笑了：笨蛋,你怎么知道配不配得上
那你...我紧张地问,你对我...
我...她咬了咬唇,我也喜欢你。
第7章
听到顾清欢的话,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你...你真的喜欢我我不敢相信。
嗯。她点点头,脸红得像苹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看到你在雨天送生病同学回家的时候,也可能是看到你为了帮助后进生放弃午休的时候。
可是你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因为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啊。她看着我,你平时见到我都是绕着走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是因为我紧张...我怕和你说话会暴露自己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她笑了,那我们岂不是错过了很多时间
没关系,现在开始也不晚。
我们手牵着手走在街上,心情格外轻松。
虽然高考已经结束,但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方寻,顾清欢突然说,我们约定一个事情好吗
什么约定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相信彼此,支持彼此。
好。我紧握她的手,我答应你。
第二天,我们开始了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商场给我们安排在三楼的服装区,我负责男装,她负责女装。
虽然不在同一个柜台,但距离很近,随时能看到对方。
第一天上班,我们都很紧张。
欢迎光临！我努力模仿其他导购的样子招呼客人。
但是因为没有经验,总是说错话。
有个顾客问衣服的材质,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店长看不下去了,过来帮我解围。
小方,你要多学习产品知识。店长说,这些资料你拿回去背一背。
好的。
顾清欢那边情况好一些,她本来就聪明,学东西很快。
而且她长得漂亮,很多女顾客都愿意听她介绍。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们坐在商场的员工餐厅里吃饭。
感觉怎么样我问她。
挺有意思的,就是脚有点疼。她揉着脚踝,原来站一上午这么累。
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用,被人看到不好。她环顾四周,这里这么多同事。
确实,员工餐厅里坐满了人,大家都在讨论工作的事情。
对了,顾清欢压低声音,我们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的关系
你觉得呢
我想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毕竟才第一天上班。
好,听你的。
下午继续上班,我开始认真学习产品知识。
每件衣服的材质、尺码、价格,我都仔细记下来。
渐渐地,我能够比较流利地回答客人的问题了。
小伙子不错,有进步。一个买衣服的大叔夸我。
我心里很高兴,感觉工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晚上下班后,我和顾清欢一起走出商场。
累吗我关心地问。
还好,你呢
有点累,但是很充实。我看着她,感觉今天过得很有意义。
是啊,这是我们用自己的努力赚来的第一份工资。她眼中闪着光,虽然不多,但是很有成就感。
我们在商场附近找了家小餐厅吃晚饭。
点什么我拿着菜单问她。
随便,不要太贵就行。
那就来两份盖饭吧。
等菜的时候,顾清欢突然说：方寻,你觉得王叔叔说得对吗
什么意思
他说爱情不能当饭吃,现实生活需要经济基础。
我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得不完全错,但也不完全对。
怎么说
经济基础确实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我认真地说,最重要的是两个人愿意一起努力,共同面对困难。
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遇到经济困难怎么办
那就一起想办法解决。我握住她的手,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不怕。
她笑了：你总是这么乐观。
因为有你在身边啊。
饭菜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聊工作,聊未来,聊彼此的梦想。
方寻,她突然严肃地说,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不会因为我比你聪明而感到压力
为什么会有压力我不解,你聪明是好事啊,我为你骄傲。
可是很多男生都不喜欢女朋友比自己聪明。
那是他们的问题。我认真地说,我希望我的女朋友越聪明越好,这样我们就能一起进步了。
她眼中闪过感动：谢谢你这么想。
不用谢,这是实话。
吃完饭,我送她回家。
在她家楼下,我们停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她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做这份工作,让我体验到普通人的生活。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我一个人做这份工作会很孤独。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有种特别的氛围。
那...我上去了。她说。
好,路上小心。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叫住她：清欢！
嗯
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们现在...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她的脸又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算。
我的心跳快得要炸了：那我能...能叫你女朋友吗
可以。她的声音很小,但我听得很清楚。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8章
和顾清欢正式在一起后,我们的工作生活变得更加甜蜜。
每天早上,我会在她家楼下等她,然后一起去商场上班。
中午一起吃饭,下午一起下班,生活规律而充实。
工作了一个星期,我们都适应了导购的节奏。
我的销售业绩还不错,店长对我也越来越认可。
小方,你学得很快,店长夸我,再过一段时间,可以考虑升你做销售主管。
谢谢店长。
不过,店长压低声音,我注意到你和三楼女装区的小顾关系不错啊。
我脸红了：我们...我们是同学。
就是同学这么简单店长坏笑,我看你们的眼神不对劲。
店长,您别瞎猜...
哈哈,年轻真好。店长拍拍我的肩膀,不过工作时间要注意影响,别让其他同事有意见。
我知道的。
确实,虽然我们尽量保持低调,但还是有同事注意到了我们的关系。
特别是女装区的几个姐姐,总是开顾清欢的玩笑。
小顾,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每天中午都会过来看你。
我们只是朋友...顾清欢解释。
朋友骗谁呢,我们又不是瞎子。
面对同事们的调侃,顾清欢总是很害羞,但我能看出她心里是开心的。
这天下午,正在我忙着整理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女装区那边传来争吵声。
小姐,这件衣服确实有质量问题,我可以给您换一件。这是顾清欢的声音。
换一件我要退货！客人声音很大,这种质量的衣服,你们还好意思卖
对不起,按照规定,衣服没有质量问题的话,我们不能退货,只能换货。
什么破规定！叫你们店长来！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向女装区。
看到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对顾清欢大喊大叫,而顾清欢脸色有些苍白,但还在努力保持微笑。
这位大姐,有什么问题吗我走过去问。
你是谁女人瞪着我。
我是这里的导购,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您解决。
这件衣服有质量问题,我要退货,她不给退！女人指着顾清欢。
我仔细看了看那件衣服,确实有一处线头松了,但不算严重的质量问题。
大姐,这样吧,我帮您联系店长,看看能不能特殊处理。
算你们识相！
店长过来了解情况后,最终同意给客人退货。
客人走后,顾清欢有些沮丧。
没关系,遇到这种客人是正常的。我安慰她。
我是不是处理得不好她问。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按照规定来处理没有错。
但是客人不满意...
有些客人就是这样,我们尽力就好了。我握了握她的手,别想太多。
下班后,我们照例一起吃晚饭。
方寻,顾清欢突然说,我觉得工作比学习难多了。
怎么说
学习只要努力就能有好成绩,但是工作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根本不讲道理。
是啊,这就是社会现实。我说,但是你做得很好,我看到很多客人都很喜欢你。
真的吗
真的,你又漂亮又有礼貌,谁不喜欢啊。
她笑了：你就会哄我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
对了,她想起什么,今天有个客人问我是不是在读大学,我说刚高考完,她很惊讶,说我看起来很成熟。
确实,你做导购很有天赋。
那你呢店长今天说什么了吗
他说要考虑升我做销售主管。
真的她眼睛亮了,那太好了！
还没确定,只是说考虑。
你一定可以的,你这么努力,这么负责。
看着她为我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
有个人为你的成功而开心,为你的努力而骄傲,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清欢,我握住她的手,谢谢你支持我。
这是应该的,我们是一体的。她认真地说,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
那你的成功也是我的成功。
当然。
我们相视而笑,感觉未来充满了希望。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愣了一下。
是我妈妈。
妈我接通电话。
方寻,你在哪里妈妈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在外面吃饭,怎么了
你快回来,家里来客人了。
什么客人
顾清欢的父母。
我和顾清欢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
他们来干什么
说是要和我们谈谈你们的事情。妈妈压低声音,儿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看了看顾清欢,点点头：是的,妈。
那你快回来吧,人家在等着呢。
挂了电话,顾清欢紧张地问：我爸妈去你家了
嗯,说是要谈我们的事情。
那我们快回去吧。
你不回你家吗
我和你一起去,这事我也要参与。她坚定地说。
我们匆匆吃完饭,赶回我家。
一进门,就看到顾爸爸、顾妈妈坐在客厅里,我爸妈陪着说话。
气氛有些紧张。
爸妈。顾清欢叫了一声。
清欢,你怎么也在这里顾妈妈有些意外。
我和方寻在一起吃饭。
叔叔阿姨好。我礼貌地打招呼。
小方,来,坐下。顾爸爸指了指沙发,我们正好有话要和你们说。
第9章
我和顾清欢紧挨着坐在沙发上,手心都在出汗。
是这样的,顾爸爸开口,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
我妈妈有些紧张：亲家,是不是我儿子做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顾妈妈连忙解释,小方人很好,我们很喜欢。
那是...我爸爸疑惑。
顾爸爸清了清嗓子：我们想谈谈孩子们的未来。
叔叔,您说。我坐直了身体。
首先,我要确认一件事,顾爸爸看着我们,你们是真心在交往吗
是的。我和顾清欢同时回答。
那我问你们几个问题。顾爸爸严肃地说,第一,你们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我看了看顾清欢,她点点头示意我先说。
叔叔,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认真地说,高考成绩出来后,如果能考上清华,我会选择数学专业。大学期间努力学习,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给清欢幸福的生活。
如果考不上清华呢
那就去其他好的大学,学习同样不会松懈。
顾爸爸点点头,转向顾清欢：你呢
我也想考清华数学系,将来做数学老师。顾清欢说,我会和方寻一起努力,互相支持。
第二个问题,顾爸爸继续,你们的经济规划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因为我家确实没什么钱。
叔叔,我家条件不好,这点我不否认。我诚实地说,但是我会努力赚钱,现在已经在打工了,大学期间也会继续兼职,减轻家里负担。
我也会打工。顾清欢补充,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我妈妈忍不住开口：亲家,我们家虽然穷,但是孩子有出息,您看他成绩多好,人品也好...
大姐,我们不是嫌弃。顾妈妈连忙说,我们只是想了解情况。
顾爸爸摆摆手：第三个问题,你们考虑过远距离恋爱吗
远距离我们都愣了。
如果你们考上不同的大学,在不同的城市,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没有深入考虑过。
顾清欢握住我的手：不管在哪里,我们都会坚持下去。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顾爸爸摇头,很多大学情侣都是因为距离而分手的。
我们不会。我坚定地说,我相信我们的感情。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顾妈妈叹气,你们还年轻,很多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妈妈,您为什么不相信我们顾清欢有些委屈。
不是不相信,是担心。顾妈妈说,万一将来有什么变化,受伤的是你们自己。
我爸爸一直没说话,这时候开口了：亲家,我觉得孩子们的感情是真心的,我们大人不应该过分干预。
是啊,我妈妈附和,他们都是好孩子,我们应该支持他们。
顾爸爸沉默了一会儿：我们不是反对,只是希望他们慎重考虑。
爸爸,我们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顾清欢认真地说,我爱方寻,他也爱我,我们愿意为了彼此努力。
那我问你,顾爸爸看着我,如果有一天清欢比你更成功,比你赚钱更多,你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
确实,以顾清欢的聪明程度,她将来很可能比我更成功。
我会为她骄傲。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成功了,我只会高兴,不会嫉妒。
真的吗顾爸爸深深看着我,男人的自尊心很强,你能保证不会介意
我保证。我看着顾清欢,她的成功就是我的成功,我们是一体的。
顾清欢眼中闪着泪光,紧紧握住我的手。
好,顾爸爸终于露出笑容,我相信你的话。
那您的意思是...我紧张地问。
我同意你们交往,但是有几个条件。
您说。
第一,不能影响学习和工作。第二,要互相尊重,不能做出格的事情。第三,如果将来真的不合适,要理性分手,不要伤害对方。
我们答应。
还有,顾爸爸继续,你们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还看不清楚。我希望你们先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一年,一年后再考虑进一步发展。
一年顾清欢有些不解,为什么要一年
一年时间,你们要经历高考成绩公布、大学入学、环境改变等等,这些都是考验。顾爸爸解释,如果一年后你们还是相爱的,我们就完全支持你们。
我和顾清欢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
好,我们答应。我说。
那就这样定了。顾爸爸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留下来吃饭吧。我妈妈挽留。
不了,改天吧。顾妈妈笑着说,今天谈得很好,我们都放心了。
送走顾清欢的父母,我爸妈拉着我坐下。
儿子,这个女孩不错。我妈妈说,你要好好珍惜。
data-fanqie-type=pay_tag>
我知道的,妈。
但是你爸妈有个担心,我爸爸严肃地说,人家家庭条件比我们好太多,你要更加努力,不能让人家看不起。
爸,我会努力的。
还有,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也不要花人家的钱。我妈妈叮嘱,咱们穷是穷,但是要有骨气。
我明白。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顾爸爸说得对,我们确实还年轻,前面还有很多挑战。
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相爱,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一年的考验期,我们一定能够通过。
第10章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我和顾清欢一起去学校查分。
我的手在颤抖,紧张得要命。
没关系,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要面对。顾清欢握住我的手,给我勇气。
输入准考证号,成绩出现在屏幕上。
总分：687分。
我愣住了,这个分数超出了我的预期。
方寻！顾清欢兴奋地抱住我,你考了687分！这肯定能上清华了！
我还在发呆,感觉像在做梦。
该查你的了。我提醒她。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输入自己的准考证号。
总分：695分。
天哪！我惊呼,你考了695分！
顾清欢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们...我们都能上清华了
对！我们都能上清华了！
我们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周围查分的同学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太好了！我们可以在同一个大学了！顾清欢眼中含着泪水,我们可以一起去北京了！
是啊,我们可以一起了。
查完分后,我们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家人。
我妈妈在电话里哭了：儿子,你争气！妈妈为你骄傲！
顾清欢的父母也很高兴,特别是得知我们都考上清华后,顾爸爸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看来你们的缘分不浅。顾爸爸在电话里说,能在同一个大学,我们也放心一些。
晚上,两家人一起在酒店庆祝。
为我们的孩子干杯！我爸爸举起酒杯。
干杯！
餐桌上的气氛很热烈,大家都在为我们的成绩感到高兴。
小方,顾爸爸对我说,你的成绩很不错,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
谢谢叔叔。
现在你们都考上清华了,我想重新和你们谈一下。顾爸爸放下酒杯,关于你们的关系。
餐桌上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之前我说要考验你们一年,现在我觉得可以适当调整。顾爸爸说,既然你们能在同一个大学,那就没有异地恋的问题了。
爸爸的意思是...顾清欢问。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正式交往了。顾爸爸笑着说,但是前提是不能影响学习。
真的吗我激动地问。
真的。顾爸爸点头,不过,大学期间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恋爱只是调剂。
我们明白的。
还有,顾妈妈补充,大学里诱惑很多,你们要互相监督,不要学坏了。
阿姨放心,我们会的。
就这样,在所有家人的见证下,我和顾清欢的关系得到了正式认可。
虽然还要等到九月才能去大学报到,但我们已经开始期待北京的生活了。
方寻,那天晚上送顾清欢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紧张去北京,紧张大学生活,紧张我们的未来。她停下脚步,万一我们到了大学,遇到了更好的人怎么办
我握住她的手：不会的,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真的吗
真的。我认真地看着她,清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所有挑战吗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顺利还是困难
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愿意。
那就够了。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只要我们心意相通,什么都不怕。
那个夏天,我们一起工作,一起规划未来,一起准备大学生活。
虽然王叔叔偶尔还会打电话关心顾清欢,但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影响力了。
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真正的爱情不需要太多物质基础,只需要两颗相爱的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