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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姜敬川觉得喉咙有点发涩。
他承认,这些天的相处中,他对贺桑宁产生了感情。
但也是因为她,他才再次坚定了重铸自己的机会。
阿川。贺桑宁接过平板认真看了起来:其实现在离婚,是你吃亏。

如今贺氏确实因为他的入狱受到打击,但我筹划了这么多年,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案。这次风波过去,贺氏只会越来越好,作为可以分走我一半资产的丈夫,你现在离婚,等于提前撤资哦~
她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半是玩笑半是恳求的态度又让人无法拒绝。
而且,你还没拆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姜敬川以为她口中的礼物不过是美景美酒,那些庸俗易逝的东西。
直到贺桑宁带他来到了沈氏。
姜敬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沈念了。
沈念的确将白泽一家送进了监狱,但白家父子这些年在沈氏埋下的隐患早已显露。
那些被白泽蛊惑的公司核心技术人员、公司高层,他们的欲
望让他们像蛀虫一样,将沈氏啃噬的千疮百孔。
虽说她也做过预防,但不管她走哪一步都是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一早就给她布下了陷阱。
沈念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天没睡了。
当秘书说有人来收购沈氏时,她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
事业和爱情上的双失败让她有点怀疑人生。
她甚至开始怀念眼瞎的那几年,至少当时她的身边,还有姜敬川。
她对她疯狂的想念,她想见他。
但,绝不是以现在这个状态。
更不是他和贺桑宁手挽手,并肩坐在她的桌对面。
可贺桑宁开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价格。
如你所见,这家公司是我送给丈夫的新婚礼物,沈氏之后的发展走向,全权由姜敬川先生决定。
收购完成。
姜敬川坐在车里,看了一会儿贺桑宁,突然开口:其实沈念这些年也清除了不少公司的老顽固,按理说,沈氏倒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被收购的地步。
聪明呀~贺桑宁从不吝啬对他的夸赞:原因很简单。
在我看到你握着话筒,一个人无措地站在台上时,我就决定,要让沈念穷困潦倒、滚到天边。
这天起,贺桑宁就开始和姜敬川分房睡了。
第二天,姜敬川去了一趟沈氏,将沈氏的代理执行权交给沈念,开始做甩手掌柜。
沈念看着她,有无数的话想说,最终却化作一句: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姜敬川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小沈,好好干。
什么姐姐弟弟情情爱爱,这种将人踩在脚下的感觉,太特么爽了......
姜敬川启程去伦敦的前一晚,花卷一直咬他的裤腿,似乎是要将他往楼上拖。
他本来没想那么多,只以为它是感受到他要离开,舍不得。
你乖好不好爸爸放假就会回来看你,亲一个
直到他实在犟不过它,跟着它来到楼上。
那是一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的卧室,和别墅里的其她卧室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直到花卷引着他打开床头柜,翻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