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萦特意这么叮嘱,又说要发生大事,自然也能想到东宫那一位。
他并不是什么忠仆,不会为了太子去拼命。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背叛不出卖。
“世子要对付他?”
“你知道的,他们之间早已结成死仇。”
两人之前针锋相对,抢夺过玉萦,但追根溯源,从崔夷初给赵玄祐戴绿帽子的时候,两人就注定是敌对关系。
“我可能没法去帮世子。”
“他那边不用你帮,我已经跟他说了,后日一早就要出发,且赶紧收拾东西吧。”
“嗯。”
跟温槊说了这么多话,走出院子的时候,玉萦轻轻吁了一口气,心情要好很多。
温槊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等她将来有本事了,也一定要做更多的事情来回报她。
后日就要出发,时间的确很赶。
玉萦把丁闻昔置办了一半的嫁妆都收拾妥当,交给元青封存起来。
赵玄祐着急回京,他们先行出发,行囊随后再用马车运去京城。
把嫁妆都打包妥当后,玉萦又收拾出了随身要用的行囊,等到第三日一早的时候,便和温槊带着各自的小包袱去府门前跟赵玄祐汇合。
一出侯府,顿时看到了骑在马上的赵玄祐,玉萦绕过马身去看,果然见他右腿又跟马镫绑在了一起。
玉萦顿时蹙眉:“你又不想要这条腿了?”
“怎么会?”赵玄祐弯下腰,敲了敲自己的小腿,发出砰砰的声音,听着像在敲木头。
“你绑了东西在腿上?”
赵玄祐略微露出些得意的神情,用鼻子“哼”了一声。
“这主意不赖吧?”
玉萦伸手摸了摸他的腿,前后各有一块小木板挡着,再怎么动绳索也不会勒到他的皮肉,的确是个不赖的主意。
“你且先试试,万一哪里不对劲,咱们还是换马车。”
“放心,我比你更不想废了这条腿。”
他还指望着尽快伤愈跟她......
赵玄祐眼眸一深,喉结也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萦萦,出发吧。”
等着玉萦和温槊翻身上马,赵玄祐一声令下,带着他们和侯府三十名亲卫即刻便驰马离去。
靖远侯的信疑点重重,赵玄祐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赶回京城。
一行人疾驰了一天,连中午也不曾下马休息,只是停下来吃了些干粮,等到晚上歇脚的时候,已经在离禹州百里之外的一处小镇上了。
此地驿馆有些破旧,赵玄祐不愿意玉萦受委屈,便决定去镇上最好的客栈下榻。
玉萦把他推进了上房,帮他简单洗漱过后,扶着他坐到榻上。
“你没带寝衣?”
“嗯。”
既是骑马疾行,行囊自然是越轻简越好。
“那你就这么睡吧。”
玉萦说完,便要起身回自己房间去。
她没走几步,赵玄祐伸臂揽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拉到怀中,带着她一齐躺倒在榻上。
“赵玄祐,你......”
玉萦话没说完,他的呼吸已经扑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