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我如今才知晓卫昭多厉害,他竟能养那么多兵。”
朱弦笑道:“可不是嘛,将军不仅擅长作战,还擅长治军,不然能掌兵那么久?”
江夷欢鼓起脸,若非情势不允,她一粒盐都不愿分给皇帝。
巧了,皇帝尝到巨大的甜头后,也不想分给她。
召来心腹江千里,“爱卿,平原王十分贪心,朕真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可又不能,除了卫昭,孙峻臣与西南王也护着她。”
江千里笑道:“陛下,瓜分西南就是。”
皇帝眼睛光芒跳动,“瓜分西南?”
“西南王有几个儿子,陛下可派使者,称他们治盐有功,将他们都封王,共掌西南,到那时,西南内斗不止,谁还顾得上平原王?”
皇帝负手踱步,“.....万一他们不斗呢?”
“陛下,想想先帝与章德太子。”
皇帝闭了嘴,老子疼儿子是不假,但儿子若与自己夺权,那又另当别论。
江千里又道:“卫昭不是以娶平原王为由,夺得卫家家主之权吗?同样,陛下也可让卫暝娶五公主。”
皇帝凝眉良久,他拍拍江千里,满意道:“你是大才!大才!”
得知自己成了五公主的驸马,卫暝激动难耐,这失而复得的驸马之位!
他要全族人看看,他不比卫昭差,禀告父母后,在卫府设宴款待未婚妻,
江夷欢哪会错过热闹,拉卫昭前来。
卫父一见他们,眉心直抽抽,又来要钱是吗?
卫暝带五公主逛完青云街后,在正厅落座,一脸恭敬:“殿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卫老夫人翻个白眼,“得了吧!若非昭儿,你岂能住此?”
在她眼里,卫昭是亲王夫,比驸马贵重得多。
五公主向来傲气,哪容得卫老夫人放肆?
娇声斥道:“老夫人,卫暝是候位,又是驸马都尉,不逊色于卫少傅。”
卫老夫人笑了,“是吗?要老身看差远了,昭儿又没吃过臭烘哄的马粪。”
五公主捂嘴干呕,朝江夷欢怒目而视,“本宫差点忘了,是你欺辱卫郎!”
江夷欢岂会示弱,“本王就是欺辱他,你奈我何?陛下又奈我何?”
卫老夫人也插嘴,“卫暝从前没少欺负昭儿,真要计较,卫暝还要再吃几筐马粪。”
卫暝父亲恼了:“母亲,你想讨平原王欢心可以,但你能不能别针对我儿?”
他敬重兄长,但母亲如此,让他毫无颜面。
卫老夫人不理他,殷切望向江夷欢与卫昭。
“殿下,你与昭儿成亲后,可常来青云街住,卫暝以后就搬出去住,不碍你们的眼。”
卫暝惊怒:“祖母,我为何要搬出去?”
“你入赘公主府,等于泼出去的水,为何还要给你留住处?”
五公主脸都气红了,“青云街也有卫暝的份!方才本宫已选中一处院落。”
她选中的,是整个青云街最好的院子,即卫昭从前的住处,父皇说,要她在青云街设下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