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江夷欢的额头,“我要长命百岁,好好陪着你。等我们将来有了孩子,绝不让他们受委屈,他们只管横着走。”
江夷欢笑了,如果有人欺负他们的孩子,卫少傅肯定会冲过去亲自打人,他护短。
卫昭捏捏她的脸,“傻笑什么?聘礼我准备好了,虽然父亲还未松口,但我们可以试试,问他要天圣遗音。”
江夷欢欣然同意。
雨停风住的次日,他们携手去青云街。
一进院子,卫芷如就抱住江夷欢,“夷欢!夷欢!你听说了吗?崔景之成了废人!我父亲取消了与崔家的婚事!”
她虽然不敢确定,但隐隐能猜到,此事肯定有江夷欢的手笔,又感激又担心。
江夷欢捂住嘴,“我听说了,崔公子那般才华出众!真是天妒英才!不过他没了烦恼根,专注学问,应能作出更好的诗,你说是不是?”
卫芷如:“......啊,是,是吧?”
卫昭失笑,变成太监的崔景之,还有心情作诗吗?
他带江夷欢进正厅,去见父亲。
卫父抬眸,傻小子晓得回来了?他是离不开女人吗?哪哪都带着!
卫昭可不知他在想什么,礼貌问候几句,道:“父亲,天圣遗音能否给儿子?聘礼你不出,礼物总得送吧?”
卫父深吸口气,“等你坐上家主之位,我再给你。”
他不过四十岁,身体康健,家主之位暂时没打算给儿子,尤其是儿子还如此张狂,不知收敛。
顿了顿道:“卫暝今早到京了,他进宫向陛下复命,晌午一道用饭。”
卫昭冷笑,他知晓卫暝在楚州平乱结束了,这条阴狗,跑得倒快。
刚骂完阴狗,卫暝就回来了,他一身黑色衣袍,面容英俊,神色沉静。
见到卫父,他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得很。
卫父称赞道:“不错,几年不见,你愈发稳重了。”
卫暝扫向坐着不动的卫昭,“熹光,许久不见。”
卫昭没理他,给江夷欢倒茶,“这茶不错,你尝尝。”
卫父有点不悦,“熹光,兄长在跟你说话,为何不回话?”
卫昭这才抬头,敷衍道:“回来了啊?那就坐下说话吧。”
卫暝神色自若,坐下后道:“侄儿许久未归京,族里一切可好?”
卫父无奈:“除了熹光不大听话,一切都好。”
卫暝拂了拂衣袍,正色道:“听说伯父重罚了卫晗卫旷,将他们赶去凉州了?”
“他们犯族规,理应受罚,怎么,你想为他们求情?”
“侄儿岂敢?只是他们素日安份,怎会突然犯错?想来也是被逼的。”
卫父淡淡道:“没人逼他们,是他们自作自受。”
“侄儿去过凉州,那边八月份就下鹅毛大雪,不是风沙,就是严寒酷暑,他们撑不了三年。能否给他们换个地方?”
专心喝茶的江夷欢笑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有件事情还没告诉你们,他们没去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