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储君,若皇帝有疾,他是第一侍疾人,众人都退下。
出去后,三皇子对舅舅崔相道:“今日好险,父皇若驾崩,太子登基,届时他会放过我?放过崔家?”
崔相深以为然,如若太子登基,卫家就能独大,崔家后辈很难出头。
得尽快想办法,让陛下早些易储。
他当年费那么大劲儿,可不是为成就卫家。
江夷欢回到宴厅,朱弦上前:“姑娘,崔公子与曲姑娘出去了,他俩像要打架。”
江夷欢一惊:“快去找他们,不能让灵珠宰了崔景之!这人还有用!”
湖边,崔景之指着右手腕,“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曲灵珠嗤笑:“没错,是我干的。”
崔景之暴怒:“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们仗着权势逼死安书生,我替天行道不行吗?”
“替天行道?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告诉舅父,把你抓进大理寺!”
“我不就伤你一只手腕?又没要你的命!我与父王后日就要启程回西南,你奈我何?”
此事是江夷欢做的,但她情愿揽到自己身上。
崔景之额角青筋狂跳,“我要弄死你!”
曲灵珠想到哭晕的江宜欢,怒从心起:“你个贱男人!”,正要抽巴掌,被朱弦叫走。
“曲姑娘,我家姑娘找你,请随我来。”
她恋恋不舍收回巴掌,同朱弦找江夷欢。
江夷欢一把拉住她:“灵珠,我方才得到消息,你爹同陛下在宫中摔着了。”
曲灵珠慌了,“啊?我爹没事吧?”
“他无事,陛下摔晕了。”
曲灵珠抚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死皇帝不死我爹!你说我爹是不是为给章德太子报仇,才对他下黑手?”
“陛下若真殡天,你爹难逃弑君之罪,他不会冒险的。不说这个,你有没有办法,降低盐的成本?”
“盐本身不缺,但开采提炼,运输折损成本高,如果把这些解决,成本就能降低。”
江夷欢默默记下。
曲灵珠又道:“早知简家兄妹打卫少傅的主意,我那晚就把简公子给睡得服服帖帖。”
江夷欢委婉道:“灵珠啊,你那晚没少戏弄人家。”
“大半夜的,他闯到我们跟前,邀我们同行,尤其是他还那般俊俏!能怪我吗?公狐狸的魅力谁挡得住?”
江夷欢张张嘴,“...好吧,你总有道理。”,凑到她耳边,“灵珠啊,你这般聪明能干,可不能埋没了,将来接任你爹的王位可好?”
灵珠眼睛大亮,低声道:“夷欢啊,你这般问我,是不是你男人要造反?”
江夷欢低声道:“你别管这么多,只需考虑,想不想做西南王?”
灵珠脑子飞快转动着。
朱弦喝道:“谁在那里?”
卫芷兰战战兢兢走出来,“夷欢,是...是我。”
江夷欢道:“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