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夷欢擦擦眼泪,朝向他们。
“简姑娘,简公子,我知道你们此番进京,就是冲我来的,你们想把我从卫昭身边弄走,但得先问卫昭,他答不答应?”
简氏兄妹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公主是怎么知晓他们计划的?!
她当众说出,是想让卫昭弄死他们?
但她不可能知道啊!
却听江夷欢道:“简姑娘,伯父曾说让你我共侍一夫,可你又美又贤,岂能做妾?所以你想将我弄走,独占卫昭?”
简氏兄妹一听,大大松口气,吓死了,吓死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简玉宁诚恳道:“江姑娘,我们并无此意,我...”
不不不,不能说,她还要留在卫家搞事情,得配合卫父卫母。
望向简易昀:“哥哥,你也说句话啊。”
简易昀轻咳:“此事吧,其实是我——”
江夷欢捂嘴,“——简公子!竟是你想独占卫昭?我哥哥要有你这等觉悟,他哪会被流放?”
简易昀惊悚,“......不不不!我没有!卫兄,你千万别信!”
卫昭打个激灵,虽然知道小呆子在胡说八道,但还是想把简易昀踢到岭南与江千里作伴。
宾客们纷纷感慨,上次这么精彩,还是在迎接西南王的宫宴上。
见卫父脸色黑了,太子打圆场道:“简公子有诗才,诸位,咱们一块作诗啊。”
恒氏挤出笑容,招呼宾客:“花茶点心不错,诸位莫拘束。”
宾客们有些遗憾:我们哪有拘束?我们只想看热闹。
简氏兄妹暂时不敢再接近江夷欢。
但他们已初步判断:平原公主绝非软弱可欺之辈,但心思难测,一时摸不透。
卫父扶额退下,仆从给他端茶:“主君,公子在外头求见。”
卫父吹着茶,“他还知道来见赔罪?让他进来吧!”
卫昭进来一礼,“父亲,咱家琴藏在哪了?我在私库里没找到。”
“琴?什么琴?”
江夷欢从卫昭背后探出脑袋,“就是那把名琴,卫家百年相传的天圣遗音。”
卫父脸色一僵,“天圣遗音?熹光,你何时对琴有兴趣了?”
“父亲,不是我,是夷欢,她想拥有一把好琴。”
卫父:“......”
“我与卫昭在库房翻找半天,没找到。管事说此琴是伯父亲手所藏,伯父还挺会藏东西。”
卫父忍无可忍:“那是天圣遗音!”
“是啊,我要的就是圣遗音。”
卫父拍案而起,“你们给我——”
江夷欢笑喜嘻嘻:“卫昭走起,伯父要带咱们去拿琴。”
卫昭叔父匆匆而来,他焦急道:“兄长,我刚从宫里回来,出大事了!”
“出了何事?”
卫昭叔父喘气不语,屋里有外人。
江夷欢体贴道:“你只管说来,这里没外人。”,神秘兮兮道:“卫昭叔父,瞧你急成这样,莫不是陛下殡天了?”
卫父喝道:“慎言!此话是对陛下大不敬,传出去怎么办?”
“怎会呢?我与卫昭绝不外传,难道伯父与卫昭叔父要外传?”
卫父说不出话,卫昭叔父神色古怪:“事发突然,陛下在清凉阁摔下来,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