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浑身如僵死般,不再扭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卫昭一身玄色衣袍,发冠整齐,神情无比明亮。
他像看秽物般,扫了他们一眼,打马而去。
众人:“......”
直到天大亮,他们才被发现解救。
狼狈回到卫宅,二话不说,敲响伯父的门,扑通跪下。
卫父听完他们的遭遇,愣了片刻,有谁敢对卫家下手?
卫旷气得发抖,“是熹光的相好!姓江的那位!我白日在停云阁门前见过她,此事定是熹光授意!他还特意一大早打马经过,不知多嚣张!伯父你管管他!”
卫父安抚他们几句,让他们退下去。
江宅。
江夷欢与曲灵珠在用早食。
她们两人起得得晚,大表哥们一大早就回去了,他们还要巡视铺子。
曲灵珠叹服:“你居然拥有一整条街宅子!夷欢啊,我上次与你说的售卖盐铁,你考虑得如何?真的很赚钱!”
拿到自营权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求她合作,但她看好江夷欢,江夷欢背后有卫昭的势力。
江夷欢喝口粥,道:“我知道赚钱,但你可有想过,私盐私铁泛滥的后果?”
盐是千万百姓的生活必需品,若私盐泛滥,价格将难以控制。
而铁的用途更多,最要紧的是,它能制造兵器,一旦大量为私人所用,不堪设想。
曲灵珠满不在乎:“哪会泛滥?我父王手上有兵,他能控制,你只管放心,姐姐带你发财。”
两人用帕子擦完嘴,主宅那边有人来请。
“江姑娘,我家主君请你过去。”
江夷欢起身:“请稍等,我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曲灵珠也要回四夷馆,两人在门口告别。
到了卫宅,卫父与恒氏在花厅等她。
卫父抬眸道:“江姑娘,你推芷兰与卫晗落水之事刚过,为何又去欺辱卫旷他们?”
江夷欢恭敬行礼,“他们真聪明,能猜到是我。伯父叫我来的速度也够快。是,我是略略教训他们,我朋友说,这还称不上欺辱。”
按曲灵珠的意思,她要把他们一个个扒光睡够,再扔进河里,才叫欺辱。
恒氏失声道:“夷欢——”
你只管抵赖啊,承认做何?
卫父没想到她痛快认下,沉下脸:“放肆!他们是我的侄儿,岂容你教训?”
江夷欢坐直身体,“因为他们活该啊,当年卫昭受他们欺负时,你们作为父母,可有为他做主?”
恒氏眼圈红了,她也心疼儿子,可当年她自身难保,还要照顾小女儿,谈何做主?
卫父冷声道:“一帮不懂事的孩子闹事,我又能怎么做?”
“怎么做?就如我昨晚那般!要我说,卫昭早该报复!”
卫父惊怒:“你可知,卫家曾因内斗,导致家族元气大伤?所以我让他发誓,此生不得报复同族!”
“卫昭遭遇的,伯父肯定没受过,不然你不会这般说,你这叫慷他人之慨!”
恒氏慌道:“夷欢啊,你少说几句。”
卫父气得捏紧茶盏,“你屡次挑起事端,当真为他好?”
“我非常喜欢他,哪能不为他好?还请伯父成全我们。”
“你喜欢,我就要成全?熹光非常有钱,非常有权势,非常年轻,你喜欢他不是很正常?”
江夷欢抚了抚裙摆,道:“所以说伯父,你为何要排斥我的正常需求?”
卫父:“......”
“顺便告诉伯父,昨晚之事,我用的是自己的人,卫昭事后才知。我就不多待了,告辞。”
婢女进来,道:“主君,大长公主又来了,在老夫人屋里,老夫人好像...好像被大长公主给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