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哼哼:“他再厉害,也就二十来岁,脑子还没长齐呢。我与陛下联手,还怕斗不倒他?”
进京后,他安排最厉害的杀手去刺杀卫昭,本以为能弄死他,哪知卫昭活得好好的,派去的杀手却无一生还。
他将这归结于卫昭运气好,不信下次他还能躲过,弄死卫昭后,江州就能落入他手了。
卫府,书房。
卫昭举着沉重的紫檀案几,端详了老半天。
“梁剑,你觉得一个女人能举起此物吗?”
梁剑谨慎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朱弦肯定能。”
卫昭将案几放下,“朱弦不算女人。”
江夷欢推开门进来,“卫昭!”
卫昭迎上前,“你回来了?累不累?”
“我不累,我告诉你一件小事,你祖母被你妹妹烫伤了,她又说是我害的,唉,我真的好难做。”
卫昭压住嘴角,“.....别理她,祖母烫得不严重吧?”
“不严重,涂药就能好,就是得疼上几日,她骂不了人,只能哼哼。”
卫昭轻咳,“......夷欢,你还能举起这个吗?”
他指指四尺见方的紫檀案几,小呆子身形纤细,瞧着实在弱不禁风,莫非真是一时迸发的力气?
“应该能,我试试。”,江夷欢将紫檀案几举过头顶,“卫昭你看!”
她脸不红,气不喘。
“.....你,你练过臂力?”
“没有啊,我用一点点力气就能举起来了。”
卫昭对‘一点点力气’有不同的见解。
见他这般,江夷欢有点不安。
“卫昭,你是不是嫌我力气大?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收一收的。”
卫昭断然道:“我不介意!”
江夷欢放心了,“你不介意就好,明日书坊开张,舅母说我也算半个读书人,让我去镇场子,我今晚要早点休息。”
卫昭不由想到她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忍着笑,将她揽进怀里。
江夷欢小脸微红,“.....卫昭,你好久没亲过我了,是不爱了吗?”
卫昭:“......”
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瞎说,哪有好久?明明才不久前。”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才尽量不亲吻她。
.....
次日,江夷欢乘马去往书坊。
在她出去不久后,大长公主登门造访卫老夫人。
卫老夫人躺在着榻上,盯着昔日的情敌。
当年两人喜欢同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是个断袖,最后她们谁也没得到,但这不妨碍两人断交。
大长公主望着她,半天后道:“你都老成这样了....也是,刻薄之事做多了,难免会遭报应。”
卫老夫人牙都快咬碎,恨不能骂她。
大长公主冷笑:“我实话实说,你就是刻薄多疑,你当年怎么对卫昭的,忘了吗?”
那么小的孩子,被他的堂兄弟们按在水里羞辱,小小的卫芷兰在一旁助威,而卫老夫人淡漠瞧着。
卫昭长大后这么心狠,与那段经历不无关系。
卫老夫人瞪她:你有话快说!没事就走!
大长公主正色道:“我来不是看你笑话的,你受了什么刺激?怎的突然就倒下了?”
“.....是不是因为,你也觉得她像?”
卫老夫人眼珠瞪圆:你也觉得?
“像,尤是她举着案几的模样,我恍然看到了当年的章德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