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七,生在七月中元节。父母嫌弃我出生日期不吉。从小就备受白眼,五岁的时候,父亲出轨离婚。从此也开启了我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无人疼惜,早早外出做兼职,各种打工。吃过很多生活的苦,终于存下一笔钱。足够自己在二三线城市能够买下片瓦安身。
记忆中我经常被家暴,有时候是爸爸的出气筒,更多的时候是妈妈的打骂对象。恨我为啥不是个男孩,又或者对着我骂外面的狐狸精。而那个搂着我的姥姥,是我苍白记忆中温暖的橘黄色。我也准备将这笔钱买一个小两居,希望能给姥姥撑起一片天。
只可惜这番苦心,却被那个跟在渣爹后面恋爱脑的母亲知晓,一直跟我孜孜不倦地提出要给离婚后的父亲在老家建房,只为了给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村里有面子。
在我拒绝妈妈的提议后,却被她以吃饭名义苦口婆心邀请回到家中,甚至去求到姥姥跟前。姥姥自然希望我们母女和睦,也因此劝我给妈妈一次面子。但是因为这次,我被母亲连同小三生的弟弟推下楼梯摔断脊椎,从此瘫痪在床,变得无人可依,最终连手里的一点点钱也被妈妈抠搜收走。含恨死在了自己最痛恨的冬月,冰冷,饥饿。我含恨而去,若有来世,绝对不要这么过一生,对不起我的,都要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再睁开眼,回到了自己五岁那年。
咯咯大,咯咯大……院子里传来了母鸡下完鸡蛋后,傲娇的报喜声。每次这个时候,姥姥总是颠颠地跑了过去,乖宝,母鸡下蛋了,我把这鸡蛋给捡起来,等会给乖宝做鸡蛋羹吃。姥姥冲我笑的极为慈祥。姥姥总是将别人给的或者认为好的东西存了起来,等着我来的时候,全都捧出来给我吃。像家里的母鸡下的蛋,平常姥姥总是会存起来换点零用钱。但是也总是在鸡屁股下面省出二三十个鸡蛋给我提到家去。
每次收到姥姥给我补身子的鸡蛋,妈妈第一时间就给经常揍的她鼻青脸肿的爸爸打电话。今晚快回来吧,我妈拿了土鸡蛋过来。我给你做做补补身子。这个时候,总能看到妈妈满脸憧憬笑眯眯看着门口。而篮子里姥姥带来的鸡蛋,总是一顿就能少上十几个。
渣爹吃着鸡蛋地时候,徒留小小的我满目期待的看着。而每次这个时候,总会惹来妈妈的嫌弃：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一个小丫头片子要吃那么好干啥,你爸是咱们家挣钱的人,要多吃点呢。来,丫头,吃点青菜,你可不能挑食我跟你说。成天这不吃那不吃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我抬头看着这水煮白菜。是的,正常需要长身体的我,每天吃着各种水煮青菜,芥菜实在太苦了,咽不下去,这就变成了妈妈口中的挑食了。
想到这里,眼泪又绷不住地流了下来。
猛然想到也是五岁这天,因为渣爹又给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了,父母大吵了一架,妈妈赌气回了娘家。但是昨天回家的时候,姥姥看到我们来了,杀了一只鸡,却被妈妈强制只允许煮了一半。其他一半,又被她今天好好煮了,送去讨好渣爹了。
而在讨好的过程中,那女人上门,毫无自知之明的妈妈想去证明自己在渣爹心中的位置。对女子破口大骂,却被渣爹英雄救小三的戏码中,又狠狠地挨了几巴掌。
骨头软地妈妈对渣爹立不起来,却一个电话打给了患有心脏病,常年在土里挣命的姥姥。要姥姥去县城给她撑腰。
担心自己女儿再做傻事,年迈地姥姥接了电话就匆忙出去了。却忘记拿自己的保命药。速效救心丸。结果在渣爹、小三和妈妈的争吵中,气到心脏病发,引发各种并发症,凄凄惨惨缠绵病榻,偏瘫在床。姥姥被自己的几个子女视为负担,东一家西一家的每家生活几个月。最后年纪大了,因为没有及时服用心脏药。而凄冷地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我因为疼爱自己的姥姥偏瘫,渣爹那边的爷爷奶奶是从来不稀罕自己这个丫头片子的,只有在妈妈这边的亲戚中被踢来推去。而自己青春期的时候,在姨夫家中,差点被那禽兽猥亵。也是那个时候,自己承受不住。生起了不想读书的念头。
早早地离开学校,步入了社会,吃尽了生活的苦头。
而今,我得赶紧赶往县城,去到渣爹新租给小三的爱巢去。我要带上姥姥的救命药,我要救下姥姥。
想到这里,连忙爬了起来,可是现在的我才五岁。记忆中,姥姥的救命药是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上面有红色的字,但是不知道被姥姥放哪里去了。
找寻中急出了一身汗,不行,我得冷静。努力压抑自己急得快蹦出来的心跳,奶奶给我装零食的箱子里翻了一遍,没有；奶奶衣柜抽屉,没有；奶奶床头柜,没有；到底在哪里呢
一边想着,一边暗恨自己之前实在是没心没肺,来姥姥家这么多次,怎么就没注意一下姥姥救命药的地方呢。要知道姥姥是一个连自己文具本子都给自己买的啊,一根铅笔都记好了买给自己。
对了,铅笔。我忽然想了起来,之前来姥姥家的时候,自己去到文具店,看到一个小布包。那会自己存了六块钱,而那个小布包也就六块钱。自己买了下来,颠颠地一直坚持要送给姥姥。那会姥姥笑得脸上像开了一朵菊花一样,笑眯眯地收了下来。
嗯,还有一个小布包,蓝色的小布包在哪里呢眼睛四处搜寻中,终于找到了挂在门口挂钩上的蓝色小布包。
驾了个板凳够着拿到手之后,一摸不薄,里面有个小瓶子。打开一看,果然是姥姥日常带的那款救命药。药到手后,我内心才安定了下来。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去到县城找渣爹才是正经,记得上辈子姥姥出事的时候,是二姨带人将姥姥带回老家的。那会提到渣爹租的房子恰好是县城汽车站红色楼房的第一层。因为第一层有点潮湿,因此便宜点。渣爹那会还没啥钱,因此也是本着实惠的目标租房的。
那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人带我去县城,我自己手里有妈妈给我的二十块书本费,那是求了许久,做了两个月家务活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去县里的路费也是有了。只不过从村子跑去外面坐车,还有一条长长的山路要走。这时候因为经济一般,所以一天只有两趟去县里的汽车,早上九点一趟,下午两点一趟。眼看这会已经不早了,凭借我人小腿短想走到坐车的地方去等车,那肯定会错过两点的那趟车。那自己重生回来的意义就没有了,还会陷入上辈子无人可依的局面。所以现在得找上隔壁何沐哥哥,只有他家有自行车,骑上他家的自行车去等车点,才能赶上下午两点的车。
想到这,我连忙跑去了何沐哥哥家。这会正是上午农忙的时候,透过铁门,只见铁将军把门,不过他家的自行车好好地停留在院中。
我连忙大哭地喊道：沐哥哥,你在哪里啊。呜呜……桂花婶子看到我哭得这么伤心,惊讶地说道：小七,咋的了,你找何沐做啥呢,他在黄豆地里除草呢！
谢谢婶子,我姥姥救命药忘记拿了,我得去给姥姥送去,得拜托沐哥送我下。呀！那可耽搁不得,我去叫声来。桂花婶子热心地拔腿就跑。我就蹲在何沐哥哥家门口守着。
没一会,气喘吁吁的两人来了,小七,红奶奶今天去哪里了何沐哥哥着急地问道。姥姥去县城汽车站那边了,早上出门着急,没有带自己的救命药。我想要何沐哥哥送我下,我想去坐车。我捏着衣角,着急地说道。
铛！铁门落锁声响起。快走吧！何沐哥打开铁门,很快就把自行车带了出来。
上车,小七。
好的,谢谢沐哥哥,谢谢桂花婶子。
小七,你和何沐哥路上小心哈,我回去做中午饭去了。
嗯,婶子再见。
何沐哥猛烈地蹬着自行车,紧赶慢赶地,很快到了等车点。
小七,你一个人去汽车站能行吗
我……我可以的。
何沐哥瞧着身高没他腿高的我,叹了口气说：你这小身板去县城瞎跑,拍花子都能把你带走。行吧,反正今天也没啥要紧事,我和你去一趟。
说罢,恰好在等车的路上碰到了回家的乡亲,就拜托他将自行车带了回去。
汽车终于在我们的期盼中来了,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车,我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姥姥你千万别生气,千万别生气。小七来了,你要等着我啊,一定要等着我。
何沐哥话不多,上车见我一头汗,还安慰了句：别着急,红奶奶吉人天相,不用担心。我胡乱点着头。
汽车快速穿梭在各个小村口,每次停在某个小村口的时候,我的心脏也跟着停了下来,默默催着这些上车的人。好在最后几个站点的时候,没人上车也没人下车。我的心脏总算是跳动正常了起来。
滴滴……在汽车的长鸣声中,终于来到了汽车站。
车子停稳后,我迫不及待的下了车,牵着何沐哥哥的手。找寻上一辈子二姨口中的红色小楼。
好在,红色打眼。走了小半条街,看到了前面一栋红色的居民楼。我连忙跟何沐哥哥说：我姥姥去了红色小楼那里,我们快点去吧。
哎,哎,好的。
我们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
行至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妈妈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林奋,你不是人啊你。我连一口吃的都要想着你,巴巴地给你送来。你倒好,学着搞破鞋了。
一个尖锐女声响起：你他娘的才是破鞋,而且是一双不合脚的破鞋。都丢开了去,又巴巴地贴上来。老么咔嚓眼的,也好意思呢。白色墙壁碰到你都得避开了去,免得被你这黄脸婆蹭得一层黄。带着个老不死的来,摆哪门子丈母娘的谱呢,我呸……你这贱骨头,上赶着来找揍是吧。
啪啪巴掌声和骂声同时响起。
啊,我不活了,林奋,你就看着这破鞋来欺负我。
滚,谁是破鞋谁他们心里没数吗赶紧给老子滚,拿着半边鸡肉倒当做了天大的人情了,我呸,谁还稀得你似的。
闺女,回去吧,咱不到这里了啊,听妈的话。
我不,我不,我不回去。林奋,你不死人,啊……
我连忙迈着小短腿跑去,何沐哥有点纠结,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撞破也不好。但是又担心我吃亏,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有规矩的停在外边。
我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一门心思的看着我姥姥。
老天爷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隔着两辈子看着姥姥精神的站在跟前。姥,姥,姥姥……
哎,我乖宝怎么来了你咋来的啊！姥姥又惊又喜地说道。
是,是何沐哥哥跟我一起来的,他就在门口呢。随着我手指的方向,何沐站在院门口微微点头。
妈妈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
忽然巴掌死命地铺天盖地朝我扇来。
贱皮子,让你到处跑,家里就那么让你呆不住,到处找男人四处瞎逛……各种污言秽语使劲出口。
你打孩子干嘛有气能往乖宝身上使吗姥姥气急。
萍姨,我是怕拍花子把小七骗走,不放心才跟她一起出来的,你这是胡说什么呢何沐哥恼了。
妈妈继续不依不饶,死丫头,带着外人来看笑话是吧,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边妈妈气急败坏,那边小三眼神轻蔑。至于渣爹,连眼神都没往这边扫,扶着小三的肚子,小三肚子里又揣了一个。至于那个所谓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呵呵,妈妈是有多么的上赶着来找骂呀,对外永远立不起来,对家里,只会对着一个五岁的我撒气。
萍萍,住手,别打小七了。你快给我……姥姥气急,呼呼喘着粗气按住心脏。
我内心一颤,顾不得其他,凄厉喊道：姥姥,你别急,我打一下不要紧的。快,快吃两粒药。
说完,连忙将手里的药喂给了姥姥吃。因着这个变故,妈妈暂时停止了对我的击打。何沐哥连忙扶着姥姥坐到了一边。
这边渣爹将小三小心地扶到了屋里坐下,出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将装鸡肉的碗连同肉一起丢在了地上。
拿着这点肉,带上你生的这个赔钱货赶紧滚。老子跟你都离婚了,还上赶着来。
叔,我今天是跟小七一起来的。
您作为他的父亲,如此行事,实在太令人心寒了。
你算哪根葱,管到老子头上,赶紧有多远滚多远。林奋鼻孔朝天,不屑一顾地对着沐哥哥说道。
沐哥哥正准备再上前说道几句。姥姥害怕他为了这事徒惹气受,连忙拉住了他,不跟渣爹和小三一起纠缠。
姥姥满目失望地看了看这个前女婿,拉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走了出去。
回家的路上,姥姥紧紧搂着我被妈妈扇耳光的脸庞,妈妈魂不守舍地兀自对天流泪。何沐哥哥皱着眉头,当看到我的时候,又露出笑容出来。安抚着我。
回姥姥家后,妈妈呜呜哭着回到了自己做姑娘时候的房间。姥姥做好饭后喊了好几次都不见出来。
姥姥摇摇头,将饭菜留好,烧上开水,把留好的饭菜热在水上面,灶膛里还留着火,默默地温着菜。做完这一切后,姥姥心疼地给我用热鸡蛋滚了滚脸蛋,默默念叨着：乖宝,这可咋弄好呢
油灯默默闪烁到天明。我熬不过,早早地沾着枕头睡了过去。梦里到了前世,我一个人默默地在家里等着姥姥,却等回了姥姥躺在床板上僵硬的半边身体。妈妈在姥姥这样之后,就懦弱地躲避了。屋子里看着二姨三姨他们吵吵闹闹地,而我作为惹祸头子的女儿,被人各种推搡,踢皮球般地决定我的归宿。小小的我,流着眼泪看着躺着不能自理的姥姥,剧烈的心痛,让我已经面无表情,很多亲戚看到都说跟傻了似的,跟有人骂是林奋的丧门星女儿。我痛苦地大喊：我不是,我不是……
乖宝,你做噩梦了吗乖宝不怕,姥姥在你身边呢。这时候,额头上被姥姥温柔地抚摸着。
真好！真好！这辈子姥姥还好好地在我身边。我猛地扑过去抱着姥姥,大哭了起来。姥姥只好轻拍着我的背,一声声哄着。
一晚上,妈妈都没有动姥姥热好的饭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只听妈妈房间里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没一会,只见妈妈拖着行李箱出来,眼睛红红地看了眼姥姥,很快就出门去了。
萍萍,你去哪
妈妈,你去哪
我和姥姥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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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突然恨恨地对我说：我也去外面打工去,我也去找野男人去。你就去找你爸吧,你是林家的人,不该我来管的。说完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哇……我很伤心。
姥姥默默垂泪。
谁也拦不住一个一心想走的人,我跟姥姥追着妈妈跑出了村,可是妈妈跑的飞快,因为追不上,最终我和姥姥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没搞懂昨天没咋吃饭的妈妈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妈妈这一去再没了声息,偶尔能从亲戚口中得知妈妈在何方,只是对于我这个女儿的一应花销,从来不再操心了。
好在国家政策好,九年义务教育加上捡垃圾瓶还有姥姥鸡屁股银行产的鸡蛋,自己的菜地,等等……让我祖孙两人勉强度日子。但是妈妈从没回来看过一眼。
我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成绩非常优异,而我也想提前学习完毕,准备跳级上学。
一天我和姥姥从地里下来,正在吃饭。二姨回来了,一回来首先瞪了我一眼。我一愣,有点懵逼。这辈子没有去二姨家,总算远离了人面兽心的二姨夫。
不过二姨虽然对我不够关心,但是当年因为增加了我一个开支,加上自己家里孩子多。为了给我念书,为了给我生活费,不受姨夫的白眼。一个女人没有啥文化,跑到采石场去打石头,为此伤了一只手。这辈子,我也一直默默想着能够让二姨摆脱二姨夫那个人渣,毕竟二姨夫除了吃二姨的,用二姨的,啥也没干,就天天喝酒,当然还有跟外面的女人撩骚。气得二姨天天跟他吵架,心情郁闷,早早患上乳腺癌去世了。
这辈子,我一定让二姨早早脱离出那个窒息的环境,让二姨能够找寻到自己真正的生活,真正的幸福。
此时二姨气愤的给姥姥说道：我姐那个拎不清的,自己的孩子不来管。好家伙,我倒是听说她拿着自己在工厂里面搏命挣得钱。
去给林奋外面那人的儿子。还送了那小野种去贵族学校；拎不清的家伙……
什么……我虽然知道妈妈是个拎不清的人,但是她也太令我失望了,想我跟姥姥两人,为了省点钱出来,六七十岁的老人了,天天拿把锄头翻着地,种点青菜辣椒的。自己舍不得吃,经常拿着去赶集卖。一分钱掰成两分花。可是妈妈居然给了外面小三的儿子。这是为啥呢明明自己恨小三恨的要死啊。现在的我还搞不清楚妈妈的脑回路,不过不久地将来很快我就会明白了。
姥姥听二姨说完,抚了抚心口,显然也是被妈妈气着了。我连忙牵着姥姥的手：姥姥没关系的,不用理会,以后我长大了,要给姥姥你住上大房子,走遍全国去吃各种好吃的。
姥姥看着我欣慰地笑了起来。
二姨问了问我的学习情况,因为家里事情多,说着要准备回去了。我忽然想起,上辈子这个时候,表弟被同学怂恿,去了河边洗澡。虽然救了上来,但是因为炎症严重,导致躺了许久的重症监护室。让二姨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二姨夫却躺在老情人家里,啥都撒手不管。二姨熬油一样地照顾家里的大大小小,等表弟出院回家的时候,二姨的身子穿衣服都像挂在上面一样,瘦得厉害。而表弟最终因为炎症对大脑的影响,导致无法正常学习。好好的一辈子也就毁了。
所以当二姨走的时候,我连忙给二姨说,这段时间一定要看好表弟。怕二姨不信,我连忙举例说了几个孩子天热下河游玩导致溺水的事件。看着我再三强调,二姨也重视了起来,并表示,反正放在家里孩子们也没啥事干,所以准备让表弟跟我一起给姥姥干点活。为此,又给姥姥塞了些钱,用作我们的生活费。后续就回家带表弟过来,没过两天,很快表弟就过来了。姥姥村子里人们淳朴,没有那批怂恿表弟的人,想来表弟的灾祸终于躲过去了。
而二姨也不会走上之前去采石场的老路,二姨会有自己更好的未来。只是对于目前来说,二姨是一个重视家庭的人,轻易还不会放弃二姨夫那个渣男。只有一步一步让二姨看到他的真面目,才能行。
只是现在我还只是一个初中生,比较少去接触大人的世界。现如今,我不禁暗恨自己年少,好在我很快就要升高中了。
等到石榴花开败结上许多小果子,等到金桂飘香的时候。我考取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喜报传来后,随着欣喜过后,接踵而来的就是面对学费和生活费。姥姥年纪越来越大,心脏病的缠绕让姥姥一直离不得药。而我们微薄的收入,已经没法支持我的学习生活了。
因此我四处打听,终于通过外出打工的同村人,拿到了妈妈的电话号码。我怀着不安给妈妈打去了电话。
喂,哪位
妈妈,是我,我是小七。我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了。
你一个丫头片子,还读什么书早点出去打工吧,你弟弟现在一年学费都要十多万,我的钱都不够你弟弟花了……
妈妈,那不是我的弟弟,你可没给我生下弟弟来。
你这死丫头,你不是老林家的人吗你这么说。再说了,你弟弟可是老林家的根,你应该早点出去给弟弟挣点学费过来。
妈妈,你为啥要这样呢,你不是最恨那个女人嘛她的孩子以后能在乎你吗
小七,你爸爸不容易,你弟弟现在开销太大了,妈妈能帮点是一点。
可是,你想过姥姥和我吗我们天天去捡点垃圾卖,一个月都吃不上一次肉,姥姥买药的钱都是东拼西凑的。你管过我们了吗你为啥生下我却从来不管我。你不管我就罢了,为啥姥姥你也不管。你有钱去资助一个小三生的儿子,你都不肯给我一点点钱。
小七,你别闹腾了,妈妈的钱都给你爸爸了,还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你爸爸不容易,你现在不理解妈妈,以后你会懂得。在农村有个男孩子,以后会替你这个姐姐撑腰的……
妈妈还在喋喋不休,我心寒无比,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生下我,从来不管我,宁肯爱别人的孩子,都不肯好好爱我。不过我还想尝试一下。
妈妈,你能从爸爸那里拿回一点钱吗我给你写欠条,等我考上大学了,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没有,小七,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读书出来迟早也是要嫁人的。你早点出来打工吧。妈妈给你说,现在厂子里效益好,工资从来不拖欠的,你过来,我们两个有个伴,这样你弟弟的学费也不用太紧张了。
不可能！我尖锐地大喊,我要去读书,我不仅要读书,我还得学有所成。你这么做,你迟早会后悔这么对我的。我很快挂了电话。
从妈妈这里一分钱也没拿到,无奈之下,我只能再次去找那个渣爹。回到家,姥姥弓着背在烧火做饭,颤颤巍巍地拿着柴火。
不行,我不能等了,哪怕是去爸爸门前撒泼打滚,或者是去那个女人单位门口闹,我都要一点钱回来。
吃过饭后,怕姥姥担心,就说了下出去溜达。出门借了邻居家的自行车,舍不得车费,反正自己也长大了,准备骑车去县里找渣爹。
渣爹后续还是在汽车站附近买了个二手房,也好找。
等到了渣爹门口的时候,恰逢林希回家。对,希望的希,他是渣爹的指望,所以取名为希。只见他一身的名牌,一双鞋子,都能抵得上我和姥姥几个月的生活费。此时此刻,趾高气扬地看着我,你谁啊,咋跑我家门口来了
儿子,快进来,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哎,这谁啊女人探出脑袋。
我深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门口,大喊一声爸。
门口女人和林希顿时了悟的样子,女人冲我翻了个白眼,拉了自己儿子就进门了。
很快渣爹走到门口,你来干嘛
我来要生活费,我还没满
18
岁,你们有抚养我的义务。
渣爹看着我嗤笑了一下,找你妈去。
我妈的钱都给你了,你也好意思收。
渣爹听我这么说,忽然笑了下：咋的,她乐意给,我只是不拒绝而已。你有本事找你妈说去。
爸,我是一定要读书的,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你单位要。我也怒了。
死丫头,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我是市重点高中尖子生,你不怕被警察抓,你就尽管打死我。
渣爹气急,最后看着我甩出一句话：明天来拿,我今天没钱。
说罢,没再看我,砰地一声,门关了起来。
我看了看这里,抿抿嘴没再说其他。一边想着其他的法子。
回家的路上,自己写了个家教的牌子,去小学、初中门口转悠。几个家长对我颇有兴趣,跟我约定了补课的事情。这样,我心里落了一个大定。就算以后没人给生活费,相信凭借自己的奖学金和家教课时费,自己再节俭点,应该也能将就过去了。
第二日,下起了大雨。不顾姥姥的阻拦,我继续出发了。能从渣爹那拿点钱给姥姥买药也是好的,毕竟那里面有妈妈的一份。
等我到了门口的时候,敲了半天的门。最后,才看到林希一脸戏谑地出来。渣爹都没露面。
林希拿着一千块钱说：哎呀,爸说了,买衣服、买球鞋剩下的钱就给你。不好意思,昨天买的有点多,一不小心就只有二百五十元了。就给你了。
说完,将钱一把掏出,丢到了地上,里面很多都是一块的,看起来很厚,一甩开,飘得满地都是。
我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既得利益者,上辈子害我的罪魁之一。还有妈妈那只伥鬼,这辈子,一定要讨回来。
250
元不是钱吗当然是了,250
元是我得捡无数个塑料瓶才能得来的钱。我弯腰捡了起来。
林希嗤笑地看着我,啐了一口,吹着口哨关了门。
好吧,从渣爹这里本来以为能拿到一点钱,没想到只有两百来块,够干啥的,也罢,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也别想好过。
渣爹在食品厂当副经理,平常吃的回扣据我后来所知有不少。上辈子经常看到有人给他送布包。
这雨下得比依萍来跟他爸要生活费那天还要大,等到下车后,看到村口路边上姥姥打着伞在那等我。顿时不争气的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姥姥！
小七,唉,怪姥姥没本事,让我小七受委屈。
没有,小七幸亏有姥姥在。姥姥,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的,好的,我的小七有出息,姥姥等着。
我因为成绩优异,私立高中提出让我去就读,可以免除我的学杂费。想到这里,我心一横,最终决定去私立高中。
凑巧的是,林希也在这。
当然我是私立高中的重点班,而林希就是学校吸收的砸钱进来的混子班,给学校提供建校费、择校费的一群人。
林希,游戏开始,希望你能承受得住。
好在,我有前世的记忆,我知道林希在学校里,除了抠渣爹的钱还有自己那位伥鬼妈妈的钱外,另外也没别的来源。明明家境普通,非得充大头。装大款,上辈子一次一次地逼着伥鬼妈妈给自己找事,找自己拿钱,这辈子我不送你一份大礼,都对不起我那些年的拼死付出。
在我做家教的一帮孩子里,有一个叫刘一的孩子,哥哥刘辉是这个学校里的校霸。怎么说呢,这个私立高中是他家开的,而作为校董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多少受一点学霸的熏陶,于是也塞进了我们这个重点班。通过刘一,我对这个校霸也算是了解很深,在做家教的过程中,他也知道了我家的事情,对我爸妈的行为非常痛恨。
所以他是我的忠实拥护者,他在校外的关系网很多,尤其是各种小混混。因为家里有钱有权,很多小混混都喊刘辉大哥。
林希是那种越是家境普通,越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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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身上下都是名牌,最恨别人说他穷小子,狗长犄角,装洋式。对付他,只要给他一点甜头就能给人去拼命的人。
很快,一场偶遇来了。下雨的天气,冒出几个小黄毛打劫林希。在打到半死,不断求饶的时候,一群红毛混子出现了,犹如天神一般拯救了挨打中的林希。
林希看到拯救自己的红毛大哥,眼泪汪汪直喊大哥。于是林希以前还在学校混日子,自从认识了红毛大哥后,每天忙着孝敬大哥们,给他们各种钱挥霍。当然渣爹以为孩子在学校需要花销这么多,于是一直咬着牙给。
妈妈偶尔打电话给姥姥的时候,只说自己最近压力好大,以后需要依靠的儿子最近花销太大了,姥姥被气得心口痛。我暗自冷笑……
有些人拎不清已经无可救药了,自以为感动式的付出,在背后只能被人呼做蠢货。
林希跟红毛大哥们混久了以后,也逐渐参与打架斗殴事件。于是在一次为大哥出头的时候,将人伤成重度伤残,导致对方父母告上法庭,林希也被关进了少管所,开启自己为期六年的少管所生涯。
上辈子踩着我的人血馒头上一个三流大学混日子的穷人公子哥,这辈子三流大学也不用想了。
据我所知,渣爹一夜白头,使尽手段也没能捞出来,毕竟对方后台更硬。
我完成了第一件事的复仇。
第二件事,我需要好好努力,考出我生长的地方,去更广阔的天地遨游。得益于我的中考成绩,老师们都很重视我。学校为了打出品牌,提升升学率,更加对我们倾斜资源。因此很多学习资料都是学校免费提供给我的。很开心的是姥姥身体没有啥问题,因此我能够专心地学习。加上学校的关照,我如饥似渴地沉浸在了知识的海洋中,没有什么比学生时代更让人舒心的了。我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拿过重点高中的试题来做,也是稳居高分点。老师们很是看好我。
十年磨一剑。很快到了试剑的时候,高考在所有人不安地等待中以及在我的期盼下,缓缓而来。高考的日子来了,我特意回家了一趟,姥姥高兴地煮了好些个她不舍得吃的鸡蛋,让我一股脑地带着。推却不过,我只好拿着。临到走的时候,又给姥姥放在了锅里。我在学校吃得饱,倒是姥姥年纪大了,真的需要一点营养。
高考在炎热中开始,考到最后一场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等到收卷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大雨恰好停了。洗去了连日来的暑热,更加洗去了学子们连日来的疲惫。
我走出考场,长出一口气。我……应该可以离开家乡,奔赴自己喜欢的地方了。上辈子没有完成的大学梦,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实现了。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放成绩的日子就来了。如自己所预料一般,分数能够上自己心仪的院校。我很快填了北京的一所重点高校,现在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这只小小鸟,终于能飞出去了。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姥姥摸着录取通知书,仔仔细细地抚摸着,一边热泪盈眶,一边颤颤巍巍地说要打电话给妈妈,说是让她给我出学费。
我制止了姥姥,我已经决定向学校申请助学贷款,就不用去麻烦那个女人了。因为就算找上她,给我的永远只有一句话：我没钱。既如此,何必多费口舌呢。
很快我就办完了助学贷款等事项,考虑到姥姥一个老人在家不安全,我就牵着我姥姥跟我一起千里迢迢地去了北京。
学校很是体谅我,感谢国家,感谢人民。不仅给了我一个单独的宿舍,而且在生活上也给予了很大帮助。就这样我和姥姥开启了外出求学的生涯。空闲时间,我就去找兼职,赚到钱就给姥姥买上新衣服。经常哄的姥姥眉开眼笑,那时候的生活当真是无忧,好在有学校的帮助,还有老师自己的各种打工挣钱,日子也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了下去。
四年的大学生涯很快就过去了。我也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很快获得了一份很好的工作。我努力攒钱,很快还清了我所有的欠款,也告别了我租的小平房,告别了这个夏天热、冬天冷的地方。终于带着姥姥住上了楼房,有水有电有厕所,不用排队去外面上厕所了,还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姥姥高兴地直搓手,这一刻我也感觉到了自己好好挣钱的动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这一段日子很平淡一样的过着,让我恍惚觉得陪着姥姥,好好工作,我能够一直将日子这么过下去。只可惜,平淡的日子很快就将要被那个毁了我童年的女人再一次毁掉。
妈妈从几个姨妈那里知道了姥姥的住处,也加上了我的联系方式。很快,让我窒息的一段话又出现了。
闺女下班了吗
有事吗我很冷静的回到。
是这样的,你弟弟出来后,这些年一直没找到好工作,还没娶媳妇呢。
这跟我有关系吗另外再声明一下,我没有弟弟。
但是妈妈好像听不懂一样,还在自说自话。
你有个弟弟,以后在婆家能够给你撑腰呢。现在老家的房子没修,大家都在笑话他姐姐没本事呢,一点都不扶持下弟弟。
让他们村里人来笑话我,我又不怕被笑话。还有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早就是下堂妇了吗还弟弟,恶不恶心。
不管怎样,你始终是你爸爸的女儿啊。而你弟弟是你爸爸的儿子啊。
爸爸的女儿,这些年抚养费打了吗没打的话,别跟我说这话。
然后我很快就拉黑了妈妈。
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可是我却低估了这个疯魔女人的行为,也给自己留下了终生的遗憾。
公司开辟了一个新项目,我想要及时完成。只要完成这个项目,那我能够拿到十万元的奖金,这个太难得了。所以那段时间我特别忙。
人一忙就容易忽视一些东西,姥姥那几天总是给人的感觉像有心事一样。我有时候看到了就问过几嘴,姥姥都笑着说我想多了。
我每天努力加班,所以嘱咐了姥姥一句：有啥事及时给我说。一边跟邻居处好关系,恰巧了,邻居是一对热心肠的退休老人。偶尔能帮我瞅一眼姥姥。
在我连续加班歇在公司的时候,忽然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姑娘,我是你对门邻居,你家里好像是你妈来了。把你姥气着了,叫了救护车,你赶紧来医院。
什么
这下我也顾不上手里的事情,连忙收拾了手边的资料。直接往医院冲去。
医生,怎么样我焦急的看着医生。
病人没受什么苦,很安详地走了。我眼前一黑,连日来的连轴转加上突然的刺激,我顿时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姨妈他们和罪魁祸首的母亲都已经到了医院。
而我也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恋爱脑妈妈为了让小三的儿子能在老家有个房子,将主意打到了姥姥身上。各种死缠烂打,这一次上门,又打着看自己老娘的名义,骗姥姥打开房门,谁曾想连姥姥压箱底的钱都要硬拿走。姥姥本来一直在吃药,这下气得血压过高,送到医院也没抢救过来。
妈妈一副很小心地样子,一直在姨妈跟前小心地陪着不是。
我也不想的,妈跟着我女儿,就相当于是我在尽孝心。你们凭啥说我你们给妈做过什么
听着这女人的言论,我气得摔了床头放着的保温杯。
滚,滚去小三的儿子那,让他养着你。赶紧去,姥姥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很难得,母亲这次一句都没有反对。
既然我的好弟弟的父母这么能作妖,也是时候继续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了。这样才能知道这世间的残酷。
这好弟弟永远狗改不了吃屎,几场有意安排的赌博又让他找不着北了。起初赚了几笔后,他就觉得自己又牛了起来。
只是后面几场,输得裤衩子都不剩,还倒卖了家里准备建房的本金。
这下,不用母亲来催我给弟弟长脸了,因为想长脸,连修房子的地儿都没有了。
母亲后续也想来找过我求和,只是人心不是一天冷的,拉黑一条龙不见。至于以后,那就让法律来审判我,我能付出多少,看我的心情了。当然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违背律法的前提下。
渣爹和小三妈,从以前的趾高气扬,到现在宿在了垃圾场附近,只为了第一时间找点有价值的垃圾来卖。小三受不了这个苦,故技重施,又找了个老男人摘出去了。临走时,还薅走了渣爹唯一的一千块。这下,渣爹连冷馒头都没得啃了。不过这又跟我有何关系呢。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跟在渣爹后面的妈妈又跟渣爹在一块了。她对外的言论就是,你看吧,夫妻还得原配的好。外面的小妖精都是靠不住的。
为此,用过其他的号码,各种给我联系打电话。当然,我是打一次拉黑一次,不过也在各种电话的拉扯中,断断续续地知道了他们的近况。知道了渣爹现在在垃圾厂的租房里,母亲为了展示自己与他是真爱,也跟着搬了过去。渣爹之前跟着小三每天还要洗手做羹汤的男人,自从跟母亲在一块了之后,就连油瓶倒了都不会帮扶一下。
渣爹也不出去挣钱了,想尽办法地从母亲手里拿钱。还有母亲口中那传宗接代的好弟弟,据说因为太能赌了,拿不出钱来,铤而走险被人骗到缅北去赚大钱去了。也因此渣爹更加消沉了,之前还能油嘴滑舌地哄着母亲,到了后来,直接拳脚功夫都开始上了。
母亲开始跟我诉苦了,当然我还是继续无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也。倔强又固执的母亲还以为自己能挽回一切,当有一天碰到渣爹又和那个小三滚在一起的时候,彻底崩溃了。当母亲痛哭流涕的告诉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劝说于她,对于这种屡次碰壁屡次不改,放着年幼的孩子不予理睬,一直在追随着虚无缥缈的人渣的感情。
我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了,他们三个人的世界,让他们去纠缠吧,我不想也不愿意去听,去纠缠。假如等到他们都年老了,那就按着法律的一切来宣判。
清风清,清月明。清明节气到了,我又来到了姥姥的墓旁。这个辛劳了一辈子的老人,临到老来没有享多少福气。我抱着姥姥的牌位,决定继续少年时候的梦想,去游遍大江南北,去带着姥姥看遍大好河山。也祝愿天下间的姑娘如入穷巷,及时止损。不跟人渣相纠缠,好好对自己,祝愿普天下女孩能够走出自己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