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内容纯属虚构。特殊情节和行为禁止模仿!!!】【珍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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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之迷
我第一次见到顾屿,是在林深的生日聚会上。
那天晚上,林深包下了市中心一家高档餐厅。
水晶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将香槟杯的影子投在每个人脸上,像碎了一地的月亮。
我端着酒杯站在角落,看着我的发小,也就是今晚的寿星林深。
他正搂着一个陌生男孩的腰,向所有人宣布他们的关系。
这是顾屿。林深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占有欲∶我的爱人。
人群爆发出礼貌的掌声和祝福声。
我注意到顾屿的手指在林深掌心里微微蜷缩,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想要挣脱。
他比林深矮半个头,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袖口绣着精致的暗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林深指定的设计师专门定制的。
程哲。林深带着顾屿走到我面前,向顾屿介绍我∶这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顾屿抬起头看向我。
那一刻露台的灯光正好落在他脸上,我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小鹿般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眼神干净得近乎透明,却又带着某种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久仰。顾屿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林深经常提起您。
他的手腕从袖口露出一截,我看到上面戴着一块明显过大的手表,于是猜测应该是林深的,因为我之前在林深手腕上曾看到过。
表带在他纤细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某种无声的标记。
生日快乐。我递给林深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三十岁的人了,终于肯安定下来
林深大笑,接过礼物时却依然紧握着顾屿的手。
我注意到他的拇指在顾屿手背上无意识地摩挲,力道大得让那片皮肤微微发红。而顾屿只是安静地站着,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那晚后来的记忆有些模糊。
香槟、笑声、林深时不时落在顾屿发顶的吻。
但我始终记得一个画面:当林深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时,顾屿独自站在露台边缘,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腕上的手表,眼神空得像一扇没关好的窗。
不适应这种场合我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柠檬水。
顾屿像是被惊醒般颤抖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有点。我以前很少参加这种聚会。
艺术家都这样我指了指他衬衫上沾到的一点颜料痕迹。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您怎么知道我是画画的
猜的。我微笑∶林深喜欢收藏艺术品。
顾屿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是啊,我们是在画廊认识的。
他低头抿了一口水∶他说我的画让他想到被雨淋湿的蝴蝶。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在灯光下,顾屿的睫毛确实像沾了雨的蝶翼。
程哲。林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醉意和明显的不悦。
他大步走过来,手臂占有性地环住顾屿的腰∶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顾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在说我的画。
他的画很美。林深的下巴抵在顾屿肩上,目光却锁定着我∶不过最近我不让他画那些阴暗的东西了。对吧,小屿
我看到顾屿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玻璃杯,指节发白:嗯。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林深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他决定要赢下某场竞赛时的表情:因为他现在有我了,不需要再画那些痛苦的东西。
他的手指穿过顾屿的发丝∶我要他只画明亮的、快乐的色彩。
顾屿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林深对我很好。
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咒语,又像一句求救。
聚会接近尾声时,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在走廊拐角处听到了压低的声音。
第三次了。是林深的声音,冰冷得不像喝醉的人∶那个女策展人一直在看你。
我只是礼貌性地......
我看到了她碰你的手。林深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某种危险的平静∶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一阵沉默后,我听到顾屿轻柔的回答: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
当我故意加重脚步声走近时,看到林深正温柔地整理顾屿的衣领,而顾屿仰着脸看他,表情虔诚得像在仰望神明。
他们看起来如此般配,如此相爱,以至于走廊里那段对话仿佛只是我的幻觉。
要走了我装作刚过来的样子。
林深自然地揽过顾屿:嗯,小屿明天早上还有工作。
他顿了顿∶其实我想让他辞掉那份画廊助理的工作,太辛苦了。你觉得呢,程哲
我注意到顾屿的呼吸微微停滞。
工作是个人的选择。我谨慎地回答∶不过艺术行业确实不容易。
林深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他不需要那么辛苦。我能给他更好的。
他转向顾屿,声音突然柔软下来∶对吧
顾屿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地面:嗯。
送他们到门口时,林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末我家有个小型晚宴,你一定要来。
他捏了捏顾屿的手∶小屿会做他最拿手的柠檬派。
顾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我......
就这么定了。林深打断他,语气轻快却不容置疑∶程哲是美食评论家,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我看着顾屿慢慢垂下肩膀:好。
等代驾把车开过来时,林深突然凑近我耳边:你觉得他怎么样他的呼吸里有香槟的味道,但眼神清醒得可怕。
很温柔。我实话实说∶看起来对你很用心。
林深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他是我的。
车来了,我看着林深几乎是半抱着把顾屿塞进后座。
关门前一刻,顾屿突然抬头看我,那个眼神,让我有些不懂,后来才知道,像一只明知笼门已锁,却仍然忍不住望向天空的鸟。
回到家,我收到林深发来的照片:顾屿在沙发上睡着了,头枕在林深腿上,身上盖着林深的外套。配文是:他说很喜欢你的礼物。
我送的是一套限量版颜料。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前。
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城市的霓虹在云层上投下病态的红光。
我想起顾屿转动手表的样子,想起他说林深对我很好时的语气,想起那个走廊里的对话。
也许是我多心。也许他们只是处在热恋期,林深天生占有欲强了些,顾屿又恰好是那种敏感的性格。也许每一对恋人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但当我闭上眼睛,看到的却是顾屿站在露台边缘的背影——那么单薄,那么易碎,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夜风吹走。
而林深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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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宴会风波
林深家的晚宴如期举行。
我按响门铃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低声的争执,但门一开,迎面却是顾屿的微笑。
他系着围裙,袖口卷到手肘,左手腕上仍戴着那块明显不属于他的表。
程先生,您来得正好。他侧身让我进去,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柠檬派刚出炉。
我递给他一瓶红酒,目光扫过他的手腕,表带下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勒得太紧留下的。
顾屿察觉到我的视线,迅速拉下袖口,转身走向厨房。
客厅里,林深正和几个朋友交谈,西装笔挺,笑容得体。
他看见我,抬手示意,但眼神却越过我,落在厨房的方向。
顾屿。他提高声音∶程哲的酒,醒好了吗
厨房里传来玻璃杯轻碰的声响,顾屿端着醒酒器走出来,步伐很稳,但指节绷得发白。
林深接过酒,手指在他腕骨上摩挲了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顾屿睫毛颤了颤,点头,转身又回了厨房。
他紧张了一整天。林深对我解释,语气无奈又宠溺∶非要亲自准备所有东西,怕不合你口味。
我笑了笑,没接话。
……
晚宴的气氛原本很好。
顾屿的柠檬派确实出色,酸甜平衡,酥皮轻薄如羽。
林深的朋友们赞不绝口,而顾屿坐在林深旁边,安静地听,偶尔抿一口酒,眼睛在灯光下像两潭浅水。
直到那位姓周的女编辑坐到顾屿旁边。
她是林深的大学同学,性格爽朗,刚回国不久,对艺术圈很感兴趣。
她问顾屿有没有办过个展,问他喜欢哪些画家,问他最近在创作什么。
顾屿起初回答得很拘谨,但说到绘画时,他的声音渐渐有了温度。
我最近在尝试一种新的肌理处理方式……他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上划了几道线∶用砂砾和丙烯混合,可以模拟出风化的效果。
周编辑凑近看他画的示意图,发丝擦过顾屿的肩膀。
林深的酒杯咔地一声搁在桌上。
整个餐桌突然安静。
顾屿的手指僵在半空,缓缓收回来,攥紧了餐巾。
小屿。林深微笑,声音柔和∶去厨房看看甜点好了没。
顾屿站起身,动作很轻,像一只被惊动的猫。周编辑有些茫然,但很快被其他人岔开了话题。
而我看见林深的目光一直追着顾屿的背影,指腹缓慢地摩挲着酒杯边缘,像在思考什么。
……
甜点端上来后,林深恢复了谈笑风生,甚至亲自给顾屿切了一块蛋糕。但顾屿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吃着,偶尔在林深看他时回以一个微笑。
晚宴结束后,周编辑临走前拍了拍顾屿的肩:有机会再聊你的画,我很感兴趣。
顾屿点头,但眼神飘向林深。
林深笑着搂住他的腰:顾屿最近身体不太好,可能没什么时间。
周编辑愣了一下,随即了然:那保重。
门关上后,林深脸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去收拾餐桌。他对顾屿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顾屿沉默地转身。
我留下来帮忙,走进厨房时,顾屿正机械地擦着盘子,水流冲在他手上,皮肤被烫得发红也没察觉。
你还好吗我问。
他像被惊醒一样关上水,摇头:没事。
林深他……
他只是太关心我了。顾屿打断我,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己∶我有时候太容易相信别人,他会担心。
我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想起餐桌上那个被掐断的话题,想起他谈起绘画时眼里短暂的光。
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真的没事。顾屿抬头,对我笑了笑∶他对我很好。
同样的句子,和上次一样的语气。
……
后来我在阳台上找到林深。他靠着栏杆抽烟,夜色里一点猩红明灭。
你今晚有点过了。我直接说。
他吐出一口烟,没看我:什么意思
顾屿只是和人正常聊天。
正常林深冷笑∶你看到那女人靠他多近了吗
她是你的朋友,只是对艺术感兴趣。
她对顾屿感兴趣。林深掐灭烟,转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你看不出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不能这样控制他。
控制林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给他最好的生活,保护他免受那些虚伪的人的伤害,这叫控制
他不快乐。
你懂什么林深突然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某种危险的意味∶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你根本不会明白。
唯一不等于没有自由。
林深盯着我,忽然笑了:程哲,你单身太久了。
他拍拍我的肩,力道很重∶等你真正爱一个人到骨子里,就会明白,有些占有,是因为不能失去。
他转身进屋,留我一个人站在夜色里。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顾屿已经收拾完厨房,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林深走过去,俯身吻他的额头,顾屿闭上眼睛,乖顺地仰起脸。
像一场无声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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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