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浑身都疼!!!
宋安禾刚张嘴就被呛了一口水,咕噜~咕噜~
来不及多想,宋安禾连忙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河旁,河水隐隐有上涨趋势,顾不得身上疼痛,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
天老爷,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浑身的骨头像被打断了一样,宋安禾每动一下,就会惹得一阵痛呼。
宋安禾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比当年她爸把她吊起*来抽还疼。
眼看天色还早,宋安禾干脆两眼一闭,打算选休息一会再说。
宋安禾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沉,最后归于虚无。唯有一团两个扑闪扑闪,让人心烦。
宋安禾挥手扇过去,小光团像有了意识一样,闪身多开。
小光团分出一丝光线穿进了宋安禾的眉心,凉凉的,很舒服。
宋安禾感觉脑海中浮现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她穿越到了和她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了。
她所处的国家名为大夏,女尊男卑,男人的地位十分低下。原主今年十七岁,几年前随娘和爹逃荒来到了落家村,后父母因病去世,留下她独自讨生活。
娘死前,浑身浮肿,紧紧握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
活……,活下去……
她跪在床边,死死咬着嘴唇,任凭泪水打湿了整张脸。
至死她都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善良和软弱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是活不下去的。最终被这个社会拉入深渊。
心灰意冷下,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在眼前铺展开来,宋安禾只觉得心脏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突突地一抽一抽的疼。
宋安禾被一股力推着退出这片虚无,睁眼看见四周天色已经要暗下来了。
宋安禾动了一下手腕,撕裂般的疼痛有所缓解,她自小就有点异于常人的能力,身体素质异于常人。
宋安禾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体温烘干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沿着河道被冲到了下游。这应该是李家村的后山,落家村应该在河流的中段。距离她被落水应该时间仅过了一天。
四周都是林子,一到晚上应该会有很多野兽出没,现在自己浑身是伤的,小命要紧。
宋安禾紧赶慢赶终于在天完全暗下去赶到了李家村。
找了一个巷子,宋安禾将自己团吧团吧,缩在了角落,打算先将就一样
。
浑身是伤,又赶了一会路,宋安禾又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宋安禾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那些伤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算是半个致命伤了,至少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但是她现在感觉已经差不多要好了。
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宋安禾从小哪里饿过肚子,咬咬牙,选择忽视它,必须让它知道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做打算。
通往落家村的路上,一伙人牙子在路边乘凉,宋安禾路过时,
粗鄙不堪的话语传入耳中,
杂种,不能给老子挣钱,老子要你有什么用,啊……买给青楼人家都不要你,赔钱货,竟给老子惹事……
皮鞭划破空气,一下一下抽打在少年的单薄的脊背上,化为触目惊心的伤痕。
宋安禾想忽略都难,只一眼,她就看见了那个浑脏兮兮的少年,仿佛一具骷髅骨架一样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其他人一动不动的蹲在周围,嘴里啃着干粮,似是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司空见惯早已麻木。
宋安禾暗暗心惊,她知道大夏的男子地位低,但是没想到竟会如此恶劣。
以她的身手,从那三个人牙子手下救出那个少年绰绰有余。不过她初来乍到的,一没钱二没身份,不想平白惹一身腥。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没有那么善良。
宋安禾收回目光继续赶路,回到家已经是晌午了。
她推开摇摇欲碎的破木门,
宋安禾感觉已经不能算上是门了,顶多算个装饰,她都怕一使劲,她家就再也没有门了。
这个家简直是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宋安禾好不容易找到了半袋糙米面,结果还不太会做
,随意烙了几张饼吃。
宋安禾吃不惯糙米面,匆匆吃了几口,想着将就填饱肚子。
饭后,宋安禾洗了一下澡,换上了原主为数不多的衣服。原主的衣服都是打满了扑丁的,宋安禾也不好嫌弃,聊胜于无,胜在干净。
做完一切,宋安禾感觉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宋安禾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思考着该如何想办法挣钱呢。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宋安禾检索了一下记忆,家里只有这一间破茅草屋和两亩地了。本来她们家是有四亩地,原主亲人去世的时候,她才十四岁,看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结果母父病还没治好,真可谓一穷二白。
为了凑丧葬费,原身卖了家里的两亩地。
如今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七岁,靠着庄稼和一些零活养活自己,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宋安禾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从椅子上跳起来,自己打算出去碰碰运气。
她转身去了后山,山上有野味,也有不少草药。只是村里的人不认识草药,草药开采的便少之又少。
山上比较危险,村里人一般也只在山脚下活动。宋安禾则直接入了半山腰。
宋安禾没遇到一只大型野兽。山间道路崎岖,但宋安禾如履平地。
竟真让她在山间找到了一株人参一株灵芝,然后她又零零碎碎采了一些何首乌和其他中草药。
宋安禾满载而归,晚上将就着吃点中午的剩饭,打算明天一早搭李良家的牛车去镇上,把药材卖给医馆。
————————
心里藏着事,宋安禾早早便醒了。
天没亮,宋安禾退出院子,背上背篓就出门了。
惦着手心的几文钱,还是她昨晚凭借原身的记忆,向林方哥家借的。
林方哥算是她的邻居,也算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对原主释放过善意的人了。
到了镇上最大的医馆。
宋安禾径直走到了前台,问道,
小二姐,你们收草药吗,我这里有很多,灵芝和山参各有一颗。
小二姐打量了一番,去到后面请来了掌柜的。
掌柜的只看了一眼,便道收的。
山参三十两,这个灵芝虽好,但是却不够大,十五两。至于剩下的草药,我都收了,500文,客人,一共四十五两500文,您看成吗
宋安禾凤眸微眯,脸上挂上笑容,我是诚心想和您合作的,你看我其它家都没去,一来就到您家来了,我这来镇上一次也不容易,你要是不诚心收,我就去别个转转。
掌柜叹息一声,五十两,诚心价了,你去别个问,不会高于这个价,交个朋友,你看成不,妹子
宋安禾估摸着差不多值这个价,笑容真诚了些,成,姐,下次小妹有好东西还来您这。
宋安禾拿着卖草药得的五十两银子,在集市上溜达,
花了几文钱买了两个肉包子,边走边吃。
要想多买些东西回去,就得先雇辆马车。
先是在米粮店买了好些精米,细白面,油盐之类,宋安禾还是吃不惯糙米的口感,
贵是贵了一点,做人嘛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赚钱嘛就是花的。
接着又去买了些全新的日用品,枕头,褥子全要换成新的,
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全部要换成新的。
猪肉,我买买买,蛋白质我补充补充补充补充。
…………
采买完一切,宋安禾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共花了五两银子不到。
不愧是我,完美!
宋安禾知道大夏国的人口买卖是合法的,
当初回落家村遇到的那伙人牙子现在正在集市吆喝。
许是少年凄惨的样子太过于突出,宋安禾目光忍不住侧目。
搁着人群,宋安禾注意到少年被关在笼子里,他的一只眼被长长的头发遮盖,小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神色,似乎因为身上疼痛难耐,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引得周围人频繁爆粗口。
更多的人是匆匆离开,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应该被制止的事。
宋安禾心中存了些许疑虑,
为了卖个好价钱,一般人牙子是不会把奴脾打成这样的。
再不济好看的哥是可以买个青楼做个小倌,也比这半死不活的样,来的划算。
少年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与宋安禾隔空对望,宋安禾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浓重绝望,目光像是要把她烫穿。
这人分明是存了死志的。
宋安禾两世第一次有了不忍的情绪,少年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她鬼使神差的想看看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少年死水般的眸子望着少女走向人牙子,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相似的年纪,她身上是旧布衣衫都掩饰不住的意气。
真好啊,他想。
真好。
如果世界上真的神明,可不可以让他下辈子也活这个样子啊。
宋安禾余光瞥见少年自暴自弃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以前有幸遇见过的一只老猫,
皮毛已经褪去了色彩,缩在角落里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当然,宋安禾并不怀疑,如果她不带走他,他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最后,宋安禾以三两的价格带走了小病猫,权当养个解闷的小玩意。
人牙子不想他死在手里,想着赶紧出手,不情不愿地骂骂咧咧,
妹子,真是便宜你了……
宋安禾没有急着带走小病猫,反而询问起了人牙子。
这才知晓小病猫也不好过,他本名白厌,本应该是白家村村长家侍郎所生,后生父因惹妻主不快,被休,连带着他所出的小哥也不受待见,一起被赶出来白家。
白厌,白厌,厌弃的厌,从来没有人因为他的到来而开心,就因为他是一个男孩
。
从前在白家他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就想像姐姐和妹妹那样,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娘亲的一句嘉奖。
离开白家前,爹爹破天荒给了他一块糕点,不仅摸了他的脸,还对着他笑。
所以他义无反顾跟着爹爹离开了。
后来娘亲来找爹爹和好,爹爹被接回了白家,他则被反手卖个了人牙子。
那一年他十四岁,没有人愿意要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子,他便只能留在人牙子身边做事。
两年过去,他们路过白家村。
也许是近乡情怯,他希望那个男人可以过得好,又希望他可以过的不好。
人算不如天算,却得知他在被接回去的一个月里,就被他娘打死了,成了黄土地上长满的一个包。
可笑吧,他连恨都没有理由了,他曾经恨那个狠心抛弃他的人,可他已经死了。
他也试图去找他的娘去问问,他和爹爹到底算什么。
却被人牙子发现打得皮开肉绽。
疼,好疼。
白厌又想,或许死了就不会在疼了。
这样一想,他反倒觉得死亡也不可怕了。
宋安禾心下了然,抱起不知是疼晕了,还是睡着了的小猫。
白厌轻的让宋安禾觉得他和一张白纸一样,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散了。
——————
宋安禾先是抱着小病猫去,小病猫身上的旧伤未愈,新伤不断,全身的伤口触目惊心。
简单包扎了一下,宋安禾又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一些药,她势必要把小病猫养成健康咪咪。
哪怕处理伤口很疼,白厌仍旧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只是偶尔在她的怀里传来几不可闻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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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乖得像是一个木头娃娃,随便宋安禾摆弄。
宋安禾喂他喝完药,给小猫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把小猫舒舒服服安置在木板床上。
屋外日头正盛,宋安禾决定趁早去还了昨个借林方哥的钱,要不拿着人家的钱,心里总觉着不踏实
。
去还钱的时候,林方哥古怪地望了她一眼,还是制止住了眼神中的好奇。
他本来都打算不要回这几个铜板了。小禾家的情况他是了解的。
但眼见小人坚持,林方也不好矫情,还是收下了。
男女终究有别,宋安禾道了句谢后,匆匆离开了。
要是让村里那些中年夫郎,又要编排她和林方哥的瞎话。
回到家,宋安禾用着买来的精米做了香喷喷白米饭,又做了白菜炒肉和韭菜炒鸡蛋两个菜。
村里的小孩闻着香味,
娘这是哪家过年啦,吃这么好
宋安禾很有食欲的吃了两大碗米饭。
吃饱喝足后,宋安禾走进屋里去看看小人,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久没动静,该不会是病死了吧。
白厌已经醒了有一会了,静静坐在床边,打量周边的场景,心下了然,他应该是被人牙子卖给一户人家。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很好的处理了,虽然还是很疼,但是可以忍受。
就是不知道买下他的这户人家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要花钱买下他这样无用的男子,还花钱给他治病…………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白厌的胡思乱想,来人正是上午他在集市上看到的姑娘。
昳丽狭长的眼眸,那略微往上勾的眼尾带着几分风流,鼻梁的弧度刚刚好,一双天生带着淡红的薄唇,看人时深情却不下流。
白厌呆呆得望着眼前人,疑惑更甚。
宋安禾当然不知道白厌的想法,看人在发呆,走到人前打了一个响指。
你终于醒了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你被我买下了,来叫声主人听听
大夏男尊女卑十分严格,何况他只是一个被买来的奴隶,哪里有资格坐在主子的床上呢
白厌撑着床想要站起来,却被宋安禾按在了自己怀里,少女的手瘦却十分有劲。
褪去脸上的脏污,小人有着一张过分清秀的小脸,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薄薄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浓烈,白厌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摆,单薄的身子轻颤着,几近呢喃,
主……主人……
在宋安禾看不到的地方,白厌脸上染上驮红。
宋安禾同耐心极好的猎人一样,引诱这自己的猎物一步步走入自己的陷阱,心情颇好的,勾了勾唇角,抬手揉上少年有些枯燥的头发,又引得眼前人一阵颤栗。
小猫虽然害怕,但是眼前人却给他一种满满安全感,没有躲开。
我把你买下来了,你就得听我的话,你的伤还没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得随意下床。明白吗
话毕,宋安禾颠了颠怀中的小猫。
白厌存了死志,却仍感激眼前人的好。
他不敢轻易寻死了,不然人财两空,她可就太亏了。
宋安禾又道,你身上新伤旧伤不断,大夫说你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可不得好好养养啊,你你就好好坐着,别折腾了。你昏迷了这么久,饿不饿
身体迟来的反应彰显着主人最真实的想法,白厌诚实的点了点头。
谢谢。
白厌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买下他这个废人,又花钱给他治病,到底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啊
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换句话说,他不值得的。她到底知不知道。
——————
当宋安禾端着白粥和药走进来的时候,发现小猫又望着窗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看来小病猫真的很爱发呆哎。
宋安禾轻咳一声,唤回了小猫的视线,白厌坐在床上,一双眼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你的胃受不了刺激的,先喝一点粥垫垫,等会再吃药。
白厌感激的点了点头,不管宋安禾是什么目的,他一定要好好养伤,倾尽一切报答他。
白厌接过碗,小口小口的抿着碗里的粥
,非常专注的进行这一件事
。
好乖啊,宋安禾又想揉他的头发了。
当然宋安禾确实也这么干了。白厌愣了一下,却也不反抗,任由她胡作非为。
小半碗的粥下肚,白厌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困意来袭,眼皮也微微耷拉下来。
宋安禾见白厌是真的吃不下了,就将药递过去,黑乎乎的,散发着苦味。
白厌没有矫情,乖乖接过一口就喝了下去。
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紧咬着嘴唇,没让声音外泄。
苦味还没来得及往更深处扩散,一颗蜜饯就被递到了唇边。
快尝尝,我今天集市上买的,可甜了。
甜味冲淡了苦味。
白厌眼睛一热,薄薄的水汽氤氲在眼上。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遇到了这么好的人,帮他治病,给他饭吃,还让他睡她的床,会担心药苦为他准备蜜饯,他真的很开心。
如果宋安禾能听见白厌此刻的心声,一定会说,虽然你也吃到了蜜饯,但主要是我想吃,我才买的。
我一定要牢牢记住她的名字,就算到了地府,也会向下面的大人为主子说好话的,保佑主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他是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主子的。
他扯了扯宋安禾垂在床边的衣角,问,
主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白厌主子
厌弃的厌。
宋安禾,八方沾圣泽,异亩发嘉禾。
共秀芳何远,连茎瑞且多。
白厌不明白诗中描写的意境,但他知道主子的名字一定很好听。
很好听。
宋安禾解释道,安禾就是谷物丰收,寓意硕果累累,和和满满之意。
噗呲!
宋安禾忍不住笑,她知道小猫刚才应该没听懂,却装着一副听懂的样子。
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爱又招笑
。
宋安禾戳了戳小猫的脸蛋,将人按着躺下,自己躺在了旁边
,手动给小猫闭了眼。
要想好的快,就要多多休息
嗯、我说的。
小猫不敢动,僵直着身体。
从来没有主子愿意和奴隶躺在一起的,更何况男女有别,可能主子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吧。心上却涌起一点点细微的失落
。
白厌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
但她和别人不一样,他第一眼见她就知道的不是嘛。
白厌以为自己不会睡着。结果不然,或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此刻宋安禾:男人,什么男人,哪里有男人啊,不是我可爱的小猫嘛。
嘿嘿,摸摸猫猫头。
好软,好舒服。
——————
白厌在刚醒的第一天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忽视很多大夏的规矩,
虽然从小没人教过他,当他在耳濡目染中也明白了刻在骨子里很多规矩。
主子心善,不和他计较,他却不能忘了规矩。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试图恢复自已的身份。
他真的感觉自己已经好了。虽然伤还在,但是已经没那么疼。他可以干活了。
有那个主人买下奴隶是为了让他休息的啊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的活着呢,他不配的
。
偏偏宋安禾也是一个强势的人,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只要发现白厌有一点点要给她跪下,或者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宋安禾都会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
每次都惹的少年面红耳赤,可偏偏宋安禾不觉。
于是,白厌:我做家务。
宋安禾:放着,我来
白厌:我洗衣服
宋安禾:回去养伤,我来
…………
宋安禾:小病猫怎么能跪呢,小猫就是用来宠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现代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玩养成游戏了,看着小猫越来越好真的好有成就感啊。
总有一天,她的小病猫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猫猫大王。
白厌从一开始的不适应,但是不敢违背宋安禾的意思。
到现在还是不敢违背宋安禾的意思。但是会乖乖遵守她指定的规定。
他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呢。
把小猫接回家的一段时间里,宋安禾每天监督着小猫好好吃饭,好好喝药。
白厌的伤势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大夫也说了要静养。于是她们也便鲜少出门。
宋安禾照常推着小猫去院子里晒太阳。
阳光暖洋洋地打在两人身上,宋安禾又在小猫面前摆了一点蜜饯,
集市上卖的糕点前两天已经吃完了,只有蜜饯好吃,又好保存
。看来下次去集市得多买一点存着了,以备不时之需。
她观察了两天,发现白厌对于食物几乎是不挑的,给口吃的就能养活。但宋安禾还是发现白厌似乎是更偏爱甜食一点,
每次吃下她递来的蜜饯,面上虽不现,但嘴角总会勾起小小的弧度。
思及次,宋安禾每次都想把时间上最好吃的东西,那里给小猫尝尝。
白厌不经常说话,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听着宋安禾的唧唧喳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安禾总想变着法引导着小猫看看多多开口,她也期待着有一天,白厌可以放开心扉。
白厌总是乖乖的模样,让人无端升起一股保护欲。如果可以,宋安禾愿意护着白厌一辈子。
宋安禾愿意和白厌说话,白厌算是她在异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
宋安禾执意不让白厌在叫她主子了,
每次说话都要主子长,主子短的。软软糯糯的声音每次都让宋安禾感觉到脊梁一阵发麻。
白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主子不高兴了,兴许是这两日主子的各种小小的纵容,自己可能有点忘乎所以。
白厌的手指掐着衣角,嘴里却说着顺从的话,有些结巴好,好的。
经过几日的相处,宋安禾不用猜也知道白厌肯定又是想歪了。
她将抬起白厌的头,让他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耐心的说,叫我阿禾吧,主子乖生分的。我以后也不叫你白厌了,干脆就叫你厌厌,可以嘛
眼前人的小脸上又染上了绯红,忙不迭地点头,随后急忙避开相撞的视线
。
宋安禾仍旧不依不饶,又向前一步,恶劣道,那厌厌唤一句阿禾,我听听可好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白厌的脸上才会出现鲜明的神色,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
白厌试图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宋安禾却以为他要逃避,抢先一步用手挡在他的身后,只叫他无路可退。
白厌脸红更甚,他并不是想要逃跑,只是心跳有些过快,他能清清楚楚感受到它在胸腔中的震动,而一切的一切皆因眼前人而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她心跳加速,是这几天的第好几次了,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喜欢上眼前人了。
她和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宋安禾看着小猫紧咬着嘴唇以为他是不愿,怕他会把嘴唇咬出血,伸手掰开他的嘴唇,故作伤心到,
是我唐突了,早知你不愿,我就不强求了……
还作出转身欲走的样子。
说着,还抬手摸了摸压根不存在的眼泪,又偷偷透过手指缝观察小猫的反应。
白厌明知宋安禾的性子如此,但是却不免还是着急,他不管她有一丝不开心,哪怕是装的也不要。
也顾不得羞耻了,颤声喊道,
阿禾。
宋安禾装作没听清的样子,眼巴巴望着白厌。
白厌又顺着她的意思,到了句,阿禾。
终于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了,宋安禾揉了一把小猫软乎乎的脑袋,然后嘿嘿一笑,跑出了屋外。
她对他的好又算什么呢
白厌能够感受到她在生活中对他的照顾,与偏袒,但是宋安禾又一片光明磊落的样子。
白厌自知自己是配不上阿禾的,但是他心里存了一丝丝的侥幸。
万一他也有人爱呢
————————————————
宋安禾从来都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只是这种感觉在白厌身上屡次失灵,
只有她自己知道撕下皮囊,地下是一副怎么的灵魂,冷漠寡情。
一切的改变,开始于当时的一时冲动,看着笼子里伤痕累累的少年,她就是想要保护他,想看他肆意的笑
。
如果他的家人都不要你
,所有人都欺负你,那我愿意给你一个家。
一开始宋安禾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的时候,她也暗示过自己,试图告诉自己他不过也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
正好可以充当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味剂。
可是渐渐的,她发现她总是忍不住对小猫产生恻隐之心。
她喜欢和小猫午后一起晒太阳,哪怕不说话也很好。
她喜欢看小猫手足无措,却又乖乖听她说话的样子。
她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鲜活的模样。
喜欢他轻声唤她,阿禾。
……………………
宋安禾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相反只要感受到一点不对劲,就能思考出问题所在。
她喜欢他,所以她想守护他。
脑海里小猫每次的脸红,想来对她也不是毫无意思的
。
一想通,她就不能这么唐突小猫了。
大夏对于男人的要求比女人更严格,宋安禾仗着不懂大夏的礼法,又一开始确实只抱着一个养宠物的心态,对他做了好多唐突的事。
小猫也不生气,愿意没有名分的跟在她身边,依着小猫的心理,肯定是受了委屈也不说。
宋安禾感受到心里涌上一个奇怪的感觉,酸酸又胀胀的。
哎,看来还是一只小傻猫呢。
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办了。
她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有事当下就行动,有仇当下就报了。
——————————————
厌厌,我今晚要去出一趟,如果你困了就先睡吧。宋安禾在饭桌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白厌想,这是她第二次晚上外出了。
第一次是昨天。
小白很难不猜测,阿禾是不是瞧见了哪家漂亮的小夫郎,然后就走不动路了
。
每天都要千里来相会。
可惜他没有资格管,更没有资格拈酸吃醋。
她待他已是极好。
白厌压下眼底的失落,答应道,
好。
宋安禾心里计划着自己的告白场地的布置,不自觉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落在小白眼里,心情瞬间更沉重了。
她不仅要去见漂亮的小夫郎,还这么着急,连陪他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嘛。
终于一切大功告成了,第三天晚饭后,白厌偷偷观察着宋安禾是不是又要外出了。
望着宋安禾从傍晚就没有落下的嘴角,看来是又要外去了。
用完膳,宋安禾却没有直接离开
,而是神秘兮兮地拉着小猫的手道,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厌红着耳朵盯着被牵起的手腕,乖乖地跟着宋安禾走出了院子。
白厌从被宋安禾买回来,还从来没有出过院子,一方面是他的伤还没痊愈,阿禾希望他可以静养,另一方面,他在这里除了阿禾,也没有熟悉的人,自然也没有了外出的必要。
宋安禾的母夫落下的房子在整个村子的边缘,就连同样和位于村子边缘的林方哥也是隔着些距离的。
看着小猫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宋安禾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带着他外出转转了,不知道会不会把小猫憋坏了。
她们走着小路,爬上了一个小土陂。
宋安禾轻轻摇了摇她们牵在一起的小手,白厌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心处附着一层薄薄的茧。
你就这么跟我走啊,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坏事吗
白厌迎上她的目光,坚定道,我不怕的。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况且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虽然料到了小猫很信任自己,但是宋安禾还是莫名有些许暗爽
,她得寸进尺地说,
那你以后只许这么信任我一个人,知道吗了
白厌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
周围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他怕她看不清他的动作,又补充说,
我只相信你一个。
宋安禾心满意足地拉着小猫走到了一棵大树下,用手拨开上面的树叶,
白厌勉强辨认出是一个坛子。
阿禾,这是准备了什么东西啊,白厌好奇地瞥了她一眼。
宋安禾鼓励道,厌厌,不妨打开看看
得到允许,白厌轻轻打开了坛子的盖子,
是夜风止,万萤提灯而出。腐草化碧的幽光浮游于荷塘之上,忽聚作星河垂地,忽散作碎玉漫天。
小猫认真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厌厌你看,我举起手,萤火在指尖明灭,此间灯火虽不比天上月,却愿为君照长夜。我好喜欢我们厌厌,厌厌呢,喜欢我吗
阿禾竟然也喜欢我
这种感觉太难以言明,好像心下被什么东西充满了,酸酸胀胀的,却又很温暖,从心脏蔓延至四肢,好像整个人都浸泡在了温水里,让人不由自主沉浸。
阿禾……白厌轻轻唤了一声,只凭本能叫她,眨了眨眼克制住了心里的波涛汹涌。
嗯,我在。宋安禾应声,佯装没有看见小猫红红的眼圈。
静静地等着小猫的回答。
白厌自知自己的卑劣不亏,怎么敢去肖像阿禾的。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酸涩,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我也同样心悦于阿禾,我愿意的。
却由于过分的激动,嗓子似乎不能发出一句完整的音节,又怕眼前人等得不耐烦了,差点又急地掉眼泪。
于是便由着自己的身子向前一扑,直接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答案。
不出所料,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宋安禾自然也读懂了,小猫的意思。
她承诺道,我一定会好好挣钱,努力养你。我的厌厌。
宋安禾本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又有了厌厌,她更有赚钱的动力了。
本来压下去的眼泪又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
滚烫的泪珠打湿了宋安禾的衣襟,
宋安禾拉开小猫,望着他的眼睛,打趣道,我们可爱的小猫变成小花猫喽,哈哈哈。
白厌不语,好丢人,竟然在阿禾面前哭鼻子了。他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宋安禾见眼前人不哭了,泪珠却挂在睫毛下要落不落的,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靠近,吻住他的眼睛,带走眼上的泪珠。
白厌睫毛轻颤,整个人却是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宋安禾顿时兽性大发,她猝然靠近,将心心念念的红润的双唇含住不放。
软软的又有些凉凉的。
宋安禾在心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将手放在小猫的后背,将他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似是怕人跑了一般。
白厌吓了一跳,却又在她的攻势下,整个人软的像一滩水。无力的依附在她身上。
所幸宋安禾没有在进行下一步,白厌转而将头埋在她的脖颈。
宋安禾的手则一下一下在小猫的后背轻抚,为他顺气。
不知道小猫有没有被吓着,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吧。她家厌厌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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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上床,宋安禾玩着白厌垂落的发丝。
大夏不像现代,人们应该是没有谈恋爱这个概念的吧。
她既然向小猫表白了,那就是愿意与小猫成亲的。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也想办的风光一点,可是她现在也算是一个孤儿了,无母无夫,就算林方也只能算和原主的关系比较好。而厌厌的家人更是有了还不如死了。
宋安禾于是询问白厌的想法,
厌厌,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势必是要拜堂成亲的。我觉得我们可以自己办的丰盛一点,就我们两个人。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小猫穿嫁衣的样子。
白厌明白阿禾存在的顾虑,他不在乎的,有没有别人见证,又有什么所谓。在他心里阿禾已经是他的妻主了。
只要阿禾别不要他,那他就会永远陪着她。
他只要阿禾,只要阿禾。
我都听阿禾的,就我们两个人。
宋安禾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怜爱地吻了吻怀中人的唇角,
很抱歉,只能委屈我们厌厌了。
白厌侧头埋入阿禾的怀中,嗓音有些闷闷的,掩藏住了眼中流露出的一闪而过的偏执。
才不,我愿意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愿意与他成婚,表明阿禾也是认真的,是真心,他能感受到阿禾动作中的珍重与疼惜。这就足够了。
他只要他的阿禾。
只要阿禾。
旁的,他不在乎的。
第二日傍晚,残阳斜照。
宋安禾寻出集市上买的桂花酿,应着此前白厌的身体不大好,宋安禾忙着照顾小猫,后来又怕诱惑着小猫,便一直耽搁着放在角落。
又在桌上摆好红烛,一切准备就绪,
宋安禾对着里屋唤道,
厌厌,嫁衣可还合身,快穿出来让我看看
一袭红衣飘过,白厌有些不自信,扯着衣角问,阿禾,好看吗
宋安禾一会抬一下小猫的胳膊,一会握一下他的手,又围着他转了一个圈,发出满意地喟叹,不亏是我家厌厌,真的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乌鸦见了都回家……
毫不夸张,她眼里的厌厌就是这么完美。
白厌被宋安禾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原本有些紧张的感觉也在打岔下缓解了不少。
两人的喜服是宋安禾昨天托人去成衣店买的最新的样式。
听说很受有钱人家小夫郎的喜欢。
两套喜服下来,加上婚礼采备的其他东西,一共花了十两银子。差不多和普通农夫家一年多的开销了。
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他不用这么隆重的。但是阿禾执意去办,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是我们只有这一次的婚礼哎。我们厌厌值得最好的一切。
宋安禾在白厌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也进屋换上了自己的那套礼服。
宋安禾换衣服到时候快,一会就出了,
火急火燎地跑到小猫的面前,边转圈圈,边喊着,怎么样厌厌,我是不是很帅
风带起少女的衣摆,也浮动了少年的心。
少女的五官本就张扬,配上此刻明媚的笑容,一袭红衣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白厌红着脸,磕磕绊绊地答道,
好,好看的,
我们阿禾穿什么都好看。
嗯,当然阿禾最最好看。
宋安禾略去了一些麻烦的步骤,准备直接和小猫进行一拜天地
。
大夏有礼法规定,夫妻对拜时,男子需跪地向女子跪拜表示尊敬和忠诚
。
白厌正想跪下,就被阿禾托住了腰,一把拽起,
本来身体就没好利索,现在要跪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膝盖能不能受得了。
宋安禾想和白厌平等的站在一起,而不是活束缚在大夏男尊女卑的礼法里。
别人她管不着,也不在乎,但是她的厌厌不一样。
宋安禾强硬的说,你永远都无需跪我
。
她希望厌厌可以永远明白这个道理。她们在爱情上,生而平等。
白厌知道阿禾是为了他好,甚至不惜打破世俗礼法的束缚,敢问世上哪家女子会做到如此地步。
怕是除了阿禾,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会对他如此好。
眼看小猫又要落小珍珠了,宋安禾赶忙亲了亲小猫的嘴角,安慰道,
是不是被我感动到啦,要不要考虑以身相许啊,小夫郎
说完,还摆出一副要是宋安禾不答应就要强取豪夺的样子。
小猫终于破涕为笑,在阿禾怀里点了点。
以身相许,对象是阿禾的话,我愿意的。
终于走到了喝交杯酒这一环节,宋安禾担心小猫的身体,本不欲他饮酒,
可架不住小猫可怜巴巴地说,可是这是我和阿禾的合卺酒欸。
宋安禾只得做了退步,好吧,那厌厌只可以和喝一杯哦
白厌嗯了一声,小口小口的喝这杯子的桂花酿。宋安禾则是拿起杯子直接仰头喝下
,露出满足的神色。
他品不出什么特殊之处,甚至觉得微微辣,心底确实甜的
。
桃花酿不算烈酒,可对于很少接触酒的人来说,还是有些不好受。
一杯下肚,小猫就扶着桌边咳嗽了起来,直逼的眼尾泛起红来。
接着又扬起小脸,有些得意的比划着,嘿嘿,我只喝了一点点哦
宋安禾怜惜的将人拉到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这小夫郎的背。
怜惜道,傻瓜……
想来应是喝醉了,但小家伙的酒品还不错,不声不响的,只是微微上脸。
宋安禾又在小夫郎脸上亲了一下,挑逗着,我们既已成亲,厌厌可否唤我一声妻主。
小猫的眼睛亮晶晶的,这么好看又温柔的人竟然是他的妻主。
白厌软着嗓音,像羽毛拂过心脏,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
妻主,……阿禾
这谁能顶得住呢不要考验一个里子里已经是二十二年的牡丹的意志力好嘛
嘿嘿,虽然是她自己找的,漂亮老婆。
仿佛知道宋安禾很喜欢,白厌白厌又叫了几句,阿禾,妻主…….我好喜欢你啊
也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会这么大胆了,真是一只胆小的小猫。
宋安华低头,直接堵住了小猫迭代不休的嘴唇,还顺带在上面添了一下
。
小猫在这方面显然就像是一张毫无经验的白纸,一刺激,就不禁打开了齿关。
宋安禾直接长驱而入,一尝里面的甘甜。
直到小猫呼吸有些呼吸不畅,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呼吸交错间,尽是方才合卺酒残留在唇齿间的桂花酿。
迟来的醉意竟让她也有些招架不住。
她抬手擦去小猫嘴角,因刚才亲吻时溢出的津液,
用厌厌可以听清的音量在他耳边说,接吻要换气知道吗
不过也没事,我们厌厌没经验。我陪我们厌厌多实践几次就好了
白厌羞得不敢说话,将自己团吧团吧,埋在了阿禾的脖颈处。
宋安禾又拍了拍小猫的背,看来这是害羞了,好乖。
又想亲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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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禾举杯品尝着剩下的桃花酿,刚入口有些辣,回味却无穷。
也给小猫留一点时间缓一缓,不敢把人逗的太狠了。
等到宋安禾轻轻把小猫转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小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看来这一天是真的累坏了吧。
宋安禾从椅子上起来,托着小猫的屁股,将人抱到了床上。
自己又外出打水,帮小猫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又洗了洗自己的。
在小猫额头落下一吻,心满意足地拥着小猫入眠。
此后经年,我只愿,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