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录像带依然在持续播放。
靓坤更是细心地将音量调至最大。
基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激动之情甚至让他的眼角湿润了。他忍不住低声咒骂,激动地表示,自己简直忍不住想要现场尽情释放一番。
肥佬黎更加投入看的,手上苹果不啃,脚丫子也不抠了,喃喃道:
“陈浩南这个吊东西,居然这么强?简直比鬼佬还会搞了!”
如同兴叔那般成熟稳重的人,此刻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屏幕。
蒋天生不住地摇头,双眉紧蹙。
大佬b脸上尽显惊异之色,慌乱不已。
心中暗自琢磨,陈浩南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平日里接触到的陈浩南与录像带中展现出的狂态,差异实在太大。
连经验丰富的十三妹也看得脸颊微红,难以自持。
匆忙移开目光,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大天二和包皮不安地注视着陈浩南。
刚才山鸡动手打了陈浩南,他们却未有任何劝阻之意。
南哥的行为也太过分了!
怎能如此行事?
要是将来自己有了女朋友……
陈浩南双手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坐在板凳上,将头埋于股间。
此时的他心想,既然靓坤拿出了这盘录像带,自己失去的记忆又是因为喝了傻强的水,那么路上拍摄这盘录像带的肯定是他!
况且他还拥有自己的电影公司!
陈浩南突然抬头,正准备说话,靓坤却直接打断了他。
蒋先生,如今证据确凿,陈浩南诱拐二嫂之举昭然若揭。此番该如何惩戒,还请您定夺。
话音落下,靓坤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复杂地扫过蒋天生。
大佬b这一次并未暴跳如雷,而是像一只被放气的气球,失去了原有的饱满。
他只是愣愣地望着靓坤,心中一片茫然。
但有一点他是确信无疑的,陈浩南确实与山鸡的女友有了瓜葛。
蒋天生眉头紧蹙,默然不语。
太子起身,语气严肃地说道:
“陈浩南,你的行为实属不堪,令人瞠目。”
“兄弟的老婆是禁忌之地,你竟敢越矩犯忌。”
“若是这种事事外泄,我洪兴的脸面将置于何地?”
“陈浩南,你还有什么辩解的?”
蒋天生目光如刀,直逼陈浩南,语气沉重地质问。
陈浩南诱拐二嫂,彻底打乱了他的全局部署。
洪兴上下无人不知,陈浩南与大佬b均为蒋先生之心腹。
他们一旦遭遇不测,受损的必将是蒋天生。
陈浩南抬头,满脸尴尬地望着蒋天生,吞吞吐吐地说:
“蒋先生,我确实铸下大错,但我是被他人陷害。”
“被陷害?陈浩南,你还有颜面提及,你的积极主动,岂能说是陷害?”
靓坤指着他,愤慨至极地斥责。
“靓坤,我昏倒是因为喝了傻强的水,录像带是你所提供,分明是你设计陷害我!”陈浩南激愤反驳。
“陈浩南,你恩将仇报,简直不配为人!”靓坤愤慨地说。
“阿强为了救你,身中五六刀,若非我及时赶到,他早已命丧黄泉。”
“你却不思悔改,反而反咬一口,你还有人性可言?”
“说你不如畜生,都是对畜生的贬低!”
稍作停顿,靓坤转而望向蒋天生,继续说道:
“蒋先生,这盘录像带是昨晚有人扔到我地盘的,此类事件屡有发生,您应该也有所耳闻。”
“如何处理此事,您作为龙头大哥,自有裁断。”
话音未落,靓坤又逼近陈浩南,面对面质问:
“陈浩南,你说我冤枉你,可有何证据?若有,速速呈上!”
“若无实证,便是诬陷,乃欺师灭祖之举!”
“今日无论如何,你务必承受洪兴家法之裁!”
“否则,我洪兴家法将成为笑柄!”
“谁敢破坏洪兴家法,我靓坤必当第一个挺身而出反对!”
依照洪兴家法,引诱二嫂者,不仅要遭受香头穿心之刑,更要逐出洪兴。
若是触犯老大的女人,便是三刀六眼之刑!
大佬b自然深知洪兴家法之严。
他目光热切地望着蒋天生,欲言又止。
当前的局面,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他头目也纷纷摇头,表示无奈。
无论怎样,录像带确凿无疑。
陈浩南的行为实属疯狂。
犹如赤柱囚禁多年后释放的饿鬼,饥不择食,全程甚至闭着双眼。
蒋天生看了看靓坤,点头又望向大佬b,轻轻摇头。
随后转身与陈耀低声商议。
凌耀悠然抽着古巴雪茄,今日这场戏比电影还要引人入胜。
坐在蒋天生不远处的基哥探过头去倾听。
肥佬黎拿起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其余人都静默无言,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秒钟,蒋天生目光凝重地对大佬b说:
“阿b,陈浩南是你的小弟,你来执行家法。”
“我?好吧,蒋先生,我来。”
看到蒋天生决绝的神色,大佬b心中明白今日陈浩南无法逃脱惩罚。
他站起身,望着陈浩南道:
“阿南,有些事确实不能胡来,唉……”
叹息一声后,大佬b向陈耀点了点头。
陈耀立刻示意总堂的马仔拿出一大把香,点燃后交给了大佬b。
陈浩南望着大佬b,说:
“b哥,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愿意接受家法。”
大佬b沉默不语。
让陈浩南脱去上衣,跪于关公神像之前。
接着,大佬b手中抓燃的香,猛地戳向陈浩南的胸口。
啊啊啊啊啊啊!!
七七四十九根细香同时刺入陈浩南的胸口,瞬间散发出烤肉的香气!
陈浩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便昏迷过去。
大天二与包皮两人走过去,将陈浩南搀扶起来,一左一右架出了会议室。
现场很快恢复平静。
沉默片刻后,蒋天生打破沉寂:
“有人质疑我们洪兴无家法,今日已见分晓,我洪兴确有家法!”
“众所周知,我对陈浩南颇为赏识。但他触犯了洪兴家规,同样必须接受惩罚。”
“陈浩南与山鸡交情深厚,他此前亦未曾有过类似行径。”
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或者是有人成心要坑他,我是说可能啊,我不是想给他开罪。
要是哪天陈浩南真能证明自己是冤枉的,那他今天挨的这些打可就白挨了。
“蒋先生,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跟我们绕弯子了。”
靓坤嗓子都哑了,瞪大眼睛紧盯着蒋天生说。
“我的意思很简单,陈浩南在社团里待了六七年了,给社团出了不少力。”
“他前后进去过五次,还给阿b顶过罪。”
“现在他虽然挨了家法,但要是把他踢出洪兴,是不是有点过了?咱们不能把功臣一脚踢开。”
“要不兄弟们该寒心了,我还是建议让他留在洪兴,再看看他的表现,你们觉得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