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继续说道:
“想必大家都在好奇,谁将担任油麻地堂口的龙头。”
“不过这事先不急,我要说地接掌铜锣湾。
油麻地堂口的领袖,又能作为拉拢他人的砝码。
“啪啪啪!”
就在这时,身着橘黄西装的靓坤,从座位上起身。
似笑非笑地望向蒋天生,又扫过大佬b与陈浩南。
“阿坤,你有何高见?”蒋天生平静地询问靓坤,面容虽不变,心中却颇为不悦。
“无他,蒋先生,我经营电影公司,各位兄弟皆知。”
“故而我见到演技出众者,便不禁心生欣赏。”
靓坤声音嘶哑,语气阴冷地说。
随后,又转向大佬b:“大b,你若不涉足演艺,实为可惜。”
“凭你的演技,为洪兴赢得一座金像奖,我丝毫不感意外。”
“我演何戏?演你奶奶,靓坤,你总是和我作对,是何居心?”
大佬b亦从座位上起身,怒目圆睁。
此刻的大佬b,真想一把抓住靓坤,将那件橘黄西装下的花衬衫扯出,重重扇他两记耳光!
“大b,你真是够狠!”
“上次说你比卡大佐更狠,看来是低估了你,我看你比……更狠!”
“我本是看好你,欣赏你,推荐你涉足演艺圈,你却如此对我?”
靓坤继续阴阳怪气地说。
“演你奶奶!你懂个屁的演技,你不过是想恶心我!”
“阿b,阿坤,休要争执,坐下!”
蒋天生及时阻止了二人的争端。
待大佬b与靓坤重新落座后,蒋天生接着说道:
“各位有无异议?若无异议,便让阿南处理此事。”
蒋天生急欲结束这一议题。
“且慢,我有话要说!”
方才坐下的靓坤再次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蒋天生。
“靓坤,你敢辱及家母!”
“你与我作对,莫非还想与蒋先生为敌?”
大佬b再次从座位上跃起,指着靓坤大声质问。
“大b,你真当自己是根葱?”
靓坤一脸轻蔑,讽刺地说。
望向大佬b一眼,接着意味深长地说:
“狐假虎威,但终是虎死狐悲。”
“嘭!”
靓坤此言一出,大佬b微愣。
“啪!”
随即,大佬b猛拍桌子,怒指靓坤:
“靓坤,你给我说清楚,谁是虎,谁是狐!”
“老子不与你多言,去你奶奶的!”
靓坤直截了当地对大佬b竖起中指,挥了挥。
各位同仁,今日有一事欲与各位商讨。
“蒋先生昔日曾提及奥门那两处赌场,若记忆无误,自购置以来已满一年。”
“然而,在我们之中,有谁见过一丝盈利?”
“那两千万资金,难道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靓坤此语一出。
蒋天生似乎早有准备,向陈耀使了个眼色,然后缓缓开口:
“阿耀,不愿见各位同仁心生疑虑,现将账本取出,让大家过目,先让阿坤一观!”
“遵命,蒋先生!”
陈耀点头,随即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置于靓坤面前,接着说道:
“各位同仁,那两处赌场确实购置已满一年。”
“但那些旧赌场需翻新,需聘请专人管理,还需与奥门的外籍人士建立良好关系,购置各项设施,这一切均需资金。”
“因此,这一年来赌场的收入,全部投入其中。”
“如今丧彪欲抽取三成利润,实则已实行一月。”
“我们洪兴的这两家赌场规模中等,难以与那些大型赌场抗衡。”
“若依旧抽取一成,不出三个月,各位即可分红。”
陈耀言至此,靓坤则细致查阅账本。
随后将账本交还给陈耀,环视一周,言道:
“蒋先生,我并非质疑您私吞此款,而是担心奥门的社团可能有异动。”
“港岛社团在奥门也设有赌场,却未遭遇此类状况。”
“这表明丧彪对我们洪兴有所企图!”
“丧彪之后有崩牙驹,崩牙驹之后则是贺新。”
“若无贺新与崩牙驹默许,丧彪岂敢对洪兴下手?”
“蒋先生曾言,谁能除去丧彪,谁即可成为油麻地之主,我对此深表赞同。”
“但我想补充一点,奥门两家赌场除了总堂之外,其他堂口也应有权参与管理,此言是否公允?”
靓坤此言一出,蒋天生眉头紧蹙,旋即说道:
“阿坤,奥门的复杂程度,非你所能驾驭。”
“哦?真的吗?蒋先生,那便请详细说明。”
靓坤点燃一支香烟,眼角瞥了蒋天生一眼,说道。
蒋天生深吸一口气,然后言道:
“各位同仁,我现在就详细解释。”
“如今奥门仅有一块斗牌掌握在贺新手中,前往奥门博彩的七成客人来自港岛。”
“贺先生曾令港岛数大社团各取得数家赌场,但情势已变。”
“半年后,奥门与湾港将实现直航,届时湾岛客人数量将超过我们,奥门博彩业必将迎来一次大变革!”
“贺新此人城府极深,善于平衡,亦极现实。”
“他欲观察各社团实力,以决定与谁合作,故此次除去丧彪,正是展示我们实力的良机。”
“我们洪兴赌场务必在奥门站稳脚跟,原因无他!”
“一旦奥门与湾岛直航,奥门博彩业这块大蛋糕将无比庞大,我们亦可分得更多利益。”
“各位同仁放心,我蒋天生行事公平,绝不亏待各位!”
蒋天生这番话语,令在场的许多人疑虑顿消。
唯独凌耀与靓坤除外。
靓坤仍站在原地,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