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记忆的开始,奶奶的骂声,简陋的小房间,成堆的塑料瓶便是我的童年。
后来去了妈妈家,妈妈每天看我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学校里,同学们也爱欺负我。
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为什么别人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而我好像天生不会笑。
后来,我死了。
妈妈,你知道了,会不会高兴一点。
1
父母离异后,他们谁都不肯要我,嫌弃我是一个拖油瓶
我被送到了乡下奶奶家
奶奶年纪大了,又没什么钱,只能天天带着我去街上捡垃圾,勉强度日。
后来我长大了,要去上学了。
奶奶没办法,只能把我爸妈告上了法院,让他们出钱供我读书。
爸爸妈妈无奈之下,只能把我接到了城里
到了城里,我跟着妈妈生活,爸爸开始每个月给我生活费。
妈妈住的房子好大,可以装下好多好多个我。
今天,妈妈和爸爸一起带着我出去吃饭。
我试着去拉住妈妈的手
啪
妈妈看了爸爸一眼,大力拍开了我的手。
拉你爸爸去。
爸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妈妈赶紧跟了上去,他们都没有管我。
我看着旁边另一对家人,中间那个小孩正在开心地跟他爸爸妈妈玩荡秋千的游戏。
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喜欢自己。
妈妈说是我上辈子自己做错了事,那我从现在努力改正,可以吗
为了得到妈妈的原谅,我开始努力学习,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名,每天回家的时候都用零花钱买一束花给妈妈。
妈妈家里佣人只负责打扫房间卫生,不负责做饭。
妈妈每天都很早起来上班,我每天都比他更早起。
九岁的我已经会做饭了,我信心满满地走进厨房,准备为妈妈做早餐。
想到妈妈看到我做的一切时,会不会夸奖我,我可不可开心一下。
我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妈妈刚好下楼。
我扯着僵硬的笑脸地凑上前：妈妈,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妈妈只是看了一眼,便勃然大怒,把早餐扫到了地上。
我吓到了,呆呆的立在原地。
妈妈扯过我的肩膀,大声道：谁要吃你做的东西！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眼泪流了出来,泪珠落在了妈妈手上。
妈妈猛地放开了我,拿着餐纸不停地擦拭手指,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擦完后,妈妈直接出门了。
李柠萌（妈妈的名字）出门就有些后悔了,不该对着孩子发脾气。
最近王星他爸混得如鱼得水,自己心里不高兴,看见儿子做的早餐,又想起上辈子,在监控里看见儿子也是帮那个女的做饭,他们一起在家里欢声笑语的样子,那时候她还挺高兴的,觉得这个老师负责。
没想到最后居然被偷家了,想起来就生气。
我站在原地,看着关上的门。
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周身的温度开始一寸寸变得冰凉。
不怪妈妈,要是我不存在就好了,奶奶就不用那么辛苦,妈妈就不会这么不高兴。
从那以后,我开始除了上学,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尽量不见妈妈,不见房子里的其他人。
我感觉我成了房子里的一幽灵,只在半夜才出来找吃的,怕碰见任何人。
在学校里,我也开始变得沉默,我的同学们会骂我是没爸没妈的孤儿,可我从来不反驳。
也许是我的沉默助长了他们的坏心。
他们开始只是骂骂我,后来开始在我放学的路上堵我,打我。
直到上了高中,那些小打小闹成了过去,人的恶性也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发现我不会告状后,下手越来越重,我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2
我的老师木瑜瑜是一个温柔的老师。
因为我成绩好,老师比较关注我,她发现我一天比一天瘦,我胳膊上还有一道道伤,成绩也有所下滑。
她问我怎么回事,有事告诉她,她会帮我的。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
老师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给我妈妈
喂,哪位
是王星的妈妈吗,我是他班主任木瑜瑜,王星同学出了一些事,能麻烦你来学校一趟吗。
妈妈没有说话。
老师以为妈妈没听到,又重新说了一遍。
这一次妈妈出声了。
他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着办,没事不要找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木老师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叹了一口气。
她的手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王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老师好不好,老师会帮你的。
没人能帮得了我
我的沉默终将让她败下阵来,她没再问下去,只是让我先回教室了。
又到了放假回家的时候,这一次没人堵我,因为木老师跟着我一起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大门紧闭着。
我从背包里拿出了钥匙开门。
刚进门,就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和老师,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木老师也看到了她的脸色,觉得很奇怪,平时她去别的同学家里的时候,他们都是礼数周到的招待自己,怎么王星妈妈这个态度。
我小心翼翼地挪到妈妈身边：妈妈,老师有事找你。
木老师伸出手：王星妈妈,我是王星的班主任,这次过来是有事跟你谈一下。
李柠萌冷着一张脸,没跟老师握手,只是叫王星回屋去了。
我走到了楼上,在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声响。
王星妈妈,王星现在的状态不正常,而且他的手臂上都是被人打出来的伤口……
木老师,请叫我李女士。木老师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打断了。
我家王星的事,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木老师不解的看着李柠萌,语气重了些：李女士,我是在认真地跟你说这件事,请你重视。
李柠萌看着木老师那张脸,就想起上辈子就是她和自己老公出轨,这个不要脸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自己。
我的孩子,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木老师,是没有孩子,准备来给我孩子当妈吗正好我和他爸爸离婚了,要不要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木老师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孩子妈能说出的话。
李柠萌看木老师不说话了,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了,没话说了,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
木老师这么年轻漂亮,就当上了班主任,平时没干什么亏心事吧
木老师的脸都黑了：李女士,你怎么能污蔑我呢,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李柠萌厌恶道：我哪能比得过你,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已经有传染病了呢。
木老师用手指着李柠萌,气得说不出话：你…你…
李柠萌不屑地看着木老师：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木老师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我回了房间,拿上衣服进入洗手间。
随着衣服脱落,青紫色的伤痕遍布了我的整个身体,最严重的还是背上的伤和大腿上的伤,伤口渗着血丝,看着有些瘆人。
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用水淋湿后,开始拿着浴巾搓澡,还时不时用手扣大腿,血液混着水流到了地上,再顺着水管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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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李柠萌这下总算知道上辈子,王远是怎么和那个贱人勾搭在一起的了。
这辈子,他们休想在一起,她是不会成全他们的
虽然现在她跟王远离婚了,但那只是她刚重生时太生气了,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现在她都有点后悔了。
王远上辈子是出轨了不错,但这辈子他还没出轨就和自己离婚后,离婚时他对自己的感情还很深。
离婚多年,身边还没有任何女人出现过,自己出手打压他,害他找不到工作,他也没说什么
现在更是成立了一家公司,并在公开场合和自己告白,还愿意把公司的所有股份转让给她。
这让李柠萌的心动摇了,她感觉到那个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的少年,只属于自己的少年又回来了
李柠萌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李柠萌想着,拿出了手机打给了王远,应了他今晚出去玩。
我洗完澡,也不想吃饭,把黑色的窗帘拉上,直接窝进了被子里。最近老是觉得好累,不想动。
只有黑暗才能给自己片刻安宁。
爸爸妈妈复婚了。
妈妈说这辈子,她还是爱着爸爸的,她原谅爸爸了
爸爸搬进来那天,妈妈第一次敲了我的房门,让我去门口帮爸爸拿东西。
爸爸看到面色苍白,枯瘦如柴的我,不敢相信这是他儿子,他摸摸我的头,热泪盈眶：星星怎么这么瘦,要多吃点。
爸爸跟我解释最开始的那几年,他不是故意不发钱回家的,是妈妈打压得他找不到工作,没钱。
后来,他就去外地寻找工作了,他想着李柠萌好歹也是妈妈,会好好对待儿子的,所以他走了。
现在,他有钱了,想要什么直接跟他说,最后他郑重的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他。
妈妈也过来了,她常年不对我笑,现在神色别扭得很。
星星,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以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也都当我同意了,那些事全都过去了。
只有我知道,我过不去了。
3
爸爸帮我办了走读,每天都来接我,有时要加班,也会让助理来接我。
家里来了个小我两岁的弟弟,是妈妈的小侄子。
星星,这是李子信,要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你是哥哥,要多多照顾他。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妈妈生气了：你摆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不要以为你是我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爸爸赶紧过来打圆场：好了,都是些小事,子信刚来,别因为这个吵架。
李柠萌也不想吵,可看着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她就来气。
不就是在乡下过了几年苦日子,后面不是接回来了吗,家里又没有少他吃少他穿,摆个脸给谁看
难不成还想让自己去哄他,那是不可能的。重生回来的那一刻,自己就说过不会原谅他们这对父子,现在自己已经退一步了,原谅他们了,还想怎么样。
这个儿子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他还以为自己非他不可。
想好了的李柠萌,心里立刻就有了计划。
算了,既然星星不愿意,那子文就由我照顾好了。
说着妈妈还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妈妈爸爸亲自给王子文布置了房间,会问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姿态亲昵,像我从小到大期望的那样,幸福的一家三口。
那虽然是我的爸爸妈妈,但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羡慕,像一只老鼠,见不得光。
妈妈说王子文刚转到这边的学校来,还不熟悉,所以他们带着他在同学的带领下到处在校园里闲逛。
王子文身上穿着新衣服,新鞋子,整个人自信大方。
我被两个同学拽着往厕所走,从他们身边路过,他们都没有看到我。
我本来打算喊爸爸妈妈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咙好像塞了棉花。
只能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远。
放学了,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校门,这次没看见爸爸,爸爸的助理也没在。
我在门口等了好久,最后才后知后觉,不会有人来接我了。
以前住宿舍,放假放学早搭公交车回去,现在天黑了,校门也关了。
现在只能走路回去了。
沿着路灯一直走,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我停顿了一下,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走到一个没有路灯的地方,我不小心被地上的东西绊倒了
嘶！吸气的声音声音响起。
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脚,我踩到人了。
我不敢出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个人出声了：你是谁
我是落城高中的学生。我老实回答。
那个人听见我是学生,放开了我的脚,让我扶他起来。
只要你能帮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有怀疑,直接扶着他站了起来,我把他放进了垃圾桶里,上面放了一层纸皮,再放些饮料瓶,外卖盒,最后把一些不好闻的垃圾撕开,撒在上面。
我自己又去了别的地方。
过了很久,确定没人了,我又去把他弄了出来。
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铺上纸皮,两个人互相靠着待了一晚上。
4
第二天清晨,我扶着他走了一会,一辆车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打开车门,扶着他进去,刚进去我就晕了。他推了推我,没办法,他只能让我躺在他大腿上。
我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在哪里
门开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走进来了,他摸摸我的额头。
这是我家,你发烧了。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想要下床。
他把我摁住了：你现在浑身都是伤,别乱动。
我没再动。
他坐在我床边,递给我一个手机,温和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住哪里呀,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我叫王星,18岁了。我只回了他这个两个,也没有接手机。
见我没说话了,他也不再过问,把手机收了起来。
我叫梁朝,以后你叫我梁哥就行。饿了吧,我去给你拿粥上来。
梁朝下楼后,打了个电话：帮我调查一个人,王星,18岁,落城高中的。
另一边,老师见王星好几天没来上课了,打电话给王星妈妈。
李柠萌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她拦住了本来要来接我儿子的爸爸,只接了李子文就回家了
回家之后,也没有注意儿子到底回来了没有,毕竟这么多年,儿子都是一个人回来了。
王子文身体不好,请了几天假,她就让王远带着王子文出去玩几天,自己在家和星星聊聊。
可是她没有看见星星,就以为星星和以前一样躲着她。
她想解释一下,这么多年其实她不是不喜欢星星了,只是她拉不下脸来跟星星说话,总记着以前的事。
她总想着下次再说,所以没看到星星,也没放心上。
这一次,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想到这,李柠萌急忙跑回家。
家里没有人,李柠萌打电话给了王远。
5
两人一起去警察局报案了。
警察调取了附近的监控,监控显示王星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走得很慢,一直走出了监控范围。
你们家离学校那么远,为什么要让孩子走路回去而且这个孩子的腿脚还不好。警察问道。
他的腿是好的,平时都是自己回来的,不会有事的。李柠萌喃喃自语,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警察看她这样,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他们先回去等着。
毕竟已经好几天了,派出去找人的人也没找到,只能等了。
李柠萌两人回到家好几天,警察那边只传来了一个视频,说是学校那边的学生给的。
视频里被打的人是王星,原来他在学校里一直被人霸凌。
李柠萌想到了上次那个老师来家访的事,她说过,可是自己没有听她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
王远忍不住怪李柠萌：你是怎么做妈妈的,儿子不见了好几天,你都没有发现。
李柠萌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听王远这么说忍不住发脾气。
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以前都好好,要不是你非让他回来住,他会丢吗。
王远听到这话当即跟她吵了起来：要不是这件事,儿子在学校里被别人打成这样,我都不知道。
是不是等到儿子死了,我才知道。
李柠萌,当初是你非要分开,不要儿子的,后来接到城里,我事业不稳定,也是你非要说儿子跟着我不好,让儿子跟着你,你会照顾好他的。
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你看看他瘦成什么样了。
还有,那天晚上,是你非要说什么要教育一下儿子,这下好了吧,你开心了吧。
李柠萌一时无话可说。
王远摔门而去。
叮叮当当。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李柠萌赶紧接了：喂。
李柠萌,我是木瑜瑜,王星班主任,我们见一面吧。
好。
静月咖啡店
木瑜瑜来的时候看到李柠萌已经坐在那里了。
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李柠萌并不想想看到木瑜瑜。
李柠萌,你是重生的吧！
李柠萌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瑜瑜笑道：你不用狡辩,因为我也是,不过,我是最近才重生的。
这辈子,你对你儿子这么冷漠,不会是因为上辈子的事吧。
哈哈哈,李柠萌,告诉你一件事,上辈子你儿子那个时候叫我妈妈是因为我们参加的那个活动必须要一家人才能参加。
你儿子想要那个奖品送给你,所以让我假扮他妈妈。
那天,我看见你了,但我没出声,我是故意的亲了王远,我和王远是同一个学校的,我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我知道你儿子在那个小学,我故意去那里教书的,我真希望你们离婚。
上辈子,你忙,没时间陪他,他有爸爸,这辈子,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他,你就没有那一辈子对得起他,你根本就不会当一个妈妈。
说完,木瑜瑜走了。
李柠萌想起上辈子,儿子撒娇让她陪着去学校参加活动,她说不去,儿子失望的眼神,后来她还是去了,就看到了木瑜瑜亲王远的画面,而自己儿子就在旁边笑嘻嘻的说：妈妈,你为什么亲爸爸
听到这自己就跑了出来,现在想来,才七岁的儿子懂什么。
可这辈子已经过去大半了,儿子也丢了。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李柠萌捂脸痛哭。
一个星期后,有个快递寄到了李柠萌家。
阿姨帮拿进来了。
李柠萌看见快递上的名字：儿子
她赶紧拆开快递,拿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几张照片。
照片上有王星的各个身体部位,每个部位上都是伤,看起来很严重。
一张又一张照片,全是曾经王远受到非人待遇的证据。
快递里还有一封信：女士,你这个儿子是自愿跟我走的,他愿意出一双眼角膜和一个腰子让我带他走。
反正你不是很厌烦他吗
以后,你就不用找他了。
李柠萌看完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急忙打电话给王远,然后去警察局,把快递上的信息给警察查。
警察拿去查了,一无所获。
6
机场
梁朝一只手推着行李,一只手拉着我往前走。
我紧紧跟在梁朝身后,缩着脖子,不敢张望。
梁朝说让我以后当他弟弟,跟他去国外生活。
我们登机了。
飞机起飞,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三年后
巨大的花园里,少年站在那里画画,他嘴角微微上扬,看得出心情不错。
自从跟梁哥来米国后,我就没有再去上过学。
梁哥看见我喜欢画画,就请人教我,说让我好好学,以后有个一技之长。
他偶尔还会告诉我爸爸妈妈的信息。
当初霸凌我的人进了监狱。
爸爸妈妈又离婚了,他们一直在找我。
可我并不想他们,我三岁才去的奶奶家,三岁之前我应该过得很好,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后来,记忆里也只剩下散发黑气的妈妈,偶尔出现的爸爸。
出国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朝对我很好,把当亲弟弟对待,引导我接触世界的另一面。
天很蓝,阳光照在身上很暖,我也有了想晒太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