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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世界闪光灯的见证下,在沈寂绝望的目光中。
他宣誓主权般吻得又深又狠。
仿佛要将这五年的隐忍、克制、疯狂,全部倾注在这个吻里。
宋晚,戴上了我陆家嫡传的戒指......他抵着我的唇,嗓音低哑,
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沈寂终究没能接受现实。
他开始做一些癫狂的事,像是执念入骨,偏执成魔。
他给我雕刻了金身。
纯金塑像,眉眼如生,连唇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他把它供在佛堂里,日日焚香诵经,仿佛这样就能让我回来。
佣人们私下议论,说沈寂疯了,竟把活人当菩萨供。
他开始往陆家送东西。
第一天,是一箱手抄的经书。
每一张都浸了血,有些字迹甚至被泪水晕开,模糊成一片。
第二天,是一尊玉雕的婴孩像。
那孩子蜷缩着,像在沉睡,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我的影子。
第三天,是一套纯金的长命锁。
他竟是不知从拿得知了念卿的身世,知道念卿是我当年我怀的那个孩子。
对此,陆沉霄很是愤怒。
他冷笑着把东西全扔了,可沈寂仍不死心。
直到那天:
他竟直接闯进了陆氏集团的年会。
沈寂站在宴会厅中央,衣裳凌乱,眼底猩红。
宋晚......他声音嘶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我梦见你了。
全场哗然。
陆沉霄眼神骤冷,刚要叫人把他拖出去,我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沈寂。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梦见......你穿着婚纱,站在海棠花下。
他痴痴地笑,可我一碰你,你就消失了......
陆沉霄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沈寂,你他妈清醒一点!
沈寂却突然笑了,笑得癫狂又绝望。
陆沉霄......他轻声说,你以为你赢了
下一秒,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
却不是刺向任何人,而是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金碧辉煌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宋晚......他跪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弱,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
沈寂没死成。
陆沉霄让人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诊断他患有重度妄想症。
可奇怪的是,他每天都很安静,只是不停地抄写佛经,偶尔会对着窗外的海棠花发呆。
直到某天,护士发现他不见了。
他的病房里,只留下一尊未完成的金身雕像:
那是一个女人,怀里抱着婴孩,眉眼温柔如月。
而雕像的底座上,刻着一行小字:
宋晚,愿你来世......别再遇见我。
那封信在一个雨天送我的手中。
牛皮纸信封上印着藏区的邮戳,拆开后只有一张薄薄的财产转让协议,和一张便签:给念卿。
沈寂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股票、房产、沈氏集团剩余的股份,甚至包括那栋曾经囚禁过我的沈家老宅,全部无条件转让给了我的女儿。
陆沉霄站在我身后,扫了一眼文件,忽然冷笑了一声:装模作样!
妈咪!念棠举着一幅画跑进来,我画了爸爸!
画上的陆沉霄戴着金丝眼镜,笑得温柔又宠溺。
我摸摸她的头,轻声道:画得真好。
他最后......我轻声问,真的跳海了吗
陆沉霄看了我一眼诚实回道:跳了没死,他就去了西·藏,出家了。
妈咪…你跟爸爸说什么
对上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眸,我回神: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三年后,我和陆沉霄去西.藏旅行。
在布达拉宫前,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僧袍,手里转着经筒,背影瘦削却挺拔。
我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陆沉霄握住我的手:要过去吗
我摇头:不必了。
有些故事,早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