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亲APP里匹配到高中死对头,
点开资料——救命！这混蛋的自我介绍,居然是我写给他的情书?！
可那封信,明明从未送出过……
1
手机屏幕亮起[匹配成功]的提示时,我的咖啡差点砸在闺蜜龚婷腿上。
[救命！这个‘建筑师A先生’是程阳]
我死死掐住龚婷的肩膀,声音压的极低,却压不住那股咬牙切齿的劲儿。
[就是高中那个总叫我‘炸毛怪’的讨厌鬼]
龚婷的奶茶吸管突然停住,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
[程阳?你确定?]
[化成灰我都认得！！]
我戳开他的资料页,APP头像分明是那张熟悉的脸——金丝眼镜下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七年前嘲讽我丸子头扎歪时一模一样。
这张照片绝对是精心挑选的！正常人谁会拍出这么斯文败类的角度?
正当我准备退出时,屏幕突然下滑刷新,露出个人简介,
[如果你看见一只白猫在阳光下打盹,那是我在想你]
我的呼吸瞬间凝滞,
等等...这TM不是我高中毕业前写的那封情书吗?
那封因为看到他和校花说笑,最终撕碎扔进垃圾桶的情书。
[他怎么会...]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难道当年...当年他捡到了?
咖啡厅的门铃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头,看见程阳握着那把熟悉的蓝色长柄伞走进来,伞尖还在滴水。
[抱歉,路上遇到只橘猫。]
他摘下眼镜擦拭,水珠顺着喉结滑进衬衫领口。
不得不承认,他还是这么帅,我内心小小的唾弃了一下花痴的自己。
[好久不见],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 [你的丸子头——]
[敢说扎歪了你就死定了]
我条件反射地捂住头发。
龚婷突然站起来,把包甩在肩上。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嫂子要生了！]她冲我挤眉弄眼,[你们慢慢聊～]
说完一溜烟跑了,连奶茶都没喝完。
程阳低笑一声,忽然伸手,从我发梢摘下一根橘色猫毛,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耳尖,
[我是想说,很可爱]
要命,他是不是被魂穿了?那个毒舌怪居然会说人话。
服务员送来咖啡,程阳自然地推给我一杯焦糖玛奇朵——三分糖,双份奶泡。
他居然还记得, 等等苏雨棠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所以……]程阳的指尖轻轻敲击杯沿,[你终于发现情书被我捡到了吗?]
[噗——]
这次我真的喷了。
程阳淡定地抽了张纸巾递给我,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深的让人发慌。
[怎么?七年不见,已经退化到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了?那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这人是故意的吧?！
我擦着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捡到了我的情书?]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轻描淡写,[嗯！被猫抓烂了,我拼好的。]
……所以这七年他都知道我喜欢过他?！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但嘴上还是硬撑,[那又怎样?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程阳挑眉,忽然倾身靠近,金丝眼镜下的眸子带着玩味的笑意,
[哦,那你为什么匹配我?]
淦！这APP有毒吧?！
我咬牙切齿,[谁知道这破APP会把你推给我！]
他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喉结滚动时,镜片后的目光直直锁住我,
[巧了,这APP是我投资的。]
我瞪大眼睛,[……所以是你故意的?！]
程阳没否认,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唇角微勾,[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系统精准推送‘建筑师A先生’给你?]
这男人是变态吧！
2
我正想反驳,手机突然震动——宠物店老板发来消息:
【雨棠,贝贝又挠客人了,速回！】
[我得走了！]
我抓起包就要溜。
程阳挑眉,[这么急,怕我?]
[怕你个大头鬼！]我瞪他,[贝贝挠人了,我得回去救场。]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说,[我送你。]
[不用！]
[顺路。]
我狐疑地打量他,[你怎么知道我上班地点?]
[上周路过看见你给猫梳毛。]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捉侠,[你踮脚的样子,很可爱。]
我的耳根瞬间发烫。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撩人的话束了。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才相亲APP上匹配到他时,他说这APP是他投资的,现在又说[路过]宠物店。
[程阳]我眯起眼睛,[该不会宠物店都是...]
[只是巧合。]他耸耸肩,但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
这一刻,记忆突然闪回。
这七年来,早餐店的豆浆总是莫名其妙符合我口味。我说今天想喝甜一点,第二天豆浆就会变甜；说不要香菜,从此我的葱油饼里就再没出现过香菜。
当时老板娘怎么说来着?[碰巧?]
现在想想,哪有这么多巧合！
[我得走了。]我抓起包快步离开,心跳快得不像话。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来到[程记早餐],决定做个实验。
[老板娘,今天想要...]我故意拖长音调,[咸豆浆,加辣子,最好再来一粒芝麻。]
老板娘眼睛一亮[巧了！今天刚好新调了这个配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也太巧了吧?
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我差点呛到——咸度刚好,辣子三滴,还飘着一粒芝麻。这味道,跟我高中时随口提过的梦幻豆浆一模一样！
[老板娘...]我声音有些发抖,[这配方...]
[我侄子调的！]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啊,每周都来调整配方,说什么'她最近口味可有变化’]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姑妈,我的葱包子呢?]
我猛地转身,程阳就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站在那里。
靠,这衬衫是熨过吗?领口还开着两颗扣子...骚给谁看呢！
[你们认识啊?]老板娘眼睛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拍手,[哎呀！你就是阿阳经常提起的那个...]
[姑妈！]程阳罕见地提高了音量,耳尖却红了。
我死死盯着他,[所以这七年来...]
[嗯哼。]程阳淡定地咬了口包子,[你每天早上的豆浆,都是我调的配方。]
[变态跟踪狂！]我气得拍桌。
程阳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这叫精准客户调研。]
他突然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侧,[顺便说,你生气时鼓起的腮帮子,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这个混蛋！我正要发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等,你怎么知道我高中时想要这样的豆浆?]
程阳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因为...]
他正要回答,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老爸]两个字让我瞬间清醒。
这个月生活费又要提前了吗?自从爸爸和那个温柔的阿姨结婚后,我就成了他的提款机。
[喂?]我走到一旁接听,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棠棠啊...]父亲的声音带着讨好,[这个月能不能...]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他当年也是哄着那个阿姨的。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直到把妈妈气的离家出走。
呵,男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的好听。
[知道了,晚点转给你。]我匆匆挂断,转身却撞进程阳怀里
他扶住我的肩膀,目光落在我紧握的手机上,[没事吧?]
[没事。]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程阳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想要这样的豆浆吗?]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因为高中时你总是在午休时念叨,‘要是豆浆加辣子就好了’。]
我瞪大眼睛,[你...你听到了?]
[对。]他轻笑,[你每次自言自语我都记得。]
[变态！]我红着脸骂道。
[嗯！]他居然承认了,还补充道,[但只对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七年前,我看到他和校花在器材室亲密交谈,校花还红着脸跑出来...
当时的画面和现在重叠,我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男人都是这样吗?嘴上说着只对你,背地里...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耍开他的手臂紧抓着包逃了。
冲出早餐店时,我还能听见老板娘在后面喊,[小苏,你的豆浆还没喝完呢！]
气喘吁吁跑到宠物店门口时,我撑着膝盖平复呼吸。
透过玻璃橱窗,却看见贝贝正对着一个高大背影疯狂耍尾巴——
这猫平时高冷的要死,见谁都爱答不理。
[贝贝,别挠客——]
那人突然转过身,金丝眼镜在阳光下反着光。
程阳。
他手里还拎着一袋猫玩具,见我愣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跑这么快?]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炸毛道,下意识看了眼手表——距离我从早餐店逃跑才过了15分钟,他这是飞过来的吗?
[买玩具]他晃了晃袋子,[听说这里的猫比较凶,适合磨牙。]
听听,这是碳基生物能说出来的话?
贝贝已经蹭到他腿边,掐媚地[喵]了一声。
我震惊地看着这只叛徒猫,[贝贝,你昨天才挠了三个客人！]
程阳弯腰挠了挠贝贝的下巴,猫立刻翻出肚皮。
[它只是不喜欢陌生人。]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对我倒是很热情。]
这猫怕不是他派来的卧底?
我眯起眼睛,[程阳,你到底想干嘛?]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觉得呢?]
这混蛋又在用问题回答问题。
就在这时,程阳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皱,[我接个电话]
他走到店外,我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他回来,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有约。]
程阳收回手机,语气平淡,[工作上的事。]
骗人,什么工作上的事要在咖啡店谈,还是个女的。
我没在追问,但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晚上关店时,在柜台下面发现一个陌生的猫咪玩具——防过敏材质,标签上印着[CY]设计。
CY?！程阳?！
我正想扔进垃圾桶,龚婷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怎么样?今天‘偶遇’了吗?]
[偶遇个鬼！]我咬牙切齿,[他连我家猫都收买了。]
龚婷笑得踹不上气,[你不知道吗?贝贝小时候是他捡到送去宠物店的。]
什么?
[而且——]龚婷压低声音,[早餐店老板是他姑妈,你每天几点去买豆浆,他都了如指掌。]
手机突然震动,程阳发来消息:【明天还去早餐店吗?】
我盯着屏幕,打字:【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对方正在输入……
程阳:【不是跟踪。】
程阳:【是守株待兔。】
我的脸突然发烫,
可恶,这男人怎么连发消息都这么犯规?！
我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防过敏猫玩具。
CY两个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某种隐秘的告白。
[程阳的喜欢是真的吗]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守株待兔】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与父亲的聊天界面,他又在催这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苦笑着想,爸爸当年追求妈妈时,不也是这样的甜言蜜语吗?
结果呢?在我高中毕业那年,他果断的跟我妈离婚,带着那个温柔如水的阿姨回家,说这才是他想要的贤惠妻子。
[叮铃——]店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程阳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个猫爪形状的棉花糖。
店内的灯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却像什么无形的屏障阻隔了一般,始终照不进我此刻阴郁的心情。
[贝贝,快看！]我故意提高音量对着空荡荡的猫架喊道,[现在有些男人啊！表明送糖,背地里——]
[喵～]贝贝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直接扑进程阳怀里。我气的牙痒痒,这只吃里扒外的猫。
程阳低笑一声,把棉花糖掰成两半,[这一半给贝贝,这一半...]他顿了顿,[给它的主人。]
[幼稚！]我别过脸,却忍不住偷瞄那个粉嫩的猫爪形状。
[苏雨棠。]程阳突然正色,[你是在害怕什么?]
我浑身一僵。这个男人总是能一眼看穿我的伪装。
[谁害怕了?]我强硬着嘴撑,手指却不自己绞紧了围裙,[我只是觉得...]
话音未落,我突然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猫爪棉花糖,一把捞起还在撒娇的贝贝,[走了回家了。]
转过街角时,我正咬下一口猫爪,甜的直眯眼。
只见程阳的车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他递出一个纸袋子[防过敏的猫玩具,给贝贝的。]
[谁要你的东西！]我瞪着他,手却诚实地接过纸袋。
纸袋里是个丑萌的猫爪玩具,标签上写着[炸毛小猫专属。]
这混蛋绝对是嘲讽我！
我随手把玩具塞进包里,回家往沙发上一丢。
结果贝贝立刻扑上去疯狂踩奶。
[叛徒！]我戳了戳贝贝的脑袋,[一个玩具就把你收买了?]
五分钟后,我蹲在沙发边,手指戳了戳那个玩具,[材质还挺软的。]
我鬼使神差地把脸埋进玩具里,舒服的喟叹一声——居然真的没打喷嚏。
天啊！我在干什么?这跟痴汉有什么区别！
幸好没有人看见...
手机突然响了
程阳:【手感怎么样?】
我手一抖,玩具掉在地上。[他怎么知道我在摸...]
正疑惑着,窗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防过敏材质,喜欢吗?]
我机械的转头,看到程阳站在楼下路灯旁,嘴角挂着捉狭的笑。
啊啊啊让我死！现在！立刻！马上
[你、你怎么在这?！]我扒在窗台喊道,声音都劈叉了。
他慢条斯理地走近几步,仰头时喉结微滚动,[路过]
目光落在我通红的耳尖上,[果然逮到只偷玩的小猫。]
[这是质检！]我抓起玩具虚张声势,[不合格,太...太软了。]
程阳低笑,嗓音像渗透了夜风,[那明天……]他故意停顿,修长的手指解开一颗袖扣,[我亲自来给你质检?]
救命！他解袖扣为什么要这么涩?！
手机又震:【生气的话,可以砸这个】
楼下,他张开双臂,白衬衫被风吹得紧贴腰腹线条,[比玩具好砸。]
我猛地拉上窗帘,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贝贝的毛里。
完蛋……这男人根本是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
下意识地,我又点开了相亲APP,把他的资料反复看了三遍。
结果手一滑,按到了[发送消息]
不不不！撤回！快撤回！
他秒回,
[怎么?终于忍不住了！]
...
我当机立断把APP拖进垃圾桶,自言自语道,
[看清楚了！我苏雨棠,就算孤独终老也不会...]
[不会什么?]
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我吓得手机飞了出来,程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家门口。
他弯腰捡起我的手机,挑眉,
[你刚才删的是系统自带计算器。]
程阳闷笑出声,
[原来你算这个。]
[闭嘴！这是手滑！]
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接着,把他推到门外。
关上门时,我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坐在地上,心跳快的不像话。
手机又震了,程阳：【明天早餐店见,姑妈新调了配方。】后面还跟着一张照片——高中时我偷偷夹在他课本里的猫咪书签,已经泛黄卷边。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笑。贝贝蹭过来,小脑袋拱着我的手。
也许...该给这个固执的男人一次机会?
我慢慢打字：【太甜就不要】发送前又删掉,改成：【...加辣子】
程阳秒回：【遵命,老板娘】附带一个猫咪敬礼的表情。
我捏着发烫的手机,想起父亲离开时说的工作,结果带回来一个女人,又想起程阳这七年来的偶遇。
或许,不是所有承诺都会变成谎言?
但是那个电话里的女声...
正想追问,新消息弹出：【PS：明天要当面回答你一个问题】后面跟着一只偷看的小猫表情。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这个混蛋...总是知道怎么让人期待明天。
周末,高中同学聚会。
我本来不想去,但闺蜜在电话里尖叫,
程阳也会来,他这几年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据说还拿了什么建筑大奖——
关我屁事我冷酷的挂断电话,然后鬼使神差地翻出了那条APP记录。
……
结果还是去了。
聚会进行到一半,龚婷这个叛徒已经喝嗨了。
[程阳！]她举着手机摇摇晃晃站起来,[你书房那个‘苏雨棠专属’——]
程阳正在切水果的受一抖,西瓜飞到了旁边女的裙子上。他猛的起身去捂龚婷的嘴,但已经晚了。
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向我,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我的什么专属?]我的声音在发抖。
程阳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龚婷已经掏出手机,[就这个,上周去他家拍的！]
屏幕上——
程阳的书房墙上,贴满了我这七年的照片。
上班路上叼面包的、宠物店打喷嚏的、甚至去年在医院挂过敏科揉鼻子的……
每张下面还标注日期和心情指数。
这变态还给我打分?
全班发出[喔]的起哄声。
[苏雨棠,你脸比火锅还红！]龚婷指着我大笑。
我抄起抱枕砸过去[龚婷你死定了]
程阳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在哄笑声中把我拉到角落。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脉搏[害羞了?]
[谁害羞！]我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低头凑近,呼吸拂过我发烫的耳尖[那为什么不敢看这张照片?]
手机屏幕上,是毕业典礼时他偷看我的侧脸。
[你...]我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突然意识到这个距离近得危险。
[我什么?]程阳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从高中起就只看得见你一个人,很变态?]
群里突然出现校花@人的消息,不过正在羞恼的我并没有注意。
接着,程阳在我耳边低语,
[现在能承认了吗?]
[承认什么?]
[520除以1314,]他的呼吸烫的我耳垂发麻,
[是你在算我们的匹配度。]
全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声。
所以说,这算术是过不去了,是吧！
同学聚会后,我在宠物店时常走神。
就在刚刚,我又把猫粮倒进了自己的咖啡杯。
同事小张探头,[哟,苏姐,想哪个野男人呢?]
我手一抖,梳子卡进贝贝屁股毛里。
贝贝愤怒炸毛的样子,活像被戳穿心事的我。
手机突然震动,程阳发来消息,【豆浆新配方,试毒吗?】
我手忙脚乱关屏幕,结果误发了猫咪亲亲表情包。
完了,这下真成[战略性示爱]了。
同学聚会后的第三天,我还在为那个该死的猫咪亲亲表情包懊恼。
[苏姐,]同事小张突然凑过来,[街角咖啡厅那个……是不是你家程建筑师?]
我手里的罐体[哐当]砸在脚背上。
走到咖啡店附近,透过宠物店的玻璃窗,
看到程阳就坐在里面,对面是那个长发飘飘的校花——林妍
她笑的温柔,像级了我爸再婚的新妻子。
接着,她伸手撩了下头发,指尖[不小心]碰到程阳的手背。
而他,居然没有躲开。
果然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乱糟糟的丸子头,沾着猫毛的卫衣,鼻尖还因为过敏泛着红。
活该被比下去。
手机屏幕还亮着,是同学聚会时校花@程阳的消息。
高中时校花递给程阳的情书,宠物店程阳借口工作的电话……
一切都有迹可循,不是吗?
我转身就走,把手里程阳送的玩具扔进垃圾桶。
苏雨棠,你在期待什么?
奶奶常说,我这脾气像极了我妈——倔,嘴硬,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父母离婚那年,我妈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爸再婚,新妻子温柔如水,连说话都细声细语。
所以啊！有更好的选择,程阳怎么会选我。
拐角处,我撞见龚婷,她张嘴想说什么?
我直接打断,[别替那渣男解释！]
她愣在,[……渣男?]
我冷笑,[一边跟我相亲,一边约校花,不是渣男是什么?]
我删了程阳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那个该死的相亲APP。
谁要当他的备胎。
3
我蜷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抱枕里。
窗外暴雨倾盆,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极了我此刻乱七八糟的心情。
程阳这个骗子！
什么工作上的事,什么偶遇巧合——全是假的。
手机在茶几上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又暗下。
龚婷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跳出来,最后一条赫然显示:【至少听听解释?】
我没有心情理会。
忽然,阳台传来[咔哒]轻响。我警觉地抬头,下一秒差点尖叫出声——
程阳浑身湿透地跨过栏杆,怀里紧抱着一个生锈的铁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疯了吗?]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三楼。]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突然打了个喷嚏,
[龚婷说……]声音闷闷的,[再不来解释,你就要把我送的猫玩具全烧了。]
我咬住下唇。
叛徒！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收拾东西?
程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雨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滴落在地板上。
[苏雨棠]他低头,[我欠你一个真相。]
我死死盯着程阳湿透的衣领,喉咙发紧,
[解释什么,解释你和校花在咖啡厅约会。]
[林妍是来还这个的。]他掏出个泛黄的信封——正是当年校花递给他的情书。
他居然留着这个?！信封背面赫然写着[转交苏雨棠]
我猛地抢过来,里面掉出张照片:17岁的我蹲在操场上喂猫。
[那天……]程阳声音发哑,[我只是在问她怎么转交情书。]
所以电话里……
[那天的电话,是她要给我看偷拍你的毕业相册。]
[所以咖啡店那次...]我捏着照片的手在发抖。
[在咖啡厅是谈设计案。]
他拿出手机,通话记录显示【林设计师】,最新消息【校友会视频已发】——正是同学群那张照片。
我低头,雨水顺着他的锁骨滑进衬衫。我鬼使神差地去擦,却被他攥住手腕。
[苏雨棠,你还要逃多久?]
还没等我回答,程阳突然低笑了一声。接着,单膝跪地,雨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滑落。
他打开那个生锈的铁盒,里面静静躺着我当年写废的情书。
[程阳同学...]他刚念出开头,我就扑过去抢。
啊啊啊当年为什么要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太羞耻了！）
他轻松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抚过纸上涂改的痕迹[这里原本写的是'讨厌鬼'...]
指尖停在涂改液掩盖的鬼字最后一笔上,突然低笑,[这么讨厌我?]
要命...这种细节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
[那是意外！]我挣扎着,却被他顺势按在沙发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烫得我心跳加速。
[但运动会我摔跤时...]他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的腕骨,[你是第一个冲过来的。]
记忆突然闪回——那天他跪在跑道边,校服外套慌慌张张盖在我擦破的膝盖上,指尖都在发抖。
[这里最有趣。]他突然松开我,指着情书某处,[你给校猫起的名字...]
[等等！]我瞪大眼睛,[你偷看我作业本?]
[是你自己摊在桌上。]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画了只歪耳朵猫,旁边写着...]呼吸喷洒在我唇边,[程阳是大笨蛋。]
救命！这个距离太危险了！
我慌乱别开脸,却正对上他滚动的喉结。那里有颗小小的痣,随着他说话轻轻颤动...
...想咬。
他继续念着情书,声音低哑,喉结的震动近在咫尺,[所以...所以...]
我死死捂住耳朵——这绝对不是我写的！当年那个苏雨棠怎么会写出这么羞耻的台词！
程阳突然拉开我的手,[所以如果你愿意,毕业那天...]
[啊啊啊！不许念了！]我抓起抱枕砸他,却被他连人带枕头一起圈在怀里。
[我想在操场第三棵梧桐树下,告诉你一个秘密]他念完最后一句,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苏雨棠,现在能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
我的大脑当场宕机。
铁盒突然从沙发上滑落,[哗啦]散出一地照片——
每张背面都标注着日期和【今日观察报告】：
[2018.9.1 她打喷嚏的样子像炸毛小猫]
[2020.3.15 今天她救了只流浪猫,鼻尖沾了泥]
[变态跟踪狂！]我红着脸推他。
程阳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掌心下传来急促的心跳,
等等...他也在紧张?
[苏雨棠,我跟踪你,是因为...从没放弃过喜欢你。]
[所以...]他忽然勾起唇角,将手铐钥匙塞进我手心,
[现在要逮捕我吗?]
我揪住他湿透的衣领[程阳,你TM...]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唔]
唇齿间都是雨水的味道。
可恶！居然用这招,但,还挺甜的。
半晌,我推开他直喘气,唇上还残留着微咸的味道。[程阳你……]
话还没说完,他又凑过来轻琢一下我的嘴角。
[犯规...]我小声嘟囔,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嗯?]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料传来。
[哪里犯规?]修长的手指插进我散落的发丝,指腹摩挲着耳后敏感的皮肤。
要命！他真的好会！
[那个...]我别开脸,正好看见散落一地的照片。
有张特别显眼——去年生日,我的鼻尖沾着奶油。
注意到我的目光后,他突然开口,[这张是龚婷拍的。]
他随后咬住我的耳垂,[她收了我三箱猫罐头当报酬。]
[叛徒！]我气得想踹他,却被他顺势压进沙发。湿漉漉的衬衫贴上来时,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冷?]他立即撑起手臂,刘海上的水珠滴在我锁骨上。明明自己冻得嘴唇发白,却伸手去够沙发另一头的毛毯帮我盖上。
[现在能说了吗?]他鼻尖蹭过我滚烫的脸颊,[当年没来得及告诉我的秘密。]
[程阳。]我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盖住。
[其实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我高中偷过你的校服外套。]
程阳明显愣了一下,
[就……那次运动会之后。]我别过脸,耳尖发烫。[你盖在我膝盖上那件,我没还。]
空气安静了两秒。
然后,程阳突然笑了,肩膀微微发抖,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
[你笑什么！]我恼羞成怒,伸手去掐他,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苏雨棠。]他声音低哑,带着未散的笑意,[你知道那件外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我僵住,
[那是我第一次……]他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腕,[也是唯一一次,敢明目张胆地靠近你。]
心跳骤然加速。
[所以,]他忽然逼近,鼻尖几乎贴近我的,[你留着它,是不是……]
[明知故问。]我猛地推开他,而腰却被他的手臂圈住。
[那它现在在哪?]
[衣柜最底下。]我小声嘟囔,[……偶尔会拿出来闻一下。]
程阳的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低头吻下来,比刚才更凶,更急,像是把这七年的克制全部宣泄出来。
[程阳……！]我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苏雨棠。]他抵着我的唇,嗓音沙哑,[你才是那个……偷偷藏了七年的变态。]
我羞的慌乱低头,又瞄见了他喉结上那颗小痣,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咬了一口。
程阳闷哼一声,搂着我后腰的手骤然收紧,[苏雨棠。]他咬牙切齿地叫我全名,呼吸喷在我颈窝。
[撩完要负责的。]程阳的呼吸烫得我耳根发麻,我往后缩却被他扣住腰。
[谁撩你了！]我嘴硬道,指尖不小心蹭到他衬衫下的腹肌线条。
这手感...要命！
他低笑一声,突然将我打横抱起[借你浴室用用?]
[放我下来！]我揪住他衣领。
[只是洗澡。]他把我放在浴室门口,眼神纯良得像个大型犬,却在关门瞬间压低声音[除非你想...]
[滚啊！]我砰地关上门,却听见他在门外闷笑。
水流声中,我才发现自己嘴角一直上扬。裹着浴巾探头,[喂！]
他猛地抬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
[衣柜左边第三格,]我别过脸,[有你能穿的衣服。]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我正在厨房煮姜茶。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这么贤惠?]
[怕你感冒了赖在我家。]我把姜茶塞给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力,还没等他继续做什么。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我们同时僵住。
程阳咬牙切齿,[谁这么会挑时候。]
门外传来龚婷元气十足的声音,[棠棠,我带了火锅——]
门一开,她看着我们俩的居家装扮,眼睛瞬间亮的像探照灯,[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程阳黑着脸,[你说呢?]
[来的正好！]我一把拉过龚婷,乘机逃离这个暧昧的氛围。[我饿死了。]
餐桌上,龚婷八卦的眼神在我们指间来回扫射。
程阳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指节。
[所以,]龚婷突然开口,[你们这算是...?]
程阳看向我,眼神温柔的让我心跳漏拍。
[勉强...]我低头扒拉碗里的肉片,[试用期三个月。]
程阳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试用期员工可以亲上司吗?]
[想的美！]我红着脸推开他,却被他偷亲了一下嘴角。
龚婷夸张地捂住眼睛,[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上。]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程阳的手指悄悄缠上我的,十指相扣。
原来最甜的不是蓄谋已久的相遇,而是念念不忘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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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我正在厨房煮姜茶。
他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
[这么贤惠?]
[怕你感冒了赖在我家。]
我把姜茶塞给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还没等他继续做什么。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我们同时僵住。
程阳咬牙切齿,
[谁这么会挑时候。]
门外传来龚婷元气十足的声音,
[棠棠,我带了火锅——]
门一开,她看着我们俩的居家装扮,眼睛瞬间亮的像探照灯,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程阳黑着脸,
[你说呢?]
[来的正好！]
我一把拉过龚婷,乘机逃离这个暧昧的氛围。
[我饿死了。]
餐桌上,龚婷八卦的眼神在我们指间来回扫射。
程阳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指节。
[所以,]
龚婷突然开口,
[你们这算是...?]
程阳看向我,眼神温柔的让我心跳漏拍。
[勉强...]
我低头扒拉碗里的肉片,
[试用期三个月。]
程阳突然凑过来,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试用期员工可以亲上司吗?]
[想的美！]
我红着脸推开他,却被他偷亲了一下嘴角。
龚婷夸张地捂住眼睛,
[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上。]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程阳的手指悄悄缠上我的,十指相扣。
原来最甜的不是蓄谋已久的相遇,而是念念不忘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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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窝在沙发里,脸埋进布偶猫软乎乎的肚皮上,鼻尖已经开始泛红打喷嚏。
[第三次了。]程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里晃着过敏药。[你是打算用喷嚏把屋顶掀了吗?]
[最后一次！]我竖起一根手指,贝贝非常配合地翻出更软的肚皮。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让我得哮喘而已。
程阳直接把我拎起来,药片塞进我嘴里。
我皱着脸,[苦死了！]
[张嘴。]他命令道。
我乖乖张嘴,结果他附身亲了下来,舌尖顶过来一颗草莓糖。
靠！这招犯规！但...再来一次?
周末回程记早餐,姑妈一见我就笑,
[哎哟,老板娘来视察啦?]
为什么所有人爱叫我老板娘,我明明是高贵冷艳的宠物店女王。
程阳面不改色地给我盛豆浆,[她爱喝甜的,多放半勺糖。]
姑妈挤眉弄眼,[阿阳小时候就说,以后娶媳妇儿,得找个会骂人的。]
我瞪他,[你小时候就想这么远了。]
他谈定地咬了口包子,[嗯,从你第一次骂我开始。]
所以他这是被我骂出感情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这天,整理衣柜时,我发现程阳的西装内袋里有个小本子。
[这是什么?]我刚要翻开,被他一把抢走。
[工作笔记。]他眼神飘忽。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我扑过去抢。结果我们一起摔进衣柜。本子掉下来,上面写着:【苏雨棠观察日记】
最新记录:
·今天又偷摸贝贝打喷嚏了（可爱）
·骂我混蛋的时候鼓成仓鼠脸（想亲）
·睡觉流口水还说梦话[程阳大笨蛋]（已录音）
[程！阳！]我涨红脸去掐他,[你变态啊！]
他顺势把我压在一堆衣服里,笑的恶劣,[那你偷闻我校服七年算什么?]
完了,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某天我偶然发现,程阳手机里有个加密相册,
密码提示:【你骂我的第一句话】
我试了十次终于破解——讨厌鬼
里面全是我的丑照,
打喷嚏的、摔跤的、吃饭粘着酱料的...
最新一张是我窝在他怀里睡觉流口水的特写,
标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