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开局收服玄凰女尊2 > 第一章

卷一:青铜烬·玄凰鸣
第一章
洪崖洞牛油沸
洪崖洞十一层的吊脚楼浸在麻辣香气里,九豌握着长柄铜勺搅动老灶火锅,牛油红汤翻滚如赤龙。檐角铜铃忽地无风自鸣,惊得她手腕一抖,几滴滚汤溅在青石板上,腾起的白雾竟凝成三星堆纵目面具的纹样。
小妹儿,加份毛肚!靠窗的商陆举起竹筒酒,考古队制服沾着三星堆的青铜锈斑。他脖颈挂着半枚残破玉琮,随着仰头饮酒的动作,在锁骨处映出诡谲青光。
九豌刚要应声,地窖突然传来闷响。祖传的九宫格铜锅剧烈震颤,锅底浮出古蜀星图——天枢位对应的格子竟涌出青铜色浆液!商陆的玉琮突然发烫,烫得他摔碎酒碗,碎瓷片在雾汽中拼出句殳书:戌时三刻,神鸟浴火。
趴下!九豌扯过商陆滚向柜台。铜锅轰然炸裂,青铜浆液喷溅处,木桌化作青铜傀儡,手持三星堆金杖刺来。她抄起竹筒舀起滚汤泼去,郫县豆瓣的辣香竟逼得傀儡后退三步。
商陆的玉琮突然脱颈飞向地窖,九豌追至台阶时,看见祖父封印三十年的青铜匣正在破土。匣面太阳神鸟纹流转金光,与玉琮残片拼成完整图腾。她摸出朱砂符正要镇压,商陆突然双目泛青,徒手撕开青铜匣——
金杖出匣的刹那,洪崖洞千盏灯笼齐灭。嘉陵江面浮起无数青铜鳞片,倒映的月光染上血色。九豌的牛油锅底彻底沸腾,在虚空凝成麻辣结界:龟儿子,在老娘地盘撒野!
卷二:青铜烬·玄凰鸣
第二章
金杖醒·锦官劫
金沙遗址的象牙坑泛着青白冷光,商陆跪在祭祀坑边,青铜匣上的太阳神鸟纹正蚕食月光。他握紧玉琮残片,忽然听见身后蜀锦裂帛声——羽阳立在十步外的织机前,金丝银梭穿梭如蝶,锦缎上未完成的芙蓉纹竟与青铜匣图腾分毫不差。
那匣子开不得!羽阳的银梭突然崩断,丝线如活蛇缠住商陆手腕,蜀地三千年太平,都系在这道封印……话音未落,商陆的玉琮突然嵌入匣缝,十二道青铜锁应声而落。
金杖出匣的刹那,金沙遗址的太阳神鸟雕塑双目泣血。杖顶三足金乌振翅长鸣,口中喷吐的火焰沾着青铜煞气,所过之处蜀锦尽成灰烬。羽阳翻腕甩出百丈素帛,金丝在火中淬出玄鸟纹:千丝引,缚!
丝线缠住金乌利爪,却见那孽畜羽翼一振,金沙遗址的象牙卜骨纷纷浮空,化作骨箭射向锦江。江面霎时沸腾,青鱼跃出水面即化为白骨傀儡,獠牙间滴落青铜毒液。
接住!九豌从巷口奔来,铜锅泼出滚烫牛油。辣油触及金乌火羽,竟凝成赤色锁链。羽阳趁机抽回丝线,金丝已染成玄黑:这扁毛畜生的火毒了不得!
商陆的玉琮突然脱手飞旋,在金乌头顶映出三星堆星图。孽畜顿时凄厉哀鸣,俯冲撞碎金沙遗址的玉璋展柜。九豌的铜锅被余波掀翻,牛油泼洒处显出一行殳书:神鸟浴火日,锦官化烬时。
羽阳撕下染血袖口,金丝蘸血重绣芙蓉锦。蜀绣触及江面白骨傀儡,竟将其裹成蚕茧。她额间渗出冷汗:撑不过半柱香!快寻李冰后人重铸镇水碑……
话音未落,金乌突然吐出一枚青铜卵。卵壳坠入锦江,江水倒卷成漩涡,万千白骨傀儡在漩涡中拼成巨蛟。九豌摸出郫县豆瓣罐,辣酱抹在铜锅边沿:龟儿子,尝尝老娘的镇魂辣!
卷三:青铜烬·玄凰鸣
第三章
青城雾·剑痕深
青城山的雾霭浸着铜锈味,山门前的石阶爬满苔藓状青铜斑。商陆踩着湿滑的千层岩,玉琮残片在掌心发烫——那日锦江的青铜卵已顺水脉潜入山中,此刻正在腐蚀道门地气。
小心头顶!羽阳的金丝缠住商陆后领,将他拽离险地。一具青铜化的道童尸身坠在方才落脚处,眼眶里钻出的藤蔓挂着青城符纸,符上朱砂咒文正被锈迹蚕食。
九豌舀起山泉嗅了嗅,牛油铜锅嗡嗡震颤:水脉带煞,上游有天师洞的雷法残留。她话音未落,山巅忽然炸响惊雷,紫色电光中隐约可见青铜巨蛟翻腾。
三人沿古栈道疾行,栈木缝隙渗出黏稠铜浆。行至掷笔槽时,羽阳的蜀绣突燃玄火——绣面上镇压的青铜卵竟在蠢动!商陆以玉琮压住绣面,忽见岩壁剑痕迸发青光,剑气荡开浓雾,露出峭壁刻字:玄凰泣血处,神鸟浴火生。
江墨的剑意!羽阳指尖抚过刻痕,金丝瞬间淬成剑芒。栈道尽头传来金铁交鸣声,十二名青城弟子且战且退,道袍上的太极图已被铜锈蚀成纵目纹。
乾坤无极,雷来!天师洞方向传来暴喝,紫袍老道挥动桃木剑引下天雷。雷光劈中青铜蛟身,却反被其鳞甲吸收,化作煞电袭向众人。九豌甩出铜锅接住雷火,牛油沸腾成赤色结界:进锅!
铜锅结界腾空而起,撞碎青铜雨幕。羽阳的金丝剑芒织成网,九豌的辣油泼洒处,青铜藤蔓滋滋退散。商陆的玉琮突然脱手飞向天师洞,洞中传来剑吟如龙——
退下。
素衣男子踏剑而出,袖口绣着巴山残月。他一剑斩断青铜蛟首,剑锋残留的寒气竟与江墨刻痕同源。蛟身坠落深涧时,商陆看清他腰间玉牌:巴山剑阁风无痕。
江墨的剑,不该沾煞。风无痕甩去剑尖铜锈,目光落在商陆的玉琮上。山风掀起他半截空荡的右袖,露出臂上狰狞剑疤——那疤痕走势,竟与峭壁刻字如出一辙。
卷四:青铜烬·玄凰鸣
第四章
蚕市祸·冰魄寒
成都蚕市的青石板浸着桑叶腐烂的酸气,羽阳的金丝绣鞋踩过满地僵蚕。原本熙攘的蜀锦摊位空无一人,竹匾中雪白的蚕茧正渗出青铜黏液,在晨光下泛着诡异青芒。
当心!商陆拽住羽阳手腕急退。前方蚕农突然仰头僵立,喉间发出咯咯异响,口中喷出青铜丝线,瞬间将自身裹成茧状。蚕丝触及阳光即燃起煞火,火中传出婴啼般的尖啸。
九豌的铜锅泼出牛油辣汤,烈焰吞没蚕茧的刹那,茧内竟伸出枯爪般的青铜肢节。羽阳甩出金丝缠住火茧,丝线却寸寸断裂:这煞气比金乌火更毒!
让开!清冷女声自巷尾传来。苗疆银饰叮当声中,骨蚕赤足踏过满地僵蚕,腕间冰魄蚕王昂首吐息。寒气扫过处,燃烧的蚕茧凝成冰雕,茧中青铜肢节发出刺耳刮擦声。
骨蚕指尖轻弹,冰魄蚕王跃入半空,吐出千缕冰丝裹住整条街巷。商陆的玉琮突然震颤,青铜匣从行囊飞出,匣面太阳神鸟纹映在冰丝上,竟显出一幅古蜀地图——岷江某处标记着血红祭字。
苏青蝉的残识……骨蚕喃喃自语,腰间银铃无风自鸣。她突然扯开左袖,露出臂上玄鸟刺青,与羽阳颈后灼伤的图腾一模一样:原来你们也被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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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街尾蚕室轰然炸裂。青铜化的蚕母破墙而出,腹下涌出万千铁线虫般的煞蚕。九豌的铜锅凌空飞旋,泼出麻辣结界:龟儿子,尝尝巴蜀地火的滋味!
羽阳咬破指尖,血珠染红金丝,在虚空绣出玄鸟火纹。血绣触及青铜匣的瞬间,太阳神鸟金杖虚影乍现,长鸣声震碎半数煞蚕。骨蚕的冰魄蚕王却突然反噬,蚕身爬上青铜斑纹,扭头扑向主人咽喉。
小心!商陆掷出玉琮,残片嵌入蚕王七寸。冰蚕炸裂成霜雾,雾中浮现苏青蝉虚影,指尖点向西方雪山:峨眉……瑶池……
霜雾散尽时,整座蚕市已成青铜炼狱。骨蚕拾起冰蚕残骸,眸中映出峨眉金顶的雪光:这盘棋,终究要下到神仙地界。
卷五:青铜烬·玄凰鸣
第五章
离堆裂·水龙怒
都江堰的鱼嘴劈开岷江怒涛,商陆立在索桥中央,玉琮残片在掌心灼如烙铁。江水泛着诡异的青铜光泽,浪头拍击离堆的轰鸣声中,隐约夹杂着三星堆祭祀的骨笛哀音。
水位涨了三丈!九豌的铜锅沉在分水堤旁,牛油辣汤竟凝不成结界。她抓起郫县豆瓣罐砸向江面,酱香触及煞气即燃起青烟:李冰老祖宗的镇水碑要压不住了!
骨蚕的银铃突然齐喑,冰魄蚕茧裂开细纹。她赤足踏入江滩,苗裙被青铜浪打湿:离堆底下镇着东西,那玩意儿醒了。话音未落,千年古堰剧烈震颤,伏龙观前的铁柱迸出火星,锁链铮鸣如困龙长吟。
让道!羽阳的金丝缠住商陆腰身,拽着他腾空跃起。原先立足处轰然塌陷,青铜化的江鱼群跃出漩涡,利齿啃断竹笼杩槎。商陆的玉琮脱手飞向离堆,残片在石壁上映出《水经注》殳书:深淘滩,低作堰。
九豌咬破指尖,血珠甩入铜锅。麻辣鲜香冲天而起,在鱼嘴处结成九宫火网:给老娘定!沸腾的红汤漫过分水堤,竟将内外江染成阴阳双色。青铜鱼群撞上辣油结界,瞬间炸成腥臭绿雾。
接住这个!伏龙观老道掷来石匣,匣面浮雕的犀牛望月图正渗出水雾。商陆以玉琮叩击匣盖,李冰亲刻的镇水咒浮空显形,每一个殳书都化作金芒射入江心。江底突然传来锁链绷断的脆响,十二条青铜巨蟒破浪而出,头顶皆嵌三星堆纵目玉片。
骨蚕的冰蚕丝缠住蟒身,寒气却在触及纵目玉片时倒流。她踉跄跪地,银饰结满冰霜:是祭司的唤煞咒......羽阳的金丝绣帕当空展开,血染的玄鸟撞向蟒群,却在青铜煞气中碎成残羽。
看水底!九豌的铜锅砸向江面,牛油燃起的火光映出骇人景象——李冰亲手埋下的卧铁正被青铜根须缠绕,根须来源竟是千里外的三星堆神树!商陆的玉琮突然嵌入石匣,匣中飞出的犀角号吹响古蜀战歌,岷江怒涛瞬间倒卷,将青铜蟒群拍向二王庙山壁。
庙中李冰石像突然睁眼,手中铁杩槎化作千钧重锤。一击之下,青铜蟒群尽数碎成齑粉,残渣中的纵目玉片却汇成光柱,直射青城山方向。商陆握紧玉琮残片,上面新裂的纹路竟拼出玄凰二字。
卷六:青铜烬·玄凰鸣
第六章
三星劫·玉璧裂
青城后山的雾霭泛着青铜锈色,商陆踏过龟裂的镇妖碑,玉琮残片在掌心震颤如活物。山腹深处传来根系生长的轰鸣,千年楠木被青铜根须绞碎,木屑纷飞中显出一截神树枝干——那青铜纹路竟与三星堆出土的残器如出一辙。
天枢位!羽阳甩出金丝缠住岩壁凸石,蜀绣玄鸟图在虚空展开。九豌的铜锅泼出麻辣结界,牛油触及青铜根须即爆出青烟:龟儿子,这树根喝过岷江血!
骨蚕的冰魄蚕丝刚触及树干,整座山体突然倾斜。青铜根须破土而出,枝头悬挂的并非果实,而是裹着道袍的干尸。商陆的玉琮突然脱手嵌入树干,青铜神树迸发刺目青光,树皮裂开无数纵目纹,每一只眼睛都映出三星堆祭祀坑的血祭场景。
退后!风无痕的剑气劈开青铜雾障,巴山残月剑却卡在树干年轮间。剑身映出苏青蝉的虚影,她赤足踏着青铜枝桠,白发缠着玄鸟火纹:玉琮不碎,神树不灭......
商陆攀上树干,见玉琮已与神树融为一体。青铜纹路爬上他右臂,剧痛中浮现记忆残片——十年前江墨持此玉琮撞向神树,裂痕正是那时留下。他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玉琮裂纹处:玄凰泣血,给老子破!
玉琮应声炸裂,残片化作十二道青光射入地脉。青铜神树发出凄厉尖啸,枝干中浮出三百青铜人俑,手持金杖结成古蜀战阵。羽阳的金丝染血成刃,在虚空绣出《华阳国志》残篇: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血绣触及青铜人俑,其面庞突然扭曲成痛苦神色。九豌趁机掷出铜锅,牛油裹着郫县豆瓣在阵中爆燃,将人俑熔成青铜汁。骨蚕的冰魄蚕王吞食汁液,蚕身竟覆上玄鸟金纹:苏青蝉在借蚕传讯!
地动山摇间,神树主干裂开深渊。风无痕的残月剑终于斩断核心根须,剑锋带出的青铜汁凝成江墨面容:青城山下......锁着祭司真身......话音未落,整座山峰轰然塌陷,青铜根系缩回地脉,只留玉琮残片上的玄凰二字泛着微光。
卷七:青铜烬·玄凰鸣
第七章
剑阁崩·幽冥现
剑门关的栈道浸在血雾里,商陆握着青铜匣的手指发白。巴山剑阁的残旗倒悬在绝壁间,旗面焦黑的江字被煞气腐蚀得只剩半截。风无痕的残月剑插在崖边,剑柄缠着褪色的苗疆银链——正是苏青蝉当年留给江墨的信物。
退守八卦台!九豌的铜锅砸碎扑来的青铜煞傀,牛油泼在栈道上燃起赤火。羽阳的金丝缠住摇摇欲坠的望楼,蜀绣残片在火光中拼出巴蜀古地图:剑阁地脉直通三星堆,那些龟儿子要从地底钻出来!
话音未落,山体突然裂开幽冥裂隙。青铜化的青城弟子攀壁而上,眼眶中钻出的藤蔓挂着《水经注》残页。商陆的玉琮碎片突然飞向剑阁正殿,嵌入门楣的太极图。石匾咔嗒翻转,露出暗格里泛黄的《剑冢录》。
江墨以魂祭剑,封祭司于地肺......羽阳的金丝卷起书简,蜀绣触及墨迹竟燃起玄火。火光照亮殿内壁画——十年前江墨孤身入三星堆,将玄凰血注入玉琮,青铜神树正是那时被唤醒。
骨蚕的银铃突然炸裂,冰魄蚕王破茧而出,蚕身覆满青铜鳞甲。她踉跄撞上剑阁石柱,柱面浮出江墨刻字:幽冥现世日,银铃断魂时。冰蚕口吐人言,声若苏青蝉:去阆中......寻风水眼......
地动山摇间,剑阁正殿轰然坍塌。十二尊青铜人俑破土而出,手持三星堆金杖结成煞阵。九豌的铜锅凌空飞旋,牛油混着郫县豆瓣爆燃:老娘请你吃火锅!烈焰吞没三具人俑,却见其熔化的青铜汁渗入地脉,催生更多藤蔓。
风无痕的残魂突然附剑而起,剑气劈开幽冥裂隙。商陆看见地底万丈深处——青铜神树的根系缠绕着冰棺,棺中女子白发如雪,正是苏青蝉真身!风无痕的虚影握住剑柄,剑锋倒转刺入自己心口:江墨,该醒了......
残月剑应声碎裂,剑片中迸出江墨残识。青铜匣突然开启,玄凰火纹裹住商陆右臂。他一掌拍向地脉裂隙,李冰镇水咒自玉琮碎片浮空,将整座剑阁压入幽冥。山崩地裂间,众人随青铜匣坠向深渊,最后瞥见冰棺中苏青蝉的眼睫微颤。
卷八:青铜烬·玄凰鸣
第八章
阆中局·风水劫
阆中古城的街巷浸在桐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商陆的右臂爬满青铜纹路,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烙出玄鸟火痕。嘉陵江的雾气漫过华光楼,檐角铜铃无风自鸣——那铃声竟与三星堆祭司骨笛的调子暗合。
张飞庙的柏树枯了三成。骨蚕指尖的冰蚕丝缠住卦签,签文显坎位凶煞:风水眼被青铜煞改了流向,这城撑不过七日。
九豌的铜锅突然嗡鸣,牛油凝成赤色罗盘。指针直指锦屏山巅,那里云雾翻涌如青铜熔浆:龟儿子,把整座山炼成煞鼎了!她甩出竹筒酒泼向长街,酒液触及石板下暗流,竟显出血色水脉图——每条支流都指向江墨刻在城墙的殳书:玄凰涅槃处,必在风水极阴。
羽阳的金丝绣鞋踏过中天楼,蜀绣披帛迎风展开。血染的《阆苑仙踪图》浮空显形,图中白塔倒影却泛着青铜锈斑:塔底镇着三星堆的祭鼎,鼎碎则龙脉绝!
话音未落,嘉陵江突然掀起青铜巨浪。浪头站着十二名青铜化的巴蛇将军,蛇尾缠着三国战船残骸。骨蚕的冰魄蚕王刚吐丝,却被浪中钻出的铁索缠住——索上铜钱刻着汉桓侯三字,正是张飞庙的镇煞钱!
小心水猴子!商陆的玄凰火焚向江面。煞气蒸腾处,千百只青铜化的水獭跃上岸,利爪挂着腐烂的鱼骨符咒。九豌的铜锅凌空飞旋,泼出的麻辣红汤在街面凝成火阵:请君入瓮!
羽阳咬破舌尖,血珠溅在蜀绣上。锦屏山突然浮现江墨虚影,他脚踏青铜鼎,手中残月剑竟在劈砍风水罗盘:玄凰本是祭品,何苦挣扎......商陆的右臂突然不受控地抓向自己心脏,青铜纹路如活蛇游向脖颈。
醒神!骨蚕的银铃砸中商陆眉心。冰魄蚕丝趁机钻入他右臂,在青铜纹路间绣出苗疆锁魂咒。阆中城的地脉突然震动,天宫院古柏轰然折断,树根带出一尊青铜跪俑——那俑人的面容,竟与商陆别无二致!
原来你才是活祭俑......九豌的铜锅突然炸裂,牛油泼在青铜俑上燃起玄火。商陆的玉琮残片飞入火中,与跪俑胸口的凹槽完美契合。嘉陵江瞬间倒流,将整座古城托向虚空,青铜鼎在云层中显形,鼎内冰棺若隐若现。
风无痕的残魂自鼎中浮现,残月剑指向锦屏山巅:苏青蝉的冰魄,就在......剑光未落,青铜鼎突然倾覆,万千煞魂如瀑坠落。商陆的右臂彻底青铜化,指尖触及的每一滴雨,都化作三星堆的祭祀卜骨。
卷九:青铜烬·玄凰鸣
第九章
锦屏破·冰魄寒
锦屏山腹的溶洞滴着青铜黏液,商陆的右臂已化作狰狞兽爪,玄鸟火纹在青铜鳞甲间明灭。洞顶倒悬的石笋泛着三星堆玉璋的冷光,每一根都刻着殳书血咒,正将嘉陵江的水汽炼成煞雾。
坎位三丈,有李冰镇水的石犀!羽阳的金丝缠住钟乳石,血染的蜀绣残片拼出《华阳国志》残页。九豌的铜锅砸向暗河,牛油触及青铜煞水即凝成赤桥:龟儿子,这山洞吃人!
骨蚕的冰魄蚕王突然暴起,蚕丝裹住众人跃向暗河深处。水底沉着一尊青铜巨鼎,鼎身缠满锁链,链上铜符竟是江墨笔迹:玄凰焚身日,冰魄镇煞时。商陆的青铜爪触及鼎耳,鼎盖轰然掀开——冰棺中苏青蝉的白发无风自动,眉心血痣迸出玄火,瞬间熔断九豌的铜锅锁链。
她心跳未止!骨蚕的银铃尽碎,冰蚕丝探入棺缝,冰魄在百会穴......话音未落,青铜化的石犀从暗河跃出,独角刺向冰棺。商陆的兽爪徒手抵住犀角,玄鸟火纹顺着犀背蔓延,竟在青铜鳞甲上烧出《水经注》镇水诀。
羽阳撕开衣袖,金丝蘸着臂血在虚空绣出巴蜀星图。星位触及冰棺,苏青蝉的睫毛忽颤,棺中溢出瑶池寒雾。九豌趁机掷出郫县豆瓣罐,辣酱混着寒雾凝成赤色冰锥,将石犀钉死在钟乳石上。
接住这个!暗河深处浮出李冰石像,手中石匣飞出半块玉琮。商陆的青铜爪嵌入玉琮裂痕,玄火自指缝迸射,将洞壁殳书尽数抹去。苏青蝉的冰棺突然浮空,白发缠住商陆脖颈,在他耳边呢喃出三星堆古语:献祭者......即破局者......
整座山体突然透明,显露出地脉深处的骇人景象——青铜神树的根系已贯穿巴蜀,每一根枝桠都挂着冰封的巫祝尸身。商陆的青铜臂不受控地刺向自己心脏,却在触及血肉时被冰棺寒雾冻结。骨蚕的冰蚕王趁机钻入裂痕,在青铜纹路间绣出苗疆锁魂纹。
就是现在!九豌将铜锅残片掷入冰棺,牛油混着瑶池玉露炸开结界。羽阳的金丝缠住苏青蝉的皓腕,拽出一枚冰晶——那正是玄凰冰魄!冰魄触及商陆的玉琮,青铜兽爪瞬间褪去鳞甲,露出血色人皮。
山崩地裂间,青铜鼎化为齑粉。苏青蝉的冰棺沉入暗河,只余一缕白发缠在商陆腕间。众人随地下暗流冲出山腹,抬头望见锦屏山巅的白塔——塔尖悬挂的青铜铃,正映出三星堆祭司的纵目冷笑。
卷十:青铜烬·玄凰鸣
第十章
神木焚·玄凰烬(1000字)
成都平原浸在青铜色的暮霭中,青铜神树的枝桠刺破云层,根系如虬龙翻涌。商陆立在都江堰离堆之上,腕间苏青蝉的白发缠着玄凰冰魄,寒雾与玉琮青光交织成茧。脚下卧铁嗡鸣震颤,李冰亲刻的深淘滩三字正被青铜煞气蚕食。
龟儿子,树根钻到郫县了!九豌的铜锅砸向宝瓶口,泼出的牛油辣汤凝成火网。郫县豆瓣的酱香混着地脉灵气,将灌城水脉染成赤色。青铜根须触及火网即爆出青烟,却在烟中幻化成江墨残影,手握残月剑劈向商陆眉心。
羽阳的金丝绣鞋踏过浪尖,蜀绣披帛展开《蜀川胜概图》。血染的锦江与青城山在帛面浮动,绣针引动瑶池寒雾:商陆,冰魄点天枢!玄凰火自商陆右臂燃起,与冰魄相撞的瞬间,青铜神树主干裂开纵目纹,树芯竟藏冰棺——苏青蝉真身白发覆棺,指尖微抬似要破封。
拦住他们!三星堆方向传来祭司冷笑,青铜化的川剧戏子自树梢跃下,变脸面具刻着十二巫神。九豌的铜锅碎片凝成火流星,砸碎三张鬼面:老娘请你看烟火!残破面具却化作青铜傩戏傀儡,手持三星堆金杖结阵。
骨蚕的冰蚕王吞下玄凰余烬,蚕身覆满金纹。她赤足踏过傀儡残躯,苗裙银铃响彻平原:苏家姐姐,该醒了!蚕丝刺入冰棺缝隙的刹那,都江堰突然断流,李冰石像自伏龙观破空飞来,手中铁杩槎化作千钧重锤。
破——!
商陆的玉琮与冰魄同时炸裂,青光寒雾裹住神树主干。苏青蝉的冰棺应声而碎,白发如瀑垂落。她赤足点在青铜枝桠,指尖结出苗疆古印:玄凰焚身术,起!玄火自她心口燃遍神树,每一片青铜叶都映出《华阳国志》残页。
祭司真身终现——竟是风无痕的残魂所化!他手握江墨的残月剑,剑锋缠着青铜根系:当年江墨斩我肉身,今日借他剑意重生......话音未落,苏青蝉已化作火凤撞入其胸,玄火与青铜煞气在成都平原上空炸出百里霞光。
地动山摇间,青铜神树寸寸成灰。商陆坠入岷江时,瞥见苏青蝉的最后一笑。她的白发缠住玉琮残片,随水波沉入都江堰底。九豌的铜锅漂在江面,捞起半幅焦黑的蜀绣残卷,其上血字未干:纵目窥天终有尽,且看巴山云雨新。
终章余韵:
商陆独坐青城山巅,右臂青铜纹褪去处新生玄鸟胎记。江面漂来半块蜀绣残帕,芙蓉纹间缠着几缕银发——上游浣纱女的歌声混着川江号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三星堆博物馆的青铜大立人像指尖,一滴冰露悄然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