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穿异国烽火中
吴国北疆的寒风裹挟着沙砾,狠狠砸在林枫的战甲上。他握紧长枪,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喉咙里泛起血腥味。这场与越国的战役已持续七日,尸骸堆积如山,染红了蜿蜒的溪流。
将军!左翼防线要撑不住了!副将满脸血污,嘶吼声被箭矢划破长空的锐响淹没。林枫正要下令增援,却见一支淬毒的暗箭破空而来,直直穿透他的肩胛。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他踉跄着单膝跪地,眼前的战场开始扭曲模糊。
意识消散前,林枫最后看到的,是越国将领举着染血的长刀狞笑逼近。
当他再次睁眼时,剧烈的头痛如潮水般涌来。耳边传来嘈杂的喊杀声,身下是颠簸的马背,而他的右手正紧紧握着一把陌生的长剑。小将军!快撤!敌军伏兵三倍于我!一道急切的女声响起,林枫转头,只见一名身披锁子甲的年轻女子策马紧随,眉眼间与他有几分相似,此刻却满是焦急。
还未等他反应,一阵密集的箭雨破空而来。女子猛地扯住他的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堪堪避开致命的箭簇。母亲护你先走!女子大喊着抽出长剑,转身冲入箭雨中,背后瞬间被三支箭矢穿透。
林枫目眦欲裂,想要伸手去拉,却被另一只手拽住。枫儿!一名中年男子满身血污,将他死死护在身后,记住,别再从官……话音未落,一柄长枪刺穿了男子的胸膛,温热的鲜血溅在林枫脸上。
混乱的厮杀声、战马的悲鸣声、箭矢的呼啸声,如同一团乱麻缠绕着林枫。他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旗帜上绣着卫字,士兵们身着与吴国全然不同的铠甲,而自己身上,也换成了绣着镇国公府徽记的银白战甲。
这是……哪里?林枫喃喃自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了昏迷前的战场,想起了越国的长刀,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此刻,他的身体却本能地做出反应——拔剑、格挡、反击,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已铭刻在肌肉记忆中。
混战中,林枫瞥见不远处的悬崖。追兵如潮水般涌来,他咬咬牙,调转马头向悬崖奔去。身后传来母亲最后的呼喊:活下去!
纵身跃下悬崖的瞬间,林枫的脑海中闪过两个名字:我是吴国的林枫,也是卫国的萧枫……呼啸的风声吞没了他的声音,而他的命运,也在这一刻悄然改写。
第二章 将军遗孤的诀别
剧痛从全身各处传来,萧枫在荆棘丛中艰难地睁开眼。晨光穿透枝叶,在他沾满血污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挣扎着坐起身,发现右肩插着半截折断的箭矢,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凝结成块。
小将军!一道惊喜的呼喊从悬崖下方传来。萧枫抬头,只见几名士兵正顺着藤蔓攀爬而上,为首的老者红着眼眶,颤抖着抓住他的手:您还活着……国公爷和大少爷……还有夫人她……老者哽咽着说不下去,只是将一件染血的披风披在萧枫身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萧枫扶住额头,终于理清了一切。他穿越到了卫国镇国公将军府的少将萧枫身上,而就在昨日,萧氏一门在与齐国的战役中遭遇埋伏。父亲萧正国、兄长萧云战死沙场,母亲为保护他身中数箭,临终前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推下悬崖,留下那句别再从官,过平民生活的遗言。
把遗体……带回去。萧枫声音沙哑,强撑着站起身。士兵们沉默着点头,开始在悬崖下搜寻。正午时分,十二具裹着白布的遗体被整齐排列,萧枫跪在最前方,颤抖着点燃香烛。
父亲一生忠勇,却落得如此下场……萧枫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神,那是怎样的不甘与牵挂。作为镇国公府唯一的幸存者,他知道,自己肩负着为家人讨回公道的重任。
回程的路上,萧枫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他心中无尽的哀伤。经过一座破旧的寺庙时,他勒住缰绳,转头对士兵们说: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深夜,萧枫独自走进寺庙。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在斑驳的佛像上,他跪在蒲团前,轻声说道:我虽是异国之人,但既承了萧枫的身份,便会为萧家讨回公道。只是母亲的遗言……他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
次日清晨,队伍继续启程。当卫国安城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时,萧枫挺直了脊背。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将带着十二口棺材,向皇宫中的那个人讨一个说法。第三章 十二棺椁叩天阙
卫国安城朱雀大街上,霜雪未化的青石板被车轮碾出细碎冰碴。十二辆素白帷幔的马车缓缓而行,车辕上悬挂的铜铃未系红绸,叮咚声裹着寒气,惊飞了宫墙檐角的寒鸦。
萧枫骑在最前方的黑马之上,玄色孝服外披着浸透血渍的银鳞软甲,腰间玉带扣系着半截断裂的虎符——那是父亲临终前塞进他掌心的遗物。身后将士们步伐沉重,铁甲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锁链拖过街巷。
那不是镇国公府的小将军吗?
听说萧家在齐国全军覆没,这阵仗......
百姓们躲在门扉后窃窃私语,看着马车后飘扬的招魂幡。当队伍行至宫门前,三十六名金甲侍卫突然横戟拦路,枪尖映着萧枫泛着血丝的双眼。
镇国公府萧枫,求见陛下!他掷下缰绳,单膝重重砸在冻硬的石阶上,身后将士同时跪地,十二辆马车的车帘应声而落,露出十二具漆黑棺椁。
金銮殿内,铜鹤香炉中龙涎香正袅袅升腾。皇帝握着奏章的手微微发抖,视线扫过下方跪成白浪的群臣。宣......萧枫进殿。话音未落,沉重的脚步声已响彻丹墀。
萧枫解下腰间断虎符,举过头顶:陛下,这是家父临终所托。萧家父子三人率五万将士戍守齐卫边境三载,如今......他猛然转身,指向殿外,十二具棺椁,装着我萧氏满门忠烈!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萧将军,军中阵亡本是常事,如此兴师动众......
常事?萧枫突然暴喝,震得殿上悬灯晃动,我父中三箭仍斩敌七人,兄长腹破肠流却护着军旗不倒,母亲背着我中七箭,直到气绝都未松开手!他扯开衣襟,露出背后狰狞的箭伤疤痕,这便是萧家的'常事'!
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章:萧卿家节哀,朕定会......
请陛下先看这个!萧枫从怀中掏出一卷染血的布帛,展开竟是齐国密探的调令,有人勾结齐国设伏,断我军粮草,绝我军退路!萧家满门,死于奸佞之手!
殿内死寂如坟。萧枫看着皇帝骤然苍白的脸色,忽然想起穿越前那个战死的自己——原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忠良都逃不过奸邪算计。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叩首:求陛下彻查真相,还萧家一个公道!
第四章 圣恩难掩暗流涌
宣德殿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皇帝眉间的阴霾。他盯着案头那卷染血的密探调令,墨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去把萧枫叫来。他揉着太阳穴吩咐道,屏风后,司礼监掌印太监躬身退下。
萧枫踏入暖阁时,正撞见皇帝将密探调令投入火盆。火苗骤然窜起,映得皇帝面容阴晴不定:萧卿家,朕已命刑部彻查此事。萧家满门忠烈,朕自会厚葬。他抬手示意,宫女立刻捧上鎏金托盘,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另有镇国公旧邸......
陛下!萧枫打断道,家父生前常说,卫国将士要的不是赏赐,是个清白!他指向窗外,如今那十二具棺椁还停在宫门外,百姓都在看着,陛下若不揪出幕后黑手......
够了!皇帝拍案而起,案上茶盏倾倒,萧枫,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空气瞬间凝固。萧枫死死盯着皇帝腰间的九龙玉佩,突然想起穿越前吴国皇帝临终前也是这般神情——既想借他平叛,又忌惮他功高震主。他缓缓跪下,语气却愈发坚定:臣恳请守孝三年,此后解甲归田。
皇帝愣了愣,神色缓和下来: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只是北疆战事吃紧......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贴身太监神色慌张:陛下,右相求见!
萧枫告退时,隐约听见殿内传来争执声。他站在廊下,望着漫天飞雪,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担忧——比战场更可怕的,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
三日后,萧家葬礼在国公府举行。皇帝亲赐的谥号刻在墓碑上,金灿灿的忠愍二字,却掩不住送葬队伍里此起彼伏的啜泣声。萧枫跪在坟前,将半块虎符埋进新土。远处,几辆马车悄然停在街角,车帘后,几道阴鸷的目光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第五章 封狼居胥掌军权
春寒料峭,卫国内阁议事厅内却气氛火热。北疆匈奴铁骑屡屡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入皇宫。皇帝将一摞加急军报狠狠摔在案几上,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诸位爱卿,可有退敌良策?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右相王鹤年轻咳一声,捻着胡须道:陛下,匈奴势大,臣以为不如效仿前朝,以和亲换太平,再许以岁币......
啪!殿门突然被撞开,萧枫一袭素衣大步而入,孝服未除却难掩英气:割地赔款求来的太平,不过是镜花水月!当年萧家镇守北疆,匈奴十年不敢犯境,如今却要靠女子和亲苟安?
王鹤年脸色骤变:萧将军,休得胡言!你刚守孝完毕,怎知如今局势......
我不知?萧枫冷笑,展开一幅北疆地图,匈奴此次集结五万铁骑,兵分三路,看似势不可挡,实则后方空虚。只要派一支精锐,绕道狼居胥山,直捣黄龙,必能扭转战局!
皇帝眼神一亮,却又犹豫道:此计虽妙,但太过凶险......
臣愿领三千轻骑,亲踏狼居胥!萧枫单膝跪地,腰间新佩的虎符叮当作响,若不胜,臣提头来见!
三日后,雁门关外,萧枫身披玄铁重铠,望着麾下整装待发的将士。寒风猎猎,吹得萧字军旗猎猎作响。此次出征,九死一生!他拔出长剑,寒光映得众人热血沸腾,但卫国有难,我辈何惜此身!
马蹄声碎,三千轻骑如离弦之箭,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他们昼伏夜出,穿越寸草不生的荒漠,翻越终年积雪的山脉。当终于抵达狼居胥山时,将士们的战马已瘦骨嶙峋,却依旧斗志昂扬。
深夜,匈奴王庭灯火通明,却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萧枫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如鬼魅般潜入。杀!随着一声令下,喊杀声撕破夜空,沉睡中的匈奴营地顿时陷入混乱。
火光冲天,匈奴单于慌乱中披甲上马,却迎面撞见萧枫的长枪。卫......国......单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倒下。群龙无首的匈奴军瞬间崩溃,被追出百里,尸横遍野。
捷报传回京城,举国欢腾。皇帝亲自出城三十里迎接,望着意气风发的萧枫,感慨道:真乃朕之霍去病也!今封你为镇北大将军,掌管全国兵马,望你继续为国效力!
萧枫跪地谢恩,却不知,这荣耀背后,是更多的明枪暗箭在等着他......
第六章 玉佩拒赐隐锋芒
庆功宴上,酒香四溢,丝竹声不绝于耳。皇帝端起鎏金酒杯,笑容满面:萧将军此次大破匈奴,封狼居胥,实乃我卫国第一功臣!朕特赐你传国玉佩一枚,见玉佩如见朕躬!
太监捧着玉盘上前,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上面雕刻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满朝文武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王鹤年的脸色却阴沉如水。
萧枫却没有伸手,而是再次跪地:陛下厚爱,臣万死难报。但臣不过是尽了武将本分,何德何能受此重赐?况且臣手中已握军权,若再持此玉佩,恐遭人非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皇帝皱起眉头:萧将军,这是朕的一片心意......
陛下,萧枫抬起头,目光坚定,臣还记得母亲临终遗言,让臣莫要再从官。如今臣虽暂掌军权,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解甲归田。这玉佩,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王鹤年心中暗喜,面上却假意劝道:萧将军,陛下隆恩,你莫要辜负......
右相大人,萧枫打断他,难道你觉得,臣手握军权,再持此玉佩,是好事?
王鹤年语塞,脸色涨得通红。皇帝见状,心中对萧枫又多了几分赞赏,笑着收回玉佩:既然萧将军执意如此,朕也不勉强。但这赏赐不能少,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萧枫谢恩后,坐在席间,看着众人推杯换盏,却觉得无比孤寂。他知道,自己拒绝玉佩,虽避了锋芒,却也彻底得罪了那些盼着看他出丑的人。但他不在乎,他只想查清萧家惨案真相,然后,回到母亲希望他过的平凡生活中去。
散宴后,萧枫望着天上明月,轻声呢喃:母亲,孩儿做的对吗?晚风拂过,带起他的衣角,却无人回答......第七章 归乡娶妻隐锋芒
秋意渐浓,卫国安城的喧嚣渐渐被萧瑟的风卷走。萧枫站在将军府门前,望着门上斑驳的铜环,想起昔日府中热闹景象,如今却只剩冷清。他将虎符郑重交予副将,转身离开了这座承载太多回忆的府邸。
一路向南,行至江南水乡。这里与北疆的荒凉截然不同,粉墙黛瓦,小桥流水,乌篷船在河道中缓缓穿行,吴侬软语萦绕耳畔。萧枫寻了处安静宅院,每日读书品茶,偶尔帮着邻里做些力气活,倒也乐得自在。
一日,他路过绸缎庄,忽见一位女子正在挑选布料。女子身姿窈窕,一袭月白襦裙,青丝简单挽起,只插着一支木簪,眉眼间透着温婉气质。那女子似有所觉,抬眼与萧枫对视,脸颊微微一红,低头匆匆离去。
这是柳家的女儿如烟,可是这镇上有名的贤淑姑娘。一旁卖糖画的老伯笑着说道,萧公子若有意,老汉倒可以帮忙说和说和。
在媒婆的撮合下,萧枫与柳如烟渐渐熟络起来。柳如烟知书达理,不仅能与他谈论诗词歌赋,还会在他烦恼时温言开解。三个月后,两人在亲友的祝福中拜堂成亲。婚房内,红烛摇曳,萧枫掀起新娘的红盖头,看着柳如烟娇羞的面容,心中满是幸福。
婚后,两人琴瑟和鸣。萧枫会陪着柳如烟去集市采买,柳如烟则会为他亲手缝制衣衫。闲暇时,二人泛舟湖上,看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天际。日子平淡却温馨,萧枫以为,自己终于过上了母亲期望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一日,朝廷快马加鞭送来急报——魏国趁卫国兵力空虚,大举进犯边境。边境守将连连败退,卫国岌岌可危。皇帝亲笔书信,言辞恳切,希望萧枫能再度出山,力挽狂澜。
萧枫握着书信,久久不语。柳如烟轻轻握住他的手:夫君,我知你心系国家。若你想回去,我定会支持你。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战场凶险,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萧枫心中感动又愧疚。第二日,他告别柳如烟,跨上战马,朝着边境疾驰而去。他不知道,这一去,将彻底改变他与柳如烟的命运,而一场巨大的阴谋,也正在暗处悄然展开......
第八章 班师回朝风云起
马蹄声急,萧枫率领大军日夜兼程。凭借着出色的军事才能,他在边境布下天罗地网,设伏、突袭、断粮道,打得魏军节节败退。不到半年,魏军全线溃退,卫国失地尽数收复。
得胜归来那日,安城百姓夹道欢迎,锣鼓喧天。萧枫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欢呼的百姓,心中却并无太多喜悦。他归心似箭,只想早日回到柳如烟身边。
然而,当他满心欢喜回到家中,却发现府中气氛异常。丫鬟们眼神躲闪,支支吾吾。推开房门,只见柳如烟正在梳妆,妆容艳丽,与平日的素雅大不相同。
如烟,我回来了。萧枫轻声说道。
柳如烟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夫君凯旋,可喜可贺。她语气平淡,毫无久别重逢的喜悦。
萧枫心中一沉,隐隐觉得不对劲。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发现柳如烟时常外出,深夜才归,问起时只说是去拜访亲友。更有仆人悄悄向他禀报,看到柳如烟与一名陌生男子举止亲密。
萧枫不愿相信,暗中派人调查。真相却如一盆冷水浇下——原来在他出征期间,右相王鹤年的侄子王景文对柳如烟展开追求,送珠宝、赠字画,还许诺给她荣华富贵。柳如烟渐渐被金钱和权势迷惑,与王景文私通。
萧枫握着调查来的证据,浑身发冷。他想起新婚时的甜蜜,想起出征前柳如烟的温柔叮嘱,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为什么?他质问柳如烟。
柳如烟冷笑一声:为什么?跟着你每日粗茶淡饭,守着这小小的宅院?王公子能给我金银珠宝,能让我出入豪门,你呢?不过是个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的武夫!
萧枫只觉心中最后一丝温情破碎。他转身离去,眼神冰冷:明日,我会让人送来和离书。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第九章 妻背叛 决绝断情丝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将军府的青石板,溅起的水花混着泥浆,如同萧枫此刻破碎的心。他站在书房窗前,看着手中字迹工整的和离书,墨痕被雨水晕染得模糊,却清晰勾勒出柳如烟背叛的事实。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如烟踩着满地积水闯进来,鬓发凌乱,华贵的绸缎裙摆沾满泥泞。她往日温婉的面容此刻扭曲,眼中满是怨毒:萧枫!不过是一纸和离书,你当真要做得如此绝?王家说了,只要你......
住口!萧枫猛然转身,手中的青铜镇纸重重砸在书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我萧枫顶天立地,岂会与奸佞同流合污!从你收下王景文的珠翠那日起,就该想到今日下场。
柳如烟突然冷笑,艳丽的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好一个忠肝义胆的萧将军!你以为王鹤年真会放过你?不过是看你还有利用价值!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间的朱砂痣,你以为我为何能轻易被王景文勾走?早在你拒绝玉佩那天,右相就派人送来这个——
一枚刻着骷髅的黑玉令牌滚落在地,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幽光。萧枫瞳孔骤缩,这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冥阁信物,传闻此阁专为朝廷权贵铲除异己。
他说,若我不照做,就把萧家灭门的真相公之于众。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萧正国老将军是怎么死的?齐国密探的调令又是如何落到你手中?你以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皇帝真的不知情?
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萧枫瞬间苍白的脸。记忆如潮水翻涌,母亲临终前的叮嘱、皇帝焚烧调令的动作、王鹤年闪烁的眼神......种种细节串联成线,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你骗我!萧枫怒吼,却连自己都听出声音里的动摇。
柳如烟惨笑,抓起和离书撕成碎片:信与不信,随你。明日,我自会离开。只是萧将军,莫要忘了——她俯身捡起黑玉令牌,在指尖轻轻摩挲,这世上,从来没有干干净净的胜利。
雨越下越大,柳如烟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萧枫瘫坐在太师椅上,望着满地狼藉,终于明白母亲那句莫要再从官背后的深意。这一次,他要追查的不仅是萧家的血债,更是整个卫国朝堂的黑暗。
第十章 断妻离 孤影再出征
和离那日,安城飘起了细雪。萧枫站在将军府门前,看着柳如烟登上王家的马车。她裹着貂裘,头戴金步摇,与三年前那个素衣木簪的温婉女子判若两人。马车扬起的雪尘中,她最后回望一眼,眼神里再无半分情意。
将军,边疆急报。副将策马而来,递上染血的文书,王鹤年安插的将领贪生怕死,魏军卷土重来,已连破三城。
萧枫捏碎手中的缰绳,指节泛白。寒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重新系上的虎符——那是皇帝连夜派人送来的,诏书里字字恳切,却再难打动他分毫。
备马。他转身走向马厩,却在门槛处顿住。角落里,柳如烟亲手绣的平安符还挂在马鞍上,针脚细密,绣着岁岁平安四个字。他扯下平安符,看也不看便扔进火盆,烈焰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温情。
三日后,萧枫率五万大军再次出征。临行前,他独自来到萧家祠堂,在父母灵位前斟满三杯酒。
爹,娘,孩儿不孝,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他将酒洒在地上,但这次,我不仅要荡平外敌,更要撕开这朝堂的遮羞布。
边关战场上,萧枫一改往日打法。他不再急于求胜,而是暗中联络被王鹤年打压的将领,收集其通敌卖国的证据。当魏军主帅叫嚣着要踏平卫国时,他却带着精锐绕道敌后,一把火烧了魏军的粮草大营。
报——萧将军奇袭成功,魏军大乱!
报——右相安插的监军试图投敌,已被萧将军拿下!
捷报频传,皇帝大喜过望,却不知萧枫早已命心腹带着王鹤年的罪证,日夜兼程送往京城。而在漫天烽火中,萧枫望着远方,眼神冰冷如霜。这一次,他要的不仅是胜利,更是一个彻底的清算。第十一章 重返军营探真相
朔风卷着沙砾扑打在军帐上,发出刺耳的沙沙声。萧枫凝视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自重返军营以来,他表面上专注战事,暗中却在紧锣密鼓地调查萧家灭门案与朝堂内奸佞勾结的证据。
将军,这是您要的东西。亲卫统领陈霄闪身入帐,呈上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物件。萧枫小心翼翼地展开,赫然是半截断裂的箭簇,箭杆上刻着细小的暗纹,与当年母亲后背所中的毒箭如出一辙。
在清理魏军俘虏的兵器时发现的,陈霄压低声音,属下多方查证,这种箭簇出自京都的‘天工坊’,而天工坊的最大主顾......正是右相府。
萧枫的指节捏得发白,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那支淬毒的箭矢、皇帝销毁的密探调令、柳如烟手中的幽冥阁令牌,所有线索终于在此刻串联。他猛地起身,帐外的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却吹不散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然而,就在调查即将深入时,军中突发变故。右相安插在军营中的亲信散布谣言,称萧枫拥兵自重,意图谋反。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甚至有部分将领对萧枫产生了怀疑。
将军,此事蹊跷,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陈霄怒不可遏,不如我们......
不可轻举妄动。萧枫按住他的肩膀,目光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稳住军心。传令下去,明日全军大阅兵,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叛国者。
阅兵当日,五万将士列阵整齐,刀枪如林。萧枫骑着高头大马,在军阵中缓缓穿行。突然,一队骑兵从侧翼杀出,直奔阅兵台而来,为首之人竟是王鹤年安插的监军李彪。
萧枫!你勾结外敌,意图谋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彪挥刀砍来,却被萧枫侧身躲过。萧枫反手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李彪的头盔应声落地。
李彪,你私通魏军,克扣军饷,证据确凿!萧枫高举手中的账本,在场将士听令,将这些叛国贼就地正法!
一场哗变被迅速平息,但萧枫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较量,还在京城等着他......
第十二章 查找萧家迫害证据
安城郊外的破庙中,烛火摇曳。萧枫乔装打扮,与一位白发老者相对而坐。老者是当年萧家的老管家,曾亲眼目睹那场惨绝人寰的阴谋。
小将军,老奴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老者老泪纵横,从怀中掏出一个泛黄的布包,这是老爷生前留下的密信,还有一份记录着朝中官员与齐国往来的账本。
萧枫双手颤抖着接过,展开密信,父亲苍劲的字迹跃然纸上:若吾不幸,定是朝中有人通敌卖国。此账本详细记录了王鹤年等人与齐国的交易,务必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原来,早在出征齐国之前,父亲就察觉到了右相王鹤年的阴谋。王鹤年为了谋取私利,暗中与齐国勾结,故意泄露军情,导致萧家军队陷入重围。而皇帝对此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选择了默许。
老管家,您受苦了。萧枫紧紧握住老者的手。话音未落,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不好!是右相的人!老者脸色大变,他们一直在监视我,快走!
萧枫迅速将密信和账本藏好,拔出佩剑。数十名黑衣杀手破窗而入,刀光剑影瞬间充斥整个破庙。萧枫以一敌众,剑气纵横,然而杀手越聚越多,他渐渐落入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弓弦声响,为首的杀手眉心插着一支银箭,倒地身亡。紧接着,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竟是卫国公主赵清婉。
萧将军,别来无恙。赵清婉摘下披风,露出一身利落的劲装,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我收到消息,特来相助。
在赵清婉的帮助下,萧枫成功击退了杀手。然而,他知道,这一次的刺杀只是开始。王鹤年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也已经没有退路。
公主殿下,多谢救命之恩。萧枫抱拳行礼,只是此事牵连甚广,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赵清婉微微一笑:萧将军不必多虑。我早就看不惯王鹤年的所作所为,此次,我愿与将军一同揭开真相,还萧家一个公道。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是坚定。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卫国的朝堂上掀起......第十三章 班师回朝 细作勾结敌国
捷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萧枫率领的卫国大军势如破竹,将魏军逼退至边境之外。然而,就在全军准备班师回朝之际,萧枫却收到一封密信——军中细作仍未除尽,且与魏国残余势力暗中勾结,企图在大军返程途中设伏。
夜色深沉,萧枫在中军大帐内铺开地图,烛火将他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赵清婉握着长剑立于一旁,目光冷峻:这些细作藏得极深,若贸然行事,恐打草惊蛇。
不打草惊蛇,如何引蛇出洞?萧枫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必经之路——黑风峡,明日,我军假意走官道返程,实则连夜改道黑风峡。那峡谷地势险峻,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次日清晨,浩浩荡荡的军队扬起漫天尘土,沿着官道向南行进。而到了深夜,萧枫亲率精锐,借着月光悄悄转向黑风峡。峡谷两侧峭壁高耸,寒风呼啸而过,仿佛鬼哭狼嚎。
将军,前方有异动!陈霄突然压低声音。话音未落,无数火箭从两侧山坡倾泻而下,瞬间点燃了谷中的草木。魏军伏兵齐声呐喊,如潮水般涌来。
果然中计!萧枫冷笑一声,挥剑斩断射来的箭矢,传令下去,左右两翼包抄,务必将敌人一网打尽!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萧枫一马当先,长枪所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然而,就在战局逐渐明朗之时,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直奔他的后心。
小心!赵清婉眼疾手快,飞身挡在萧枫身前,箭簇穿透她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萧枫心中一紧,反手掷出匕首,暗处传来一声惨叫,放冷箭的杀手倒地身亡。
公主!萧枫扶住赵清婉,眼中满是担忧。
我无事......赵清婉咬牙拔出箭矢,撕下裙摆包扎伤口,先解决这些敌人!
在萧枫的指挥下,魏军伏兵被尽数歼灭。然而,这场胜利却让萧枫意识到,敌国与内奸的勾结远比想象中更复杂。他望着手中从杀手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赫然盖着右相府的私印。
回朝之后,便是清算之日。萧枫将密信收入怀中,眼神冰冷如霜。而此时的安城,王鹤年正站在丞相府的高楼之上,望着北方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第十四章 歼灭敌军负伤
黑风峡的硝烟尚未散尽,残余的魏军仍在负隅顽抗。萧枫深知,若不彻底消灭这股势力,边境将永无宁日。他不顾赵清婉的劝阻,再次整顿兵马,朝着魏军最后的据点——铁壁关进发。
铁壁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城墙高达数丈,城楼上摆满了强弩和滚石。魏军守将倚仗天险,狂妄叫嚣:萧枫,有本事就来攻城,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我这铁壁关!
萧枫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命人收集木材、麻绳,打造攻城器械。三日后,数十架云梯、冲车出现在关下。随着一声令下,攻城战正式打响。
箭矢如雨般落下,萧枫身披重甲,手持盾牌,亲自率领敢死队冲锋。滚烫的热油从城楼上泼下,惨叫声此起彼伏。萧枫踩着战友的尸体,奋力攀爬云梯,终于跃上城头。
城头上,魏军守将挥舞着大刀冲来。萧枫大喝一声,长枪横扫,与对方战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难分胜负。激战中,萧枫一个不慎,被对方的大刀划伤手臂,鲜血顿时涌出。
然而,这点伤痛并未影响他的斗志。萧枫咬紧牙关,瞅准时机,一枪刺向魏军守将的咽喉。守将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长枪,缓缓倒下。
主将已死,降者免死!萧枫高举长枪,大声喊道。魏军士兵见状,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就在萧枫松了一口气时,一名垂死的魏军士兵突然从背后扑来,手中的匕首直刺他的后心。千钧一发之际,陈霄飞身上前,替萧枫挡下这致命一击。
陈霄!萧枫转身抱住陈霄,只见他胸前鲜血汩汩流出,脸色苍白如纸。
将军......别管我......一定要......查出真相......陈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个染血的布包塞进萧枫手中,随后闭上了双眼。
萧枫抱着陈霄的尸体,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缓缓起身,眼神中充满了悲愤与坚定:放心,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为你,为萧家,为所有死去的将士报仇!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铁壁关上,宛如鲜血一般。萧枫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这场战争,他一定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第十五章 公主表心意
铁壁关之战后,萧枫率军班师回朝。安城百姓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然而,萧枫却无心欣赏这胜利的喜悦,陈霄的死让他悲痛不已,而手中那染血的布包,更让他急于揭开真相。
回到将军府,萧枫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账本,详细记录了右相王鹤年与敌国的交易往来。看着这些罪证,萧枫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公主殿下到!赵清婉身着一袭白衣,左臂还缠着绷带,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您的伤还未痊愈,为何不好好休息?萧枫连忙起身相迎。
赵清婉微微一笑,眼神温柔:听闻萧将军平安归来,我便放心了。那日在黑风峡,若不是我拖累,陈统领也不会......她的声音哽咽,眼中泛起泪花。
公主殿下切勿自责,这是敌人的阴谋。萧枫握紧拳头,不过,陈霄用性命换来的证据,足以将王鹤年绳之以法。
赵清婉看着萧枫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情愫愈发浓烈。她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萧将军,自第一次见你,我便被你的忠肝义胆所打动。这些日子,我更是......她脸颊绯红,声音越来越小,我愿与你并肩作战,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
萧枫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公主会对自己表白心意。想起曾经的柳如烟,他心中一阵刺痛。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公主殿下的心意,萧枫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国事为重,待一切尘埃落定,萧枫自会给殿下一个答复。
赵清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明白。无论何时,我都会等你。
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卫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将军,大事不好!王鹤年得知我们掌握了他的罪证,正在宫中向陛下进谗言,诬陷您谋反!
萧枫与赵清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警惕。看来,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这朝堂之上掀起......第十六章 柳如烟已知萧公子 就是萧枫求复合
安城的夜笼罩在浓稠的墨色里,萧枫刚从皇宫面圣归来,便听闻府外有人求见。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灯笼下摇曳时,他握着门环的手骤然收紧——柳如烟身披貂裘,发间点缀着璀璨的东珠,却难掩眉眼间的憔悴。
萧郎。她踉跄着扑上前,却被萧枫侧身避开。月光映在她腕间的翡翠镯子上,那是王景文曾送她的定情信物。柳如烟攥紧袖口,声音带着哭腔,我已与王家断绝往来,那日在和离时说的浑话,不过是为了逼你远离危险……
萧枫冷眼看着她精心描绘的妆容,想起黑风峡中替自己挡箭的赵清婉,想起陈霄倒在血泊中的模样,心中翻涌着讽刺的笑意:柳姑娘可知,你口中的‘危险’,是多少将士用命换来的真相?他从怀中掏出泛黄的账本,右相通敌卖国,萧家满门冤死,这些事,你在王家的绣楼里可曾想过?
柳如烟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你都知道了?她忽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癫狂,我早该想到,当年那个连胭脂水粉都认不全的萧枫,怎会突然变得如此足智多谋……原来你根本不是他!
萧枫瞳孔微缩,手按上剑柄。柳如烟却似豁出去般逼近,眼中闪着疯狂的光:第一次见面时,你看绸缎的眼神就不对劲,真正的萧枫最厌恶这些脂粉气。我暗中查过,三个月前你突然出现在江南,此前却无任何踪迹!她伸手欲抓萧枫的衣襟,你究竟是谁?是不是你害了真正的萧枫!
放肆!陈霄的旧部猛地冲出来将她按住。萧枫抬手制止,声音冷得像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账本,明日,这些证据便会呈给陛下,王家与右相,一个都逃不掉。
柳如烟瘫坐在地,脸上的妆容被泪水晕开,忽然又转为谄媚:萧郎,我愿意帮你!王家的密室我知道在哪,还有右相私通的信件……只要你带我走,我什么都告诉你!她抓住萧枫的衣摆,我后悔了,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萧枫一脚踢开她的手,衣摆上的灰尘都似在嫌恶这份触碰:从前?你在收受王家珠宝时,在向我泼脏水时,就该知道,我们早就回不去了。他转身踏入府中,再未看她一眼,把人扔出去,若再有纠缠,以通敌同党论处。
门扉重重闭合,柳如烟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夜色里。萧枫望着掌心父亲留下的半块虎符,月光将其上的纹路照得清晰——那是忠魂的烙印,也是他必须背负的使命。而那些妄想阻挡他的人,无论是曾经的枕边人,还是权倾朝野的右相,都终将付出代价。
第十七章 皇帝赐婚
金銮殿内,檀香萦绕。皇帝将弹劾王鹤年的奏章狠狠摔在地上,震得案头的玉镇纸都微微晃动:好个右相!竟敢私通敌国,败坏朝纲!他抬眼望向阶下跪着的萧枫,眼中既有赞赏又有忌惮,萧将军此次力挽狂澜,还朝堂清明,实乃大功一件。
萧枫叩首谢恩,却未起身:陛下,臣斗胆请命,彻查当年萧家冤案,还先父与兄长一个清白。
准了!皇帝一挥袖,殿外立刻有侍卫抬上一箱箱罪证,正是从右相府抄出的密信与账本。当看到熟悉的字迹出现在通敌文书上时,萧枫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些害死父母兄长的箭矢,终于找到了源头。
萧将军忠肝义胆,当有重赏。皇帝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看向一旁垂首而立的赵清婉,皇妹倾慕将军已久,朕愿为媒,赐你们二人成婚,共享荣华。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祝贺声,唯有萧枫如坠冰窟。他抬眼望向赵清婉,见她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眼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而记忆中柳如烟最后癫狂的质问突然在耳畔回响:你以为皇帝真的会放过功高震主之人?
陛下,臣……萧枫正要推辞,却见皇帝脸色一沉。
怎么?萧将军是嫌弃皇妹身份低微?皇帝的声音带着警告意味,当年朕赐你玉佩,你婉拒;如今朕赐婚,你还要拒绝?
赵清婉突然上前一步,盈盈下拜:皇兄,萧将军心系百姓,定是觉得战事未平,不愿儿女情长耽误国事。她转头看向萧枫,眼中含泪却带着坚定,萧郎,我愿等你荡平天下,再凤冠霞帔嫁你为妻。
这番话既给了萧枫台阶,又让皇帝的面子得以保全。萧枫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叩首道:臣谢陛下隆恩,谢公主深情。待边疆安定,臣定不负所望。
退朝后,萧枫站在宫墙下,看着漫天晚霞将云朵染成血色。赐婚旨意一下,他与赵清婉的命运便紧紧绑在了一起。而他更清楚,这看似荣耀的圣恩背后,是皇帝对他的又一次试探与制衡。远处,柳如烟被侍卫驱赶的哭喊声仿佛还在回荡,提醒着他——在这权力的旋涡中,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第十八章 公主与柳如烟辅助萧枫
红墙黄瓦的宫闱深处,赵清婉握着绣绷的手微微发颤,金线绣就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自从皇帝赐婚后,她便开始筹备嫁衣,可心底却始终牵挂着萧枫。听闻柳如烟曾找上门求复合,她虽表面镇定,却暗中派人调查,得知柳如烟知晓萧枫身份秘密后,更是坐立难安。
第二日清晨,赵清婉换上便服,带着贴身侍女来到将军府。刚至府门,便见柳如烟衣衫不整地被侍卫推出,她眼神一转,吩咐侍女将柳如烟悄悄带至城郊别院。
你为何救我?柳如烟警惕地盯着赵清婉,你不是萧枫的未婚妻?
赵清婉优雅地抿了口茶,淡笑道:比起情敌,我更需要盟友。你知道萧枫的秘密,也掌握着王家的罪证,而我,有你需要的权势与庇护。她放下茶盏,目光锐利,我们合作,助萧枫完成心愿,如何?
柳如烟沉默良久,想起萧枫决绝的眼神,咬牙道:好!我要亲眼看着王家覆灭!
与此同时,萧枫正为边疆战事焦头烂额。魏国虽败,但残余势力与周边小国勾结,时常侵扰边境。赵清婉利用公主身份,在朝堂上为萧枫周旋,争取更多粮草与兵力;柳如烟则凭借在王家时的人脉,暗中传递情报,帮助萧枫摸清敌军部署。
一日深夜,柳如烟冒险送来一份密信,上面详细标注了魏军残余势力的藏身之处。萧枫看着信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为何这么做?
柳如烟苦笑道:为了赎罪,也为了……她顿了顿,让你知道,我柳如烟并非全无心肝。
在两人的协助下,萧枫如虎添翼。他采用声东击西之计,佯装进攻魏国,实则突袭与其勾结的小国。战场上,他骑着战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后方,赵清婉和柳如烟坐镇指挥,调配资源,三人配合默契,捷报频传。
然而,随着萧枫的势力越来越大,朝堂上的质疑声也愈发强烈。右相虽倒,但仍有不少官员忌惮萧枫,纷纷向皇帝进谗言。赵清婉得知后,连夜入宫,跪在皇帝面前哭诉:皇兄,萧将军一心为国,若因小人谗言寒了功臣之心,日后谁还愿为卫国效命?
柳如烟则利用自己的身份,故意在贵族圈子里散布萧枫的战功,赢得百姓和贵族的支持。在两人的努力下,皇帝逐渐打消疑虑,反而更加重用萧枫。
看着战场上飘扬的萧字大旗,赵清婉和柳如烟相视一笑。她们都明白,这场战争不仅是为了卫国,也是为了赢得萧枫的心。而萧枫,望着远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待天下平定,定要给这两位女子一个交代。
第十九章 萧枫收复,齐、魏周边小国,让卫国统一
金戈铁马,旌旗蔽日。萧枫站在高耸的瞭望塔上,俯瞰着广袤的边疆大地。经过数月的征战,魏国残余势力已被彻底剿灭,但其周边的小国仍在负隅顽抗,妄图联合起来对抗卫国。
将军,斥候来报,齐国与周边三小国组成联军,在青石关集结兵力,意图阻止我军西进。副将匆匆赶来,呈上情报。
萧枫展开地图,目光如炬:青石关地势险要,但他们联军人心不齐,正是可乘之机。他沉思片刻,下令道:命陈虎率领两万骑兵,绕道突袭敌军后方;我亲自率主力正面强攻,务必在三日内拿下青石关!
战斗打响,箭矢如雨,喊杀声震天。萧枫一马当先,挥舞长枪冲入敌阵,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败退。然而,齐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强大的弓弩,给卫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关键时刻,赵清婉和柳如烟亲临前线。赵清婉利用公主身份,鼓舞士气;柳如烟则凭借对敌军将领的了解,为萧枫出谋划策。齐军主将张猛有勇无谋,且与其他将领不和,我们可派人离间他们。柳如烟建议道。
萧枫采纳了她的计策,派人伪装成其他小国的使者,给张猛送去一封密信,假意邀他背叛联军。果然,张猛中计,与其他将领发生内讧。卫军趁机发动总攻,一举攻破青石关。
此后,萧枫乘胜追击,采用分化瓦解、各个击破的策略,相继收复了齐国和周边小国。每攻下一座城池,他都严令士兵不得扰民,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赢得了各地民众的衷心拥护。
经过数年的征战,卫国的版图不断扩大,终于实现了对齐、魏及周边小国的统一。当最后一面他国旗帜被卫军降下,换上卫国的大旗时,举国欢腾。
凯旋之日,安城万人空巷,百姓们夹道欢迎这位传奇将军。皇宫内,皇帝亲自为萧枫加冕,封他为镇国无双大将军,赐良田万顷,黄金万两。
然而,萧枫却没有被荣耀冲昏头脑。他深知,战争结束,才是治国的开始。他向皇帝进谏,推行新政,减轻赋税,发展经济,让经历战火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而赵清婉和柳如烟,也始终陪伴在他身边。一个出谋划策,协助他治理国家;一个掌管内宅,为他解决后顾之忧。看着日益繁荣的卫国,萧枫心中感慨万千:从穿越而来的异乡人,到统一诸国的大将军,这一路虽历经坎坷,但终究实现了自己的使命。
第二十章 归隐
春光明媚,江南水乡的小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车帘内,萧枫拥着赵清婉和柳如烟,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脸上露出久违的轻松笑容。
自从统一诸国后,萧枫的威望达到了顶峰,但他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也厌倦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在与赵清婉、柳如烟商议后,他向皇帝上表,恳请辞去一切官职,归隐田园。
皇帝起初极力挽留,但萧枫去意已决。最终,皇帝无奈应允,赐下一座江南别院,让他安享余生。
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美。柳如烟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怀念。曾经,她在这里与萧枫相遇、相知,却又因贪欲而错过。如今,历经磨难,她终于懂得,平凡的幸福才是最珍贵的。
赵清婉依偎在萧枫肩头,笑道:以后,我们就种种花草,养养鱼,再也不用操心那些烦心事了。
马车停在一座雅致的别院前,院门口,几个孩童正在嬉戏玩耍。看到马车,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道:爹爹、娘亲,你们回来啦!
萧枫抱起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曾经,他为了复仇和理想浴血沙场;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幸福。
夜晚,明月高悬,萧枫与赵清婉、柳如烟坐在庭院中,品茶赏月。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伴随着虫鸣蛙叫,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此生,足矣。萧枫望着两位佳人,轻声说道。
星光闪烁,照亮了这座宁静的别院,也照亮了他们幸福的未来。而他们的故事,也在民间流传开来,成为了卫国百姓口中一段传奇佳话第二十一章尾声:江湖夜雨十年灯
十年后,卫国安城的茶楼里,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地讲着镇国无双大将军的传奇。角落里,一位鬓角微白的男子握着茶杯,听着那些被添油加醋的情节,嘴角泛起淡淡笑意。他身旁,两个少年正为萧将军到底用了什么奇谋大破匈奴争得面红耳赤,却没发现他们争论的主角就在眼前。
江南的春雨淅淅沥沥,打在别院的芭蕉叶上。柳如烟在窗边绣着虎头鞋,针脚细密,一如当年;赵清婉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教她牙牙学语,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萧枫倚着门框,看着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战场。
深夜,他独自走到书房,打开暗格。半块虎符、染血的密信、断成两截的玉簪静静躺在锦盒里,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烛火摇曳间,他仿佛又看到了父亲临终的眼神、陈霄倒下的身影,还有公主为他挡箭时决绝的面容。
在想什么?赵清婉披着外衣走来,将披风轻轻搭在他肩上。
在想,如果当年没有穿越,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萧枫握住她的手,或许还在吴国的战场上厮杀,又或许早已埋骨他乡。
柳如烟端着热茶进来,闻言笑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是个逍遥自在的富家公子。三人相视而笑,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明月缓缓升起。萧枫望着天空,忽然想起母亲临终的遗言。如今,他终于过上了平凡的生活,却也从未忘记自己背负的使命。那些荣耀与血泪,都已化作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而他,只愿守着眼前的温暖,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平安无事喽——这四个字,正是他穷尽一生,为卫国百姓,也为自己所追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