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春,是一名游戏程序员。
我经常让好哥们帮我内测游戏,报应来了,他这个小说编辑竟然让我帮他的小说校对,而且还是恐怖杀人小说,我恐怖电影都不碰的人竟然让我看恐怖小说有一说一,我是闭着眼睛看的小说,但是苏阳这小子根本不想放过我,他竟然让我……
我瞪着电脑屏幕上血红的小说文档,第17次咒骂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帮苏阳这个混蛋校对稿件。
就一章,真的就一章!手机里传来死党贱兮兮的声音,你让我帮你内测游戏bug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推辞过。
那能一样吗我啪地合上笔记本,你让我看的是恐怖小说!我连《名侦探柯南》都只看前五分钟!
程序员不是最讲逻辑吗恐怖小说就是最精密的逻辑游戏。苏阳在电话那头笑得像个恶魔,要不你直接念第一章给我听我总觉得开场氛围不够......
念你大爷!
我愤愤地翻开笔记本准备随便扫两眼敷衍他,一目三行的看完正打算交差的时候,屏幕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我最后的意识是闻到一股腐朽的油漆味。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我听到有人喊我夏夏,低头看自己变成怀孕女人的身体,第一反应就是我穿越了
而且,还穿进了苏阳那该死的恐怖小说里——更糟的是,我成了第一个案件的女主角,那个被丈夫和婆婆合伙分尸的孕妇林夏。
夏夏,发什么呆呢一只油腻的手搭在我肩膀上,我转头,对上一张挂着虚伪笑容的麻子脸——宗勇,我的丈夫,政法大学的副教授,表面斯文,实则是个冷血算计的畜生。
没、没事……我强忍着恶心,勉强笑了笑。
妈说今晚想吃红烧排骨。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对了,明天我要去邻市参加学术会议,大概三天后回来。
三天后
我浑身一僵——这不就是小说里林夏被杀的日子吗
在原著里,宗勇故意挑这个时间出差,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他临走前那句妈,夏夏怀孕了,你得多让着她点,表面是关心,实则是提醒他妈——现在动手最合适。
我飞快回忆小说的细节:
婆婆李桂兰和林夏争吵,用油漆泼了林夏,导致她隐形眼镜溶解刺痛跌倒在地,用菜刀砍下她的头,身体被肢解后煮熟,头颅则塞进冰箱,老太太事后淡定自首,声称一时冲动,而宗勇作为法律专家,替她签了谅解书,最终轻判,婆婆泼油漆溶解林夏的隐形眼镜,伪装成意外冲突——但一个文盲老太太怎么可能懂化学这绝对是宗勇教的!这狗男人最后还安然无恙的继续做他的大学教授,并且还娶了新老婆,这场恐怖事件里,只有死去的孕妇可怜!
夏夏我饿了!你快点给我去做饭!!李桂兰恶狠狠的说道,眼神却冷得像毒蛇。
我后背发凉,但脸上不动声色:好的妈,您坐着吧,我来就行。
尽量表现的特别乖巧,这一家人了都不是人的畜牲啊!畜牲能有啥人性。
我正做着饭菜,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勇儿说……你最近不太听话啊。
背部一下子像有千万条虫子爬过。
心想,果然!宗勇已经给她指令了!
我假装没听见,转身去拿调料,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录音已开启。
妈,您知道吗我故作轻松,我昨天梦见一个无头女鬼,她说……冤死的孕妇会变成厉鬼,专找害她的人索命。
李桂兰脸色骤变,冷笑道是吗那我倒看看是恶鬼厉害还是我厉害,刀起刀落!
不是,老太太,咱能不能别这么爱比较啊跟恶鬼比恶,有什么好比的啊菜刀砍进脖子的瞬间,剧痛炸开,视野被血色吞没。
然后——
白光。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后背,喉咙里还残留着被割开的幻痛。
夏夏发什么呆呢宗勇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手指油腻地捏了捏我的肩膀,大学招聘教授就不能卡卡颜吗也不看他们的人性和道德招聘了妈说今晚想吃红烧排骨。
没错……我又回来了。
还是这个客厅,还是这个时间点,还是那句该死的明天我要去邻市参加学术会议。
我被困在死亡循环里了。
夏夏!我饿了!你给我去做饭!她阴沉着脸,手里的菜刀闪着寒光。
我假装没察觉,笑着哄着她,从她手里先把凶器拿过来好的,我亲爱的妈妈,我这就去,您好好休息休息,别拿着刀这多累呀,然后转身去拿调料,我有意无意的聊着天。
妈,您知道吗我故意用闲聊的语气说,陈明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什么!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说……等我和孩子死了,就能接那孩子进门了。
李桂兰的脸色瞬间扭曲
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们的计谋被你知道了!你也奈何不了什么!
我会把这个录音给警察,让他把你们都抓起来!我冷笑,掏出手机播放录音:妈,等林夏死了,小杰就能名正言顺继承一切……
老太太气的冲过来,手上虽然没刀,她是徒手把我掐死的啊!这老太太力气也太大了!
我又死了,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这次醒来还是陈明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手指油腻地捏了捏我的肩膀,妈说今晚想吃红烧排骨。看着宗勇猥琐的脸庞,我强忍着想吐的不适,假装委屈的说老公,我好像孕期焦虑了,总是看一个妻子被谋害。上个月尤其心里难受,我就去公证处立遗嘱,确保如果我意外死亡,所有财产捐给福利机构,我觉得这个事有必要跟你说下,不想瞒着你
宗勇面露寒光!
我内心嗤笑,前两次的死亡,让我摸清了几个关键点,无论如何顺从婆婆,她最终都会杀我——陈明的指令是绝对的。
逃跑也没用——上次我试图连夜离开,却在车站被陈明的朋友(其实是他的眼线)拦下。
每次被杀后,我都会回到这个时间点,继续循环。
第四次死亡循环开始时,我已经能控制住不尖叫了。宗勇油腻的手指搭上我肩膀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掐住自己大腿,用疼痛确认这该死的现实。
夏夏发什么呆呢饿了吗要不要去烧饭宗勇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我看了下日历这次竟然提前一天了!难道是因为我上一次逃出了房间所以多增加了一天时间
我强忍着胃部翻涌,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好的老公,我这就去做。这一次,我决定不再被动等死。
厨房里,我一边机械地切着排骨,一边飞速思考。前三次死亡让我明白,无论顺从还是反抗亦或者是逃跑,最终都会触发杀机。作为程序员,我需要找到这个恐怖程序的漏洞。
刀锋与砧板碰撞的声响中,我注意到婆婆李桂兰手腕上有一圈古怪的淤青。小说里没提过这个细节——这是新发现。更奇怪的是,每当她抬手时,都会不自觉地皱眉,像是忍受着某种疼痛。
妈,您手怎么了我假装关心地问道。
李桂兰猛地缩回手,眼神闪烁:关你什么事!做好你的饭!她转身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从她袖口飘出。
油漆地下室!
原著小说里提到过,这栋房子有个从不对外开放的地下室,宗勇声称那里堆满了教学资料。但此刻,我的程序员直觉疯狂报警——那里一定藏着什么。
我借口孕吐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镜子里的林夏有一张温婉却苍白的脸,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我轻轻抚摸隆起的腹部,感受到微弱的胎动。
别怕,我对着空气说,也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这次我一定找出活路。
深夜两点,确认宗勇和婆婆都熟睡后,我光着脚溜下楼。地下室的门锁着,但钥匙就挂在厨房的挂钩上——简直像在邀请我探索。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一股混合着霉味和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照明,顺着陡峭的楼梯向下。墙壁上满是抓痕,越往下,油漆味越浓。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堆满油漆桶和杂物。我的光照到角落时,猛地捂住嘴才没叫出声——那里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脚踝被铁链锁住,手腕上满是淤青。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强光下眯起:你...终于来了...
我浑身发抖:您...是谁
我是宗建国,老人声音嘶哑,宗勇的父亲。
大脑瞬间过载。小说里明确写过,宗勇的父亲早在他上大学时就车祸去世了!这个被囚禁在地下室的老人,是原著里没有提到过的角色!
三年前,我发现桂兰的秘密,老人艰难地挪动身体,铁链哗啦作响,她年轻时...杀过一个人...第一个儿媳...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宗勇来电。同时,头顶传来脚步声——有人醒了!
快走!老人急切地低语,明天中午...趁桂兰去教堂...再来...
我关掉手机,心跳如鼓地躲在一堆油漆桶后。地下室的灯突然亮了,宗勇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爸,你又跟谁说话呢
没...没有...老人声音立刻变得呆滞,我在祷告...
宗勇的皮鞋声在水泥地上格外清晰。我屏住呼吸,看着他停在老人面前,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支针剂。
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宗勇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等处理完林夏,我就送您去见妈妈...真正的妈妈。
小春心想,明天刚好也是自己
针头刺入老人干枯的手臂,他的眼神很快涣散。宗勇转身时,我清楚看到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非人的冷酷——那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
等宗勇离开后,我又等了十分钟才敢移动。爬出地下室时,我的睡衣已被冷汗浸透。这个家庭远比小说写的可怕得多,而明天中午,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
回到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早餐时,宗勇像往常一样宣布要出差三天,而婆婆看我的眼神里带着隐秘的兴奋。
夏夏,宗勇临走前突然凑近我耳边,你知道为什么选今天吗
我浑身僵硬:什...什么
因为今天是中元节,他轻笑,呼吸喷在我脖子上,鬼门大开的日子...最适合杀人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冲向卫生间干呕起来。这不是原著里的台词,这个宗勇知道我在循环!他知道我知道!
时间来到上午11点,婆婆果然换上了那件老旧的黑裙子准备去教堂。临走前,她反常地摸了摸我的肚子:孩子,别怪奶奶...
教堂钟声响起时,我再次潜入地下室。老人已经醒了,正用一块碎玻璃磨着脚链。
没用的,他看到我,苦笑道,这是特制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跪在他面前,宗勇说今天是什么最后期限
老人浑浊的眼里涌出泪水:宗勇...不是我儿子...三十年前,桂兰不能生育,她从医院偷了个男婴...那孩子天生邪恶...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原著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法学教授,竟是个被偷来的孩子
三年前我偶然发现真相,想报警,老人继续说,结果被他们关在这里...桂兰每周给我打药,让我保持安静...他掀起衣服,露出腹部一道狰狞的疤痕,他们取走了我的一个肾...给宗勇做研究...
研究
那孩子在研究...怎么把活人变成傀儡...老人突然抓住我的手,林夏,你必须逃!今天午夜前如果逃不掉,就会成为他的第13个实验品!
我猛地想起原著里那些被分尸的细节——那不是普通的谋杀,而是某种仪式性的解剖!
突然,地下室的灯全亮了。宗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真感人啊...父女相认的戏码。
我转身,看到他手持针管站在楼梯口,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更可怕的是,他身后站着本该在教堂的婆婆,她的眼睛...全是眼白,没有瞳孔。
游戏结束,小春程序员,宗勇歪着头,你以为能破解我的故事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宗勇怎么会知道我是小春这明明是苏阳写的小说世界!
你...你在说什么我强撑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油漆桶。
宗勇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泛着诡异的绿光,像是某种夜行动物。
第12次循环,你终于找到地下室了。他缓步走下楼梯,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出令人心悸的节奏,我还在想,一个游戏程序员要花多久才能发现程序漏洞,你可真是不够聪明啊,看来你只会在这被我玩死他奸诈阴险的表情,让我周身都发冷了
老人在我身后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跑...快跑...
但我双腿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脑子反应不过来,明明才四次,怎么会是12次宗勇每靠近一步,空气就冷一分。我的呼吸凝结成白雾,在面前飘散。
别那么惊讶,小春。他歪着头,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实验室里观察小白鼠的研究员,你以为我只是小说里的角色要知道,我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接下来我还能靠这个不为人知的研究获得诺贝尔生物学奖,我在我的这个故事里,前途一片光明,你到来故事线出现了变化我自然是知晓的宗勇这个恶贯满盈奸诈的索取者正摆出一副小人得志阴险恶心的表情!他就是不断的索取他妻子的财产发财,然后窃取别人的研究成果,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被我的出现破坏了。
他打了个响指,地下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无数画面如电影般闪过——我看到自己在电脑前咒骂着校对文档;看到苏阳在电话那头露出诡异的微笑;看到一道白光从屏幕射出...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用逻辑解释这一切。如果这不是小说世界,如果宗勇真的能操控现实...
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宗勇笑了,那笑声让地下室的所有油漆桶都开始震动。
他身后的婆婆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随着一声撕裂声,她的脸皮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一团蠕动的黑色物质。
啊——!我尖叫出声,转身想逃,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回来。
宗勇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提到半空。他的眼睛完全变成了黑色,声音也变成了多重叠加的诡异音调:让我们开始第13次循环吧,这次我会让你记得更多...痛苦也会更真实...
缺氧使我的视野开始模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地下室的天花板裂开,无数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出,向我抓来...
白光。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喉咙里还残留着被掐的幻痛。
夏夏发什么呆呢宗勇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手指油腻地捏了捏我的肩膀,妈说今晚想吃红烧排骨。
我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浑身发抖。这不是第四次循环了...这是第13次。
宗勇的笑容加深了:对了,我明天要去邻市参加学术会议,大概三天后回来。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记得每一次循环,而这次,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
宗勇那油腻的手指捏在我肩膀上的触感,像一条冰冷的蛞蝓在皮肤上蠕动。每一次循环,这种感觉都更加清晰,更加令人作呕。我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身体因恐惧和极度的厌恶而微微颤抖。这不是第四次了,这是第十三次。他记得,他全都记得。那眼镜片后的眼神不再是虚伪的温和,而是毫不掩饰的、带着玩味和恶毒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他亲手碾碎的玩具。
夏夏发什么呆呢他的声音黏腻得如同沾满了糖浆的毒蛇,每一个音节都刻意拖长,带着令人齿冷的亲昵,妈说今晚想吃红烧排骨。哦,对了,你昨天‘孕期焦虑’时‘立’的那份‘遗嘱’…真是个有趣的‘小玩笑’,不是吗他特意加重了那几个词,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牙龈的颜色是一种不健康的暗红。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毕竟,我的‘研究’需要…纯净的样本和…充足的‘资源’。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我隆起的腹部,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块实验材料,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遗嘱威胁失效了,他不仅知道,还以此为乐。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好…好的,老公。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几乎不成调。我必须扮演好林夏,扮演好这个待宰的羔羊,哪怕多一秒的伪装,也许就能多一分找到破绽的机会。
厨房里,菜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像催命的鼓点。婆婆李桂兰像一尊阴郁的雕像坐在餐桌旁,但这次,她的状态明显不同。她的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眼眶,瞳孔缩成了两个针尖大小的黑点,毫无生气。她的嘴角时不时不自然地抽搐一下,牵动着脸颊的肌肉,露出一丝非人的僵硬。空气中弥漫的不仅是油烟味,还有一股更浓的、混合着铁锈和某种化学甜腻的怪味,源头似乎就是她。
妈…您还好吗我试探着问,声音发紧。
李桂兰的头猛地转向我,动作快得近乎抽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仿佛脖颈的骨头已经僵硬。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极其诡异的笑容,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被操控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恶意。
她很好。宗勇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厨房门口,斜倚着门框,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姿态悠闲得像在欣赏一幕戏剧。他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厨房惨白的灯光,遮住了他大部分眼神,只留下镜片后两点幽深冰冷的寒光。非常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你说是不是啊,妈他尾音上扬,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
李桂兰的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像是老旧风箱的抽动,算是回应。她的头又缓慢地、一卡一卡地转了回去。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我攥紧了手中的菜刀柄,指节发白,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做什么宗勇轻笑一声,那笑声像是砂纸摩擦着骨头,我只是帮她…优化了一下。去掉了那些无用的、多余的…情感和意志。就像修剪掉枯枝败叶,让植物更专注于…生长。他踱步进来,皮鞋踩在瓷砖上的声音清脆得刺耳。他无视我手中的刀,径直走到李桂兰身后,像抚摸一件物品一样,用苍白修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她花白干枯的头发。李桂兰毫无反应,如同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
你看,她现在多‘高效’。宗勇俯身,凑到李桂兰耳边,用我能清晰听到的音量低语,那声音充满了扭曲的占有欲和令人齿冷的满足感,不会抱怨,不会质疑,只会完美地执行…我的指令。这才是完美的‘母亲’,完美的‘工具’。你说对吗,林夏哦,或者…我应该叫你小春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我因震惊而瞬间放大的瞳孔。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毫不掩饰!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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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宗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的怒意,但转瞬又化为更加令人胆寒的假笑,我是宗勇,亲爱的。一个…被命运亏待的天才。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动作优雅却透着刻骨的虚伪。一个被那个蠢女人从医院偷来的‘弃婴’呵!他嗤笑一声,充满了不屑和怨毒,他们懂什么那个所谓的‘父亲’,一个只会酗酒打人的废物!那个所谓的‘母亲’,一个愚蠢、懦弱、连自己都活不明白的文盲!他们凭什么拥有我这样的天才他们只配成为我研究的…垫脚石!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神经质的亢奋和狂怒,在地下室事件后,他连伪装都懒得做了。
我的大脑!我的智慧!是他们这种蝼蚁能理解的吗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气。法律那只是我用来玩弄规则、保护自己的工具!那个老不死的肾那是对他废物人生的废物器官的一点废物利用!还有她——他猛地指向如同木偶般的李桂兰,她年轻时就懂得用油漆溶解隐形眼镜制造‘意外’,多么‘有天赋’啊!可惜太蠢!不懂得把‘天赋’用在更伟大的地方!但现在好了,在我的‘优化’下,她终于能发挥一点…余热了。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扭曲的激动,重新挂上那副令人作呕的假笑,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至于你,我亲爱的‘妻子’林夏…或者说,意外闯入的‘小春程序员’…你和你肚子里那个小东西,才是我通往‘诺贝尔’殿堂最关键的钥匙!第13号样本…多么完美的质数,多么神圣的序列!午夜零点…当鬼门完全洞开,阴阳交汇的瞬间…剥离意识,注入容器…多么精妙的实验!我会名垂青史!我会超越那些庸碌的凡人!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非人的光芒。
而你,他冰冷的手指突然抬起,带着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寒意,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猛地一颤,几乎握不住刀,你之前的那些小把戏,逃跑、录音、遗嘱…真是…天真得可爱。像实验室里试图撞开笼子的小白鼠。你以为你能反抗我在这个由我掌控规则的世界里他的手指滑到我的脖子上,并没有用力,但那冰冷的触感和其中蕴含的绝对掌控力,让我瞬间窒息。
乖乖扮演好你的角色,林夏,你只要扮演好林夏,让这个故事顺利完成,我得到了诺贝尔大奖,我前途一片光明,寿命长长久久,也算是你对人类也有了贡献了他笑着像只鼻涕虫一样黏糊糊的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灰尘,脸上又继续恢复了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温柔,把晚饭做好。妈妈饿了。我也…很期待今晚的‘实验’呢。他转身,皮鞋声再次响起,走向客厅,留下浓重的、混合着化学药剂和腐烂气息的味道,以及如同置身冰窖的我。
我僵立在厨房,砧板上未切完的排骨渗出的血水,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身后,李桂兰那空洞的、死鱼般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后背,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一次的循环,将是真正的地狱。
墙壁上的挂钟,秒针移动的声音,从未如此清晰,如同倒计时的丧钟。
滴答…滴答…滴答…
离午夜零点,还有不到十个小时。
这一次,宗勇不再掩饰他的变态、奸诈、阴险和恶心。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是窃取他人生命和成果的垃圾,是扭曲科学满足私欲的疯子。而我和我腹中的孩子,是他通往疯狂荣耀的祭品。恐惧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但在这绝望的深渊底部,一股被逼到绝境的、源自母性的愤怒,开始微弱地燃烧起来。
我不能死在这里,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在这个扭曲的、由这个变态垃圾掌控的规则之下!
第N次循环。
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循环了
厨房的刀架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我(小春的意识在林夏的身体里我一次次的告诫自己,生怕自己在无限循环里忘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手指缓缓拂过冰凉的刀柄,目光却死死锁在客厅里宗勇的背影上。他正悠闲地翻着那本永远停留在同一页的法学杂志,金丝眼镜片反射着电视屏幕的蓝光,那光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
婆婆李桂兰坐在他对面的摇椅上,织着一件永远织不完的猩红色毛衣。毛线针发出单调的咔哒声,像某种催命的倒计时。她的眼神空洞,偶尔扫过我时,里面只剩下一种被彻底驯化后的麻木,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皮囊。杀她没用。那么多次循环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她只是宗勇这个核心程序的一个可悲的、可替换的执行单元。消灭她,只会触发宗勇更疯狂、更扭曲的重置或惩罚,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我腹中无辜生命的瞬间消亡。
夏夏,晚饭还没好吗宗勇的声音响起,温和得令人作呕,像毒蛇在吐信。他甚至没有回头。
快了,老公。我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顺。我的手心全是冷汗,紧紧攥着从地下室老人那里得到的、刻满数字符号的玻璃碎片。那冰冷的棱角刺痛了我,提醒着我现实的残酷和唯一的目标——宗勇。必须是他。只有摧毁这个核心,这个操纵循环、玩弄生死的东西,才有可能打破这个地狱。
妈,我端着盘子走向餐桌,故意对着李桂兰说,今天买的排骨真新鲜,您多吃点。我将盘子放在她面前。
李桂兰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盯着那盘油光发亮的排骨,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噜。突然,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宗勇,嘴角咧开一个极其僵硬、完全不像人类的笑容:勇儿…好吃…都给你吃…
宗勇终于放下杂志,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和冰冷的嘲讽。妈说得对,他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却没有吃,而是轻轻放在自己面前的空碟子里,好东西,要慢慢享用。夏夏,你说是不是他的视线扫过我隆起的腹部,那目光贪婪得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到手的珍贵藏品。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包括我此刻的想法!这个认知带来的恐惧几乎将我压垮。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保持清醒。数字7…玻璃片…
地下室老人嘶哑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这是钥匙…伤到他…
深夜,确认那令人窒息的母子都睡下后(他们的房间寂静得如同停尸房),我再次潜入地下室。空气比上次更加污浊,浓重的霉味、铁锈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类似腐烂甜点的甜腻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墙壁上的抓痕仿佛活了过来,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下扭曲蠕动,组成一幅幅亵渎的图案。
老人蜷缩在角落,状态更糟了。他的身体干瘪得只剩下一层皮包骨,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的蜡色,唯有那双深陷在眼眶里的眼睛,还燃烧着微弱却执拗的生命之火。他看到我,枯枝般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油漆桶堆后的墙壁。
我移开沉重的空桶,墙上赫然用暗红色的、已经干涸凝固的液体画着一个复杂的符号——由七个嵌套的圆圈和无数扭曲的线条组成,中心点是一个醒目的数字7。符号下方,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字:
心臓…第七…鏡…破…
老人用尽最后力气,发出嘶嘶的气音:…他…不是人…是…镜子里的…影子…吃…灵魂…七…是他的…弱点…在…心…镜子…打破…循环…
话音未落,他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头无力地垂向一边。铁链依旧冰冷地锁着他早已失去意义的脚踝。
*第七…心脏…镜子…打破…*
信息碎片在我脑中疯狂碰撞。宗勇不是人是镜中倒影弱点在心脏数字7是关键而打破镜子能终结循环这听起来荒谬绝伦,但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宗勇出差的日子终于到了。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虚伪地告别。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拎着公文包,却站在玄关没有动,只是回头,对着我和李桂兰露出一个极致诡异的笑容,嘴角咧开的弧度远远超出了人类极限,露出两排细小、尖利、如同鲨鱼般的牙齿。
妈,他的声音带着多重诡异的回响,仿佛几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看好家。看好…我们的‘晚餐’。如果让她改变了什么,咱们的好日子可就没了他的目光像实质的冰锥,刺穿我的身体,落在我腹中胎儿的位置。
李桂兰像接收到指令的机器人,猛地挺直佝偻的背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手里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攥住了那把沉重的剁骨刀。
门关上了。但我知道,他没有走远。这个房子本身,就是他的牢笼,也是他的狩猎场。循环的规则在扭曲,他就在这栋房子的阴影里,等待着游戏的高潮。
屋内的光线骤然变得昏暗、摇曳,仿佛电压不稳。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水珠,顺着壁纸蜿蜒流下,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所有钟表的指针都在疯狂逆向旋转,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咔哒声。电视机屏幕闪烁着雪花,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像是无数人濒死惨叫的混音。
儿…媳…妇…李桂兰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非人,她举着剁骨刀,一步一顿地向我逼近,步伐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该…准备…晚…餐…了…
她的眼白完全被浑浊的黄色覆盖,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中紧握着那片边缘锐利的玻璃碎片,心脏狂跳如擂鼓。第七…心脏…镜子…*
我的目光扫过客厅里那面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里,李桂兰的身影扭曲变形,像一团蠕动的暗影。而我自己的倒影,腹部高高隆起,脸上却交织着林夏的绝望和小春的疯狂。
就在李桂兰嘶吼着挥刀砍来的瞬间,我用尽全身力气向旁边扑倒!
砰!剁骨刀深深嵌入了我身后的墙壁,木屑飞溅。
我没有丝毫犹豫,连滚带爬地冲向那面巨大的落地镜!李桂兰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拔刀再次扑来,速度竟快得惊人!
宗勇——!我知道你在看着!我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对着无处不在的恐怖尖啸,来啊!你不是想要我的孩子吗!来拿啊!我嘶喊着,既是挑衅,也是绝望的宣泄。
话音未落,客厅中央的空气像水波一样剧烈扭曲起来。宗勇的身影凭空出现,仿佛撕裂空间而来。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非人的暴怒和贪婪。他的西装变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下,有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疯狂蠕动、顶起,让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不规则的肿胀感。他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从中散发出吸食灵魂的寒意。
你…激怒我了…小春…他的声音不再是多重回响,而是变成了一种尖锐、高频的、刮擦耳膜的噪音。仪式…提前…现在…就吃光你…和你的…小点心!
他无视了还在挣扎拔刀的李桂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向我扑来!速度快到留下残影!
就是现在!
在他扑到眼前的瞬间,我猛地转身,将手中那块刻满符号的玻璃碎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镜面——但不是镜子本身,而是镜子里宗勇倒影的心脏位置!
破——!!!
咔嚓——!!!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爆裂声炸响!仿佛是整个世界的玻璃都在碎裂!
我刺中的镜面位置,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蔓延开无数蛛网般的裂痕!裂痕的中心,正是镜中宗勇倒影的心脏!
呃啊——!!!
现实中的宗勇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他扑向我的动作瞬间僵直,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真的被刺穿!从他捂住的位置,一股粘稠、发黑的、散发着浓烈恶臭的血液狂涌而出!那不是人血的味道,更像是腐败的机油和脓液的混合!
不…不可能…我的程序…我的世界…他黑洞般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身体里的蠕动达到了顶峰,皮肤下鼓起无数个疯狂窜动的小包,仿佛有无数活物要破体而出!
呃…呃…他喉咙里发出可怕的、被液体堵塞的咯咯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就在他扑倒在地的瞬间,他张大了嘴巴,仿佛要吸入最后一口空气——
然而,从他大张的嘴里,一个血淋淋、裹满粘液和血污的、小小的、已经毫无生气的躯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地吐了出来,滚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那是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一个本应在林夏腹中孕育数月的婴儿。此刻却像一个被暴力掠夺出的玩偶,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脐带还连着宗勇大张的、不断涌出黑血的喉咙深处。宗勇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惊愕,喉咙被那小小的躯体死死噎住,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然后彻底不动了。那黑洞般的眼睛失去了最后一点光芒,凝固在死亡的瞬间。
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屋内所有诡异的声响——钟表的倒转声、电视的惨叫声、墙壁渗血的滴答声——在镜面爆裂的瞬间,戛然而止。
李桂兰保持着举刀欲砍的姿势,像一尊突然断电的雕塑,僵在原地。她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宗勇的尸体和他嘴里血淋淋的婴儿,脸上凝固着一种介于疯狂与空白之间的表情。
紧接着,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李桂兰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开始塌陷。就像被戳破的充气人偶,又像一个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内在的布袋。她的皮肤、血肉、骨骼…一切构成她存在的物质,都在无声无息中化作一滩粘稠、散发着刺鼻腥甜味的暗红色液体,顺着衣服的缝隙流淌下来。仅仅几秒钟,她站立的地方,只剩下那件印着俗气花纹的上衣和一条深色裤子,软塌塌地堆在地上,里面包裹着一滩人形的血泊。衣服的袖口和裤腿处,还有粘稠的血液在缓慢滴落。
我瘫倒在地,浑身冰冷,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剧烈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剥离了,留下一个冰冷、巨大的空洞。我低头看着自己依旧隆起的腹部,一种荒诞而冰冷的恐惧攫住了我——里面的孩子…真的还在吗还是说,刚才被宗勇吐出来的…就是…
警笛的尖啸由远及近,粗暴地撕裂了屋内的死寂。
里面的人!警察!开门!
沉重的拍门声响起。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挣扎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门边,颤抖着打开了门锁。
刺眼的手电光瞬间打了进来,照亮了这人间地狱般的客厅。
门外,是两个年轻的警察。当手电光照清屋内的景象时,时间仿佛再次凝固了。
一个警察的手电光先是落在我身上——我瞬间脱离了原本的衣服,我好像没了躯体,悬浮在半空。
然后,光束缓缓移动。
照亮了客厅中央:宗勇扭曲僵硬的尸体,嘴巴大张到撕裂的程度,一个浑身是血、连着脐带的死婴卡在他的喉咙口,黑红的血液在他身下汇聚成一大滩。他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天花板。
光束再移。
旁边,是一套空荡荡的、浸满鲜血的女人衣服(李桂兰的),诡异地维持着一个人形轮廓瘫软在地毯上,袖口还在滴血。
整个现场,弥漫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腻腐臭,以及死一般的寂静。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事
拿着手电的年轻警察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极度惊吓堵在喉咙里的抽气声,脸色瞬间变得比我还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手电光剧烈地晃动起来。
另一个稍微年长的警察,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生理性的不适而急剧收缩。他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干涩的、不成调的嘶哑声音。
时间,在这血腥、诡异、超乎所有人想象极限的景象前,彻底凝固了。只有警笛的鸣叫,还在屋外不知疲倦地、空洞地回响着,仿佛在为这场发生在恐怖小说核心的血色终章,奏响扭曲的哀乐。地上那套空荡的人形血衣,袖口滴落的血珠,在死寂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
当我发现我的身体再次有实体的时候,我发现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体里,我看了看眼前的初中书本,再看了看自己平躺的胸部,很好,这次我总算回到男生身体了,还没高兴太久,下课铃响,几个男生围过来,把我拉倒厕所你个阴阳人,活在世上真丢我们男人的脸
该死,我就说苏阳的小说能有什么搞事,这次是阴阳同体的初中生,被霸凌,以极其残忍的的手法凌虐致死,这身心伤害啊!苏阳!我这回到现实生活中我也废了啊,等我回去,苏阳!我一定要找你算账!等等,我细致看了下几个霸凌者,竟然还有一对是双生子,我靠,这局要老子怎么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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