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冰冷的两个字,像两根钢针扎在我心上,瞬间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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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风波与鬼市邀约
就这
冰冷的两个字,像两根钢针扎在我心上,瞬间点燃了我压抑已久的怒火。直播间里,我耗费三天三夜,用祖传手艺雕琢的翡翠凤凰浴火,在聚光灯下流光溢彩。这块料子是我爸当年留下来的边角料,种水一般,但胜在有点飘花,我巧妙地将飘花设计成了凤凰尾羽上的火焰纹,自认是得意之作。可偏偏,那个ID叫玉碾碎的榜一大哥,轻飘飘打出这两个字。
公屏瞬间安静,几千双眼睛等着我的反应。我叫玉小刀,一个靠脸(自认)和祖传手艺(勉强)在网上混饭吃的十八线玉雕小主播。这玉碾碎是圈内出了名的玉石鉴赏键盘侠,据说他一句话就能断送一个玉雕师的前程。他粉丝众多,经常在各大玉雕直播间出没,点评犀利,据说家里有矿,收藏的极品玉石能开博物馆。
我深吸一口气,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刚想硬气地回怼一句你行你上啊,一条私信弹了出来,还是玉碾碎:东西不错,但火候差了点。凤凰的眼没神,匠气太重,少了灵魂。想学真本事,今晚八点,城南鬼市,三号当铺,报我名字。过时不候。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先当众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再私下给我指条明路城南鬼市,我倒是听说过,是本市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专门交易一些来路不明或者不方便在明面上交易的古玩玉器,鱼龙混杂。三号当铺更是只闻其名,据说背景神秘。
玉碾碎又发来一条:别多想,你爷爷玉满堂当年欠我一个人情,我还他孙女一个机会。来不来随你。
我爷爷玉满堂他老人家去世都快十年了,生前确实是小有名气的玉雕师傅,但我从没听过他跟玉碾碎这种网络喷子有什么交集。而且玉碾碎听声音顶多三十出头,我爷爷去世时他怕不是还在玩泥巴。
正在我犹豫时,直播间里另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老板石来运转突然刷了个火箭,留言道:小刀师傅,这凤凰我要了,五万块,当交个朋友。‘玉碾碎’大哥眼光毒,但他肯指点是福气。
五万!这块料子本钱不过几百,我平时这种作品也就卖个三五千。我看着石来运转的ID,心头一热,难道是遇到贵人了
2
鬼市惊魂与神秘老掌柜
晚上七点半,我揣着石来运转大哥预付的两万定金,按照玉碾碎给的地址,摸到了城南鬼市。这里与其说是市,不如说是一片待拆迁的旧民俗街,灯光昏暗,人影绰绰。各种地摊沿街摆开,卖什么的都有,确实有些阴森森的。
我找到三号当铺的招牌,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脸,连窗户都没有,门上挂着一个停业盘点的牌子。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个干瘦的老头探出半个脑袋,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我:谁啊
我……我找玉碾碎介绍来的。我小声说。
玉碾碎不认识。老头说着就要关门。
等等!我急了,他说他叫玉碾碎,让我报他名字!
老头眯了眯眼:哦,你说的是那个碎嘴玉家的小子啊。进来吧。
我松了口气,跟着老头进了当铺。里面更是昏暗,只有一盏老旧的煤油灯式样的台灯亮着,柜台后坐着一个穿着唐装,戴着老花镜,正在盘核桃的老掌柜。刚才开门的是个伙计。
老掌柜头也不抬:玉家小子让你来的带东西了吗
我赶紧把白天直播的那个翡翠凤凰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柜台上。
老掌柜拿起凤凰,对着灯光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然后啪一声把凤凰丢回给我,差点没接住。匠气有余,灵气不足。玉家小子没说错,火候差远了。
我心里又是一沉,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请掌柜的指点。
老掌柜哼了一声:指点我凭什么指点你玉家小子欠我当铺的账还没还清呢,想让我指点,拿东西来换。
我正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掌柜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爷爷玉满堂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我这里有块废料,你要是能在一个时辰内,让它有点看头,我就收你当学徒。
说着,他从柜台下摸出一块黑不溜秋,坑坑洼洼,像块煤炭的石头,丢在我面前。这是墨玉废料,开始吧。
3
废料挑战与玉碾碎现身
我看着眼前这块比板砖还不如的墨玉废料,简直欲哭无泪。这东西别说雕出花来,能磨平整就不错了。而且,这当铺里连个像样的雕刻工具都没有,只有几把锈迹斑斑的刻刀和砂纸。
家伙事儿在那边墙角,自己拿。老掌柜指了指。
我硬着头皮走到墙角,挑拣了半天,勉强找到一把还能用的尖头刻刀和一张粗砂纸。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我把那块废料翻来覆去地看,试图找出一点可以利用的特征。它质地很粗,还有不少裂纹和杂质。
突然,我注意到石头一角有一小片颜色略深,质地似乎也细腻一些的地方,大约拇指大小。我心中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不求雕出什么复杂的东西,只求在这一小片地方做出点文章。
我决定雕一个最简单的东西——一片竹叶。竹叶形态飘逸,对料子要求不高,而且寓意坚韧不拔。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刻刀,在那一小片地方小心翼翼地开始勾勒、雕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这废料比我想象的还难对付,一不小心就可能崩裂。
一个半小时后,我终于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刻刀。那片小小的竹叶,虽然粗糙,但形态还算完整,在墨黑的石头上,倒也有几分孤傲的意境。
时间到。老掌柜的声音传来。
我把石头递过去。老掌柜拿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没说话。
就在这时,当铺的门又开了,一个穿着潮牌,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不清脸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柜台前,拿起我雕的竹叶废料看了看,然后发出了一声嗤笑。
就这又是这两个字!
我火气噌就上来了,正要发作,那年轻人却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竟然是玉碾碎!他比我想象的年轻,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戏谑。我说玉小刀,你这水平,连我太爷爷的脚皮都赶不上。
我傻眼了。他口中的太爷爷,难道就是这位老掌柜
4
太爷爷的传承与真正的考验
玉碾碎,或者说,玉承泽,指着老掌柜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爷爷,玉宝斋当铺的东家,玉昆仑。当年你爷爷玉满堂,就是我太爷爷的记名弟子。
我彻底懵了。玉昆仑这个名字在玉雕界可是如雷贯耳,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只是据说他早已封刀归隐,没想到竟然藏身在这小小的当铺里。我爷爷竟然是他的弟子我怎么从没听家里人提起过。
玉昆仑老先生这时才缓缓开口:满堂当年有天赋,可惜心高气傲,学了点皮毛就出去自立门户了。你这丫头,手上功夫比你爷爷当年还差些,不过,心还算沉得下来。他指着我雕的竹叶:这块‘墨玉’,其实是块罕见的‘乌鸡种’老坑料,只是外面包浆太厚,寻常人看不出来。你能在这么短时间,找到唯一的‘玉眼’下刀,还算有点悟性。
原来那黑不溜秋的不是废料,是宝贝!我竟然有眼不识泰山。
玉承泽在一旁凉凉地说:太爷爷,她这也就是运气好。真本事还得磨。
玉昆仑瞪了孙子一眼:就你话多。丫头,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学我玉家的‘点睛’手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突然,赶紧跪下磕头:徒儿玉小刀,拜见师父!
玉昆仑点点头:起来吧。我玉家收徒,规矩大。入门第一课,不是雕玉,是‘识玉’。承泽,带她去后院库房,让她挑三块料子。明早之前,告诉我她挑的是什么,为什么挑。如果她说对了,就算她过了第一关。
玉承泽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带着我往后院走。后院别有洞天,竟然是一个巨大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玉石毛料,从几十块一斤的普通山料,到标着天价的籽料原石,琳琅满目。
随便挑,别客气。玉承泽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看着这满屋子的石头,头都大了。这怎么挑完全是盲人摸象啊。我爸当年教过我一些基础的相玉技巧,但跟这阵仗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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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一筹莫展,突然想起白天石来运转大哥买我凤凰时说的话,他说玉碾碎大哥肯指点是福气。难道玉碾碎之前在直播间里说的那些缺点,其实是在点拨我我猛地回忆起他对浴火凤凰的评价:凤凰的眼没神,匠气太重,少了灵魂。
眼睛!对,玉石的眼!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些毛料,不再看它们的皮色、形状,而是试图寻找它们内部的神韵和纹理走向,仿佛要看透它们的心。
5
慧眼识玉与暗藏玄机
我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开始在仓库里慢慢踱步。玉承泽则找了个角落,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努力回忆着父亲教我的那些零碎知识,以及刚刚玉昆仑师父说的玉眼。玉有魂,眼为神。一块好料,必然有其独特的气场和纹理核心,那就是它的眼。
我看中了一块拳头大小,其貌不扬的黄口料,皮色很干,表面还有几道裂。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它内部似乎蕴藏着一股温润的光华。我又选了一块水头不错的白玉牌子料,方方正正,似乎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我总感觉它内部的棉絮分布得很有意境,像一幅浑然天成的山水画。
最后一块,我犹豫了很久。目光扫过一块巨大的青玉山料,它几乎占据了仓库的一角,表面粗糙,颜色也不讨喜。玉承泽注意到我的目光,嗤笑一声:怎么,想挑战高难度这块‘大青呆’,在我太爷爷库房里放了二十年了,谁都觉得是块死料。
我没有理他,围着那块大青呆转了几圈。突然,我在它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了一抹极淡、几乎看不见的紫色。是春带彩不,更像是紫罗兰玉髓与青玉的共生料,而且那紫色似乎有向内延伸的趋势。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块大凶之料,内里可能别有洞天!
我下定了决心,指着这三块料子说:就它们了。
玉承泽挑了挑眉:行,有胆色。明早告诉我你的理由。
一夜无眠。我反复琢磨着这三块料子的特性。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前堂,玉昆仑师父和玉承泽已经在了。
我先拿起那块黄口料:师父,这块料子虽然皮干有裂,但我感觉它内部玉质细腻油润,裂应该不深,避开裂能出好东西,适合做仿古件。
然后是白玉牌子料:这块牌子料,虽然棉多,但棉絮分布如云似雾,如果巧加设计,可以雕一幅‘踏雪寻梅’,意境肯定不错。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块从大青呆上敲下的小样(昨晚玉承泽勉为其难帮我取下的):这块青玉,我认为它不是死料。它底部带有紫气,我认为内部可能有高品质的紫罗兰玉,甚至可能是罕见的‘青紫双辉’料,适合雕琢寓意吉祥的大摆件。
玉昆仑师父一直闭着眼睛听,没有说话。
玉承泽突然冷笑一声:玉小刀,你可真敢想。那块大青呆,我太爷爷请过无数行家来看,都说是废石一块。你凭什么说它内有乾坤他说着,拿起那块青玉小样,使劲往地上一摔!
6
摔玉证道与师门秘技
啪的一声脆响,青玉小样被摔成了几瓣。我心疼得倒吸一口气,这可是我熬夜分析的结果啊!
玉承泽却弯腰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举到我面前。只见断裂处,果然露出一抹娇艳的紫色,而且玉质细腻,水头十足,与外表的粗糙形成了鲜明对比!
算你蒙对了!玉承泽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玉昆仑师父这时终于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微笑:丫头,你这‘识玉’的眼力,比承泽这臭小子当年强多了。那块黄口确实是块老坑好料,白玉牌子的棉也确实如你所说,可作俏色。至于这块‘大青呆’,它真正的名字叫‘紫气东来’,是我当年从一块废矿里淘出来的,一直没舍得动刀,就等你这样有缘人来发现它。
我惊喜交加,原来我真的通过了考验!
玉昆仑师父继续道:我玉家‘点睛’手艺,核心在于‘以神御刀,以心雕玉’。识玉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养玉’和‘走刀’。承泽,从今天起,你负责教她基本功,别藏私。
玉承泽撇撇嘴:知道了,太爷爷。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艰苦的学徒生涯。玉承泽嘴上刻薄,但教我基本功时却一丝不苟。从如何选择合适的刻刀,如何打磨,如何根据玉料的纹理走向下刀,每一步都要求极致的精准。他告诉我,玉是有生命的,雕刻之前,要先与玉对话,感受它的呼吸和脉搏。
我每天除了练习基本功,还要负责打扫库房,给那些玉石毛料擦身、喂水,美其名曰养玉。玉承泽说,这是为了让我和玉石建立更深的联系。
一个月后,我的雕刻技艺突飞猛进。这天,玉昆仑师父把我叫到跟前,递给我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羊脂白玉籽料:丫头,市里马上要举办一年一度的‘玲珑杯’玉雕大赛了。这块料子,你拿去,雕一件作品参赛。能不能给你爷爷玉满堂正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接过料子,心中激动。这时,玉承泽却在一旁泼冷水:太爷爷,‘玲珑杯’可是咱们市最高规格的比赛,评委里还有‘北玉王’的关门弟子钱如山,他当年可没少给你爷爷使绊子。让她去,不是送人头吗
钱如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7
玲珑杯风云与宿敌之后
玉昆仑师父淡淡道: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遛遛。再说,有我在,谁敢轻易动我玉昆仑的徒孙
玉承泽不再多言,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
我拿着那块羊脂白玉,回到自己的小屋。这块料子太完美了,温润细腻,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我想起师父说的点睛手艺,也想起了爷爷未竟的遗憾。爷爷生前一直想雕一件能够传世的活物,让玉石真正拥有生命。
我决定雕一只蝉。蝉,寓意高洁,一鸣惊人。更重要的是,蝉翼薄如轻纱,对雕工要求极高,最能体现点睛手艺的精髓。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废寝忘食地投入到创作中。玉承泽偶尔会来看看,提点几句。他虽然嘴毒,但眼光确实精准,总能在我最困惑的时候给出关键性的建议。
比赛当天,我带着我的作品玉蝉鸣秋来到会场。会场里名家云集,佳作琳琅。我的作品被摆放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评选开始,几位评委依次点评。果然,其中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评委,衣着考究,神情倨傲,正是玉承泽口中的钱如山。他看到我的作品时,只是轻蔑地扫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经过几轮评选,我的玉蝉鸣秋竟然意外地进入了前三甲!主持人宣布最终结果前,请评委做最后陈述。
钱如山拿起我的玉蝉,对着灯光看了看,突然冷笑一声:玉雕,讲究的是传承有序,功底扎实。这件作品,虽然有几分巧思,但刀法略显生涩,而且,这蝉翼的雕法,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倒像是当年玉满堂那套不入流的野路子。
他这话一出,全场哗然。我爷爷玉满堂的名字,在老一辈玉雕人里还是有些名气的,只是晚年确实有些落魄。
我正要反驳,玉承泽突然从观众席站了起来,朗声道:钱评委,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太爷爷玉昆仑亲传的‘点睛’手艺,什么时候成了野路子玉小刀是我太爷爷的关门弟子,她的作品,师承玉昆仑,何来野路子一说
玉承泽竟然当众承认了我的身份!
8
师门正名与意外之喜
玉承泽的话像一颗炸雷,整个会场都安静了。玉昆仑老先生在玉雕界的地位尊崇无比,他说收了关门弟子,谁敢质疑
钱如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显然没想到玉昆仑会把衣钵传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更没想到玉承泽会当众挑明。他当年确实和我爷爷玉满堂有些过节,主要是学术和风格上的争执,后来演变成了一些私人恩怨。他想打压我,一来是公报私仇,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贬低玉昆仑一脉,抬高他自己师门的地位。
原来是玉老前辈的高徒,失敬失敬。钱如山干笑两声,不过,这作品的风格,确实与玉老前辈以往的风格大相径庭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推陈出新,方为大道。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玉昆仑师父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师父来了!我心中一阵激动。
玉昆仑师父走到评委席前,拿起我的玉蝉鸣秋,端详片刻,点了点头:蝉翼薄如朝露,形态栩栩如生,尤其是这蝉眼,一点灵光,仿佛真能引吭高歌。小刀,你这‘点睛’之术,已得三味。
他转向钱如山:钱小子,当年你师父‘北玉王’和我斗了一辈子玉,也没分出个高下。如今你倒想在我徒孙身上找场子我玉昆仑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其风格了
钱如山面红耳赤,喏喏不敢言。其他评委也纷纷打圆场。
最终,我的玉蝉鸣秋毫无悬念地获得了玲珑杯金奖。我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的师父和玉承泽,心中百感交集。
颁奖典礼结束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竟然是那个买走我浴火凤凰的石来运转大哥!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刀师傅,恭喜恭喜!我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我疑惑地看着他:谢我什么
9
贵人真相与新的征程
石来运转大哥,真名叫石锦开,他神秘一笑:当初‘玉碾碎’在直播间‘砸’你场子,其实是我请他去的。
什么我大吃一惊。
石锦开解释道:我是做玉石生意的,一直很敬佩玉昆仑老先生。我知道他老人家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传人,也知道玉承泽那小子虽然有天赋,但性子太傲,还缺点火候。我偶然看到你的直播,觉得你虽然技艺生涩,但有股韧劲,而且你爷爷玉满堂也算和玉老先生有些渊源。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办法,让玉承泽去‘刺激’你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可造之材。没想到,你还真入了玉老先生的法眼。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从就这开始,就是他们设下的考验。
那块‘浴火’凤凰,我确实很喜欢。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有更大的平台。石锦开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这是我旗下玉石品牌‘玉见你’的首席设计师聘用合同。小刀师傅,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把咱们华夏的玉文化,推向更大的舞台
我看着合同上优厚的待遇和广阔的发展前景,又看了看身旁的玉承泽。玉承泽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了合同:石总,我愿意!
几天后,我正式加入了玉见你团队。玉昆仑师父虽然有些不舍,但也为我感到高兴。他说:雏鹰总要离巢,去更广阔的天空翱翔吧。记住,玉之道,在心,不在技。
玉承泽也一改往日的毒舌,难得正经地对我说:玉小刀,别给我们玉家丢人。以后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找我,我罩你。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将顺利展开,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一个跨国珠宝集团瑰丽珠宝突然向玉见你发起了恶意收购。他们的目标,直指我们刚刚发掘并准备投入设计的,那块巨大的紫气东来青紫双辉料!而瑰丽珠宝的首席鉴定师,竟然是销声匿迹许久的钱如山!他显然是找到了新的靠山,要跟我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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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与玉魂传承
钱如山代表瑰丽珠宝发难,声称紫气东来这块料子,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他师父北玉王预定了,只是当时玉昆仑不肯出手,如今他们要行使优先购买权。这纯属无稽之谈,但他们伪造了一些所谓的证据,闹得沸沸扬扬。
瑰丽珠宝财大气粗,很快就通过各种手段,让玉见你的供应链和销售渠道都受到了影响。石锦开愁眉不展。
我找到玉昆仑师父。师父听完我的叙述,沉默良久,然后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泛黄的卷轴:这是当年我和‘北玉王’切磋琢玉技艺时,他输给我的一份赌约。上面写明,他门下弟子,永世不得染指我玉昆仑看中的玉料。钱如山是他弟子,自然受此约束。
我大喜过望,有了这份赌约,钱如山的阴谋不攻自破!
在一次公开的玉石行业峰会上,当钱如山再次代表瑰丽珠宝对紫气东来提出无理要求时,我当众出示了这份赌约。铁证如山,钱如山面如死灰,瑰丽珠宝的代表也悻悻而退。
危机解除,玉见你品牌声名大噪。紫气东来这块传奇玉料,最终由我主刀设计,玉承泽从旁协助,玉昆仑师父亲自指点,耗时一年,雕琢成了一件名为万象归宗的国宝级玉雕作品,融合了山川日月、鸟兽鱼虫,展现了华夏文化的博大精深。作品展出后,轰动了整个玉石界和艺术界。
我也从一个十八线小主播,真正成长为了一名备受瞩目的玉雕大师。
庆功宴上,玉承泽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熟悉的戏谑笑容:玉小刀,行啊你,现在都成玉大师了。以后可别忘了我这个师兄兼引路人。
我笑着回敬他:哪敢忘啊,玉碾碎大哥。当初那句‘就这’,我可记一辈子呢。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时,石锦开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小刀,承泽,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当年‘玉碾碎’去你直播间,我只让他随便说几句,没想到他张口就是‘就这’,差点把我的计划都搅黄了。这小子,是真毒舌啊!
我和玉承泽同时愣住,然后爆发出大笑。原来,连玉碾碎的毒舌,都带着一丝命运的巧合。玉石之路,果然处处是惊喜。我的传承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