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好爸爸。
我女儿考上了清华!
升学宴上所有人都在举杯欢庆,一墙之隔的我却在慌忙遮掩着什么。
她是老婆的朋友,也是我的情人。
升学宴结束后。
一向娇蛮的老婆一反常态变得安安静静。
1
刚下课我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
什么！女儿考上了清华!
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啊!老公你快回来!
听着电话对面妻子惊喜的呼喊,我颤抖着将右手的水杯放下。
接电话的手从左手换成右手不过是考上了清华,这…这…算什么天大的喜讯,一惊一乍的。
老婆你快给岳父打电话,我要把囡囡的名字加到我们家族谱里!
我刚挂断电话就听到坐在隔壁的三个老师站起来恭喜我。
可现在谁还顾得上他们呀!
几个人热情地要邀请我吃饭,说什么沾沾喜气。
在我好说歹说下答应放我先回家一趟。
我也顾不上停在停车场的电动车了,跑到校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急匆匆地赶到家。
激动地上前抱着她。
我的宝啊,你真给你爸争光!
快坐下,快坐下!
老婆也抱着我俩的胳膊蹦蹦跳跳的。
我一秒都没有犹豫掏出手机就给大伯打电话。
颇为硬气地说道:大伯,带着族谱来我家一趟!
嘿,你个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
你这靠着老丈人吃饭的人你跟我牛什么牛哇你!
还让我带着族谱去你家知道不知道自己老几!
大伯!咱老王家的老大当然是您,不过你要是不带着族谱来,以后就不一定了!
嘿,你个小&还威胁我,你装什么小心我把你那点儿破事捅到你老丈人跟前儿!
你们家王帅俊不是上过族谱了吗你老丈人还没死就急着给你那小三家的孩子上,也不怕…
听到这儿,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同时庆幸自己没开免提。
急忙打断大伯生怕他继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大伯是我们家柔柔上!
大伯的声音里闪过怀疑柔柔你要给你家柔柔上
你脑子进水了你家柔柔一个女娃上啥子族谱,净扯淡类,还…还要我把族谱给恁家送去,你长了几个脸呀,一个女娃。
大伯你这思想太老了吧,女儿怎么就不能上我就要让我女儿上族谱!
我对大伯笑着说:我们家柔柔考上清华了!
一句话把生气的大伯说沉默了
中,你搁家等着我去给你弄去。
2
柔柔站我旁边看着已经上好名字的族谱问道:爸,是不是搞错了!
我挑眉看向柔柔这不挺好的嘛,哪儿搞错了。
柔柔:我是女,上边怎么写着男…
我拍着她的肩语重心长道:咱们家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儿,你姑姑,你姑奶奶,你太姑奶奶都没有,今天爸爸给你争取到了!
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让客人等急了,等下记得给你大爷爷敬杯酒,走吧！
这次席上除了亲戚还来了不少领导
。
之前因为我岳父的关系,我虽然能跟他们坐在一起,可惜资历上还是差了一截。
不过这次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对我热络了许多,这个人夸一句,那个领导称赞一声。
同辈儿的表弟吐槽自家孩子不争气的同时还羡慕我们家。
不过主要还要夸我会教育孩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奖着快要把我们全家夸到天上去了
。
就是我这样自持的人,也被夸的脸色发红,不好意思。
不过面上还是谦虚着跟大家笑着喝酒。
连一向对我严肃的岳父都少见的对我露出满意之色。
说到岳父我当年也是费了不少力气才得到他的肯定的。
我跟我老婆从小就认识,他爸爸是我们学校的校长。
可惜她妈妈生她时伤了身子,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校长夫妇把唯一的女儿当眼珠子似的疼着爱着呵护着。
可惜两人都太过忙碌只来得及给些物质方面的东西。
没什么时间亲自教导孩子
,导致我老婆青春期时越来越叛逆。
多少人笑话岳父岳母夫妻俩,桃李满天下自家结苦瓜。
岳父岳母夫妇心中苦涩,轮番上阵多次找我老婆谈话都没有效果。
甚至关系逐渐僵硬…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
某天两人忽然发现女儿开始学习了,上课不迟到,自习不逃课,考试不睡觉。
没过多久就传来女儿考试进步100多名的消息。
两次持续的进步,让他们发现了女儿的不寻常。
一番调查过后才知道是我在给她补课。
就这样在校长的默许下,我们两个每天同进同出。
一直到我老婆跟我考上同一所大学,我才答应她的告白。
其实早在中学时候我老婆就跟我表白过。
3
那时候我的日子每天过的紧巴巴的。
老爸因为把他和老妈两个人全部的积蓄借给赌鬼。
导致全家流落街头而被老妈抛弃。
我到现在也不懂老爸怎么想的。
当年我妈嫁给了家里好几个兄弟穷的叮当响的我爸。
带着我回到娘家寄人篱下。
不敢想要是我妈嫁给有钱人我过的会有多幸福。
现在还要时不时被舅妈嘲讽和挖苦。
不过这其实是舅舅舅妈怕我妈过来争外公外婆的房产想要把我妈赶走所用的小的手段。
毕竟当初房子是我妈跟外公外婆一起建的。
到最后外公外婆一分钱也没有给妈,房子车子存款田地全给了他家儿子。
外婆家种了一棵柿子树,结了柿子后外婆摘下来说要等我妈回来留给我妈。
舅舅便气的咒骂外婆拎不清。
家里的东西不给儿子给嫁了的闺女
扭头还教训着我妈:女人嫁出去,就要学会安分一点。!
跑到院子里便把柿子树砍掉了。
家产全给他了,外婆给我妈吃几个不值钱的烂果子还要气的骂人。
要是外公外婆把家产全给我妈,我舅不得气的杀人呀!
就该把所有柿子都塞他嘴里,吃不死他!
就挨欺负到这种程度,正常人都该不高兴了吧。
偏偏我妈还傻乎乎的说什么也不要,只要家和万事兴。
还说什么弟弟是娘家给的底气。
以后被婆家欺负有人给撑腰。
是啊,有些人根本轮不到婆家来欺负,就要先被自家兄弟欺负死了。
虽然封建王朝灭亡了,但他们留下的思想还在代代相传。
外婆觉得婆家会欺负女儿,还非要把女儿踢出家门,嫁到别人家。
不吸血都是佛祖保佑了,还撑腰真好笑。
还底气呢,脚气还差不多!
现在也不明白我妈是怎么想的。
两个人蠢的我头疼。
4
别说什么家里快揭不开锅了的话,首先得有个房子再有个锅呀!
我正发愁时偶然有女生给我递情书,羞涩地夸我好看。
女孩儿长的很漂亮,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家的条件…
明天能不能吃上饭都是问题。
没等我拒绝。
一转头就看见了还是学生的老婆在偷看我,我突然计上心头。
要是能得到老婆父母的支持,还怕没有一个好的未来吗
后来我刻苦学习,只为了能够站上年级月考表彰会接受褒奖。
那时候我出名到就算是素不相识的外班同学也听过我的大名的程度。
那段时间我可谓出尽风头。
在我老婆跟她爸妈闹脾气离家出走时默默跟在她后面保护她。
开玩笑她未来可是我的老婆,哪里能让外面那些混混的狗爪子碰到!
在某一次,我帮他解决一些小麻烦的时候。老婆注意到了我。
后来我们便时常聊天。
我们熟悉之后,老婆看着我的成绩也涌现出一种好好学习的想法。
在我背后不断的努力下。
我们得到了包括他父母在内,所有人的支持。
毕业之后我进入了岳父的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教师。
一做就是十多年。
5
升学宴后半场的时候我正和岳父喝酒喝的尽兴。
却猛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
顿时瞳孔地震。
寻了个借口悄悄把她弄了出来。
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着急的晃着面前的女人。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过来了吗！你知道这个场合有多重要吗
万一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女人冲我我妩媚一笑。
夹着嗓子冲我撒娇道：那人家想你了嘛！
我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不要乱来赶紧走。
她看到我背后玻璃上一闪而过的人影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便跑了。
在车里等你哦～
回到席上。
老婆问我：雅雅人呢,你有没有看到
我掩饰着心中的诧异：没有,她是你朋友,你都不知道,我问谁去
叮咚——
老婆低头看了看手机笑着说：原来是有急事儿,先回去了。
说起来,雅雅也算是我们的红娘呢。
当年要不是雅雅跟你表白,我也不会注意到你。
更我不会跟你结婚,还生下两个这么优秀的孩子。
老婆坐在我的旁边回忆着我们的过去,让我也想起我们刚在一起时的甜蜜。
雅雅现在离婚,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辛苦,我也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我不以为然道：你要是想,给她送点东西,不就行了吗
对了,呆会儿结束之后我跟老高出去办点事儿,晚点儿回去。
老婆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重要的事儿啊,非要今天办。
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解释道：还能有什么事儿,学校的事儿呗！
宴席结束后的停车场空空荡荡只剩下一辆车,车身晃着。
结束之后。
我拍了下女人示意她起来。
短裙女人嗔怪地瞅了我一眼说道：没良心的！
我不以为意拿起手机给老高去了个电话
完事儿了,来接我吧。
老高:行,二十分钟后到。
电话挂断后我笑了两声说道：我要是没良心,能跟你混在一起
孩子都给你生了,你也不来看看我们娘俩,还敢说你有良心!
我皱眉反驳道:最近太忙了,你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女人生气嘟嘴。
7
老高车里——
高嫂:老高说要跟你出去办点事儿,正好我去要把我们家小陈接回来,不嫌我打扰吧!
我玩笑着说道:说句对不起老高的话,想见嫂子还来不及怎么会嫌打扰呢!
老高:嘿你小子,对不起我的话少说,对不起我的事儿少做！
我疑惑问道:不过小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住一个月吗。
高嫂:别提了,想起来我就生气！
怎么了
高嫂:我前夫想跟他老婆离婚,拿我儿子做由头。
我呸,真够不要脸的！
还专门安了个监控,往网上发,都搁网上夸他呢！
刚离婚那会我让他来看儿子,他不是说工作忙就是说有事儿!
反正就是不来。
前几年暑假我跟他说儿子放假了,问他要不要来看看,或者我让儿子去他那住两个月。
你知道人家说什么吗
人家说我都结婚了,你别老联系我,省的我老婆误会。
嘿这死玩意,气死我了。
我摸着额头哭笑不得不怕别人骂他
高嫂:这次孩子暑假主动说让儿子过去住,我还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谁成想,他是心里藏着算计呢！
找到借口离婚,还不是过错方
!
那个死人跟他现在的老婆睡腻了,想换一个!
就让我儿子过去做客,让他现在的老婆负责招待我儿子！
他老婆也是个见人下菜碟的主,知道父子俩没啥感情,所以对我儿子很差。
天热的要死不让开空调就算了,连电扇也不让开。
吃饭还不让夹菜,那个该死的就在那看着她老婆虐待我儿子！高嫂气的眼眶通红。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口中的俩人打死！
完事了,他把那个监控录像往网上一发,说是要为了我儿子跟他老婆离婚!
他的视频下边还一堆脑残都在那夸呢。
说什么真是好爸爸~
给我整笑了都!
离婚十年,不去看孩子一眼。
利用我儿子来跟他老婆离婚,还能搏个好名声。
真会算计啊！
视频下边有人给他洗白,说什么哎呀～最起码他知道弥补知道道歉,比其他男人好多了!
我请问了他弥补什么了,孩子十来岁了,没看过孩子一次就不说了。
十多年了,没给儿子一口饭吃。
没给孩子一分钱花。
从来也没尽过当爸爸的责任与义务,一点都不负责还好爸爸!
要孩子过去住还是让老婆招待的,利用儿子光明正大搞个离婚的由头,还能再娶一个新老婆。
下边还一堆女的夸他,真是没天理了。
再说了,那孩子又不是我跟他后妈生的。
让他后妈替他去照顾孩子,后妈是坏人,他反倒成好爸爸了!
这个借口太牛了,成功换掉老婆得了个好名声还能恶心我一把。
网上一堆脑残又夸奖又吹捧。
这个爸爸真是好男人啊～
虽然前十几年从来没有照顾儿子,但是他知道是非对错啊。
他知道对儿子好。
这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他在乎孩子,后妈敢作妖吗
她老婆敢那么明着对我儿子不好的,不就是因为他吗!
他要是在他老婆那里表现出一点点在乎,他老婆还敢当着孩子爹的面儿为难孩子吗！
一顿输出之后高嫂拿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不说了不说了,还得留着力气待会去骂他呢！
8
高嫂下车后。
嫂子前夫道行够高哇,你不跟着去行吗
她说我过去会限制她。
老高：你那小情人不刚给你生完孩子吗,这么快她就恢复好了
对了,我还没恭喜你呢,男孩女孩啊。
我闭眼休息女孩。
女孩啊,女孩也好,女孩也好,养女孩没压力！
我有些得意道：其实我压力还蛮大的,我打算给我们家柔柔招个上门女婿！
老高：
我们家柔柔才刚考上清华,前途大的很。
这果树刚刚结果,我就把树卖给别人家可能吗
她好不容易考上一个不错的学校,我把她嫁到别人家给人家打扫卫生伺候公婆,那当初何必让她那么辛苦学习呢。
再说我又不指望我们家成为什么名门大户,也不需要我的孩子牺牲婚姻来巩固地位。
让她到别人家受别人的鸟气,我脑残了才会这么做。
就是她们不打算结婚,我也能让她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可不想让那些人像买菜买衣服一样对我家孩儿挑挑拣拣的。
老高:你说的都还算是正常,现在有几个正常人呀!
老高皱眉思考:听说网上有博主对五岁女童开黄腔。
网络上造假乱搞的无良博主多如牛毛。
现实中这样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我接话道:所以说嘛,我家柔柔就是一辈子不结婚我都不会说她一句!
老高那你刚出生那小姑娘也一样啊。两个女儿再加上一个儿子娶媳妇,你这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外面外面…那个再说吧。
什么时候接回家了。再考虑给她这些吧。
主要我是怕她是个不开窍的,要是成天看电视剧把脑子看坏了为了碗粥要嫁给黄毛,那我找谁哭去！
她还小呢,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
9
老高：上次不是说打算给你家柔柔去改个名字吗,改了吗
说起这个我就头疼,没改成,拗不过,你知道的我总是拿一哭二闹三上吊没辙!
柔柔看因为个名字快搞得家里世界大战了,也劝我再等等算了。我揉着眉心颇有些疲惫。
老高看我这个样子调侃道：诶呦不行了吧！
什么呀,我这是忙的,忙的。
我现在一想到柔柔的名字就如鲠在喉。
这个名儿实在是不好。
当年要不是我妈,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老高:到家了,下车吧。
我伸了个懒腰谢了,兄弟。
老高跟我摆了摆手:我不上去了,代我跟弟妹问好啊！
10
我招了招手看着老高离开。
刚一开门就看到老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蹑手蹑脚地换鞋脱衣服,但还是把她吵醒了。
她呆呆地看着我像往常一样说道你回来了。
我洗着手: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要是累了就回卧室睡觉嘛,在沙发上睡着凉了怎么办…
老婆:我想等你回来。
等不到你就先回去睡觉嘛,今天也累一天了。
孩子们都睡了吗
老婆:我还以为你今天太累,谈完事情就在老高家里休息了。
我上前抱住老婆,在她脖颈间蹭着:我在他家睡干嘛,他跟他老婆睡,我当然也要回家跟我老婆睡啦。
好了,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我先去洗个澡。我揉着老婆的脸颊温柔催促道。
老婆呆呆地躺在床上听着我洗澡的流水声,忽然笑了下,只是不知为何笑没了,泪却流了出来。
我对此一无所知…
洗完澡躺在床上,搂着香软的老婆入睡。
什么疲惫烦恼都消散一空。
本来以为我们俩会这样幸福地过完一辈子。可谁知道老婆却突然约我到一个情侣餐厅。
正当我不解时,老婆却穿着一身非常正式的白色连衣裙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这么穿了。
自从老婆辞掉工作一心一意操持我们的小家之后就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打扮了。
优雅的气质简约的淡妆,配上我老婆那天生丽质的脸,打理过的头发,以及恰到好处的微笑实在惊艳极了。
不得不说太美了!
美的让我恍了心神。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我们结婚那年,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对我满眼爱慕。
而我向上天发誓会一心一意爱她,保护她呵护她…
只是时光流转,她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复从前了。
这是我们的离婚协议,你签一下吧！
什么什么离婚协议!你没事吧！我的声音有些大,餐厅里不少的人都望了过来。
王先生,我劝你最好签一下,否则我保证你出轨偷情的照片,会传遍你身边!
老婆你叫我什么还有什么出轨偷情你瞎说什么！
为了离婚,你居然给我扣这种帽子!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照片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你要是不签就别怪我…让你把我们家拿到的好处全都吐出来了!
我不想跟你废话,明天民政局见。
11
我意识到她来真的,并且我不能没有她!
不不不,老婆老婆我不能没有你啊,我错了我错了。
可是这不能怪我啊,都是那个雅雅她勾引我的,她整天在我面前晃悠!
她还特别喜欢把自己画的跟你一样,还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我是喝醉了酒,才让他得了手啊！
这才让她缠上我的!
她还威胁我,要是我不从了她,就把我们俩的事告诉你,我是骑虎难下了呀!
我不想伤害你～我紧紧握着老婆的手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
死鸭子嘴硬。老婆表面上骂着,可我看她脸上已经有了缓和的迹象。
我是一时糊涂,看走眼了,都怪我。
老婆,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打死我都不会这样了,我要是再做让你伤心的事就让我出门被砸死。
老婆老婆,我给你跪下,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我扑通就跪在地下抱住我老婆的腿,用脸蹭着。
这个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我老婆的里衣。
就呆愣了一下,咽了下口水,
就愣住的这两秒,老婆一巴掌扇我脸上了。
小声骂道:下流的东西!
我眼睛含泪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知道她最吃我这套!
有些窃喜道:老婆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呜呜～
只有对着你我才能…起来,你要是离开我,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我又哭又嚎。
老婆深吸一口气。
我跪在地上抱着老婆的腿小鸡啄米似的亲着老婆的膝盖。
任由老婆如何说就是不松手不松口。
老婆闭眼深吸一口气,觉得丢人的同时又庆幸,自己选择的餐厅有围栏挡着。
老婆:我考虑考虑,你先松开我!
不要,我松开你就跑了,你先答应我不离婚,我就松开。
我老婆再次深吸一口气觉得离婚计划糟糕透了。
本意是想人多的地方他不会气急败坏的动武,情侣餐厅有私密性,谁想到他这么放的开。
我去下卫生间考虑考虑,要是不行我就叫警察咱们直接民政局见!
我不放心道:那你把包和手机留下!
老婆气的瞪了我一下:你还敢讨价还价
我松手巴巴的望着她好吧你去吧,那你记得快点回来哦～
我等你哦～我一直坐在这哦～
可是我坐到黄昏也没有等到她。
她溜了…
骗子…
12
我只期盼这件事不要叫岳父岳母知道。
我跟单位请了假,找了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老婆忘掉或放弃这件事。
吃过饭闲逛时路过一家母婴用品店。
看到有几件婴儿服很漂亮。
鬼使神差的就买了下来,想起那个刚出生没多久就没怎么见过的小孩打算过去看看。
拎着购物袋往雅雅家走去时忽然看见我的学生们在小吃店门口排队。
可是店楼上的玻璃突然掉落下来,我的学生还在冲我打招呼,我扔下所有便跑过去将他们护住。
啪!
鲜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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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上,女儿哭到几乎要晕厥过去了。
学生们更是眼眶通红地趴在冰棺上流泪。
老王的葬礼上来的人,比我们俩前半生认识的人加起来都要多。
都快要站不下了。
他的葬礼举办的很是隆重。
除了家人领导同事,不少媒体蜂拥而至。
被救下孩子们的父母也全都来了。
在他出事的地方,以及这里全部被人摆满了菊花,听说因为网友的下单全市的花圈都缺货了。
花圈菊花怕是都跑到了我这里了。
还一度出现有人偷了倒卖的情况。
随着最后一捧土的落下,
所有的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只是家里空起来了。
我的心也像是被人挖掉一半一样空荡荡的。
13
看着老王的遗照,我现在还是有一种这一切都是幻境的感觉。
我们携手度过大半生,他在外工作,我就在家养育儿女,侍奉公婆,操持着家里的所有的一切。
我从小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只要我想要没有什么得不到的,要天上的星星也会有人摘给我。
只是爸爸妈妈上班忙,没有空陪着我。
老王和雅雅的出现填补了我心里的空白。
这世界上除了我爸妈和我的女儿,我的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这两个人
他们从我年轻时就陪伴着我。
我把他们俩当成是比家人还要重要的两个人!
他们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少了谁我都无法健康快乐的活着。
可他们同时背叛了我。
在我女儿最风光的那天,也是我最落魄的那天。
我那天好像死掉了…
我一夜之间冒出了好多白发,看着在自己苍老的面容,我不敢相信这是我。
我疯了一样把镜子砸碎,瘫坐在地上独自舔舐伤口。
狼狈地清理掉地板的碎渣。
去理发店染黑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又在一起睡。
我用自己的青春托起这个家,却发现被家人抛下。
我的心在滴血啊…
我疯狂的恨着他们俩,
在心里一遍遍质问着他们说要一辈爱我的话。
真希望他们现在就死在街上啊!
可是当老王的遗体被抬回来时我真的快疯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折磨我啊!
14
我把数百万的死亡赔偿存到一张卡里,作为我们家孩子未来的发展资金。
女儿劝我重返职场,于是学校给我安排了工作。
不过雅雅带孩子上门找我要抚养费,还是给我膈应坏了。
我生气的质问雅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雅雅抱着孩子红着眼睛不说话,怀里的女婴眼睛大大的四处看。
柔柔气的想要把她撵出去,被我制止了。
我看着明显憔悴瘦弱的雅雅,心里一阵阵的疼啊。
你以前说的话全是骗我的吗
你说你不喜欢老王,递情书只是为了好玩不是吗
你跟他偷情是真喜欢他还是为了刺激。
你们俩,我最爱的人像耍猴一样骗我
好玩吗
别哭啊,被你们耍了半辈子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真没劲!
孩子生下来就塞不回去了,你也应该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看在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不打你了。
钱你是不要想了。
因为没人会承认这个孩子!
感谢你多年的陪伴,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你带着你的孩子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滚吧！
我说完这些话,雅雅抱着孩子给我跪下,小心问道:以后我还能给你寄信吗
我别过脸去不说话。
这是我们之前吵架后和解的方式。
可这次我们不是吵架。
我无法轻易忘记这锥心刺骨的伤害与背叛,这是我一生无法释怀的痛啊。
雅雅抱着孩子失落的回家,我坐在房间泪如雨下。
我们永不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