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晚星跪在病床前,紧紧握着儿子冰凉的小手。
六岁的小宇安静地躺着,那张原本红润的小脸此刻苍白如纸。
妈妈......小宇用尽最后的力气,声音细如蚊蝇,我想见爸爸最后一面,想叫他一声爸爸......
林晚星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透。
这五年来,商慕寒从不允许儿子叫他爸爸。在外人面前,小宇只能叫他商叔叔。
她颤抖着拨通商慕寒的电话。
一遍,两遍,三遍......
第66通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小宇的手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微弱。
妈妈,我好累......
宇宇坚持住,妈妈再给爸爸打电话......
林晚星的眼泪滴在手机屏幕上,她继续拨打,直到第88通。
还是无人接听。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一条热搜推送——
商氏集团总裁商慕寒与设计师苏瑶光订婚,婚期定于下月
商慕寒深情告白：等了她十年,终于等到她回国
林晚星的手开始发抖。
视频里,商慕寒穿着笔挺的西装,眼中满含深情,对着镜头说：瑶光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
记者问：听说商总一直单身就是在等苏小姐
是的,这十年来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人。感谢她愿意回来,愿意嫁给我。
弹幕瞬间刷屏：
【天啊！商总这也太深情了吧！】
【十年如一日的等待,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苏瑶光真的太幸福了,嫁给了最爱她的男人！】
【听说商总为了苏小姐,连孩子都不要,就怕影响两人世界！】
最后一条弹幕,像一把刀直直插进林晚星的心脏。
她低头看向儿子,小宇的呼吸已经若有若无。
妈妈......小宇艰难地开口,商叔叔...不来了吗
林晚星哽咽着摇头：他...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那我的生日愿望......小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想看妈妈重新站在手术台上...救很多很多的人...像超人一样......
话音未落,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一条直线。
小宇走了。
林晚星抱着儿子冰冷的身体,无声地哭泣。
她想起五年前,商慕寒说过的话：晚星,嫁给我吧。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谎言。
全都是谎言。
从医院到火葬场,再到墓园,林晚星独自完成了所有流程。
抱着小宇的骨灰盒回到商家老宅,她看到客厅里坐着商慕寒。
男人穿着刚才采访时的同一套西装,整体俊美如雕塑。
看到她进门,商慕寒淡淡开口：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不是说过尽量不要在外面过夜,被媒体拍到不好处理。
小宇呢叫他下来,我给他带了新的模型飞机。
林晚星抱紧怀中的骨灰盒,声音沙哑：小宇收不到你的礼物了。
而且,他每年的生日愿望不是要玩具,而是希望有一天能像你一样成功,能光明正大地叫你一声爸爸。
爸爸两个字一出,商慕寒脸色瞬间阴沉。
林晚星,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小宇只能叫我商叔叔,不是爸爸。如果你教不好孩子,我可以请专业的家教来教。
他的话像冰锥一样刺进林晚星的心脏。
她想起小宇临终前渴望的眼神,想起那句永远说不出口的爸爸。
儿子已经死了,你还想要怎么教林晚星终于爆发,商慕寒,你既然不爱我们,为什么当初要让我生下他为什么要说给我们一个家
然而,商慕寒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他立刻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温柔：瑶光怎么了......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看都没看林晚星一眼：瑶光有点不舒服,我要去照顾她。你最近别乱跑,媒体正关注我们的订婚新闻。
说完,商慕寒急匆匆离开。
他根本没听到林晚星说儿子死了。
别墅重新陷入死寂。
很快,林晚星的手机再次弹出推送——
苏瑶光轻微感冒,商慕寒连夜包下整个医院VIP病房,请来全市最好的医生
商总霸道宠妻日常,女友打个喷嚏都要兴师动众
林晚星想起五年前小宇高烧42度,她抱着孩子在急诊科排了一夜队,商慕寒只发了一条短信：转了五万医药费。
想起小宇白血病确诊时,她跪在商慕寒面前求他帮忙联系更好的医院,他不耐烦地说：转了二十万,够了。
原来商慕寒也会紧张,也会心疼。
只是不会为她,不会为她的孩子。
林晚星闭上眼睛,紧紧抱住怀中的骨灰盒。
小宇,妈妈要去完成你的生日愿望了。
她拿出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陈院长,我是林晚星。五年前我因为家庭原因离开了医院,现在我想回来,重新当一名外科医生。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第2章
陈院长很快回了电话。
晚星,你真的决定回来了陈院长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五年前你突然离开,我们都很可惜。你的天赋不应该被埋没。
林晚星握紧手机：陈院长,我想重新站在手术台上。
好！明天你就来医院,我安排你先跟几台手术找找感觉。说实话,医院正缺你这样的人才。
谢谢您。
挂断电话,林晚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来,她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商家老宅,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存在感。
现在,她要为了小宇的愿望,重新成为那个救死扶伤的林医生。
第二天一早,林晚星换上久违的白大褂来到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让她内心平静下来。
林医生！护士小张惊喜地跑过来,您真的回来了！大家都好想您！
五年前您做的那台连体婴儿分离手术,到现在还是咱们医院的经典案例呢！
林晚星微笑点头,正准备去手术室,却看到不远处商慕寒正搂着苏瑶光从VIP病房里走出来。
苏瑶光穿着粉色的病号服,脸色红润,看起来并无大碍。
商慕寒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眼中满含温柔：瑶光,你要多休息,不要着凉了。
阿寒,你对我太好了。苏瑶光依偎在他怀里,其实就是普通感冒,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商慕寒轻抚她的头发,以后有任何不舒服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晚星站在原地,想起小宇生病时她独自一人的绝望。
林医生陈院长走过来,怎么不进去今天有一台很重要的心脏手术,正好让你主刀。
听到林医生三个字,商慕寒猛地回头。
四目相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商慕寒快步走来,声音压得很低：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回来工作。林晚星平静地看着他。
工作商慕寒冷笑,林晚星,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商太太的责任是管理好家庭,不是抛头露面。
我已经不是商太太了。林晚星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小宇死了,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你说什么商慕寒皱眉,显然没有听清她之前说的话。
陈院长有些尴尬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不该插话。
苏瑶光走过来,好奇地问：阿寒,这位是
没什么重要的人。商慕寒拉住苏瑶光的手,我们走。
转身时,他低声对林晚星警告：回家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在这里。
但林晚星没有动。
她想起小宇说过的话：妈妈,你以前救了好多人,你是超人。
她想起小宇临终的愿望：我想看妈妈重新站在手术台上。
陈院长。林晚星转向陈院长,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陈院长看了看商慕寒的脸色,有些犹豫。
毕竟商氏集团是医院的大股东之一。
商慕寒的脸彻底黑了：林晚星,你要逼我动用关系让你在整个医疗系统都待不下去吗
商先生。林晚星第一次用这样疏远的称呼,小宇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重新当医生。我不能让他失望。
小宇商慕寒不耐烦地摆手,别拿孩子当借口。你就是想要名声,想要事业,想要摆脱我的控制。
我警告你,乖乖回家去,听话的女人才有好日子过。
说完,商慕寒拉着苏瑶光离开。
走廊重新安静下来。
陈院长同情地看着林晚星：晚星,要不然......
陈院长。林晚星打断他,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小宇是我的全部,他的愿望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不能放弃。
陈院长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好,我们准备手术。
换好手术服的林晚星站在手术室门口,看着里面熟悉的一切。
五年了,她终于要重新站在这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竟然是商慕寒。
他已经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晚星,既然你这么想要工作,那我给你安排一个更合适的职位。
什么意思
商慕寒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是我,马上安排林晚星到精神科报到。她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接受治疗。
另外,以精神病患者的名义,禁止她进入手术室。
挂断电话,商慕寒冷冷看着林晚星：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
第3章
林晚星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说成精神病。
五年前,她之所以离开医院,正是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后,有人质疑她的精神状态。
那时候她刚怀孕,情绪不稳定,在一台高难度手术中出现了小失误。
虽然最终抢救成功,但流言蜚语铺天盖地。
林医生是不是有抑郁症
听说她经常一个人对着墙发呆。
精神不正常的人怎么能当医生
那些恶毒的话语至今还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而现在,商慕寒竟然要用这个来摧毁她。
商慕寒,你不能这样做。林晚星死死抓住手术室的门把手,我没有精神病,我只是想当医生。
想当医生商慕寒冷笑,就凭你这副随时崩溃的样子
林晚星,你看看你自己,每天晚上做噩梦,经常自言自语,还动不动就发呆流泪。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让你这样的人拿手术刀,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林晚星想要反驳,但她知道商慕寒说的部分是事实。
她确实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小宇生病的这两年,她几乎每晚都被噩梦惊醒。
她会在夜里起来检查小宇的呼吸,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会莫名其妙地流泪。
但这些都是因为太担心儿子,因为太害怕失去他。
现在小宇真的走了,她更加需要一个寄托,需要完成他的愿望。
我会克服的。林晚星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为了小宇,我会克服一切困难。
小宇商慕寒的脸色更加难看,到现在你还在说这些疯话
林晚星,我看你的病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为了逼我给你名分,你竟然连孩子的生死都要编造
我没有编造！林晚星终于爆发,小宇昨天晚上就死在医院里！他临终前想见你最后一面,想叫你一声爸爸,但你在忙着和苏瑶光订婚！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林晚星脸上。
商慕寒的眼中满含怒火：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疯话！
保安！他大声喊道,把这个精神病人带到精神科去！
很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走过来。
商总,我们这就带她走。
不！林晚星拼命挣扎,我不是精神病！我要工作！我要完成小宇的愿望！
就在这时,陈院长匆匆赶来。
等等！他拦住保安,林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正式员工,不能这样对待她。
商慕寒冷冷看着陈院长：陈院长,我想提醒你,商氏集团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
如果你们坚持雇用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医生,我会考虑撤资。
陈院长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商氏集团撤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医院可能面临倒闭。
但他也知道林晚星的医术,知道她是真正的天才医生。
商总,林医生的医术您是知道的,五年前她......
五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商慕寒打断他,现在的林晚星已经不适合当医生了,她需要的是治疗,不是工作。
这样对她,对患者,对医院都好。
陈院长陷入两难。
林晚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涌起巨大的绝望。
她想起小宇说过的话：妈妈,你一定要坚强,要像超人一样。
她不能放弃。
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她,她也不能放弃小宇的愿望。
商慕寒。林晚星擦去脸上的血迹,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吗
你确定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儿子的母亲送进精神科吗
商慕寒眉头一皱：你又在说疯话。
我没有疯。林晚星缓缓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那是小宇的出生证明。
上面清楚地写着：父亲,商慕寒。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张证明。
陈院长震惊地张大嘴巴,护士们窃窃私语。
商慕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这是假的。他结结巴巴地说,她伪造了证件。
但林晚星已经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那是五年前,商慕寒亲口说的话：
晚星,嫁给我吧。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虽然不能公开,但我会对你们负责的。
录音在走廊里回荡,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商慕寒的脸彻底白了。
他万万没想到,林晚星竟然留着这些证据。
现在。林晚星看着他,你还要说我精神有问题吗
第4章
走廊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商慕寒,没想到这个在媒体面前深情专一的商总,竟然还有一个隐秘的家庭。
商慕寒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林晚星。
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温顺听话的女人,竟然会在这种场合公开他们的关系。
你疯了。他压低声音威胁,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林晚星平静地看着他,但我儿子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说什么商慕寒愣住。
小宇,你的儿子,我们的儿子,昨天晚上7点18分,死于急性白血病。林晚星一字一句地说,就在你接受采访,宣布订婚的那个时间。
商慕寒脸上的血色尽失。
不可能...小宇明明...他上个月还......
上个月他已经病危了。林晚星的眼中没有任何温度,我给你打了88通电话,你一通都没接。
他临死前,还在问妈妈,商叔叔什么时候来看他。
他想叫你一声爸爸,哪怕只有一声。
商慕寒的身体开始颤抖。
他想起昨晚回到家,林晚星抱着什么东西,他当时只顾着苏瑶光的电话,根本没有仔细看。
你...你说的是真的
林晚星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是小宇生前最后一段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妈妈...我好想商叔叔...他什么时候来看我我想...想叫他一声爸爸...就一声......
视频里的小宇瘦得皮包骨头,眼睛大得吓人,但依然在微笑。
妈妈别哭...小宇不疼的...妈妈要坚强...要重新当医生...救很多很多人......
商慕寒看着视频,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个总是乖巧地叫他商叔叔的小男孩,那个每次见到他都开心得蹦蹦跳跳的孩子...
死了
不...不可能...商慕寒摇头,他只是普通感冒,怎么可能......
白血病。林晚星的声音冷得像冰,确诊两年了,你知道吗
我每天晚上陪他化疗,看着他头发一根根掉光,看着他从一个活泼的孩子变成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小病人。
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帮忙联系更好的医院,你说转了二十万就够了。
我告诉你他需要骨髓移植,你说让我自己想办法。
而昨天,就在他断气的那一刻,你在电视上说,你要和苏瑶光结婚了。
商慕寒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我...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病得这么重......
你知道有什么用林晚星冷笑,你爱的是苏瑶光,你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家庭,我们母子从来都是多余的。
不是的......商慕寒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林晚星说得没错。
这五年来,他确实把她们母子当作负担,当作不能公开的秘密。
他对苏瑶光的一个喷嚏都紧张万分,却对自己儿子的生死漠不关心。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林晚星站直身体,我要回到手术台上,完成小宇的遗愿。
你不能阻止我,也没有资格阻止我。
商慕寒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林晚星已经转身走向手术室。
陈院长深深看了商慕寒一眼,也跟了进去。
手术室的门关上了,留下商慕寒一个人站在走廊里。
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但议论声依然清晰：
没想到商总竟然这么绝情......
那个孩子太可怜了,临死都见不到爸爸......
林医生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病孩子......
商慕寒听着这些议论,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那段视频。
小宇瘦弱的脸庞,微弱的声音,还有那句永远说不出口的爸爸。
他想起小宇每次见到他时兴奋的样子,想起那个总是乖巧懂事的小男孩。
想起两年前小宇画的一幅画,画上有三个人手拉手,小宇指着其中一个说：这是商叔叔,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厉害。
那时候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现在想起来,心脏像被人狠狠撕裂。
手机响了,是苏瑶光的电话。
阿寒,你怎么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好无聊......
商慕寒看着手机,第一次没有立刻接起来。
电话响了很久,自动挂断了。
很快又响起来。
阿寒你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瑶光......商慕寒的声音很哑,我...我儿子死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苏瑶光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阿寒,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商慕寒闭上眼睛,我有一个儿子,六岁,昨天晚上死于白血病。
就在我们订婚的时候。
苏瑶光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尖锐：所以这五年来,你一直在撒谎你说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结果你还有别的女人,还有孩子
瑶光,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苏瑶光冷笑,商慕寒,你真让我恶心。
电话被挂断了。
商慕寒拿着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他失去了苏瑶光,失去了儿子,也失去了林晚星。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手术室里,林晚星正在进行一台复杂的心脏手术。
她的手很稳,眼神很专注,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林医生。
血压下降！护士紧张地报告。
准备肾上腺素。林晚星冷静地下达指令,加大氧气流量。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最终成功了。
当病人的心跳重新恢复稳定时,手术室里响起了掌声。
林医生,您真的太厉害了！年轻的助手崇拜地看着她,这么复杂的手术,您做得比我们主任还好！
林晚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小宇,妈妈做到了。她在心里默默对儿子说,妈妈重新站在手术台上了,救了人。
你一定会为妈妈骄傲的,对吗
走出手术室,林晚星看到商慕寒还站在走廊里。
他的眼睛红红的,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晚星......他张口想说什么。
不用说了。林晚星平静地看着他,一切都结束了。
小宇的葬礼你没有参加,以后也不需要参加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我会继续当医生,会变得很厉害,会站在医学界的最高处。
这是小宇的愿望,也是我余生的目标。
说完,林晚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商慕寒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但脚步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
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了。
他亲手毁掉了一切。
三个月后,林晚星成功完成了一台国际上都罕见的复杂手术,被誉为医学界的奇迹。
她站在颁奖台上,手里拿着金光闪闪的奖杯。
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不停闪烁。
小宇。她在心里轻声说,妈妈做到了,妈妈闪闪发光了。
你看到了吗
而在台下的角落里,商慕寒红着眼眶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林晚星。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女人,如今站在了所有人仰望的高度。
而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这就是他选择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