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公司年会上,我端着香槟,冲着台下的员工们半开玩笑：今年业绩不达标的部门,年终奖就别想了。
台下一片哄笑,气氛正热烈。
突然,包厢门被推开,苏晚晚走了进来。
五年了,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眼神比以前冷了很多。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杯红酒泼在我脸上。
林逸,恭喜你,从今天开始,我是你公司最大的债权人。
酒液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包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我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晚,你怎么...
别叫得这么亲密。她打断我,声音里满是厌恶,林总,收拾收拾准备搬家吧,你的公司,我要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员工。
我追出去,在走廊里抓住她的手腕：晚晚,你听我解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我脸上。
解释什么解释你当年为了江语嫣抛弃我还是解释你们订婚时为什么不邀请我
我捂着发烫的脸颊,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我亲手把她推出门外的画面。
那时的我,被江语嫣的投资迷昏了头,以为抛弃一个贫穷的女大学生,就能换来事业的成功。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晚了。她冷笑一声,明天上午十点,我会派律师来接收公司。好好珍惜你最后一晚的总裁时光吧。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回到包厢,助理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份文件：林总,这是刚才那位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我颤抖着翻开,里面是一叠债权转让书。
原来,江语嫣在我们订婚前夕,已经悄悄把我公司的债权全部转让给了苏晚晚。
而转让价格,只有象征性的一块钱。
江语嫣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在算计我。
我拿出手机,翻到苏晚晚的电话号码,却发现已经被拉黑。
五年前,我以为抛弃她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没想到五年后,她竟然成了掌握我命运的人。
2
深夜回到家,江语嫣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皱了皱眉。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我把债权转让书扔在她面前：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她撕掉面膜,看了一眼文件,突然笑了：林逸,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害了你一样。
你把债权转让给苏晚晚,是什么意思
江语嫣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抚摸我的脸,被我一把推开。
你别碰我。
她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林逸,你搞清楚状况。从一开始,我投资你的公司,就是为了控制你。现在公司要破产了,我当然要止损。
至于转让给谁,那是我的自由。苏晚晚出价高,我当然卖给她。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出价高你们转让价格是一块钱！
一块钱怎么了江语嫣冷笑,至少比破产清算时的零收益要强。而且,我答应苏晚晚的条件,可不只是这一块钱。
我心中一沉：什么条件
我要和你分手,永远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如醍醐灌顶一般,我瞬间明白了一切。
江语嫣从来没有爱过我,她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工具人。现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她就要把我扔给苏晚晚去收拾。
而苏晚晚,她回来是为了报复我。
语嫣,我们五年的感情...
什么五年感情江语嫣打断我,林逸,你还真以为我爱你我只是看中你的潜力,想培养一个商业伙伴而已。
现在你的公司快破产了,还有什么潜力可言
她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衣服：我在海外的公司需要我,明天的航班,我就走了。
这套房子我已经退租了,你明天也搬走吧。
看着她熟练地收拾行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把这里当成家。
我们同居三年,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临时的合作伙伴。
江语嫣,你真的这么绝情
她停下动作,回头看了我一眼：林逸,绝情的是你才对。为了我,你抛弃了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现在失去利用价值了,就开始怪我绝情
你知道吗苏晚晚找到我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紧张地看着她：什么话
她说,江小姐,麻烦你把林逸还给我,我要亲手毁掉他。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3
第二天上午,我早早来到公司,希望能在律师到来之前做点什么。
但是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苏晚晚正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来得很早,林总。她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如水。
晚晚,我们谈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她站起身,把文件递给我,这是新的劳动合同,你现在是我的员工了。
我接过合同,看到上面的薪水数字,差点没气晕过去。
月薪三千,试用期六个月。
这比我刚毕业时的工资还要低。
晚晚,你这是在报复我。
报复她轻笑一声,林总想多了。这是根据你目前的能力制定的合理薪酬。
毕竟,一个能把公司经营到破产边缘的总裁,三千块钱已经算高薪了。
我握紧拳头,强忍着怒火：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苏晚晚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我说：林逸,你知道五年前那个雨夜,你把我推出门时,我有多绝望吗
我想起那天晚上,她淋着雨求我不要抛弃她,而我为了迎合江语嫣,狠心地把门关上。
我在雨里站了整整一夜,发了高烧,差点死掉。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也体验一下被抛弃的感觉。
这五年来,我拼命赚钱,就是为了今天。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大学生了。
她变得强大,也变得冷酷。
晚晚,我爱你,我从来没有不爱你...
爱她冷笑,林逸,你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
爱是江语嫣说要投资你公司,你就抛弃我爱是她说不喜欢我,你就把我赶出你的生活
那不叫爱,那叫利用。
她说得对,我当年的确是为了江语嫣的投资才抛弃她的。
但是现在,失去她之后,我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爱。
我给你一个机会。苏晚晚重新坐回椅子上,老老实实给我打工,也许几年后,你能还清债务。
到那时,我们就算彻底清了。
我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4
下午,我在公司的小隔间里整理文件,所有员工都在偷偷看我。
曾经的总裁,现在成了最普通的文员。
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几乎要把我压垮。
林逸。
我抬头,看到苏晚晚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谢谢。我以为她是来安慰我的。
但她把咖啡放在旁边桌子上：这是我的咖啡,你去帮我买一杯新的。
我愣了愣：晚晚...
叫苏总。她面无表情地纠正我。
周围的同事都在看着我们,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我没有选择,只能默默起身去买咖啡。
走出公司大楼,我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陌生。
五年前,我以为抛弃苏晚晚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现在我才明白,她就是我的未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
回想起我们在大学时的美好时光,她总是笑着说：林逸,等你成功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那时的我,满口答应,信誓旦旦。
可是当成功的机会真的来临时,我却选择了背叛。
我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里面还保存着她的照片。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她笑得那么开心,完全不知道我即将抛弃她。
对不起...我对着照片喃喃自语。
但是说再多对不起,也换不回她的心了。
我买了咖啡回到公司,苏晚晚已经在我的工位上放了一堆文件。
这些是今天要处理的合同,晚上八点前必须完成。
我看了看那堆文件,至少有五十份合同需要整理。
苏总,这个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
嫌多她挑了挑眉,那你可以辞职。
我咬了咬牙,开始埋头工作。
直到深夜十点,我才处理完最后一份合同。
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剩下我和苏晚晚。
做完了她走过来检查我的工作。
做完了。
她翻了几页,点了点头：明天早上八点,会议室见。
好。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我突然叫住了她：晚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她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忘了。
你骗人,你记得的。我站起身,那是在图书馆,你在看《简爱》,我借口问你要借书卡的密码...
林逸。她打断我,声音有些颤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不想让它过去。我走到她面前,晚晚,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
她终于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一瞬间的柔软,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林逸,有些错误,是没有机会弥补的。
5
周末,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收拾东西。
江语嫣走后,我也从那套豪华公寓搬了出来,租了一个二十平米的单间。
从云端跌落凡间的感觉,让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正整理着,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看到苏晚晚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两袋菜。
晚晚你怎么来了
我来做饭。她走进屋子,开始在小厨房里忙活。
我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
因为你太瘦了。她头也不回地说,作为老板,我不希望我的员工饿死。
看着她熟练地洗菜、切菜,我想起了大学时光。
那时她经常来我的宿舍做饭,每次都会多做一份,说是怕我饿着。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在旁边坐着就好。
半个小时后,她做了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吃吧。她在我对面坐下。
我夹了一口菜,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个温柔的她。
晚晚,你是不是还爱我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不想让你饿死,别想太多。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报复我如果你不爱我了,直接无视我不就好了
苏晚晚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我：林逸,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摇头。
我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拼命赚钱,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你面前,让你看看被抛弃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恨你,恨到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总是那个雨夜,你把我推出门外的画面。
她的眼中有泪光闪烁：但是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到现在还爱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晚晚...
不要说话。她站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吃完了吧我走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别走,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她挣脱我的手,林逸,我回来不是为了和好,而是为了报复。
这顿饭,就当是给你的最后一点温柔。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绝望。
她说完就要走,我追到门口：晚晚,我可以做任何事来弥补你,除了不爱你。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时间能倒流,你还会选择江语嫣吗
我毫不犹豫地说：不会,我会选择你。
但是时间不能倒流。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林逸,我们回不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我靠在门框上,第一次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深深的后悔。
6
周一早上,我刚到公司,就被告知要出差。
去哪里我问人事部的同事。
西北的一个小县城,去谈一个项目。苏总说,这个项目只能派你去。
我拿到机票,看到目的地是我的老家。
五年没回去了,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家。
在飞机上,我想起了很多往事。
大学毕业后,我带苏晚晚回过一次老家,她特别喜欢那里的山山水水,说等我们结婚了,就在那里定居。
现在想来,这个项目八成是她故意安排的。
到了县城,我联系了所谓的合作方,对方却说从来没有这个项目。
我意识到,这是苏晚晚给我的一个假期。
既然来了,我就顺便回家看看。
爸妈看到我,又惊又喜：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晚晚呢
提到苏晚晚,我心里一阵刺痛。
爸,妈,我们分手了。
什么妈妈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们不是订婚了吗
我苦笑一声：没有,我和江语嫣订婚了,但是现在也分手了。
你这孩子,晚晚那么好的女孩,你怎么能抛弃她妈妈狠狠拍了我一下。
妈,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去找她道歉啊！
她不会原谅我的。我把这五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后,爸爸沉默了很久才说：儿子,你确实做错了。但是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要放弃。
真正的爱情,是要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晚上,我一个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想起和苏晚晚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时的我们,手牵手走过这条街,她说要在这里开一家小店,我说要给她买一栋房子。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让我回家。
很快,她回复了：这不是奖励,是惩罚。让你回去看看,你到底失去了什么。
看到这条信息,我终于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她要让我知道,我们曾经有多美好,这样失去的痛苦才会更深刻。
7
回到公司后,我更加努力工作,希望能早点还清债务。
苏晚晚看在眼里,偶尔也会给我一些关怀,但更多时候还是冷淡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个月,直到那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加班时,突然感到胸口剧痛。
啊！我痛得蜷缩在地上。
正好苏晚晚路过,看到我的样子,立刻冲过来：林逸！你怎么了
胸口...好痛...我说话都困难。
她二话不说,叫了救护车把我送到医院。
在急诊室里,医生告诉我们,我是因为长期熬夜和压力过大导致的心脏问题。
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医生说。
苏晚晚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直到医生走后,她才开口：我给你办住院手续。
晚晚,谢谢你。
别谢我,这是老板的责任。她说着就要走。
晚晚。我叫住她,你还记得大学时我生病,你照顾我的样子吗
她脚步一顿：那时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时候你爱我。她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泪光,现在的你,只是因为失去了才觉得珍贵。
不是的,我一直爱你,只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林逸,你知道吗爱情最怕的不是不爱,而是背叛。她坐在床边,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这个伤口永远不会愈合。
那我该怎么办我握住她的手,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原谅我
苏晚晚看着我们紧握的手,沉默了很久才说：也许时间能冲淡一切吧。
在医院的那几天,她每天都会来看我,带我爱吃的粥,陪我聊天。
就像回到了大学时光。
但是我知道,这只是她的善良,不是原谅。
8
出院后,我更加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即使只是在公司里的简单交流,我也觉得是恩赐。
直到半年后,我终于还清了所有债务。
那天晚上,苏晚晚把我叫到办公室。
恭喜你,林逸,你自由了。她把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债务清偿证明。
我接过文件,心情却很复杂：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如果我不想离开呢
苏晚晚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想留下来,继续给你打工。我看着她的眼睛,或者,我们重新开始
她摇头：林逸,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你刚才还在关心我。
关心和爱是两回事。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这半年来,我看到了你的改变,也感受到了你的真心。但是,我们之间的裂痕太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一个人过下去
她转过身看着我：不,我要结婚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什么和谁
周雅,你认识的,我们大学的同学。她平静地说,她一直在追求我,我觉得是时候接受了。
周雅,我当然记得。大学时她就喜欢苏晚晚,只是晚晚那时候和我在一起。
晚晚,你不爱她。
我也不爱你了。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林逸,爱情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找个人好好生活。
我走到她面前,紧紧抱住她：不要和她结婚,求你了。
放开我。她挣扎着。
我不放,这辈子都不放。我抱得更紧,晚晚,我可以等你,等你重新爱上我。
你等不到的。她停止挣扎,在我怀里轻声说,林逸,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但是我不愿意放手,直到她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话。
林逸,你知道吗我回来报复你,其实也是为了忘记你。现在我成功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松开了手。
9
苏晚晚的婚礼定在下个月。
她没有邀请我,但我还是知道了消息。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想要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到婚礼前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给她打电话。
晚晚,我们见一面好吗
林逸,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好。
我想当面对你说。
沉默了很久,她才答应：好吧,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我提前到了,点了两杯咖啡,她爱喝的那种。
半小时后,她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美得让人心碎。
想说什么她坐下后直接问。
不要结婚。我看着她的眼睛,晚晚,我知道你还爱我。
我不爱你了。她平静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报复我如果真的不爱了,直接无视我不就好了
她沉默了。
我继续说：这半年来,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你还爱我,只是你不愿意承认。
就算我还爱你,那又怎样她终于抬头看我,眼中有泪光,林逸,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你背叛了我,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我可以用一辈子来弥补你。
不需要。她摇头,我累了,不想再爱了。和周雅在一起,我很平静,这就够了。
我握住她的手：平静不是爱情。
爱情又能怎样她挣脱我的手,爱情给我带来了什么背叛和痛苦。我不要了。
晚晚...
林逸,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她站起身,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看着她要走,我突然喊道：苏晚晚,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半年来你从来没有笑过
她的脚步停住了。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吗这半年来,你虽然对我冷淡,但你眼中的悲伤我都看到了。你不快乐,和我一样不快乐。
那是因为报复一个人,本身就是痛苦的事。她没有回头。
不,那是因为你还爱我。我走到她身后,晚晚,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她转过身,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林逸,你知道吗爱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我每天都在问自己,为什么要爱你为什么不能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
所以我要结婚,我要强迫自己忘记你。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轻轻抱住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晚晚,不要和别人结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不可能的,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即使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会时时刻刻想起你的背叛。
那种痛苦会吞噬掉所有的爱意。
我不在乎。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10
婚礼如期举行。
我没有去现场,但朋友告诉我,苏晚晚哭了整个婚礼。
新娘哭泣的婚礼,怎么看都不像幸福的开始。
婚后的苏晚晚搬到了另一个城市,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偶尔通过朋友得知她的消息,说她过得很平静,但不快乐。
而我,还清债务后重新创业,事业慢慢有了起色。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她。
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做的菜,想起她哭泣的样子。
三年后,朋友告诉我一个消息：苏晚晚离婚了。
她说和周雅没有感情基础,勉强在一起对大家都不公平。朋友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为她的解脱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为她这些年的痛苦感到心疼。
我想去找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又过了一年,在一次商业聚会上,我们重新相遇。
四年不见,她变了很多,眼中少了怨恨,多了平静。
林逸。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晚晚。我激动得说不出其他话。
听说你的公司发展得不错。她微笑着说。
还好。我看着她,你呢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在做慈善工作,很充实。
我们聊了很多,都很小心地避开那些痛苦的回忆。
临别时,我终于鼓起勇气问：晚晚,我们还有可能吗
她看着我,沉默了很久才说：林逸,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苏晚晚了。我学会了原谅,但也学会了保护自己。
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爱情...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爱了。
没关系。我握住她的手,我可以等,等你重新学会爱。
她没有抽回手,只是轻声说：那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有的是时间。我真诚地看着她,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走在街道上,就像回到了大学时光。
虽然前路未卜,但我相信,真正的爱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