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什么？”段力问。
刘东拿出一张纸，开始画示意图：“政府大楼下午五点下班，但郑明远通常工作到七点。”
“六点半是保安交接时间，有大约十分钟的监控盲区。”
说着，刘东将心中的计划全盘托出，足足说了20多分钟。
计划敲定后，刘东让陈刚带着妹妹暂时躲起来，自己和段力则分头准备需要的装备。
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前，不适合露面。
下午五点四十分，刘东换上一身维修工制服，戴着印有市政维修字样的帽子，背着工具包来到政府大楼后门。
段力则穿着警服，以公务为由进入大楼，负责内部接应。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六点四十必须撤离。”
分开前，刘东再次叮嘱。
“明白，小心。”
段力拍拍他的肩膀。
刘东顺利通过后门安检，保安只是例行公事地检查了一下他的工具包，就放行了。
他乘员工电梯直达十五楼，然后走楼梯上到十六楼副市长办公区。
走廊空无一人，大部分办公室已经锁门。
刘东看了看表：六点二十。
他躲在洗手间，等到六点半保安交接的广播响起，才快速闪出。
郑明远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刘东戴上手套，从工具包里取出开锁工具，不到十秒就打开了门锁。
办公室宽敞而奢华，一面墙全是落地窗，俯瞰整个城市。
刘东迅速锁定目标，办公桌右侧的文件柜。
他试了几个抽屉，最后一个上了锁。
“应该在这里。”
刘东喃喃自语，开始对付这个更复杂的锁。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刘东立刻闪到窗帘后，屏住呼吸。
咔嗒。
钥匙插进了锁孔。
刘东终于打开了抽屉，但文件柜里竟然空无一物。
没有批文。
门外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即将开门进来。
刘东没有时间犹豫了。
他快速扫视整个办公室，发现只有办公桌右侧的暗格可能有夹层。
就在这时，门把手开始转动。
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刘东只露出一只眼睛观察。
来人四十出头，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种不苟言笑的威严。
正是副市长郑明远。
刘东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他不敢动，屏住呼吸。
郑明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盒香烟。
刘东紧张到手心出汗。
郑明远坐在椅子上，点了烟，然后开始处理桌面上的文件。
他的手指偶尔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
刘东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扫过他的办公桌。
没有夹层，也没有批文。
那张关键的批文到底在哪？
郑明远已经抽完了一根烟。
他开始处理下一份文件。
刘东的手脚都在出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郑明远抽完了第二根烟。
刘东决定搏一搏。
他从窗帘后走出来，慢慢移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