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四个壮汉抬着担架,上面躺着腿被打断的刀疤脸。
“小赤佬!”
安保队长老远就吼:“敢打我们厂的人,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刘东眯起眼,低声对周铁柱说:“把粪车推近点。”
刀疤脸躺在担架上,指着刘东破口大骂:“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带人打的我!”
安保队长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小子,今天要么赔五百块钱医药费,要么跟我们走一趟!”
工人们紧张地围上来。
刘东却笑了:“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怎么还倒打一耙?”
“少废话!”安保队长一挥手:“把人带走!”
十几个壮汉冲上来就要抓人。
刘东突然大喊:“铁柱!”
周铁柱猛地掀翻粪车,一车发酵好的粪肥哗啦倾泻而出。
刘东抄起粪叉,一叉子甩过去,黄褐色的粪块像炮弹一样砸在安保队长脸上。
“呕!”
安保队长当场吐了,脸上糊满粪渣:“你,你敢!”
“再来一叉!”
刘东又甩出一坨,精准命中安保队长的胸口:“保禾丰的你们辛苦了,请你们吃顿热乎的!”
工人们哄堂大笑,纷纷捡起粪块当武器。
一时间粪块横飞,保禾丰的人抱头鼠窜。
刀疤脸吓得从担架上滚下来,拖着断腿爬着逃命。
“快跑啊!”安保队长顶着满脑袋粪水,边跑边吐:“这帮疯子......呕!”
刘东追出几步,又甩出一叉子粪,正好糊在安保队长屁股上:“替我向你们厂长问好!”
保禾丰的人转眼跑没影了,只留下一地粪脚印。
工人们笑得直不起腰,周铁柱擦着笑出的眼泪:“东哥,你这招太绝了!”
刘东把粪叉往地上一插:“这叫以粪制暴!”
他转头看向试验田,突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看!”
只见撒过药剂的北边田地,泥土竟然泛着健康的黑褐色,而南边未处理的土地仍是灰扑扑的。
“成了!”
周铁柱扑通跪在地上,抓起一把土闻了闻:“东哥,土没臭味了!”
工人们欢呼起来,刚才的粪战仿佛成了最好的庆功宴。
刘东小心翼翼地从处理过的田里挖了一捧土,装进准备好的布袋里。
他拍了拍周铁柱的肩膀:“铁柱,看好田地,我去去就回。”
再次来到那间低矮的平房,秃顶男人看到刘东时挑了挑眉:“又是你?”
刘东把布袋递过去:“麻烦再测一次。”
这次等待的半小时格外漫长。
刘东在屋里来回踱步。
“咦?”
“怪事。”
男人盯着试管里清澈的液体:“重金属含量居然降到安全值了!”
他翻出昨天的记录对比:“这不可能啊。”
刘东一把抢过检测报告,上面鲜红的合格印章让他眼眶发热。
他掏出五块钱拍在桌上:“多谢!”
转身就往外跑。
回到田里时,工人们都围在地头张望。
刘东高高举起检测报告:“地治好了!”
周铁柱抢过报告,虽然不识字,但那个鲜红的印章他认得:“真的!东哥真把毒地治好了!”
“开工!”
刘东抄起靠在树边的犁耙:“今天把北边二十亩全耕出来!”
三头黄牛套上犁具,工人们两人一组开始耕地。
新翻的泥土散发着久违的清香,引来不少村民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