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不错！”
段力回来后，拍了拍刘东的肩膀：“六爷落网，林晓梅算是安全了。”
刘东点点头，说道：“她和小宝在医院，应该没什么大碍。”
段力叹了口气，看向远处：“这次要不是得到账本，恐怕没这么容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刘东问道。
“当然是审问，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的罪名落实，你也一起来吧。”
段力冷声道。
“我？我去不合适吧。”
刘东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什么不合适，你了解徐家，审问徐宇的时候，需要你在场，万一有什么可疑之处，可以及时发现。”
段力说道：“而且你是账本的发现者，也有知情权。”
刘东闻言，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警局后，段力推开审讯室的门，朝站在单向玻璃外的刘东招了招手：“老刘，进来一起听。”
审讯室里，徐宇戴着手铐坐在铁椅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段力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徐宇，集装箱里那些姑娘都指认你了，现在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徐宇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我就是个跑腿的。”
“跑腿的？”段力猛地拍桌：“六爷都交代了，这些年经你手卖出去的姑娘不下百人！”
刘东注意到徐宇听到六爷交代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呵，呵呵。”徐宇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和六爷没什么关系。”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是徐家的人，我们徐家在南方很多城市都有生意。”
“生意？”刘东忍不住打断：“贩卖人口叫生意？”
徐宇斜眼瞥了刘东一眼：“你以为就我们一家在做？租界那些洋行，哪个没参与？”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们徐家不过是帮他们物色货而已。”
段力沉声问：“具体怎么运作的？”
“简单。”
徐宇耸耸肩：“先在乡下找那些吃不上饭的人家，给点钱把闺女买来，要是遇到不愿意的。”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乡下失踪个把姑娘，没人会追究。”
刘东握紧了拳头：“那些姑娘最后都去哪了？”
“大部分去了南洋。”
徐宇露出诡异的笑容：“那边的橡胶园、锡矿，都需要工人，有些长得好的，会直接送到高级场所。”
段力将审讯记录重重合上，敲击着桌面：“徐宇，你以为把罪责都揽到徐家身上，六爷就能脱身？”
徐宇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段队长，我只是实话实说，六爷在码头出现犯法吗？他老人家就喜欢半夜去看海，这你们也要管？”
“那这个怎么解释？”
段力甩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六爷拐杖中藏着的细剑。
“防身武器而已。”徐宇不慌不忙：“六爷年轻时走南闯北，带把剑防身很正常吧？倒是你。”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刘东：“忽然出现，还抢走老人家的重要账本。”
“够了！”段力猛地起身：“带下去！”
等徐宇被押走后，段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孙子嘴太硬了，走，去会会六爷。”
六爷的审讯室格外安静。
老人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拐杖顶端，仿佛不是在受审，而是在参加茶会。
“姓名？”段力冷声问道。
“老朽姓赵，行六，道上给面子叫声六爷。”
老人声音温和：“警官怎么称呼？”
“少套近乎！”段力将码头照片推过去：“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