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次乡试就有戏。
前世陈易没有参加本次乡试,宋栀也没有留意过具体的考试时间,她忍不住猜测,这考试时间总不至于是因为陈易要参加了才往后挪了十天吧?
不至于吧。
总之不管是不是,这人的命数都是不错的。
但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比如他纠结的胎动。
好巧不巧的,就在他回后院当晚,宋栀感受到了。
一开始还以为是肠胃叫,下一秒宋栀就意识到是孩子在动。明明不是头一回体会胎动,但还是湿了眼眶。
宋栀突然停住脚步,手掌覆在肚子上。
翡翠立刻就知道是小少爷又动了。
她还是被自家小姐斩钉截铁的态度影响了,已经觉得这个宝贝蛋就是小少爷了,这就导致一个月来做的针线活颜色越来越深。
主仆二人还有一条小黄狗又一起溜达两圈,便进屋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易依旧被关着苦读,宋家上下除了宋栀一个孕妇,就没有闲下来的人,得开始为陈易赶赴应天府考试准备物件了。
吃的穿的用的,先列单子按单子准备,偶尔想起什么了,便临时添进去,等到八月五号时,一辆马车已经装不下;等到了十号出发的日子,第二辆马车也塞满了。
陈易是八月十号一大早才被徐先生放出来的,也顾不上稳重了,徐先生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一阵风,再定睛看去时,门口只余衣角的残影。
......
徐先生破口而出:“白教你了!白教了!”两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啊!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他这般样子像极了怒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老妇,把“教”换成“养”就更对味了。
陈易这回学聪明了,在平安的伺候下飞速洗手净面,几乎是飞一般到了宋栀身边,当然,在抱她前,还把袖口里藏着的半湿帕子展开,擦了擦身上这一路快走染上的浮灰。
丫鬟们早都有眼色的退下去了,把空间留给一个多月没见过的小姐和姑爷。
哪只一个多月?不出一个时辰就又要分开的,这一分开,又得一个月。这样算来,成亲五个月,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翡翠想了想,让碧玺去厨房,告诉他们把早餐送两份到小姐院里,自己则去了夫人院里禀报。
屋里宋栀推着陈易胸膛,小黄咬着陈易裤腿,男人仍不为所动。
“你挤到我肚子了......”宋栀小声说。
陈易立刻后退,双手还放在女人腰间,同时小黄突然哼唧一声。
原是被陈易后撤的脚步带翻,扬起肚皮四脚朝天。
这可真是气死狗了,小黄后退半个身子,冲陈易瞪眼呲牙。
宋栀笑出声又赶紧憋回去,对小黄摇头:“不许咬他。”
可以咬他,但不能咬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