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幕如一块厚重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笼罩着陈塘关。
没有一丝星光能够穿透这浓稠的黑暗,整个城镇仿佛被一只巨大而无形的手紧紧捂住,令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东厂网点那间宽敞的会议室里,此时弥漫着一股紧张得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气息。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无力地摇晃着,似乎也被这凝重的氛围压得喘不过气来。
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在光影的交错中显得愈发诡异,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变得稀缺起来。
偶尔传来桌椅轻微的挪动声,都像是在这死一般寂静中突兀响起的惊雷,惊得人心头一颤。
魏玉稳稳端坐在主位上,身姿挺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的面容冷峻,目光威严如炬,缓缓扫过在座的几位干部。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压力,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自前几天的‘陈塘关行动计划’行动研究会议之后,咱们就算是正式实施行动了。”魏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略显压抑的会议室中清晰地回荡着。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的鼓点,敲在众人的心间。
他继续说道:“每晚八点,咱们都在这里听取行动实施情况,大家对细节要深入研究,对可能出现的意外事件制定好‘紧急预案’。”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李良紧抿着嘴唇,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
张慎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身前,一脸的严肃认真。
王干微微颔首,目光一刻也未曾从魏玉身上移开,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王根则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执行任务。
整个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魏玉的讲话声,气氛紧张而肃穆,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每个人都严阵以待。
魏玉接着说:“借这次‘陈塘关行动计划’,我要强调一下‘八大原则’。”
他的目光愈发坚定,神情严肃得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竖起一根手指,“,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张慎顿了顿,继续说道:“负责送批文的差役一路奔波,满脸的疲惫和尘土,可那紧握批文的手却一刻也未曾放松。他们深知这薄薄的几张纸,关乎着众多人的命运。”
张慎继续说:“在惠岸已经离开,而且大概率不再返回的情况下,我们即刻推进土地征收的行动。”
“假使惠岸返回,对于我们官方的正常行为,相信他也不能介入我们凡间的这种工作,他会无计可施的。”
他的语气坚决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行的决心。
“此时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又要等到何时。林家村的土地征收,关系着我们后续一系列的规划和发展,不能再拖延下去。”
“哪怕惠岸真的回来,面对我们有理有据、合法合规的行动,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魏玉说:“好,非常好,同意即刻推进执行‘征收土地’的行动。”
魏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家要抓紧时间,务必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每一个环节都要严格按照规定来,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同时,也要注意安抚村民的情绪,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和麻烦。”
此时的会议室里,仿佛充满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众人朝着目标前进。
魏玉转头对李良说:“李良,这种综合的协商推进工作,你即刻安排干部去实施。”
魏玉的目光坚定而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良站起身,恭敬地说:“接令!”
他的身姿挺拔,表情庄重,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重任的准备。
然后转头对王根说:“即刻携带批文,指示陈塘关知县钱秀峰推进‘林家村土地征收’的工作。”
李良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李良提醒道:“注意安置条件要从优,善待村民,让利给村民让大家高兴。千万不要落下扰民或侵害百姓财产的指控。”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间满是谨慎,“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民怨,影响我们的工作进程。”
王根赶紧站立,躬身致礼道:“接令!明白,我即刻执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
说完,他匆匆外出。
风在他身后呼啸着,他的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他的匆忙脚步助威。
会议室里安静了片刻,魏玉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见大家都没有其他补充意见,便站起身来,沉稳地宣布散会。
众人纷纷收拾起面前的文件,动作略显匆忙。
椅子挪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外面的夜色更加深沉,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
没有星星闪烁,没有月光照耀,只有无边的黑暗笼罩着一切。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预示着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变数。
张慎紧了紧衣领,眉头微微皱起,快步融入这夜色之中。
李良则在门口稍稍停留,回望了一眼会议室,随后也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
魏玉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那无尽的黑暗,心中暗自思索着未来的种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