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率更寺,居然能将太子爷特意安置在密室里的人给搞丢了。
这帮酒囊饭袋都怎么干活!干什么吃的!
一时间,太子殿下是暴怒不已。
这好不容易费劲了心思从北齐找回的证人,
不仅欠了北齐高翎郡主好大的人情,本也是此时东宫自救的唯一机会。
可一招不慎,便满盘皆输。
按照道理,这率更寺里负责看管的人,都是被东宫严格筛选过的。
就连送饭的,都是太子爷亲自安排的身边贴身的小厮。
谁敢这么疏忽大意,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了呢。
可中午换班当值的几个侍卫,吓得头都磕破了,都说中午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出去。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况且还有个孩子。
只说午饭后去了茅厕,就没了影子。
这人,从茅厕跑了?
难道茅厕外面有人接应?
那么接应他们的人又是谁?又是谁偷偷给他们递了消息?
陈柏然绕着那率更寺的茅厕和围墙,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想到原因。
好在那些重要的物证还在。
便急忙做了备份处理,亲自封了火签,分几个地方存留。
原件唤王端送去了紫禁城的符宝局,锁在了皇宫的保险柜里。
陈柏然气得茶饭不思,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东宫。
正是午后时分,太子殿下的正阳殿,静悄悄地没有声音。
陈柏然奇怪着韩灵儿今天怎么没在。
往常见到殿下回来,她都会里,收在了抽屉里。”
“我一直在怀疑到底是谁翻了我的东西。”
“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了。”陈柏然没好气地说。
“你是说蒙云?”
“我回来时正阳殿一个人都没有,就看见他在翻我的东西。”
“可我下了严令,他都不招供是谁派他来的。”
“所以,你真打算把他打死啊!万一是陛下派来的典签怎么办?”
沈君茹疑惑着。
“典签?你的意思,他是父皇派来的?”
陈柏然沉思着揽过了太子妃。
“上次道会苑大射,陛下是怎么知道你晚上临时抱佛脚的?”
“那夜我们私自出宫,去送秦奉仪。皇帝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夜深才归的。
“还有朱满月厌胜的事,我们并没有上报皇帝。可陛下居然也知道。”
“要不是崔姑姑临时回皇宫婆母那里,我们都蒙在鼓里。”
“我一直有疑问,那时王端告假,一直是蒙云伺候你的。”
沈君茹在他的怀里抬起了眼睛。
“那,为什么不能是韩灵儿?”
陈柏然沉吟着,突然警觉起来。
“一个女人,你觉得父皇会用么?”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