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说话?”王骁被这突如其来的的话语吓了一个激灵。
环视四周。
声音来自眼前。
正是面对王骁数次问询而毫无反应的那个女鬼。
此时她正看向自己。
那张原本俏丽漠然的脸上带着些许羞怒。
“你这不是也会说话?”王骁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
眼见那剑鞘黑烟不摆她,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又看向王骁。
“劳烦这位公子与我解脱,小女子万分感激。”那红衣女子缓缓做了个万福,声音恬淡清冷。
“这还真是来寻死的”王骁乐了。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昨天把他差点吓尿的红衣女鬼。
红衣女鬼神情一滞。
“公子乃神仙般人物,不过是顺手之事,又何苦戏弄于人。”声音清冷冰凉。
“我去!”
“你这满满的禁欲风是为那般?别说昨晚跳完脱衣舞又搞黄色的不是你?”王骁心里疯狂吐槽,“而且演技极为恶劣!”
当然打鬼也不能打脸,他也只是心里抱怨下。
而且他发现这剑鞘黑烟不干活,自己就算想,貌似也没什么很好的手段灭掉眼前这红衣女鬼。
只能靠那“斩”字诀了。
但这女鬼也不值当自己大张旗鼓的冒蓝光啊。
再说那一剑价值一两三钱银子,看眼前这白净的红衣女鬼,除了那身红衣里面估计光溜的连毛都没有,她拿什么补偿自己的损失?
何况昨天加今天这红衣女鬼连着吓自己两次,这事哪有那么容易完。
“你让解脱我便解脱,你不知道公子我这一剑得多少银子?你拿什么补偿与我。”王骁一脸不屑的盯着那女鬼的
大白腿。
啊不!
是盯着那双清冷的眸子。
那红衣女鬼大约从没碰到过这种底限往负数靠的穿越者,话语有些讷讷。
“不若不若。”女鬼绣眉微皱思索良久。
“不若我不若我再为公子表演一番昨日那昨日那般场景。”
那清冷的的面容上居然多了些羞涩。
“大可不必!你演技太差!”王骁虽然有些小期待但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谁让他是正经人呢。
那红衣女鬼脸有些垮了,有些维持不住那高冷风,声音带了些哀怨。
“那你待怎么的?”
一句话也把王骁问住了。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把这女鬼杀了吧?她貌似除了会搞黄色也不像是有什么大恶。
也不像与那怨灵一般有什么太强的攻击性。要不然即便上去寻死那剑鞘黑烟连摆都不摆她。
留着吧,他也不知道怎么操作,这魂魄鬼物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那你想怎的?”王骁只能把问题抛回去。
“此间风景尚佳,我于此散去也是甚好。”红衣女鬼又恢复了清冷。
“如若公子不想脏了手里的剑,那便放任于我在此便是。”
“那灼日凛风想来不用月于我便散去了。”女鬼大约刚被王骁气到了,也不再说话转身就往崖边走去。
“这间有葬与我剑下的二百余山匪与那无生门弟子怨魂!”王骁望着那女鬼背影淡淡道。
那红衣女鬼身形一顿,进而淡淡的饮泣声响起。
哎!
这两次的惊吓之仇方才自己也算报了。把一个本就凄惨的女鬼吓成这样王骁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可有未了的心愿?”
那红衣女鬼身形一顿回过头来,那似真似幻的眼泪挂满俏脸。
王骁突然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太过了,这些话用来调戏调戏普通女人还行。
对这种明显是被束缚住的凄苦女鬼伤害有点大。
“我不记得太多事情,却是忘却太多了。”女鬼声音变为平淡,“这世间也再无牵挂。”
“如若说还有什么心愿,那便是见这无生门恶徒全数死绝”女鬼声音突然泛起了浓烈的恨意。
不过转而表情又变回原本模样,瞥了眼王骁后又轻微的叹了口气。
“玛德,这是被鄙视了!”王骁看她表情有些恼火了。
你一个只会搞黄色的红衣女鬼,战五渣,那剑鞘黑烟都懒的搭理你,你这叹气是几个意思?
王骁这小暴脾气。
“这些时日我不会走,有那无生门的门徒会陆续而来。”王骁瞥向那红衣女鬼,“你是想看看这与你有仇怨之人如何赴死还是再努力下看我这黑烟到底会不会不耐烦了杀死你?”
红衣女鬼神情一滞,看了眼那依旧狂暴的黑烟,又望了望王骁手里的长剑。
声音虽然清冷却又多了些柔和。
“我想看那无生门弟子赴死。”又稍作迟疑,“那金铃却可温养我这魂体,如若我在这山间停留太久怕是不消月于便消散而去了。”
运使飞剑挑起把那个小金铃铛上的挂环把铃铛带到眼前。
铃铛穿过黑烟,那黑烟却是没什么反应,轻易的就让飞剑带着铃铛穿了过来。
此时长剑也没有变为荧光棒。
而且收缩起来的识感也没对它有所排斥。
三重认证。
这铃铛大约威胁不大,如果没人操控怕就是一件有些特殊能力的物件。
看着眼前这金光灿灿散射着讨喜金光的铃铛。
“赵玲儿估计会很喜欢这玩意。”
“踩扁了估计也能卖几个钱。”
从飞剑上摘下铃铛。
轻微摇晃,铃声清亮悦耳,有些让人心神俱宁的听感。
“挺好的一铃铛怎么就让那无生门的六境巅峰搞成了歪门邪道的玩意!”
等回头养条狗挂脖子上!
“好,如若无事你自可栖宿于我这铃铛里!”
这金灿灿的小铃铛万分讨喜又没什么威胁,王骁自然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
红衣女鬼盈盈一拜,“万分感谢公子成全。”
看着眼前盈盈拜下的红衣女鬼那宽大的红袍摆动不时露出的清冷雪白。
“里面不会真空吧?”王骁咂咂嘴。
“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不要让这大姐表演个才艺?”王骁摩挲下巴。
那红衣女鬼眼见王骁神色变得越来越奇怪,心里突然觉的自己刚才答应的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