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可是裴相她好男风啊 > 第97章 能否补偿

裴府,
江寒竹在帮着枸杞修剪内院中的枝叶。
因为赵鹿吟不让其他人进入私人区域,这区域的日常洒扫便落到了红枣几人肩上。
如今红枣不在,江寒竹得空时,便帮着枸杞收拾一些。
“江娘子,还是让我来吧,哪有让您干活的道理?”
枸杞说着便要上手来拿她手上的家伙。
“没事,我没那么多规矩,干点活活动一下身子挺好的。”转过身躲开她的手,江寒竹走远了些,重新开始修剪起来。
“感觉江娘子,有些时候跟公子还挺像的。”
笑了笑,枸杞也拿起剪子开始修剪了起来。
和风徐来,满院宁谧,二人一边忙活,边聊起了天。
“话说,江娘子跟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剪掉了突出的小枝叶,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江寒竹忍不住笑了,“我在被人拍卖,你们公子正好经过。”
“公子救了您?”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当时她初来乍到身无分文,收留她,可不就是救了她嘛
好吧,也可以说是她强行赖上的。
思绪飘转间,江寒竹又想起了赵鹿吟离开前夜她们的谈话。
细细想来,确实是她疏忽了,过去她仗着通晓剧情帮着赵鹿吟,以为自己能够一直帮着她走到最后,但其实自打引见萧合那日起,赵鹿吟的筹谋便在渐渐偏离原剧情。

其实早就帮不上她了
“那江娘子的家人呢?”
枸杞再次开口,重新拉回了她的思绪。
“家人”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江寒竹扯着嘴角笑道,“家人都去世了”
院中有了片刻的安静,枸杞有些慌乱,“江江娘子我不是”
“没事的,我不介意,都过去了。”
剪去的枝叶簌簌坠地,包括了老叶,和初生的嫩芽。
静静看着,
院外有位侍女忽地唤了枸杞一声。
“怎么了?”放下手上的剪子,枸杞走过去道。
“枸杞姐姐,门外有位女子抱着个孩子倒在了门口。”
“女子?”
江寒竹闻言也走了过来。
“是,孩子看着不到几个月,被摔到地上一直哭您看?”
“走吧,先瞧瞧吧。”
离大门尚有段距离,便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啼哭声,待走出门时,便见两位侍女围着一位昏迷的女子,旁边锦被中裹着个婴孩,正哭得涕泗横流。
“江娘子,枸杞姐姐。”两位侍女见她们俩来,赶忙起身,其中一个犹豫道,“看着似乎是久未进食饿晕了,要不先带进”
“不行。”枸杞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公子他们走时,红枣姐姐便专门对她耳提面命。
不论出了什么事,官兵衙役也好,老幼妇孺也罢,哪怕威逼利诱或是楚楚可怜,都不得放入府内。
江寒竹先俯下身看了看,以防万一,还先按住了她的手腕。
不过,指尖刚触碰,便被她腕骨的纤细给吓到了,“这也太瘦了吧”
可看那个孩子,却脸色红润,半点也没有苦过的样子。
“先把她搬到墙角那边的阴凉地吧,再倒点糖水来,拿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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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前面一家驿站,要不今夜在驿站休整一下吧?”
快马赶了将近两日,听到马车外豆包的声音,赵鹿吟这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
长途跋涉之下,脑袋有些昏昏胀胀,赵鹿吟睁开眼,便见一张脸出现在面前。
“”
她一巴掌拍了上去。
下了马车后,清冽之气沁入肺腑,顿时感觉周身一轻,司景洲在她后面下的马车,捂着脸,眉宇间尽是委屈之色。
“为何打我”
“”
“你吓到我了。”
豆包停下的驿站是在洛阳城内的都亭驿,楼高约三层,占地颇广,甫一入门,便见各式官员车驾停驻其间。
“大人,请出示一下您的驿券。”
豆包从袖口取出递上,那人见过后,便立马躬身引道,“裴大人,司大人,往这边请。”
领着众人穿过月洞门,入眼的是一处独立院落,似是考虑到他们带的人,里头总共有四间厢房。
赵鹿吟直接走进了第一间,又回头道,“红枣到我隔壁那间吧。”
看了眼在一旁的司景洲,红枣犹豫了一会,还是听了公子的话走了进去。
在马车上闷了两日,赵鹿吟早便想洗漱一番,有人进来送了热水,备好后,赵鹿吟便让红枣在门外守着。
“可别睡了噢。”
红枣笑了,“知道的公子。”
室内,雾气朦胧,温水漫过肩颈,让她禁不住喟叹一声。
连乘两日马车,她便是习过武,也实在难以招架,也不知司景洲是如何耐住的,两日下来,他竟连身板都没弯下来过。
泡了一会,再让红枣帮她打理一下头发,赵鹿吟便早早歇下了。
榻上铺得很软,但,因为有其他人在,她不得不保持妆容,连束胸带也没拆,躺在榻上,反而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艰难喘了几口气,睁开眼,刚打算稍微将束胸带松开一些,便听见有人敲了门。
“怎么了?”
门外,司景洲抱着锦衾站在她面前,散落的发丝在夜风中轻扬,莫名地有种可怜的感觉。
“方才洗漱的水不小心打翻,塌上都湿了,没办法睡”
“”
“驿站没有多余的被褥了吗?”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赵鹿吟作势便要走出院外,“我去帮你问问。”
“问过了。”
手腕被抓住,赵鹿吟回过身,便见他一副肯定的模样。
“真的问过了?”
“真的。”
缓了缓,司景洲接着道,“你不愿同我一起睡吗?”
“倒也不是”
若她真是个男子,她自然不会介意这些,可她不是啊
若与他同榻而眠,也就意味着,今夜将是个窒息的不眠之夜
罢了
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赵鹿吟反手拉过他的手腕,走进了室内。
“睡吧。”
掀开被褥,赵鹿吟让他先躺进了内侧,边调侃道,
“你之前不是还不愿与我同榻吗?”
“怎么这会又愿意了?”
低垂着眼,司景洲侧过身,隐去了神色,“不是说,榻上的软垫湿了吗”
“知道了。”心中不免觉得好笑,赵鹿吟跟着上了榻,躺到了他身侧。
“你应该也累了,睡吧。”
“嗯。”
夜风顺着窗缝潜入,轻轻拂过着榻上的帷幔,睁着眼,赵鹿吟看向了身侧安静入眠的司景洲。
顺着你一些能否稍稍补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