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揣崽出逃后,我成了疯批世子的白月光 > 第11章  怎么个认真法?
沈清梦将头靠在裴时晏的胸膛,她听到一颗心脏在耳边有力地跳动着,有温度的鼓点瞬间将她包裹。
她太久没感受过怀抱的温暖,太久没有像人一样活着。
就算是演戏,就算是假的,就当她贪便宜好了,总得给自己找些活下去的甜头。
这一瞬,沈清梦也仿佛听到自己身体里的鼓点,正激昂有力地回应着她六年来的隐忍与艰辛。
忽地两行热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涌出,连沈清梦自己都愣住了,不知这眼泪是从何时蓄起来的。
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到裴时晏的前襟,努力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
可这落在裴时晏的眼里,却是另一种理解。
渐渐地,沈清梦感觉裴时晏身体里鼓点的节奏慢慢变快,就像是小鹿要冲破围栏。
她想抬头去看裴时晏的脸,后脑勺却被他的大手按住,再次贴到胸前。
接着,一股沙哑又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沈清梦,今夜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反悔……”
“只要世子愿意,我便不悔。”沈清梦蓦地抬头,眸光异常坚定。
他甜甜一笑,还挂着泪的杏眼弯成月牙。
裴时晏被那笑容晃了眼,他一双暗色的眸子深邃无波,沉沉地望着她。
良久,寒潭般的低哑嗓音幽幽响起:“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本世子从来不怕被人算计,但眼中也容不得一丝背叛!”
沈清梦怔了怔,这是答应让她留在侯府了?
“多谢世子……”
话未说完,忽而一声闷响,裴时晏后背重重挨了一掌。
“松开松开!”
是侯夫人。
裴时晏回头,就见江氏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义正言辞地道:“我差点忘了,府医交代过,清梦现在要静养保胎,不能行房事!你给我把手松开!”
沈清梦:“……”
说完,江氏和裴召棠二人像法海一般,将上一秒还粘在一起的两人撕开。
裴时晏只觉无语,他面色阴沉,冷着声道:“只是抱了一下。”
江氏开始有一瞬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大惊小怪,但一想到孩子,又赶紧摇了摇头,“抱一下也不行!房事不都是从搂搂抱抱开始的!”
沈清梦咬着唇,头像个豆芽菜低得不能再低了。
“这么着吧,反正你的‘万年冢’也需要修整,就让清梦先搬到我们的栖风院,免得你把持不住!”
裴时晏刚要拒绝,裴召棠却先忍不住开口,“夫人,此事万万不可,栖风院还有我呢,让清梦过去,怕是不方便。”
裴时晏闻言挑衅地看了江氏一眼,窃喜还不过一秒,就听裴召棠继续道:
“二房三房不知,你我还不清楚?赌坊那日晏儿是靠春药才那什么,一般情况他怕是不行的。”
裴时晏:“……”
若不是胳膊还被江氏挽着,沈清梦实在想逃离现场。
裴时晏满头黑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行!”
他眯着眼睛看向裴召棠,“不像你,如今靠药也不行!”
裴召棠老脸一红,胸口起伏了几下,半天憋出一句:“夫人!你告诉他我行不行!”
江氏也想逃离现场。
她长袖一扬,“除了栖风院,清梦住哪我都不放心!”她转头看向裴召棠,“你今天就从栖风院搬出去,给清梦腾地方。”
裴召棠瞪大眼睛,“本侯要搬去哪?”
“搬到你儿子的‘万年冢’,刚好方便你俩比试切磋。”
万年冢?
沈清梦觉得裴时晏的生辰八字肯定特硬。
不然怎会给自己住的地方取这么一个名字。
正腹诽着,一抬眼,撞见裴时晏幽深漆黑的双眸。
他凝着她,声音慵懒散漫,“你自己说,想跟谁?”
沈清梦只觉寒颤从脚跟滚到头顶,她想起那日赌坊雅间的情景,心有余悸。
裴时晏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是谁说要对我不离不弃,同舟共渡的?”
“我跟你,”沈清梦恨不得立马上前捂住裴时晏的嘴。
她转头看向江氏,羞赧地低下头,“母亲,我还是想回万年冢。”
才怪。呜呜呜……
说完,沈清梦努力挪动着步子,走向裴时晏。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牵起他的手,仰头满眼“幸福”地看着他,“夫君,我跟你回去。”
裴时晏颇为挑衅地睨了江氏一眼,反握住沈清梦的手,牵着他转身离开。
江氏被二人的这波操作给整懵了,他们俩个什么时候好上的?
边想着,嘴角不禁上扬,是好事,是好事。
可喜悦只维持了一瞬,江氏忽而反应过来,“不行不行,我的孙子……”
正要去追,裴召棠忽而将人拽住,“你别瞎掺和,晏儿有分寸。”
江氏闻言默了片刻,她凝着暗夜里渐行渐远的两个身影,眸光也渐渐沉了下来,而后长长的一声叹息。
六年了,若不是那件事,裴时晏怕早就高中状元,登科入仕。又怎会替人卖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他不说,他们也不多问。
六年时间,将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揉进了云涌诡谲的京城暗夜里。
江氏沉沉地冷哼一声,“他最好有!不然老娘拿流星锤钉死他。”
……
万年冢的卧房今晚是没法住人了,还好偏院也时常打扫,也能凑合一晚。
沈清梦看着那个比卧房还要小一圈的床铺,一时犯了难。
好在床上的衾被很多,她干脆多抽了两条,铺成两个被窝,中间还用衾被卷成一条长长的银河。
待整理好床铺,一转身,却发现裴时晏正正地站在她身后,披散的墨发下,一双暗色的眸子深入寒潭。
沈清梦被吓得不清,心里暗骂了一声,可面上还不忘堆起得体微笑,“世子要休息吗?”
裴时晏看了眼床铺,又睨了眼沈清梦,不屑地道:“世子?不叫夫君了?”
沈清梦闻言一怔,下一刻就见裴时晏细长的手指覆在腰带的玉扣上,只听轻微一声脆响,玉扣连着腰带瞬间散开。
沈清梦心道不妙,怎么还来?
怔愣间,裴时晏已经将一侧肩膀的上衣脱了去。
他直直地凝着她,“沈清梦,即使演戏,你也该认真一些。”
沈清梦心里一咯噔,怎么个认真法?
眼看裴时晏已经坐到床沿,她腿脚不听使唤地想要后退,可手腕忽地被人攥住,接着裴时晏按着她的手在他身边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