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蹲在青石板路上,手里捏着半串糖葫芦,糖衣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算命先生的卦摊就在三步开外,他攥着我刚给的五文钱,山羊胡一翘一翘的。
姑娘,你这命格...老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黄铜罗盘在桌上跳起诡异的踢踏舞,天机不可...咳咳！钱还你！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老头已经把钱币拍在我掌心。那枚铜钱烫得吓人,我下意识松手,糖葫芦啪嗒掉在算命摊的八卦镜上。霎时间,镜面泛起涟漪,我看见三十八种自己的死法在镜中轮转——被雷劈成焦炭、困在时间循环老死、最离谱的是二十年后的我举着糖葫芦噎得直翻白眼。
这镜子挺会编故事啊。我干笑着去捡糖葫芦,指尖触到镜面的刹那,银色流光顺着血管窜上来。眼角突然发痒,铜镜倒影里,我右眼下方浮现出三枚细小的星纹。
老头嗷一嗓子蹦起来,竹凳被他带翻在地：时序观测者！夭寿啦！第九个！
我抱着八卦镜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卦签哗啦啦散落的声音。转过三条巷子,怀里的镜子突然发出鸭子叫般的笑声：检测到新用户,正在激活吐槽模式——这位穿补丁裙的姑娘,你确定要用糖葫芦当武器?
街角阴影里转出三个蒙面人,为首的那个甩着流星锤狞笑。我默默把糖葫芦咬在嘴里,镜子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警告！检测到经典作死桥段！
流星锤擦着我发梢飞过,砸碎了对面酒楼的幌子。我转身钻进布庄,五颜六色的绸缎劈头盖脸罩下来。镜子在绸缎堆里闷声喊：左前方第三匹靛蓝云锦！那是千年冰蚕丝,扯它！
我拽住布匹用力一抖,漫天蓝绸如海浪翻涌。追兵被裹成三个蚕蛹,在布料里蛄蛹着骂街。镜子飘到我面前,镜框弯成月牙形：新手礼包已送达,现在可以查看本周死亡预告——
镜面浮现出星陨拍卖会的场景,二十年后妆容妖异的我站在高台,脚下踩着八具水晶棺椁。她忽然转头直视镜外,烈焰红唇扬起夸张的弧度：亲爱的,你脸上沾着糖渣哦。
我手一抖,剩下两颗糖葫芦滚进阴沟。镜中人突然捧腹大笑,她身后的棺材盖齐齐弹开,八个骷髅架子跟着跳起踢踏舞。其中一个骷髅顶着算命先生的瓜皮帽,冲我比了个下流手势。
这是死亡预告还是滑稽戏?我捏住镜框使劲晃,说好的神秘修真世界呢?
严肃点,正片开始了。镜子突然正经起来,镜面泛起幽蓝漩涡,时空跳跃准备,三、二、一——
我最后的意识是糖葫芦签子戳到了上颚。当视野重新清晰时,我正卡在拍卖会的青砖墙里,半个身子嵌在墙内,双腿滑稽地悬在外墙晃荡。巡逻侍卫的脚步声近在咫尺,我拼命扭动身体,墙灰簌簌落在下方宾客的琉璃盏里。
谁在酒里掺墙灰?紫衣修士拍案而起,他的山羊胡上沾着白灰,看起来活像年画里的寿星公。
墙缝里突然探出个梳着双丫髻的脑袋,圆脸小姑娘冲我眨眨眼：需要时光蛞蝓服务吗?她肩头趴着条透明软体生物,正用尾尖卷着毛笔写欠条。
劳驾,先把我弄出来。我压低声音,报酬好说。
小姑娘眼睛弯成月牙：成交！时光蛞蝓突然膨胀成透明气囊,噗地把我从墙里顶出来。我踉跄着跌进宾客席,撞翻了整桌琼浆玉液。
紫衣修士的咆哮震得梁柱落灰：又是你！方才往我酒里掺墙灰,现在直接砸场子?
混乱中,拍卖师揭开红绸,前代观测者的头骨在展台上幽幽发光。我怀里的八卦镜突然飞出去,绕着头骨跳起诡异的华尔兹：老兄,你刻的攻略有错别字！第三行'自刎'写成了'自吻'！
头骨的眼眶腾地燃起鬼火,下颌骨咔嗒咔嗒开合：要你管！老子当年可是用脚趾骨刻的！
全场寂静。我默默抓起桌上的笑忘酒一饮而尽,清冽的酒液滑过喉咙时,听到二十年后的自己在意识深处狂笑。这见鬼的因果律,毁灭吧,赶紧的。
2
拍卖场的混乱被一声凤鸣压下。水晶吊灯上的金丝雀突然膨胀成火凤凰,羽翼掠过之处,琉璃盏里的酒液凝成冰雕。二十年后的我踩着凤凰尾羽翩然而至,裙摆翻涌着星云漩涡。
各位道友,耽误大家半盏茶时间。她指尖轻弹,漫天星辉化作鎏金请柬,新研发的溯光胭脂,买一盒送十年阳寿哦。
我缩在桌底啃灵果,闻言差点咬到舌头。怀里的八卦镜突然震动：警告！侦测到SSS级欺诈广告！阳寿赠品实际是透支未来寿命！
黑化版我耳尖微动,鎏金眼线斜飞入鬓：那边的老鼠倒是识货。她袖中飞出十二个胭脂盒,盒盖上的沙漏精灵齐声歌唱：时光易逝红颜老,用了溯光永不倒～
紫衣修士第一个冲上去抢购。胭脂盒刚触到他指尖,沙漏精灵突然变脸：检测到使用者有三房小妾,建议选择原谅绿款。修士的胡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他颤抖着抚摸脸颊：我的八百岁寿元...怎么摸到天人五衰的门槛了?
这位客官体验的是百年沧桑体验装。黑化版我打了个响指,修士面前浮现出皱纹生成的全息投影,现在购买正装,可立即恢复青春哟。
我看得目瞪口呆。八卦镜突然投射出AR界面,标注着每个胭脂盒的能量流动——那些鎏金花纹竟是微缩版的时间阵法,正在悄悄吸取购买者的因果线。
不能让她得逞！我猛地窜起来,袖中星纹突然具象成银雀。小家伙张嘴吞掉飞向峨眉派女修的胭脂盒,打了个满是星辰的饱嗝。
黑化版我终于注意到我,红唇咧到耳根：正主终于舍得出来了?她指尖星芒暴涨,不如让诸位看看,二十年后你会变成何等模样?
星辉在空中织就巨幕,画面里的我正在梳妆台前描眉。星纹精灵们抱着胭脂刷在屋里乱窜,每当我要上妆时,它们就把腮红变成青蛙,眼影换成煤灰。
这就是你所谓的因果律美妆?我指着画面里被染成绿眉毛的自己,怪不得要抢别人寿命,自己根本画不好妆吧?
全场哄笑。黑化版我恼羞成怒,十二支口红箭雨般射来。我抄起桌上的笑忘酒泼向空中,酒液遇光化作彩虹屏障。口红撞在屏障上炸成烟花,每个光点里都跳出迷你版的我,齐声高唱生日歌。
你以为这些小把戏能阻止我?她背后的星云突然坍缩成黑洞,就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哎呦！
自恋狂版我突然从天而降,踩着口红烟花当滑板,霓裳羽衣缀满碎钻：都闪开！最美的我来了！她甩袖抛出银河披帛,把黑洞裹成镶钻手包。
趁着混乱,我扑向展台上的头骨。沙漏精灵们突然集体叛变,围着我的星纹跳起应援舞：打倒黑心老板！我们要带薪休假！
头骨咔咔咬住我的袖口,眼眶里飘出加密星图：攻略第七行,用笑忘酒浇...嗝...浇灌时光蛞蝓...它突然开始说rap,yo~时空裂缝像甜甜圈,蛞蝓黏液能补天~
双丫髻小姑娘从梁上探出头：要借蛞蝓得抵押！她肩头的透明生物已经膨胀成热气球大小,正用黏液在虚空写欠条。我咬牙扯下发带抛过去：云锦阁限量款,够不够?
蛞蝓突然裂变成万千透明丝线,裹着笑忘酒渗入地砖缝隙。整个拍卖场开始扭曲,黑化版我脚下的星云突然变成跳跳床。她每骂一句就被弹到空中,发髻散成流星雨。
就是现在！我按头骨攻略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八卦镜上。镜面浮现出所有被窃取的因果线,像金色琴弦般颤动。银雀精灵们叼着琴弦飞向不同时间线,把二十年后的我与无数时空的连接逐一剪断。
黑化版我突然发出幼猫般的呜咽。她的鎏金妆容片片剥落,露出底下与我别无二致的面容：为什么...我只是不想死...
时空漩涡将我们同时吞没。在意识消散前,我看到无数个自己从星光中走来。爱哭包版我在给黑化版我递手帕,话痨版我正给头骨讲解美妆教程,自恋狂版我把黑洞手包改成项链,整个拍卖场回荡着生日歌的跑调旋律。
3
青石板上的晨露还没散尽,我的当铺门口已经排起透明长队。十七只时光蛞蝓顶着露水,把黏液欠条贴在门板上拼成大字：还钱！否则参加《仙界新秀》C位出道！
领头的紫色蛞蝓鼓着腮帮子,透明身体里流转着星图：叶掌柜,您的云锦发带在抵押期间增值了三十倍利息。它甩出条银河般璀璨的发带,我分明看见发梢缀着的星砂比抵押时多了三成。
你们放高利贷啊?我扒着门框试图抢回发带,这根本不是原来那条！
粉色蛞蝓突然从队列里蹦出来,黏液在空中凝成镜子：根据《时空典当条例》第108条,抵押物在平行时空产生的所有衍生价值归债权人所有。镜中浮现出三百多个时空的我戴着同款发带,有在仙门大比夺冠的,有跟魔尊拜天地的,最离谱的是有个我在瑶池当搓澡工还系着这发带。
紫色蛞蝓弹了弹头顶的呆毛：现在您欠我们三百条发带,或者...它突然裂变成荧光应援牌,参加选秀夺冠用奖金抵债！
我转身要跑,却发现门槛上爬满透明黏液。绿色蛞蝓吧唧糊在我鞋面上,身体浮现出选秀宣传单：冠军可获万年灵芝,正好能解你师父的离魂症。
心尖猛地抽痛。昨夜师父咳出的血在帕子上凝成冰晶,他腕间浮现的锁魂印只剩最后三瓣。
你们调查我?我捏诀的手在发抖。
蛞蝓们突然堆叠成师父的模样,连眼尾那道疤都分毫不差：小秋啊...幻象发出师父的咳嗽声,师父怕是等不到...
够了！星纹不受控制地炸开,把蛞蝓塔轰成黏液雨。紫色蛞蝓在雨里气成河豚,身形缩成巴掌大的团子：坏女人！要罚你加试撒娇环节！
选秀当日,问心梯成了我的噩梦。三千级台阶每阶都在拷问黑历史：七岁偷吃供果栽赃给灵宠?暗恋过问剑阁扫地道童?上个月用障眼法把夜壶变成聚宝盆卖给魔修?
好不容易爬到幻颜池,水镜里突然冒出二十个评委残魂。琴仙残魂拨着无弦琴：展示你的灵魂香气。我硬着头皮催动星纹,池水却翻涌出糖醋排骨味——昨天偷吃的夜宵在灵力作用下返场了。
俗！太俗！画仙残魂的胡子翘到天上,下一个！
压轴环节是才艺展示。我握着临时改造的应援棒,星纹精灵们已经把它魔改成时光机。音乐响起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喊出咒诀：让所有观众回到最快乐的时刻！
应援棒炸成银河,笼罩全场。琴仙残魂突然抱着柱子哭喊：娘！孩儿当年不该偷您的驻颜丹！魔界观众席冒出个牛头魔修,正对着空气跪拜：师父我错了！上次往您茶里掺巴豆的是我！
混乱中,紫色蛞蝓跳上评委席。它吞掉万年灵芝的奖品盒,吐出来时已经变成个奶瓶：最终考验——让冷面仙君笑出声！
帷幕后转出的白衣人让我呼吸停滞。凌霜仙君睫羽凝着冰霜,正是三百个时空里都与我纠葛的冤家。星纹精灵们突然兴奋地组成爱心形状,我腕间的因果线不受控制地朝他飞去。
道友,得罪了。我摘下发间银簪划破指尖,血珠弹在他眉心。那是师父教我的溯魂术,专破冰心诀——前世记忆如潮水倒灌,众人眼睁睁看着冷面仙君突然扭起秧歌,用本命剑挑着酒葫芦唱起莲花落。
紫色蛞蝓笑得黏液乱溅：过关！过关！它吐出个被黏液裹成粽子的灵芝,附赠售后服务——黏液突然化作传送阵,直接把我和仙君传到了师父病榻前。
师父正就着糖醋排骨喝药,见状喷了仙君满身药渣：小秋啊...相亲也不用这么急吧?
仙君顶着满脸药渣作揖：岳父大人在上...
我默默捏碎了三根应援棒。窗外的蛞蝓们正在用黏液放烟花,拼出早生贵子四个大字。
我蹲在炼丹房数瓦罐里的透明虫卵。窗棂突然被彩色泡泡撞得咚咚响,空中飘着用云霞写的弹幕：叶知秋欠蛞蝓商团三百二十两星砂——
小秋！师父中气十足的吼声震落房梁灰,这劳什子灵芝是不是掺了巴豆?
我冲进卧房时差点被泡泡淹没。师父每咳一声就吐出个彩虹泡泡,每个泡泡里都在循环播放我当掉掌门令剑换糖画的画面。最过分的是有个泡泡在重播三岁尿床时,我抱着被子说梦话：这床单是凌霜仙君弄湿的...
快想想办法！师父红着脸捏爆泡泡,再这样下去,老道我就要在修真界晚节不保了！
星纹精灵们正追着泡泡啃,闻言齐刷刷指向我腰间玉简。玉简投射出蛞蝓商团的通告函：诚聘叶知秋女士担任泡泡代言人,日结三粒虫卵。
我捏诀的手抖成筛子,传讯符刚燃起就听见紫色蛞蝓的奶音：解药需要魔尊逆鳞、仙君剑穗,还有...它突然发出可疑的窃笑,你师父左脚第三根脚趾的...嗝...死皮～
师父的拂尘应声而断。
凌霜仙君的洞府结着冰霜,我握着琉璃瓶蹲在屋顶。星纹精灵冻得直打颤,把应援棒改造成暖手炉：仙君正在沐浴,宿主快冲！
氤氲水汽中传来剑鸣,我扒开瓦片的瞬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凌霜仙君披着湿发仰头,喉结上的水珠滚落进衣襟：这次是要剑穗,还是...他指尖勾起褪下的腰带,别的什么?
瓦片突然塌陷,我尖叫着掉进浴池。仙君腕间红线自动缠上我的腰肢,他冰凉的呼吸扫过耳垂：三生石上,你我的名字...
打住！我捏爆取暖的应援棒,我是来取剑穗救师父的！
池水突然结冰,仙君眼底泛起鎏金光晕：你总是不肯看前世的因果。他扯断剑穗塞进我掌心,剑穗突然化作小剑灵咬住我手指,带着它,魔域瘴气近不得身。
魔域入口的骷髅旗猎猎作响,剑穗散发出凛冽寒气。我踩着本命剑俯冲时,突然看见泡泡广告在魔云上滚动播出：叶知秋八岁往镇魔井里丢炮仗实录——
魔尊王座旁堆满我吐泡泡的留影石,见我来了,蛇尾魔尊笑得鳞片乱颤：小观星使,你的黑历史集锦够魔界笑三百年。他尾尖卷着逆鳞晃悠,想要?先给本尊跳支天魔舞。
剑穗突然暴起,小剑灵幻化成凌霜仙君的模样。冰霜顺着魔尊尾巴往上爬,仙君虚影掐住魔尊七寸：她的舞,你也配看?
回程时我抱着两样宝物直哆嗦,剑灵残留的寒气快把我冻成冰雕。刚落地就看见师父举着脚丫子追砍蛞蝓：欺人太甚！老道我二十年没洗脚怎么了！
紫色蛞蝓躲在炼丹炉后喊口号：脚皮换解药,公平交易老少咸宜～
解药鼎开炉那日,整个道观弥漫着诡异醇香。师父盯着那碗泛七彩的汤药,胡须抖得像风中的草：你确定这玩意儿不是新型泻药?
蛞蝓们齐声合唱：蛞蝓制药,良心保证～它们背后飘着滚动字幕：最终解释权归蛞蝓商团所有。
汤药入喉的刹那,师父突然腾空而起。他周身冒出999个泡泡,每个泡泡里都坐着个迷你蛞蝓敲算盘。泡泡汇聚成霓裳羽衣的少女,她手持玉质算盘轻笑：恭喜触发隐藏任务——算珠崩开我衣襟,露出心口流转的星纹,用观测者的心头血,换真正的解药。
凌霜仙君的剑光破窗而入时,我正按着师父的脚丫子取第三份脚皮。仙君看着满屋泡泡里自己沐浴的画面,霜色面庞浮起红晕：叶知秋,解释一下?
师父突然打了个响亮的泡泡嗝,整个道观下起讨债传单雨。传单上印着仙君教我御剑的插画,配文是：仙君家教,一课千金。
4
变异灵芝在锅里咕嘟冒泡,我盯着汤药表面浮现的脚丫子幻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绝对味觉丹,成了！师父舀起一勺碧绿汤汁,来,小秋先尝尝。
我捏着鼻子后退,汤汁却自动凝成青藤缠住手腕。药液入口的刹那,三万六千种滋味在舌尖炸开——凌霜仙君剑穗的凛冽、魔尊逆鳞的腥甜,甚至能尝出紫色蛞蝓三天前吃过芝麻烧饼。
师父...我开口想夸赞,发出的却是公鸡打鸣,喔喔喔——
师父举着丹方的手僵在半空：坏了,药引比例搞反了。他拎起左脚端详,应当取右脚小趾甲盖的...
星纹精灵们已经笑成一团银雾,在空中拼出哑巴新娘四个字。小剑灵趁机偷喝药渣,瞬间炸毛变成绿毛团子,追着自己的尾巴狂吠。
变故发生在仙门宴席上。师父被掌门师兄硬推上评委席,面前摆着十八道灵膳。水晶肘子端上来的瞬间,师父突然拍案而起,指尖颤抖着指向烧火弟子：火候过三息！用的是后山西南坡的湿柴！
全场哗然。烧火弟子扑通跪地：长老明鉴,弟子今早确实摔进溪水里...
宴席成了师父的独秀场。他尝一口桃花羹就道破厨娘昨夜失恋,品半勺鱼汤竟算出灵鱼祖上三代的血统。掌门师兄的假发惊掉在汤碗里：叶师弟,你这舌头开过光?
然而当药王谷长老请教炼丹心得时,师父憋得满脸通红,突然抓起毛笔在墙上狂书。众人凑近一看,满墙菜谱里混着对凌霜仙君的控诉：冰块脸抢我糖葫芦洗澡不关窗...
我蹲在梁上扶额,看着仙君本尊捏碎茶盏。他腕间红线突然绷直,拽着我砸进评委席,正撞翻师父刚写好的《仙君起居注》。
解释。凌霜仙君捡起写着辰时三刻腹肌温度的纸页,冰霜顺着桌腿爬上我的裙角。
师父突然抢过药王谷的九转还魂丹吞下,在众人尖叫声中开口：此丹火候欠缺,丹炉是上月新买的,器灵还没断奶...他说着突然呕吐,吐出一只半透明的器灵幼崽。
场面彻底失控。我扛起师父翻窗逃跑,身后追着药王谷众人、讨要精神损失费的仙君,还有举着留影石的八卦周刊记者。师父趴在我背上还在嘟囔：刚才那道樱桃肉,厨子左脚有灰指甲...
逃到后山瀑布时,紫色蛞蝓从潭底浮出：亲,考虑用绝对味觉换回声音吗?它吐出一张契约,只要帮我们品鉴三千种魔族料理～
瀑布突然倒流,魔尊拎着食盒踏浪而来：本尊新研发的仰望星空派,请叶长老指教。掀开盒盖的瞬间,无数咸鱼头喷射而出,师父的尖叫声震落山石：用臭海妖腌了三十年！配雷劫淬过的铁锅！
我捏爆传讯符召唤小剑灵。凌霜仙君破空而至时,正撞见师父把咸鱼头塞进魔尊鼻孔。仙君霜色大氅沾满鱼鳞,从牙缝里挤出决判：即日起,禁止叶长老踏入膳房百里。
当夜,我们师徒蹲在道观房顶啃凉馒头。师父用银针在瓦片上刻字：给点辣酱。我望着星空比划：蛞蝓商团正在云层打广告——失语症福音！脚皮药引第二疗程半价！
瓦片忽然震颤,凌霜仙君端着糖醋排骨跃上屋檐。他耳尖泛红,将食盒推到我面前：喂饱你,少去外面...试毒。月光漏过他微乱的衣襟,锁骨处隐约可见我幼时咬的牙印。
师父翻着白眼举起木牌：当老子瞎? 举到一半突然僵住——绝对味觉让他尝出,仙君在排骨里掺了合欢散。
我叼着糖醋排骨僵在原地,合欢散的甜腻气息顺着喉管往下爬。凌霜仙君突然按住心口,霜色道袍下浮现金色纹路——那是我幼年恶作剧画的乌龟,居然随着灵力增长变成了封印符！
你往排骨里加料时,就没尝出来?师父举着新制的写字板,墨汁淋漓地控诉,老夫的舌头能辨出孟婆汤的咸淡！
仙君耳尖红得滴血,指尖凝出冰刃就要剜肉放血。小剑灵突然从他袖中窜出,抱着我的手腕蹭来蹭去,尾巴扫过处,合欢散的药力竟化作粉色泡泡飘散。
这是...我戳破一个泡泡,前世记忆碎片汹涌而入。画面里凌霜仙君还是墨发玄衣的少年修士,正把哭鼻子的我架在脖子上摘枇杷。他腕间红线缠着我的冲天辫,枇杷核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秋字。
仙君突然闷哼一声,心口金纹龟壳寸寸碎裂。魔尊的狂笑从云层传来：本尊送的合欢散可还受用?漫天咸鱼头如雨坠落,每个鱼眼里都嵌着留影珠,诸君共赏冷面仙君动情——
星纹精灵们炸成烟花,把留影珠轰成齑粉。我趁机拽着仙君跳进炼丹炉,炉底竟连着蛞蝓商团的秘密通道。紫色蛞蝓举着荧光棒迎客：情侣逃生票八折,附赠鸳鸯浴池券～
通道尽头是沸腾的化骨泉,师父正蹲在泉边煮一锅泛着脚气味的汤药。见我们湿漉漉爬出来,他举起汤勺狞笑：来得正好！老夫新研制的解药...
泉水突然倒卷成镜,映出二十年后黑化版我的脸。她指尖缠绕着师父的因果线,红唇轻启：脚皮药引的终极奥秘是...镜面轰然炸裂,我们被气浪掀飞进泉眼,无数时空碎片中传来蛞蝓们的合唱：
脚皮脚皮真奇妙,一入药锅因果消～
5
我们跌入时空乱流的瞬间,师父的裤腰带勾住了魔尊的尾鳍。老道士在半空中龙飞凤舞地写下：老夫的脚皮能斩因果！墨迹未干就被乱流撕成星屑。
凌霜仙君将我护在怀中,霜色剑气劈开汹涌的时空潮汐。我突然发现他后颈浮现出银色星纹——与我眼角的一模一样。
原来你也是...话音未落,黑化版我的红绫已缠住仙君咽喉。她在时空中若隐若现,足尖点着师父的脚皮药汤：多亏这锅药,让我找到所有时间线的锚点。
紫色蛞蝓突然膨胀成透明堡垒,将我们罩在其中。它体内流转着万千时间线,其中一条格外明亮——那条线上的我正在给仙君脚底抹痒痒粉。
快！用脚皮触碰星纹！蛞蝓吐出师父的草鞋,这是唯一能融合时间线的...
仙君突然捏诀自封五感,抓起草鞋按在我心口。滚烫的灵力奔涌间,我看到初代观测者将时间之力一分为二：星纹载过去,足底承未来。而师父的脚皮药引,正是连通两者的桥梁！
黑化版我发出尖啸,红绫化作血雨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小剑灵叼着魔尊的咸鱼头当盾牌,师父甩出珍藏三十年的裹脚布：尝尝老道的人间烟火！
时空在脚气中坍缩成奇点。再睁眼时,我们躺在道观晒药场上,仙君的剑穗缠着我的发带。师父翘着光脚丫啃烧鸡：早说嘛,当年捡到你俩时,脚底板都带着同样的胎记。
魔尊从茅厕方向狂奔而来：谁把本尊的逆鳞挂在...话音戛然而止——他看见我和仙君相握的手腕上,红线正化作并蒂莲纹。
紫色蛞蝓从池塘冒出泡：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它吐出一本《脚皮养生大全》,扉页写着：观测者守则第一条——要拴住道侣的心,先拴住他的脚。
师父的脚皮药引终于熬好了。
那锅泛着诡异绿光的汤药在丹炉里咕嘟咕嘟冒泡,时不时还浮出几缕可疑的黑烟。我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搅动药勺,生怕一不小心炸了炉子。
师父,这玩意儿真的能喝?我盯着锅里翻腾的脚皮残渣,胃里一阵翻涌。
师父捋着胡子,一脸高深莫测：放心,为师这脚皮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药引！当年药王谷求着要,老夫都没给！
我嘴角抽搐：……他们求的是您的脚皮,还是求您别再把脚泡在炼丹炉里?
师父瞪我一眼,抄起药勺就往我嘴里灌：少废话,喝！
——然后我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准确来说,是舌头尝遍了世间百味,却再也说不出人话。我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咕咕哒！喔喔喔——
师父愣住,随即拍腿狂笑：哈哈哈哈！小秋,你这是要改行当报晓鸡?
我愤怒地抓起桌上的砚台砸过去,结果手一滑,砚台精准命中刚进门的凌霜仙君。
砰！
墨汁顺着仙君那张万年冰霜脸缓缓滑落。
全场寂静。
师父的笑声戛然而止,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仙君缓缓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墨,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叶知秋。
我：……咕?
他眯起眼,指尖凝出一缕寒气：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本君亲自‘请’你?
我转身就跑,结果刚迈出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了那锅脚皮药汤里。
噗通！
药汁四溅,师父的珍藏丹炉当场炸裂。
黑烟滚滚中,我浑身湿透地爬起来,嘴里还叼着一片脚皮残渣。
仙君：……
师父：……
我：……呸。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星纹突然失控,银光暴涨,整个房间开始扭曲。无数个平行时空的我从裂缝里跌了出来——
哭包版我：呜呜呜仙君好可怕……
暴躁版我：谁往药里加脚皮的?！老娘要烧了这破道观！
自恋狂版我：哎呀,本仙子的美貌果然连时空都挡不住~
最离谱的是,还有个黑化版我踩着魔尊的脑袋从天而降,红唇一勾：哟,都在呢?
师父默默举起写字板：……老夫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仙君面无表情地拔出本命剑：一个都别想跑。
——于是,一场因脚皮引发的混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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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版我指尖一弹,留影石在空中投射出巨大光幕。画面里,约莫七八岁的凌霜仙君——那时候还叫小霜儿,正被自家师尊套上一件粉霞锦云裙。
师妹乖,今日宗门庆典,你扮玉女最合适。慈眉善目的老道往他眉心点朱砂,瞧这眉眼,比你师姐都标致。
小仙君板着冻包子脸,手里本命剑的剑穗却委屈地打成了蝴蝶结。
哈哈哈原来仙君小时候——嗷！我笑得拍桌,突然被一道寒气冻住嘴。仙君袖中窜出的小剑灵正用尾巴狂抽我后脑勺,活像只护主的炸毛猫。
师父的写字板唰唰作响：重点错！他师尊用的朱砂是赝品！色泽不正！绝对味觉让他连视觉都变异了。
黑化版我忽然贴近仙君耳畔：师兄可知,当年那盒朱砂...她红唇勾起诡异的弧度,是用你心上人的心头血调的。
仙君瞳孔骤缩,本命剑铮地出鞘三寸。我心头突然刺痛,星纹不受控制地浮现——那些血竟来自前世的我！
放屁！暴躁版我一脚踹翻丹炉,老娘的血是番茄酱味的！留影石造假！
哭包版我眼泪汪汪地掏出手帕：仙君哥哥小时候好可怜...
自恋狂版我对着光幕补妆：这裙子今年复古款挺流行...
整个道观乱成一锅粥时,魔尊扛着咸鱼叉破门而入：本尊的逆鳞...话音戛止,他盯着光幕里女装小仙君,蛇瞳瞪得溜圆：...这美人儿多少钱能买?
仙君的剑气直接把屋顶掀了。
都住手！紫色蛞蝓从瓦砾堆里钻出,吐出一张泛黄的当票：真相在此！当年那盒朱砂典当给了...
它突然被师父的裹脚布缠住。老道士光脚踩在药碾上,举着新熬的脚皮药汤狞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下,何为真正的因果律美妆！
汤药泼向光幕的刹那,所有平行时空的我突然融合。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当年是我把本命血掺进朱砂,只为给小仙君挡情劫。
仙君腕间红线寸寸断裂,他踉跄接住坠落的我,霜色大氅裹住两人。魔尊的咸鱼叉当啷落地：所以...本尊是来干嘛的?
师父往他手里塞了碗脚皮汤：来,尝尝老道特制醒酒汤。
屋外,蛞蝓商团的新广告牌亮起：仙君同款女装复刻版,买一送脚皮药引试用装～
师父光着脚丫蹲在房顶上,数钱数得脚趾缝都在发光。药王谷连夜派来十二只仙鹤,每只鹤爪上都绑着求购脚皮的玉简。
叶长老,我们愿用三座灵脉换您左脚第三根脚趾的十年专属权！药王谷大长老捧着师父的草鞋,神情虔诚得像在供菩萨。
师父抠着脚丫在契约上按手印：得加钱,这可是泡过化骨泉的...他忽然抽了抽鼻子,你今早吃了韭菜盒子配蒜蓉酱。
大长老扑通跪下：神了！您这绝对味觉卖不卖?
我在屋檐下被一群女修围攻。她们举着仙君后援会的横幅,往我怀里塞满留影石：姐妹,把仙君女装原图交出来,这袋极品灵石就是你的！
我还没开口,怀里的星纹精灵突然蹦出一句：原图换凌霜仙君沐浴留影！瞬间引发踩踏事故。
混乱中,魔尊的咸鱼叉挑着一串糖葫芦挤进来：本尊拿魔界三座城换小霜儿...话音未落就被仙君的剑气冻成冰雕,咸鱼眼珠子上还映着女装画像。
紫色蛞蝓趁机在冰雕上贴广告：蛞蝓商团新品——仙君同款寒霜面膜！敷完自带高冷仙气！
三日后,修真界陷入瘫痪。
剑修们敷着面膜在擂台上面无表情：认输。（棒读） 丹修揭下面膜时肌肉僵硬,把清心丹炼成了含笑半步癫。 最惨的是合欢宗弟子,抛媚眼像中风抽搐：公子～（死鱼眼）
仙君本尊被面膜副作用害得形象崩塌——他清晨御剑时冻着脸,撞塌了七座山峰。留影石记录下他卡在岩缝里念诀：破。（毫无波澜）
师父趁机推出解冻套餐：用脚皮药引熬的洗脚水,一盆卖五百灵石。药王谷股价飙升至历史新高,掌门亲自来给师父修脚。
深夜,蛞蝓商团秘密基地。
紫色蛞蝓正给黑化版我展示新契约：这是用十万张面膜收集的表情数据...它吐出光幕,所有人敷面膜时的微表情被制成星图,...足够定位所有时间线的情绪节点。
黑化版我抚摸着冰棺里的女装小仙君幻象：等他们依赖上寒霜面膜...她指尖划过星纹,就是收割所有时间线情感能量的时刻。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我抱着偷拍的留影石滚进暗巷,身后追着暴怒的仙君和举着洗脚盆的师父。小剑灵突然叛变,叼着面膜往我脸上糊。
等等！这面膜会...我的警告被冻在脸上。星纹突然反向解析数据流,前世记忆如雪崩般涌来——原来最初研发寒霜面膜的,正是为保护幼年仙君不被情劫所伤的我。
仙君追上来的刹那,我顶着面瘫脸比划暗号。他瞳孔骤缩,终于认出我前世帮他系裙带时的手势。
你...仙君耳尖泛红,剑气却温柔地化开面膜。我脱口而出的情话混着鼻涕泡：你女装真好看！
魔尊的狂笑震碎三条街的冰雕。师父的洗脚水泼过来时,蛞蝓商团的广告灯牌适时亮起：情侣吵架必备！寒霜面膜买二送一！
夜空炸开烟花,是黑化版我用表情数据绘制的巨大嘲讽脸。我和仙君对视一眼,突然抓起成箱面膜冲向化骨泉——是时候让这破商团尝尝反向输出了！
（仙君边跑边捏诀：本君绝不会再用女装拯救世界！ 我：但你可以穿新款JK制服啊！ 仙君：...什么是接客制服?）
7
化骨泉的漩涡吞没面膜箱子的瞬间,凌霜仙君的本命剑突然发出少女音：检测到宿主羞耻度爆表,自动切换皮肤——剑身砰地炸开樱花特效,变成粉红色蝴蝶结魔法棒。
这剑灵到底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抓着仙君衣领在漩涡中翻滚。
是你前世埋的彩蛋。仙君咬牙切齿,魔法棒自动给他套上水手服,三岁时你说要让我当魔法少女...
话没说完,我们就被喷泉吐到蛞蝓商团总部。眼前景象让仙君瞬间结冰——十万个透明培养舱里,无数个女装版凌霜霜正在对着镜子练wink。
欢迎来到表情农场~黑化版我踩着恨天高走来,裙摆翻涌着数据流,这些克隆体每天生产三百万份'心动能量',用来喂养时间蛀虫...
她突然愣住。仙君的水手服因沾水变得透明,八块腹肌上流动着我幼年画的乌龟。魔法棒不合时宜地播放《恋爱循环》。
这就是你的计划?我憋笑憋出内伤,靠量产女装仙君征服世界?
黑化版我恼羞成怒,数据流化作钢索袭来。仙君挥动魔法棒念咒,出口却是：代表月亮消灭你！
粉色光波横扫全场,克隆体们突然跳起宅舞。魔尊破墙而入时,正撞见十万个凌霜霜齐声喊：欧尼酱~他蛇尾打结摔了个狗吃屎：本尊的钛合金蛇眼！
趁乱,我拽着仙君冲进主控室。星纹感应到数据核心,自动投影出前世记忆——原来最初的时间蛀虫,是我为救幼年仙君制造的情感防火墙。
当年你被情劫反噬...我指尖划过控制台,我抽走你所有情绪,却让蛀虫失控...
仙君突然从背后环住我,魔法棒抵住核心：现在补回来。他扯开领结,水手服滑落肩头,从第一个情绪开始。
我鬼使神差地咬住他喉结：比如...愤怒?
整个数据空间剧烈震颤。黑化版我尖叫着融化,克隆体们集体爆衣。师父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少儿不宜！老夫的洗脚水来也——
魔尊顶着锅盖冒头：本尊录像了！一份卖给药王谷,一份卖给...
他没能说完。魔法棒射出终极光波,所有女装数据化作齑粉。蛞蝓商团的广告牌闪烁最后一条推送：仙君痛衣预售开启！图案可选腹肌龟/女装萌！
三日后
仙君捏着《关于禁止魔法少女形态的十大门规》找上门时,我正给师父的脚皮申请仙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解释。他指着留影石里自己跳宅舞的画面,否则...
我掏出新研发的情绪回流丹：解药,要试试吗?丹药入口的刹那,仙君冰山脸裂开一道缝——那是他三百年来第一个笑容。
屋外突然下起暴雨。黑化版我的虚影在云层中冷笑：情感越浓,蛀虫越强...她身后浮现出巨型时间蛀虫,复眼由无数个哭泣的我组成。
仙君揽过我肩膀,魔法棒指向苍穹：这次,我们一起打怪兽。
师父在院里支起火锅：打完记得回来泡脚！新研发的脚皮精油...
魔尊的咸鱼叉从天而降：本尊要入股！
（水手服仙君手办预售量突破百万,修真界迎来全新经济形态——社死经济学）
仙君把JK制服裙摆扎在腰间御剑时,修真界的热搜榜炸了。留影石直播画面里,他冷着脸一剑劈开劫云,蕾丝边胖次在闪电中若隐若现。药王谷连夜推出联名款绝对领域护膝,配料表里明目张胆写着叶长老左脚皮萃取物。
这是赤裸裸的侵权！师父举着账本追了魔尊三条街,你卖胖次就卖胖次,凭什么用老夫的脚皮当噱头?
魔尊的咸鱼叉上串着三百条原味胖次：本尊这是行为艺术！他蛇尾一甩,天空浮现巨型弹幕——仙君同款,咸鱼价甩卖！
我蹲在蛞蝓商团废墟里扒拉残骸,星纹突然感应到异动。紫色蛞蝓的黏液凝成一行血字：小心情绪潮汐...字迹未干就被黑化版我的红绫绞碎。
找到你了。她踩着数据洪流降临,身后跟着变异时间蛀虫——那怪物竟长着仙君的女装脸,你以为毁掉表情农场就赢了?整个修真界的社死情绪,都是我的养料！
蛀虫复眼闪烁,无数修士的社死记忆化作利箭。我看到药王谷长老偷穿女装被抓包,剑修比武放屁崩断裤带,最绝的是留影石拍到师父半夜偷舔仙君剑穗！
就这?我忽然笑出声,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专业社死。
星纹精灵集体变身打Call团,把蛀虫的攻击转化成鬼畜视频。仙君的水手服自动接入修真界灵网,十万件山寨JK制服反向输送羞耻能量。黑化版我尖叫着数据过载,蛀虫女装脸开始播放《大悲咒》广场舞教学。
不可能！她撕开虚空要逃,却被魔尊的咸鱼叉勾住裙角,本尊的股份还没算清！
仙君从天而降,魔法棒戳进蛀虫复眼：破！粉色光波中,女装蛀虫碎成星光,每个光点都是修士们互相嘲笑的表情包。
黑化版我消散前突然诡笑：你猜...为什么时间蛀虫偏爱女装?她化作数据流缠上仙君手腕,因为最初的蛀虫,是你亲手喂大的啊...
三更天,道观后院
仙君对着月光擦拭本命剑,剑身倒映出他幼时女装模样。我拎着酒壶翻上屋顶,发现他耳后浮现银色鳞纹——那是时间蛀虫的印记。
你早就知道。我把酒递过去,前世我抽走你情绪时,把阴暗面喂给了...
我知道。他仰头饮尽,喉结上的咬痕泛着微光,你每世轮回都替我承受反噬。剑穗忽然缠住我手腕,这次换我养你的蛀虫。
师父的呼噜声突然穿透墙壁：小霜儿！把洗脚盆递进来！
仙君捏诀的手一抖,本命剑又变成魔法棒。我们看着彼此脸上的社死表情,突然笑作一团。星纹精灵趁机拍下照片,标题是震惊！冷面仙君竟被挠痒痒肉。
次日清晨
修真界头条：《社死能量货币化试点公告》。修士们排队用尴尬记忆兑换灵石,魔尊在交易所门口摆摊：代写社死小作文,咸鱼价八折！
紫色蛞蝓从下水道探出头：新业务,社死回忆保险...话没说完就被师父的洗脚水呲回去。
我摸着兜里新炼的共感丹,看向仙君练剑的背影。他束发的丝带是我用JK制服改的,随着剑气飞扬如蝶。
黑化版我的低语突然在心底响起：你以为赢了吗?当他知晓你体内的时间蛀虫...
我吞下丹药,任由前世记忆冲刷神经。最痛的画面里,幼年仙君抱着女装的我说：秋秋别怕,等我长大就把蛀虫全吃掉。
屋檐下的师父突然高歌：问世间情为何物～魔尊用咸鱼叉打拍子,荒腔走板的调子惊飞满山雀。
（仙君转身时,我藏起嘴角黑血。这局棋才刚开局——用十世社死,换他一生不识愁滋味,值了。）
8
仙君一剑劈开药王谷大门时,我正蹲在炼丹炉顶上吐血。黑血落地成冰,冻住了谷主养了三百年的灵龟。谷主拎着龟壳冲出来：叶知秋！你吐归吐,别糟蹋我的化劫神兽！
化个屁劫...我又咳出一口带冰碴的血,这叫时间蛀虫限定款沙冰,十灵石一勺卖不卖?
凌霜仙君的黑着脸用魔法棒敲我脑门：再贫嘴,本君就把你冻成冰雕送去魔界巡展。他袖中滑出的红线缠住我手腕,突然发出警报红光——那是师父连夜改造的病危报警器,造型是只尖叫鸡。
尖叫鸡刚嚎出半声,魔尊的咸鱼叉破空而至：本尊的咸鱼救命秘方来也！叉尖上串着条三丈长的臭咸鱼,此乃魔界至宝千年鲱鱼精,以毒攻毒...
仙君抬手冻住咸鱼,冷气却让我咳得更凶。星纹精灵集体罢工,在空中拼出SOS求救信号,每个字母都是女装仙君的表情包。
让开！师父扛着澡盆踹翻院墙,老夫的洗脚水2.0版,加了蛞蝓黏液和脚皮精华！绿油油的汤药里浮着紫色蛞蝓的残肢,还在抽搐比心。
我被按进澡盆的瞬间,修真界天空突然飘满粉色传单。黑化版我的投影娇笑：仙界首届社死选秀开启！冠军可获叶知秋同款病危体验！
仙君的本命剑突然叛变,卷起我就往选秀场飞。师父抓着澡盆追在后面骂街：孽徒！你泡澡泡到一半...
选秀现场
评委席上坐着三位渡劫失败的散仙残魂：
琴仙抱琴冷笑：才艺?老朽的琴弦能勒死时间蛀虫。
棋圣捏着棋子：本圣的棋盘能困住黑化小妞。
书痴举着毛笔：老夫要写十万字同人文！
我裹着浴袍被扔上舞台,星纹精灵自动开启应援模式。追光灯下,黑化版我踩着数据流降临：第一关,社死回忆大放送！
留影石开始轮播：
仙君女装被绣成锦旗挂在问剑阁
师父的脚皮汤导致药王谷集体便秘三日
魔尊偷穿蕾丝胖次跳咸鱼disco
观众席爆笑如雷,社死能量凝成巨茧。仙君突然御剑冲进演播厅,魔法棒甩出漫天婚书：本君要报名夫妻双人赛！
全场寂静。 魔尊的咸鱼叉当啷落地：本尊随份子...随个锤子！ 师父的澡盆扣在评委席：重婚罪判几年? 我一口黑血喷在婚书上：你这是冲喜还是送葬?
黑化版我笑得数据流紊乱：好极了！第二关就比...她突然被蛞蝓黏液糊脸。紫色蛞蝓从地缝钻出：插播广告！蛞蝓牌婚庆套餐,送仙界ICU蜜月游！
趁乱,仙君揽过我腰肢跃上本命剑。剑穗缠成喜轿模样,星纹精灵们撒着虚拟花瓣高唱《今天你要嫁给我》。魔尊骑着咸鱼精穷追不舍：抢婚是另外的价钱！
三更天,化骨泉底
仙君撕开我染血的衣袖,时间蛀虫的纹路已爬上心口：为何不早说? 我摸出颗糖丸塞他嘴里：说了你能怎样?穿婚纱给我冲喜? 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对称的蛀虫印记：同命咒,九百年前就种下了。
泉底突然亮起万千星纹,映出前世画面—— 红衣少女将喜秤塞进小仙君手中：若我变成怪物,你就用这个敲醒我。 秤杆化作如今的本命剑,秤砣正是魔尊的咸鱼叉。
师父的传讯符突然烧穿水幕：孽徒！你泡的脚皮汤变异了！全修真界在长蘑菇... 魔尊的惨叫隐约传来：本尊的尾巴！怎么变成杏鲍菇了?！
仙君与我相视苦笑。 这局棋,终究是蘑菇赢了。
（次日头条：《惊！修真界集体蘑菇化,疑似脚皮汤泄露》）
9
仙君的剑尖挑起一朵荧光蘑菇时,修真界的热搜榜已经彻底疯了。留影石直播画面里,药王谷长老头顶长出一丛鸡枞菌,每说一句话就喷孢子：此乃机缘！蘑菇炖脚皮可破心魔！
师父的脚皮汤在化骨泉底发酵三日,变异成七彩蘑菇孢子云。中招的修士们开始表演行为艺术：
天剑门弟子集体跳起踢踏舞,剑气把山门削成蘑菇形状；
合欢宗长老的魅术变成rap,句句押韵爆料黑历史；
最惨的是魔尊,杏鲍菇尾巴不受控制地扭动,甩出孢子让半个魔界跳起了广场舞。
本尊的威名啊啊啊！魔尊用咸鱼叉戳着尾巴,这玩意居然会唱《小苹果》！
我蹲在蘑菇丛里采样本,星纹突然预警。紫色蛞蝓从菌盖里钻出,触角上挂着广告牌：蛞蝓牌除菇膏！无效退款,退完等死！
仙君冷着脸捏诀冰封蘑菇田,却不知自己发梢沾了孢子。当他御剑巡视时,本命剑突然变成话筒：接下来请欣赏凌霜仙君单曲——《死了都要爱》！
修真界所有人被迫聆听仙君跑调版情歌。更绝的是,他每唱一句,脚下就绽开心形蘑菇云。魔尊边录像边嚎：本尊要拿这当魔界起床铃！
闭...闭嘴！仙君耳尖滴血,剑气乱飞削平三座山头。我躲在云层里憋笑,被星纹精灵偷拍的留影石却突然公放：嫂子笑得好荡漾～
黑化版我踩着孢子王座降临,裙摆下伸出无数菌丝：感谢诸位培养情绪蘑菇,现在...她打了个响指,所有中招者头顶冒出对话框：
药王谷长老：其实我暗恋合欢宗扫地大娘！
天剑门掌门：上届大比冠军是内定的！
师父：老夫的脚皮汤配方是瞎编的！
修真界陷入信任危机,只有魔尊的对话框闪闪发光：本尊的咸鱼叉其实是痒痒挠！
仙君突然拽过我手腕,将同命咒按在蘑菇王座上：你不是喜欢吸情绪吗?他眼底泛起血色,来尝尝绝望的滋味。
我们相拥坠入孢子风暴,前世记忆如刀剐骨—— 原来最初的蘑菇瘟疫是场婚礼：红衣少女为救入魔的仙君,吞下所有恶念化作毒菇。她笑着对新郎说：等我长成灵芝,再来娶你呀。
风暴中心,黑化版我尖叫着融化。仙君的本命剑贯穿她胸口,却带出我的一缕残魂：傻瓜...你杀的是自己...
师父的澡盆突然从天而降,泼出混着脚皮和咸鱼汁的解药。魔尊顶着蘑菇头大喊：本尊的尾巴是解药引子！快剁了泡酒！
三日后,修真界恢复平静。只是：仙君的情歌被制成彩铃,下载量超过御剑教程；魔尊的杏鲍菇尾巴成了网红打卡点；师父开办蘑菇疗法培训班,宣称能治相思病。
月夜,我靠在仙君肩头数蘑菇。他忽然低声问：当年的婚礼... 我往他嘴里塞了颗毒蘑菇：等你学会跳《极乐净土》再议。
（魔尊在暗处狂记笔记：《仙界征服计划》第三步：赞助仙君女团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