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第一次看见妻子眼里有了光。
那是她看着手机里另一个男人的眼神。
老公,我今晚加班,你自己吃饭吧。林雨薇头也不抬地说着,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
我放下刚做好的饭菜,走到她身边。她慌忙把手机屏幕按灭,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最近加班很多啊。我试探着问。
年底了,公司事情多。她站起身,避开我的视线,我先走了。
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曾几何时,她会为了和我多待一会儿而找各种借口请假。
手机响了,是岳母打来的：小峰啊,雨薇在家吗我给她打电话怎么不接
妈,她刚出门,说是加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加班可我刚才路过她们公司,看见大楼都黑了啊。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可能是去别的地方开会吧。我强笑着说。
挂断电话,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结婚照里,林雨薇笑得那么甜,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而现在,她连敷衍我都显得那么不耐烦。
深夜十一点,林雨薇才回来。她身上有股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头发也比出门时凌乱。
吃饭了吗我问。
吃过了,和同事一起。她径直走向浴室。
我听着哗哗的水声,心里五味杂陈。她的包随意扔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微信跳了出来：
宝贝,今晚很开心,明天老地方见。
发信人的头像,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林雨薇洗完澡出来,我已经躺在床上假寐。
老公,你睡了吗她轻声问。
我没有回应。
她叹了口气,背对着我躺下。两个人同床共枕,却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第二天早上,林雨薇比平时起得早。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选了那条我送她的红色连衣裙。
今天有重要会议我装作随意地问。
嗯,有个大客户。她涂着口红,眼睛盯着镜子。
我默默地煎着鸡蛋,心里却在想,以前她从来不会为了见客户这么精心打扮。
我先走了。她拎起包就要出门。
等等。我叫住她,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订了那家你喜欢的西餐厅。
她的脚步顿了顿：今天不行,晚上还要加班。
那周末呢
周末...我和小雅约好了逛街。
我看着她逃避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走后,我拿起手机,打开了一个很久没用的软件。作为IT工程师,追踪一个人的行踪对我来说并不难。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妻子身上。
中午,定位显示她在市中心的希尔顿酒店。我知道那里有家很有名的西餐厅,常有商务宴请。
我驱车赶到酒店,在大堂里等着。果然,一个小时后,我看见林雨薇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考究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成功人士的自信。而林雨薇,笑得那么灿烂,那么自然,就像...就像我们刚恋爱时的样子。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亲密地交谈,看着那个男人时不时地抚摸她的头发,看着她娇嗔地打他的手。
原来,她不是不会笑了,只是不再对我笑。
他们在大堂吧坐下,点了咖啡。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假装看报纸。
...真的要离婚吗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我已经想好了。林雨薇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那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还不知道。赵凯,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赵凯,这个名字像一把刀插进我心里。我握着报纸的手在颤抖,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冲过去。
雨薇,我等了你三年,不想再等了。赵凯握住她的手。
三年我猛地抬头。三年前,正是我们结婚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林雨薇的声音有些哽咽,当初要不是我爸妈逼我,我怎么会嫁给他。
原来如此。原来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站起身,平静地走出酒店。阳光刺眼,我却感觉浑身发冷。
回到家,我坐在电脑前,打开了我们的结婚相册。照片里的林雨薇笑得很勉强,我当时还以为是她紧张。现在想来,那是无奈吧。
我翻到我们的聊天记录,最近的对话都是些生活琐事：
下班买点菜。
知道了。
水电费交了吗
交了。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些了
傍晚,林雨薇回来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好,哼着歌走进厨房。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问。
她的动作僵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工作顺利。
是吗我盯着她,在希尔顿酒店谈的生意
2
林雨薇的脸色瞬间变白。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不用跟踪,你的定位一直是开着的。我平静地说,赵凯是谁
她咬着嘴唇,眼神躲闪：就是...一个朋友。
朋友我冷笑,需要在酒店开房的朋友
我们没有开房！她急忙辩解,我们只是...只是在大堂吧喝咖啡。
我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竟然有种解脱感：三年了,你们认识三年了对吧
林雨薇的身体颤了一下,她知道我都听到了。
沈峰,我...
不用解释。我打断她,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对不起...
这三个字,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
明天去民政局吧。我转身走向书房。
沈峰！她在身后叫我。
我回头看她：怎么舍不得
不是...我是想说,房子...
我笑了,笑得很苦：房子归你,我什么都不要。
关上书房的门,我靠在门板上,双腿发软。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些年的照片。每一张都像是一个谎言,记录着一段虚假的幸福。
手机响了,是发小陈亮：老沈,出来喝酒啊
好。
半小时后,我坐在熟悉的烧烤摊前。陈亮看着我的脸色,什么都明白了。
雨薇
我点点头,一口气干了一杯啤酒。
早就觉得不对劲。陈亮说,上次聚会,她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有什么不对
太客气了,像看陌生人。陈亮给我倒酒,兄弟,想开点。
我苦笑：我倒是想开了,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
不甘心自己这三年像个傻子。我又干了一杯,你知道吗我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买菜做饭,想着她工作辛苦,回来能吃口热乎的。结果呢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
陈亮拍拍我的肩膀：这种女人不值得。
可我是真的爱过她啊。酒精让我有些失控,第一次见面,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笑起来像个天使。我当时就想,这辈子要是能娶到她,做什么都愿意。
那时候她也喜欢你吧
我摇头：现在想来,可能从来没有过。她爸妈觉得我工作稳定,人老实,适合结婚过日子。
那个男的什么来头
不知道,看起来挺有钱的。我自嘲地笑笑,也是,女人嘛,谁不想过好日子。
陈亮皱眉：别这么说,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
我没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你打算怎么办陈亮问。
离婚呗,成全她。
房子呢那可是你爸妈帮你付的首付。
给她了。
你疯了陈亮瞪大眼睛,凭什么
凭我想痛快点结束。我点了根烟,再说了,她跟了我三年,总不能什么都不给。
你就是太好说话了！陈亮气得拍桌子,这种女人,就该让她净身出户！
我笑了笑,没接话。其实我心里清楚,给她房子,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想留住最后一点尊严。至少分开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她认识的沈峰,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男人。
喝到深夜,我摇摇晃晃地回家。推开门,客厅的灯还亮着,林雨薇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
你喝酒了她站起来想扶我。
我躲开了：不用。
沈峰,我们能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我踉跄着走向卧室,明天记得带身份证户口本。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跟在我身后,我是想解释...
解释什么我转身看着她,解释你怎么瞒了我三年解释你怎么一边跟我过日子,一边想着别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哭了,我和赵凯...我们以前是恋人,但是分手了。这三年我们没有联系,直到上个月他回国...
所以呢旧情复燃我冷笑。
我也不想这样的。她捂着脸,可是见到他,我发现自己还是...
还是爱他。我替她说完。
她没有否认。
那为什么要嫁给我
我爸妈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说他太不靠谱。后来他出国了,我以为自己能忘记...你那时候追我,对我很好,我爸妈也满意,我就...
就拿我当备胎。
不是备胎！她急了,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可惜你做不到。我推开卧室门,今晚我睡书房,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关上门,隔绝了她的哭声。我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原来,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3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头疼欲裂。
客厅里,林雨薇已经收拾好了两个行李箱。她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离婚协议书。
我都签好了。她推过来,声音嘶哑。
我扫了一眼,她把房子车子都留给了我,只要求分割存款。
不是说好房子归你吗我皱眉。
我不要。她摇头,这是你的婚前财产,我没资格要。
林雨薇,你现在装什么大方我冷笑,怕赵凯知道你贪财
她咬着嘴唇：随你怎么想。
我拿起笔,把房子改成了她的名字：说给你就给你,我沈峰说话算话。
沈峰...
别废话了,走吧。
民政局门口,我们并排站着,像两个陌生人。
还要等半小时才开门。她看了看手机。
我点点头,靠在墙上抽烟。
沈峰。她突然开口,这三年,我过得挺开心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是个好人,会做饭,会照顾人,从不乱发脾气。她苦笑,如果没有遇到赵凯,也许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可惜没有如果。
是啊,没有如果。
半小时很快过去,我们成了今天第一对办手续的夫妻。工作人员看着我们平静的样子,欲言又止。
确定要离婚吗有什么问题可以沟通...
确定。我们异口同声。
二十分钟后,两本离婚证拿在手里。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保重。林雨薇说。
你也是。
她拖着行李箱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林雨薇！
她回过头,眼中有一丝期待。
祝你幸福。我说。
她愣了一下,眼泪突然涌出来：谢谢。
看着她消失在人群中,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空荡荡的家,我环视四周。沙发上还有她的抱枕,茶几上是她爱看的杂志,冰箱上贴着我们的合照。
我一样一样地收拾,把属于她的东西都装进箱子。
手机响了,是妈妈：小峰啊,周末带雨薇回来吃饭,我买了她爱吃的基围虾。
我沉默了几秒：妈,我们离婚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刚办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她有别人了。
妈妈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我就知道她...
妈,别说了。我打断她,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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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呢钱呢可别都给她了！
我自有分寸。
挂了电话,我瘫在沙发上。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然后会有无数的关心、同情、介绍对象...
我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单身快乐。
配图是那两本离婚证。
几秒钟后,消息就炸了。陈亮第一个打来电话：卧槽,真离了
真离了。
今晚接着喝！
不了,我想静静。
接下来的电话我都没接,关了机,躺在床上睡觉。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肚子咕咕叫。我走进厨房,习惯性地拿出两套餐具,又默默收回一套。
做了个简单的蛋炒饭,一个人吃着,味同嚼蜡。
晚上,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作为程序员,代码是我最好的朋友,至少它们不会背叛。
正写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沈峰吗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
我是赵凯。
我愣了一下：有事
我想跟你道个歉。
没必要。我准备挂电话。
等等！他急忙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有些话我必须说。
说吧。
雨薇是个好女人,这三年她真的努力想要忘记我,努力想和你好好过。是我不该回来,不该去找她...
赵凯。我打断他,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不是她的错,如果你恨,就恨我吧。
我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恨
...
还有,她是不是好女人,轮不到你来评价。我顿了顿,好好对她,别像我一样,被人当了三年傻子。
挂了电话,我把号码拉黑。这种人,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交集。
4
离婚后的第一个月,我过得浑浑噩噩。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周末宅在家里打游戏。同事们都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但谁也不敢多问。
直到有一天,部门新来了个实习生。
沈工,这个代码我看不懂,能教教我吗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我旁边。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齐肩短发,素面朝天,眼神清澈。
哪里不懂
她指着屏幕解释,我耐心地给她讲解。她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
谢谢沈工！讲完后,她笑得很甜。
叫我沈峰就行。
好的,沈峰哥。
她叫苏小鱼,刚毕业的应届生。性格开朗,爱笑,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活。
渐渐地,我们熟络起来。她经常问我技术问题,我也乐意教她。午饭时间,她会主动邀请我一起吃。
沈峰哥,你为什么总是吃外卖啊她皱着眉头。
方便。
外卖不健康的！她义正词严,以后跟我一起去食堂吧。
我笑了笑：好。
有一天加班到很晚,办公室只剩我们两个。
沈峰哥,你结婚了吗她突然问。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离了。
啊...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转头看她,她的脸有点红。
没有。
那...那我可以追你吗她鼓起勇气说。
我愣住了。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太直接了。她急忙解释,但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温柔、耐心、有才华...
小鱼。我打断她,我比你大八岁。
年龄不是问题！
我刚离婚,可能没那么快...
我可以等！她认真地看着我,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未来。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我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她用力点头：好！
那晚回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苏小鱼的表白让我措手不及,但也让我意识到,生活还要继续。
第二天,陈亮约我吃饭。
听说有个小姑娘在追你他挤眉弄眼。
消息这么灵通
废话,你们公司的人都在传。他喝了口酒,我觉得挺好的,你也该开始新生活了。
可是...
可是什么怕再受伤陈亮翻了个白眼,那你打算一辈子单着
我苦笑：我只是觉得对她不公平。我现在这种状态...
什么状态陈亮打断我,你离婚了,不是世界末日。林雨薇都开始新生活了,你还在这矫情什么
她怎么样了我下意识问。
陈亮欲言又止。
说吧。
上周在商场看到她了,跟那个姓赵的在一起,看起来...挺恩爱的。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弟。陈亮拍拍我的肩膀,往前看吧。那个小姑娘不错,好好把握。
回去的路上,我收到苏小鱼的微信：沈峰哥,明天周末,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复：好。
收到回复的她秒回了一个开心的表情。
也许,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5
周六下午,我提前到了电影院。
苏小鱼穿着碎花连衣裙,扎着马尾,青春洋溢。看到我时,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沈峰哥,你来好早！
刚到。我递给她一杯奶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买了原味的。
我最喜欢原味了！她开心地接过。
电影是她选的爱情片。黑暗中,我偶尔瞥见她专注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电影结束,我们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沈峰哥,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她好奇地问。
写代码算吗我开玩笑。
她笑出声：太宅了吧！要不要培养点其他爱好
比如
比如...爬山游泳或者摄影她掰着手指数。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这是离婚后,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
平时在公司,你总是皱着眉头,特别严肃。她吐吐舌头,其实你笑起来很温柔的。
是吗
是啊！她用力点头,所以要多笑笑。
晚饭后,我送她回家。路上经过一家花店,她停下脚步。
等我一下。她跑进店里,很快抱着一束向日葵出来。
给你。她把花递给我。
给我我惊讶。
对啊！她理所当然地说,谁规定只能男生送女生花我觉得你需要一些阳光。
抱着向日葵回家,我把花插在花瓶里。金黄的花朵在客厅里格外醒目,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苏小鱼的关系越来越近。她会给我带早餐,提醒我按时吃饭,下班后拉着我去散步。
沈峰哥,你太瘦了,要多运动。她一本正经地说。
好。
还要早睡早起,不要总是熬夜写代码。
好。
还有...
我忍不住打断她：你像我妈。
她撅嘴：我这是关心你！
慢慢地,我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笑声,习惯了她的关心,习惯了有人等我下班。
直到有一天,我在超市遇到了林雨薇。
她推着购物车,赵凯在旁边挑选商品。看到我时,她明显愣了一下。
沈峰...
好久不见。我淡淡地打招呼。
赵凯走过来,有些尴尬地伸出手：你好。
我没有理他,转身要走。
沈峰！林雨薇叫住我,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她欲言又止。
这时,苏小鱼拿着两盒酸奶跑过来：沈峰哥,你喜欢原味还是草莓味
她看到林雨薇,疑惑地看看我。
原味。我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走吧。
离开时,我能感觉到身后两道复杂的目光。
那是你前妻走出超市,苏小鱼小心翼翼地问。
嗯。
她很漂亮。
我看了她一眼：你也很漂亮。
她的脸瞬间红了：真的吗
真的。
她开心地挽住我的手臂：那我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我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太好了！她蹦了起来,我要发朋友圈！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心里暖暖的。也许这就是新的开始。
6
和苏小鱼在一起的第三个月,她搬进了我的公寓。
沈峰哥,你这里太冷清了。她环视四周,需要添点生气。
于是,家里多了绿植、抱枕、香薰蜡烛,还有她的各种小玩意儿。
这是什么我拿起一个丑萌的玩偶。
这是我高中时的吉祥物！她抢过去抱在怀里,很可爱吧
...还行。
她在厨房做饭,我在客厅工作。偶尔抬头,能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这种感觉很好,家里有了烟火气。
沈峰哥,尝尝这个。她端着勺子凑到我嘴边。
有点咸。
真的吗她皱眉又尝了一口,哪有！明明刚刚好。
我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逗你的。
讨厌！她假装生气。
这种平淡又温馨的日子,让我渐渐忘记了过去的伤痛。
直到那天,我接到林雨薇的电话。
沈峰,我能见你一面吗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疲惫。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
我...我和赵凯分手了。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呢
我后悔了,沈峰。她哭了,我发现我爱的人是你。
林雨薇。我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初伤害了你,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她,我们已经结束了。
沈峰,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保证...
我有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是那个女孩吗她的声音很小。
是。
你爱她吗
我看向厨房里哼着歌的苏小鱼：我想是的。
...我明白了。她的声音哽咽,对不起,打扰了。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谁的电话苏小鱼端着菜出来。
推销的。
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多问。
晚饭后,她依偎在我怀里看电视。
沈峰哥。
嗯
如果你前妻回来找你,你会...
我低头看她：你都知道了
她点点头：刚才你接电话时,我听到了一些。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她坐起身,认真地看着我,我相信你。
小鱼...
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还有她的影子。她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会等你完全放下的那一天。
看着她澄澈的眼睛,我心里一阵触动。这个女孩,值得我用心对待。
不用等。我抱住她,我已经放下了。
她在我怀里笑了：真的
真的。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聊彼此的过去,聊对未来的期待。她告诉我她第一次见我就心动了,我告诉她是她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沈峰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她问。
会的。我吻了吻她的额头。
第二天上班,我收到林雨薇发来的消息：祝你幸福。
我想了想,回复：你也是。
然后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路。而有些人,值得你陪她走完余生。
7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
公司年会上,苏小鱼作为新人要表演节目。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沈峰哥,我好紧张。她拉着我的手。
别怕,就当下面没人。
可是有几百人呢！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那就只看着我。
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轮到她上台时,她真的只看着我。一首《小幸运》唱得虽然有些跑调,但情真意切。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唱到这句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在闪烁。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同事们起哄让我上台。
沈峰！沈峰！
我无奈地走上台,苏小鱼害羞地低下头。
唱得很好。我拿过话筒,作为奖励...
大家屏住呼吸。
我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苏小鱼,嫁给我好吗
全场沸腾了。苏小鱼捂着嘴,眼泪瞬间涌出来。
好！她扑进我怀里。
戒指是我偷偷准备了一个月的,简单的款式,但是她很喜欢。
沈峰哥,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很早就想求婚了,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
那如果我今天不唱歌呢
那就换个方式。我笑着给她戴上戒指,反正早晚要把你娶回家。
求婚的视频被同事发到网上,竟然上了热搜。标题是：程序员浪漫起来要人命。
苏小鱼翻着评论傻笑：大家都说你很浪漫呢。
只对你浪漫。
她甜甜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们开始筹备婚礼。这次,我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要中式还是西式我问。
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
地点呢
都可以。
你能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我好笑地看着她。
她嘟嘴：我的想法就是,只要新郎是你就好。
最后我们选择了一个小型的户外婚礼,只邀请了亲朋好友。
婚礼前一晚,我意外地收到一条消息。
沈峰,恭喜你。我在国外过得很好,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谢谢你曾经的包容,也谢谢你放手让我去追求真爱。虽然最后我并没有得到,但至少我尝试过了。祝你和小鱼白头偕老。——林雨薇
我看着消息愣了一会儿,最后只回了两个字：保重。
在看什么苏小鱼凑过来。
我坦然地给她看：前妻发来的祝福。
她看完后,抱住我：沈峰哥,你是个好人。
现在才知道
早就知道了。她抬头看我,所以我才死皮赖脸地追你啊。
我笑着抱紧她。是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婚礼那天,阳光正好。
苏小鱼穿着白纱,美得像个天使。她挽着父亲的手臂向我走来时,我眼眶有些湿润。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交换戒指时,我轻声说。
谢谢你愿意娶我。她笑着回应。
陈亮作为伴郎,在台下抹眼泪：太感人了,我哥终于找到真爱了。
是的,我终于找到了。那个愿意陪我吃外卖,陪我熬夜加班,陪我度过平凡日子的人。
8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苏小鱼辞职了,说要专心在家相夫教子。
你确定我惊讶,你不是很喜欢写代码吗
喜欢啊。她挺着微隆的肚子,但是现在更喜欢照顾你和宝宝。
是的,她怀孕了。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要当爸爸了,这种感觉很奇妙。
沈峰哥,你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她摸着肚子问。
都好。
你就没有偏好吗
我想了想：如果是女孩,要像你一样可爱。如果是男孩,不要像我一样闷。
她笑出声：你才不闷,你是内敛。
孕期的苏小鱼格外黏人。我在书房工作,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
不无聊吗
不啊,看着你就不无聊。
我无奈又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她的预产期在秋天。那天凌晨,她突然推醒我：沈峰哥,好像要生了。
我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别慌。她反倒很镇定,包早就准备好了。
医院里,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疼得脸色发白。
要不剖腹产吧我心疼地说。
不要。她摇头,我可以的。
八个小时后,伴随着响亮的啼哭声,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护士把孩子抱给我看：恭喜,是个小公主。
小小的人儿,皱巴巴的,但是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宝宝。
像你。我对虚弱的苏小鱼说。
像你才好。她微笑。
我们给女儿取名叫沈星辰,希望她像星辰一样闪闪发光。
有了孩子后,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
半夜喂奶,换尿布,哄睡...我们手忙脚乱,但乐在其中。
沈峰哥,你说她长大了会不会嫌弃我们苏小鱼看着熟睡的女儿问。
不会的。
万一呢
那就再生一个。
她瞪我一眼：你想得美！
星辰一天天长大,会笑了,会爬了,会叫爸爸妈妈了。每一个成长的瞬间,都让我们欣喜若狂。
爸爸！她奶声奶气地叫我。
我的心都要化了。
沈峰哥,你变了。苏小鱼说。
怎么变了
变得更温柔了。她靠在我肩上,以前你虽然对我很好,但总感觉有一层壳。现在,那层壳完全没有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鱼,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她抱住我：是我们一起的家。
是啊,我们的家。有爱人,有孩子,有欢笑,有温暖。
偶尔,我会想起曾经的那段婚姻。不是怀念,只是感慨。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我可能不会珍惜现在的幸福。
在想什么苏小鱼问。
在想明天周末,带你们去游乐园。
好啊！她开心地跳起来,星辰一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笑了。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而有些人,是要携手一生的伴侣。
9
星辰三岁时,我升职成了技术总监。
庆功宴上,苏小鱼带着女儿来接我。
爸爸！星辰扑进我怀里。
同事们羡慕地看着我们一家三口。
沈总好福气啊。
是啊,夫人漂亮,女儿可爱。
苏小鱼害羞地躲在我身后。这些年,她为了照顾家庭,渐渐淡出了职场,但依然保持着少女的纯真。
回家路上,星辰在后座睡着了。
沈峰哥,我在想要不要再找份工作。苏小鱼突然说。
怎么突然想工作了
星辰要上幼儿园了,我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她低头摆弄着手指,而且...我不想和社会脱节。
我握住她的手：支持你。不过不要太累。
嗯！她眼睛亮了起来。
一个月后,她入职了一家互联网公司。虽然只是初级程序员,但她很开心。
沈峰哥,你知道吗今天我解决了一个bug！她兴奋地跟我分享。
真棒。我亲亲她。
老板还表扬我了呢！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我想起了初见时的她。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个青涩的实习生,已经成了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但她还是她,简单,纯粹,永远充满活力。
周末,我们一家三口去超市采购。
在日用品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雨薇推着购物车,旁边跟着一个男人。不是赵凯,是另一个陌生的面孔。
四目相对,她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点头示意。
爸爸,我要那个！星辰指着货架上的玩具。
好。我抱起女儿去拿玩具。
擦肩而过时,我听到那个男人问：认识
以前的同事。林雨薇说。
我笑了笑,没有停留。
刚才那个阿姨是谁苏小鱼问。
一个故人。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追问。
晚上,星辰缠着我讲故事。
爸爸,王子和公主最后在一起了吗
当然。
那他们以前喜欢过别人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苏小鱼。她正在看书,嘴角带着笑。
也许喜欢过。我说,但最后他们发现,彼此才是最合适的人。
为什么呀
因为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在一起很舒服,很快乐,愿意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星辰似懂非懂地点头：那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吗
是的。
那我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像爸爸这样的人！
苏小鱼笑出声：你爸爸可只有一个。
那就找第二好的！星辰认真地说。
我们都笑了。
哄睡星辰后,我搂着苏小鱼：今天遇到林雨薇了。
我知道。她窝在我怀里,你的表情告诉我了。
你不问问
问什么她抬头看我,问你有没有心动
我摇头：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感慨人生真奇妙。我抱紧她,兜兜转转,最后陪在身边的,是最对的人。
她在我怀里笑了：沈峰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被你教的。
我才没有！
我们闹成一团,笑声在夜色中飘荡。
10
公司项目越来越多,我经常加班到深夜。
苏小鱼从不抱怨,总是等我回家,给我热一碗汤。
不用等我,你先睡。我心疼地说。
不要。她摇头,我要等你一起睡。
傻瓜。
就是傻才会嫁给你。她吐吐舌头。
有一次连续加班一周,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
苏小鱼急得团团转,一边照顾我,一边还要接送星辰上下学。
对不起,让你辛苦了。我虚弱地说。
说什么傻话。她给我喂药,夫妻本来就该相互照顾。
病好后,我下定决心调整工作节奏。钱是赚不完的,但家人只有一个。
沈峰哥,其实你不用为了我们改变。苏小鱼说,我知道你热爱工作。
工作很重要,但你们更重要。
她感动地抱住我。
为了多陪陪家人,我开始推掉一些应酬,周末尽量不加班。
我们会带星辰去公园放风筝,去海边堆沙堡,去山上看日出。
爸爸,你看！星辰举着刚抓到的小螃蟹。
真厉害！
妈妈,你也看！
苏小鱼装作害怕的样子：啊,好可怕！
星辰咯咯笑：妈妈是胆小鬼！
看着她们母女俩打闹,我觉得这就是幸福的模样。
星辰上小学后,苏小鱼的工作也步入正轨。她不再是当年的菜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沈峰哥,我可能要升职了。她兴奋地告诉我。
太好了！我为她高兴。
可是...可能会更忙。
没关系,我支持你。
她担心地看着我：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没时间照顾家庭
我认真地看着她：小鱼,你不只是我的妻子,星辰的妈妈,你还是你自己。你有自己的梦想和事业,我永远支持你。
她感动得眼眶发红：沈峰哥,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
她扑进我怀里：早就知道了,所以才赖着你不放。
我们相视而笑。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平淡却充实。偶尔会有小矛盾,但很快就会和好。
沈峰哥,你又把袜子乱扔！
对不起,马上收拾。
还有,昨天答应陪星辰看电影的,你又忘了！
...我这就去买票。
哼,罚你做一个月的饭！
遵命,老婆大人。
这样的日常,简单却美好。
11
时光飞逝,转眼星辰已经十岁了。
她继承了苏小鱼的活泼,也有我的稳重。成绩优异,还会弹钢琴画画。
爸爸,我想学编程。有一天,她认真地对我说。
为什么
因为爸爸妈妈都是程序员,我也想成为你们这样的人。
我和苏小鱼相视一笑。
好,爸爸教你。
于是,我们家多了一个小程序员。星辰学得很快,经常问一些让我都要思考的问题。
青出于蓝啊。苏小鱼感慨。
是遗传好。我骄傲地说。
公司年会,我带着苏小鱼和星辰一起参加。
主持人介绍我时说：这是我们的技术总监沈峰,不仅技术过硬,还是公司的模范丈夫。
台下响起掌声和起哄声。
沈总,分享一下幸福秘诀呗！
我拿过话筒,看了眼身边的苏小鱼：秘诀很简单,找对人,用心经营。
说得好！陈亮在台下大喊。
他还是单身,但看起来很快乐。用他的话说,看着我幸福,他就安心了。
散场后,一个年轻的同事过来请教：沈总,我刚失恋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会的,相信我。
您也失恋过
不止失恋,还离过婚。
他惊讶地看着我。
但是你看。我指指不远处正在和星辰说话的苏小鱼,上天会给你安排更好的人。
回家路上,苏小鱼问：刚才和那个小伙子说什么呢
告诉他要相信爱情。
你现在都成情感导师了她笑。
只是有感而发。我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让我重新相信爱情。
沈峰哥。她突然严肃起来,如果当初林雨薇没有出轨,你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我想了想：也许会,但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为什么
因为她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一个真正的家。我看着后座熟睡的星辰,有爱人,有孩子,有温度的家。
苏小鱼靠在我肩上：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对吗
会的。我坚定地说,一定会的。
夜色温柔,星光璀璨。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平凡但美好。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背叛,我不会遇到苏小鱼,不会有星辰,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所以啊,人生真的很奇妙。看似是劫难的事,也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12
又是一个平常的周末。
我在书房处理邮件,苏小鱼在厨房做饭,星辰在客厅练琴。
爸爸,这个音我总是弹不好。星辰皱着眉头。
慢慢来,不着急。我走过去指导她。
沈峰哥,星辰,吃饭了！苏小鱼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饭桌上,星辰叽叽喳喳地讲学校的趣事。
今天我们班来了个转学生,可厉害了,编程比我还好！
是吗我笑。
我要更努力才行！她握紧小拳头。
苏小鱼摸摸她的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妈妈,我想参加市里的编程比赛。
好啊,爸爸妈妈支持你。
看着母女俩讨论比赛的事,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饭后,我们一起去楼下散步。
小区里的梧桐树已经很高了,当年刚搬来时还是小树苗。
时间过得真快。苏小鱼感慨。
是啊。我牵着她的手,一晃都十多年了。
爸爸妈妈在说什么星辰好奇地问。
在说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苏小鱼笑着说。
晚上,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沈峰,我是林雨薇。下周要回国发展,想请你和嫂子吃个饭,不知是否方便就当是老朋友叙旧。
我把手机递给苏小鱼看。
去吗她问。
你觉得呢
她想了想：去吧,都是过去的事了。
于是我回复：好。
见面那天,林雨薇带了她的丈夫,一个儒雅的大学教授。
这是我先生,在大学教书。她介绍道。
你好。我们握手。
早就听雨薇提起你,很高兴认识。他很真诚。
苏小鱼大方地和他们交谈,气氛比我想象的轻松。
你们的女儿一定很可爱。林雨薇看着我们手机里星辰的照片。
是啊,随她妈妈。我自豪地说。
真好。她的眼里有一丝羡慕,我们还在备孕。
会有的。苏小鱼安慰道。
饭后,林雨薇的丈夫去开车,她单独和我们道别。
谢谢你们今天愿意来。她真诚地说,看到你们这么幸福,我真的很高兴。
你也会幸福的。我说。
她笑了：已经很幸福了。虽然绕了些弯路,但最终都找到了对的人。
目送他们离开,苏小鱼挽着我的手臂：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见到前妻的感觉。
我想了想：像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
真的
真的。我捏捏她的脸,在我心里,只有你和星辰。
她开心地踮起脚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回到家,星辰扑过来：爸爸妈妈,你们去哪里了
见了个朋友。
什么朋友
爸爸以前的同事。苏小鱼自然地说。
哦。星辰没有追问,妈妈,陪我看书好不好
好。
看着她们母女俩窝在沙发上看书的温馨画面,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手机响了,是陈亮发来的消息：听说你今天见林雨薇了
消息真灵通。
怎么样
挺好的,各自安好。
那就好。对了,下周六我生日,记得来啊。
好。
放下手机,我走过去坐在她们身边。
爸爸,你看这个故事。星辰指着书页。
嗯,爸爸看着呢。
窗外夜色深沉,屋内灯光温暖。
这就是我的生活,简单,平淡,但无比珍贵。